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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死刑
王宮。
國王下令，“來人，給壯士看座。”
我做了下來，“不知王上找我，有何貴幹”
國王卻沒有立刻說話，隻是屏退了所有仆從。
“年輕人，我可以相信你嗎”
“王上此話是何意”
“從你剛被人從精靈手中救下來，我就知道了這件事，一直在派信得過的人觀察你，你這段時間的事情我也都知道，根據我的觀察，你是一個有熱情、有魄力，但頭腦沉穩、行事穩重的人，我覺得，這件事，請你來完成，應該不會有問題。”
“究竟是何等要事，使得王上如此看重”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國王是什麽樣的人”
“嗯……”
“照實說即可，無需擔心。”
“……位高權重、極有威望，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要發動對精靈的戰爭。”
“就這些”
“是的。
“這些不過是表象而已。”
“王上難道是說……”
國王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你剛剛說，你好奇為什麽要發動對精靈的戰爭”
“正是。”
“事情是這樣的……”國王緩緩道來，“這是發生在我父王時候的事情了，當時，人類和精靈還是很好的朋友，父王與精靈國王關係亦很親密，兩人經常一起結伴去遊山玩水。這一天，兩人帶著自己的妻子，在玩樂中發現了一處秘境，於是進去了，結果沒想到，在分寶藏的時候，精靈王的妻子突然暴起發難，重傷了父王的妻子，也就是我母親。父王帶著重傷的母親回來，可是母親沒多久就斷氣了。父王憤怒異常，遂發動了對精靈的戰爭。
“一年前，父親駕崩，我即位。可是等到我上台才發現，權力已被架空。我有意反抗，卻苦於沒有自己的勢力。而且，我對於當年的事情很是懷疑，精靈王的妻子我也見過很多次，她與母親關係本就很好，我不認為她是那種能傷害母親的人。我總覺得此事有蹊蹺，但知道事情發生地點的，恐怕就隻有父親、母親、精靈王以及他的妻子四個人。我連地方都不知道在哪裏，無從查起。再者，父親的死也很奇怪，父親身體健康，雖然當時已有60歲高齡，但憑他的身體狀況，我覺得再活20年沒有問題，結果僅僅過了兩年就去世了。
“這些事件聯係起來，我總覺得是下麵的人在搞鬼，可是這一年來，我一直這樣被束縛，什麽也做不了。直到你的出現，知道了你的作為，我突然覺得我有希望了。
“希望你能幫我查出真相，幫我找出真凶。”
“好。”
“演戲演全套。為了不讓那些人懷疑，我會假裝大怒，把你關起來，委屈你一兩天，然後會有人把你偷偷放出來。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等著看吧。”
國王大怒道：“你這人，竟敢如此無禮！衛兵，將此人押入地牢！擇期執行死刑！”
侍從將我帶走，投入地牢。
八、調查
牢中閑來無事，我便跟蒂亞遠程聊天。
“霽軻怎麽樣我看她似乎被嚇到了。”
“沒什麽大礙，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嗯”
“霽軻身上好像也有精神能量。”
“真的可是我平時並沒有感覺到異常。”我回憶著平常。
“現在當然看不出來，是當時宰相兒子靠近霽軻的時候，霽軻身上突然爆發出來的，之後就再也沒出現了。看來她繼承了我的精神力，不過現在還太弱。”
“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她會幫的上忙的。”蒂亞身上的精神力量比較奇特，曾經我也想擁有這種能力，於是讓蒂亞傳輸了一些給我，不過可能是我的體質不適合這種能量，最後能量會自動消散。現在居然在霽軻身上出現了。
“對了，關於那件事，你有什麽計劃”
“我想我們必須去見精靈王。”
“這很危險，我也要去。”
“沒什麽大礙，我有信心處理好，霽軻更為重要。我休養一下，讓艾瑞跟我去就足夠了。”
……
夜晚。
“霧因先生。”一個聲音將我喚醒。
我睜開雙眼，坐起來，看見牢房門口站著一個人。“你是”
“今天吃西餅。”
我心中了然，“明日喝奶茶。”
那人將牢門打開，“快！守衛已經被我下了藥，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我逃出牢房。等我跑遠，那人開始大喊：“快來人呐，囚犯逃跑了。”
……
精靈王城。
兩名身披鬥篷的人出現在崗哨處，兩人的臉被兜帽遮住。
“站住，什麽事！”
“我們是兩名叛出人族的人類，帶著重大情報前來投靠精靈王。”
“等著，我向上稟報。”
不一會兒，守衛回來了，把他們身上的東西都掏出來檢查了一遍，“精靈王安排了丞相接見你們，進去吧。”
丞相房間。
“兩位帶來了什麽情報”
“我們是人類國王身邊的人，我們得到情報，人類國王準備以發起總攻的名義攻擊西部的一個運輸要塞。那隻是佯攻，當然，人數會很多，這是為了調動精靈的兵力全部前往那裏，而真正的主力會趁兵力空虛之時，偷襲此處，一舉生擒精靈王，達到勝利的目的。”
“時間呢你們二人可否露出真麵目”
“恐怕我們露了之後，回到人族那裏就會被馬上處死。我們得到情報，有些精靈王身邊的人已被收買。所以關於詳細情況，我們隻能對精靈王說。閣下請放心，我們已經經過搜身，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不會對精靈王構成任何威脅。”
“好，二位請稍等，我去向精靈王請示。”
……
人類領地，克萊郡外的一處荒郊野嶺。
三名身披鬥篷的人來到一處石門前，三人的臉都被兜帽擋住，看不真切。其中一人在石門上按動幾處機關，石門打開，三人走了進去。
這是一處秘境，裏麵分成好幾個密室，三人分頭行動，尋找線索。
其中一人在一座大廳內駐足，這裏有很多雕像，其中有人有精靈，形態各異。
“嗯”那人在雕像前一一打量，最後，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裏有殘留的魔法波動。”
那人伸手觸摸雕像，魔法侵入，那人瞬間被暴戾的情緒所控製。
“殺了他們！”有個聲音在低吟。
“霧因！”
我瞬間清醒，收回手，暗自後怕。
“什麽事”
“你來這裏看看。”
我往艾瑞所在的方向走去。
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我和艾瑞兩人前去麵見精靈王，謊稱自己是叛出人族的人類，有重要情報帶給精靈王。此時又分兩個方案，方案一，我們直接見到精靈王，就直接告訴他我們正在調查當年的事件，並告知他人類國王想終止大戰，但苦於權力被架空，正在想辦法。為了終止大戰，精靈王會十分樂意合作的。方案二，我們不會直接見到精靈王，於是就有了之前事先編好的假情報，獲取與精靈王見麵的機會。
與我們同行調查的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精靈，我想，既然是在秘境中出現事故的，問題肯定出在秘境，有一個精靈同行，能比較清楚地看到問題。
我來到艾瑞所在的房間，這裏有一些戰鬥的痕跡，我一眼就看出地上的痕跡跟剛才所接觸的魔法一模一樣。
於是我喊精靈一起去大廳查看。
那精靈走到雕像前，呆住了，“怎麽會”
“什麽情況”
精靈良久沒有出聲。
“到底是怎麽回事，說啊。”
“這是……夜魔法！”
九、夜魔法
“那是並不遙遠的過去，魔法中有很多的分支，諸如血魔法、光魔法、夜魔法。夜魔法作為其中的一種分支，一直以來都有人用。”
“可是我剛才看見的夜魔法，似乎有蠱惑人心的成分在內，想必夜魔法並不受待見吧。”
“一開始並非如此，那隻是夜魔法中極小的一部分，事實上，所有的魔法都有這部分，就連光魔法中也有一種能吸取他人壽元的咒語。不過，夜魔法的這部分帶來的收益卻是十分巨大的，所以後來出現了極為窮凶極惡的夜魔法師，以控製他人為樂，造成了巨大的破壞，最後集中了很多人的力量才將其消滅。從此以後，夜魔法就成為了不受人待見的魔法，再加上其咒語晦澀難懂，後來也就慢慢失傳了。現在的精靈中，除了我這個年紀最老的精靈，恐怕沒有人會夜魔法了。
“可是比較奇怪的是，這裏的魔法像是幾年前才施展上去的，會是誰呢”
“精靈王會嗎”
“精靈王不會，他擅長光魔法，正好與夜魔法不相容。”
嗯，不是那四人，那會是誰
……
晚上，我躺在飛船上的房間中，想著精靈說的話。
“現在的精靈中，除了我這個年紀最老的精靈，恐怕沒有人會夜魔法了。”
精靈！
一切真相大白，我馬上想通了很多關鍵。
“蒂亞，馬上啟程出發。”
……
人類王城。
國王聽完了我的講述，“那麽你的意思是，你想暫時做個貼身侍衛”
現在的我附著麵皮，不用擔心有人會認出來，“是的。”
“那就如你所願。”
“我的妻子也會加入其中。”
“女子侍衛，似乎有些不妥。”
“無妨，女扮男裝即可。”
夜晚，國王向我講述是如何被架空的。
“其實，一切早在父王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那些黨派，以戰爭需要大量資金為由，慫恿父王成立了議會。父王不清楚其中利害，便成立了，於是他們往議會中安插了大量自己的人，通過一係列的法律，來限製國王的行動。久而久之，國王就什麽也幹不了了，隻能被議會牽著鼻子走。（此處不加引號，因為下一段為同一人所說。）
“到了我上任，情況已經非常糟糕了，議會成天通過這個法案、那個法案，通過我的手來頒布法令，我這個國王名存實亡，一點自主權都沒有，實際上都是議會一直在做事，所幸他們沒做什麽出格的事，這種矛盾才不至於太激化。
“在這些議會的人中，宰相實際上是親王派，從上一任國王一直當到現在，議會中的那些人，是有過不少出格的想法的，都是宰相在中斡旋，才不至於令我太難堪。但宰相其實也很難做，因為宰相是議會推選出來的，他們也隨時能罷免。所以，他也隻能做些小動作，無法大張旗鼓地幫助我。
“在這些手下的人中，宰相可以說是我比較相信的一個人了，所以，我才會讓宰相來請你，不料卻出了之前的事故。”
我揮揮手：“無妨，都是小事，我受傷也習慣了。”
“所以這就是目前的現狀，我隻能提醒你小心注意，宰相邀你進宮，不是小事。雖然最後說是你被押入大牢，但事實是你逃掉了，站在他們的角度，不會覺得事情這麽湊巧，定會懷疑我跟你達成了什麽約定。所以他們可能會采取行動來針對我，或是針對你。”
於是我讓蒂亞提高警惕，多注視議會的動向和國王身邊。
至於我，則需要在這麽多人中找出那個夜魔法師。
一旦想通了人類也有可能使用夜魔法，一切就全都清楚了，這個人定是國王身邊的人，利用國王與精靈王喜歡遊山玩水的特點，提前在秘境中設下埋伏，引發事故，然後利用國王發動戰爭的空隙，趁機架空國王。
十、典禮
經過兩周的調查，我已經將議會所有的人員都調查了個遍。
但是，沒有發現有任何令人感覺異常的人。的確有一些行為乖張的人，不過仔細觀察，卻不像是能害國王的人。
這說明對方隱藏極好。
於是我又跑了一趟精靈王城。
“怎麽找出夜魔法師是嗎這其實不難，光與夜不相容，你隻要找個比較強的光魔法師放出法術，夜魔法師自然需要施放魔法來抵消，他施放魔法的時候，身上一定會有那種夜魔法的氣息。
於是我回去，向國王報告了我的計劃。
“可行，就這麽辦。”國王捶桌。
於是一場招兵熱潮展開，其中有一項優惠政策：假如你是魔法師，那麽你能直接從一個士兵升為十人長。不過，審核條件比較苛刻。
與此同時，王宮也開始準備國王的三十歲生日典禮。國王宣布，典禮期間將會舉行很多的活動，將從百姓當中選拔節目表演人員。
一時之間，各地都在如火如荼地準備節目，期待自己的節目能過審，因為這樣，就能登台，近距離看看英俊的國王。
……
典禮當晚。
我站在國王身邊，看著表演的節目。
等會兒會有一個光魔法師上台，表麵上是在表演許多新奇的煙火魔法，實際上，他會突然釋放聖光降臨術，這是一種無害的法術，用途隻是用來照亮黑暗而已，魔法耗量極大，也沒有什麽實際的戰鬥用途，所以比較雞肋。不過，此時用來找出夜魔法師，卻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這個光魔法師是從當兵的人中挑出來的，這次結果好的話，搞不好他會直接升官。
正在我冥思的時候，有一名演員似乎過於靠近了，我不由得心裏一緊。
那人也看到了我的眼神，但他沒有猶豫，掏出了一把匕首，猛地向國王擲去。
我猛地一揮手打掉匕首，大喊：“刺客！護駕！”
那人轉身就跑，人群開始哄散，侍從盯上了他，但被他在人群中狡猾地轉了幾轉，不見了。
害！這下機會溜走了，出現這種事情，誰還會看表演
追尋無果，我就護送國王先回王宮。經過這件事，警衛力量會提升到最高，即使再有刺殺，也不可能成功了。
晚上，我站在城裏的製高點，向下俯視。由於刺客的緣故，城裏已經實行宵禁，此時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突然，一處角落的動靜引起了我的注意，一個人從家中出來，鬼鬼祟祟地四下望了一番，然後沿著巷子前行。
那是一名議會的人，在今晚這種大事發生之後，竟仍不顧宵禁的命令，獨自夜晚出行，我感覺有鬼。
於是我從製高點落下，幾個跳躍，落在其身後40米遠的房頂上，緩緩跟蹤。
今夜無雲，亦是滿月，皎潔的月光灑落，陰穢無從遁形。
期間那人不時回頭查看是否有人跟蹤，他隻顧著路上，卻忽略了空中。
不太對，這人似乎在繞圈。
過了一會兒，這人繞回了家中。
上當了！
原來隻是誘餌彈！假的！
低估了敵人！
第二天，我在飛船上召開了第一次全員大會，匯報了最近的情況。
“目前情況就是這樣，我們的敵人十分狡猾，擁有許多的同黨。問題是，敵人特別聰明。並不是說我們不聰明，而是在陰謀方麵，我們與別人的差距就像小孩與大人的差距。所以，我們隻能用最笨的方法，做最正確的事。這一次商討，就是拿出一些笨辦法，以不變應萬變。”
最終我們決定，讓雅辛加入我們的行列，艾瑞照看霽軻。畢竟，雅辛有一種我難以描述的預感，這種預感極為準確，想必能幫助我們少走不少彎路。
十一、除非
“你能看出這些人哪些有問題嗎”
“我感覺都有問題。”
等於沒說。
“你感覺誰最有問題”
“看不出來。”
好吧，看來靠猜是找不出答案的。
目前我們麵臨的問題是，如何找出那個夜魔法師，上次的刺殺事件，絕不是用巧合就能解釋的。人類王國已經很多年沒發生過這種事件了，偏偏在要找出夜魔法師的時候發生，說明這極有可能是敵人的一種對策，用刺殺來阻止節目的繼續。那麽，敵人肯定早已警覺，查出了光魔法師的身份，並猜出了我們的用意。這就成了一個難題，就像下圍棋一樣，要在敵人不知不覺中讓對方陷入自己的布局。關鍵對方的棋力比我們高很多。這是其中一個難題。
而另一個難題是，找出了夜魔法師，我們怎麽才能證明他就是秘境事故的幕後主使。即便我們證明了對方是夜魔法師，對方也完全可以對秘境事故加以否定，不承認做過此事。而秘境事故已經過去了3年，再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可以直接指向誰了。
除非，以身涉險，請君入甕。
我製作了多副麵皮，隨身攜帶在身上。
第二天，議會中的一個人沒來。
夜晚，宵禁時分。
一人悄悄離開家，前往某處。
在宰相家門口，他停了下來，轉頭巡視。
剛轉過頭，他就被一記手刀砍在脖子上，暈了過去。
那人輕輕將暈倒在地的人抬起，塞入一處垃圾桶內。從懷中掏出一副麵皮，取出一張附在臉上。來到宰相門前，敲了敲門。
門上的小窗打開，有人看了一眼，然後小窗關上，門開了一條縫。
我鑽了進去。
我坐在桌前，宰相從樓上慢慢下來，臉上的神色隻有堅毅。
我起身相迎，這樣的事情我也做過很多次，所以我很有信心不會露怯，被人瞧出端倪。
“有沒有人跟蹤你”
“沒有。”
兩人坐了下來。
“聽說了嗎塞琉斯失蹤了。”
“我知道這件事。”
“你說，會不會是他們發現了什麽，在敲打我們”
塞琉斯就是當晚的那個誘餌彈，我們直接做掉了他，就是為了引出後麵的大魚。
“不會，如果他們查到了我們做的事，你我現在都不在這裏了，而不是隻少一個小卒。”
“想想真險，還好我們及時知道了他們的目的。”
“嗯，你我的魔法師身份絕不能暴露，否則他們會順藤摸瓜地查下去，對我們終究不利。
“當年的事，你說，他們會不會查到”
“不會，我早已經消除了痕跡，他們不會知道的。除非……”
我看著宰相。
“哦，沒什麽。”
“要不要把他們”我做了個劃脖子的手勢。
“不用，那樣反而會增加嫌疑。放心，我們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那我就告辭了。”
我轉身離開。
看到沒有，這才是臥底的精華。萬事絕不能問詳細，不然就會暴露。
看來那個躺在垃圾桶裏的不能留了。
不過，不論留不留，終究都會露餡，不留會露餡晚一點罷了。
現在，魔法師的證據找到了，但是，事故的證據沒有找到。
除非
宰相想說的，是除非什麽呢
十二、回溯
精靈王城。
我找到老精靈，說了這件事。
“前輩，你知道宰相說的‘除非’，是指什麽嗎”
“讓我想想，嗯……夜魔法中好像有一種能還原情景的咒語，叫什麽來著”老精靈一拍腦門，“情景溯源術！這種魔法能還原當時的場景。這樣的咒語隻有夜魔法中才有。所以，那宰相的意思是說，除非對方也是個夜魔法師。但是據我所知，人類當中已經沒什麽人會夜魔法了。”
“這個咒語你會嗎”
“這個嘛……我忘記了，這種咒語基本沒什麽用，所以沒什麽人用心去記的。我回去找找《夜魔法咒語》書看看。”
“好，麻煩你了。”
不一會兒，老精靈拿著書回來了。
“找到了，在這裏。咒語是‘san′cthemorolanado……”
……
克萊郡。
我、雅辛和老精靈出現在秘境門口。
按動機關，大門打開，我們走入秘境。
“霧因先生，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小心點。”
來到大廳，老精靈開始施展咒語。
“小心！”
一支羽箭從老精靈後背射入，前胸.射出，貫穿心髒，老精靈緩緩倒下。
我連忙去扶，發現箭頭帶著綠色的光芒。
有毒！
隻聽哈哈笑聲，一個人從雕像後麵走出。
“宰相大人真是神機妙算，猜到了你們會來這裏尋找真相，特地讓我來阻止你們。”
一個個弓箭手從雕像上探出。
“雅辛，我來拖住他們。你還記得咒語嗎”
雅辛點點頭。
“躲到雕像後，念出來，找到真相，我來拖住！”
羽箭發射。
我不斷閃避。
真是的，沒帶武器。
我從地上抽出羽箭，猛地擲出，一名弓箭手慘叫一聲倒下。
箭雨不停。
“霧因先生，我看到了！是宰相下的咒！”
“走！”
我們躲避著箭雨，離開了秘境。
……
人類王城。
我們在前往王宮的路上遭到了阻攔，一波侍從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是國王身邊的侍從，你們在幹什麽！”
“等的就是你！”宰相哈哈大笑，走了出來，背後，蒂亞被綁著。
哦！這套路真老，不會認為對我們管用吧。
我給蒂亞和雅辛一個眼神，然後，暴起攻擊。
我當然是無需擔心蒂亞的，蒂亞的精神力量，用來自保完全可以。
很快，所有的侍從都倒下了。
我緩緩向宰相走去，“走吧，罪魁禍首，跟國王去認罪吧。”
……
飛船上。
我享受著蒂亞的按摩，“唉，真是累死我了，身累心也累。雖然我不笨，不過，陰謀詭計這種玩意我可完全不擅長，給對方擺了好多道，要不是蒂亞有精神力量，說不定我們就栽了。”
艾瑞問道：“宰相最後怎麽樣了”
“他啊，下咒殺害了老國王的妻子，害死老國王，架空新國王，還能怎麽辦當然是絞刑嘍。”
“我覺得淩遲更好一點。”
“你是從哪兒看來的還知道淩遲老實說，這種刑罰真的很不好……但我很喜歡你的想法。”
“哈哈！”
七、死刑
王宮。
國王下令，“來人，給壯士看座。”
我做了下來，“不知王上找我，有何貴幹”
國王卻沒有立刻說話，隻是屏退了所有仆從。
“年輕人，我可以相信你嗎”
“王上此話是何意”
“從你剛被人從精靈手中救下來，我就知道了這件事，一直在派信得過的人觀察你，你這段時間的事情我也都知道，根據我的觀察，你是一個有熱情、有魄力，但頭腦沉穩、行事穩重的人，我覺得，這件事，請你來完成，應該不會有問題。”
“究竟是何等要事，使得王上如此看重”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國王是什麽樣的人”
“嗯……”
“照實說即可，無需擔心。”
“……位高權重、極有威望，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要發動對精靈的戰爭。”
“就這些”
“是的。
“這些不過是表象而已。”
“王上難道是說……”
國王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你剛剛說，你好奇為什麽要發動對精靈的戰爭”
“正是。”
“事情是這樣的……”國王緩緩道來，“這是發生在我父王時候的事情了，當時，人類和精靈還是很好的朋友，父王與精靈國王關係亦很親密，兩人經常一起結伴去遊山玩水。這一天，兩人帶著自己的妻子，在玩樂中發現了一處秘境，於是進去了，結果沒想到，在分寶藏的時候，精靈王的妻子突然暴起發難，重傷了父王的妻子，也就是我母親。父王帶著重傷的母親回來，可是母親沒多久就斷氣了。父王憤怒異常，遂發動了對精靈的戰爭。
“一年前，父親駕崩，我即位。可是等到我上台才發現，權力已被架空。我有意反抗，卻苦於沒有自己的勢力。而且，我對於當年的事情很是懷疑，精靈王的妻子我也見過很多次，她與母親關係本就很好，我不認為她是那種能傷害母親的人。我總覺得此事有蹊蹺，但知道事情發生地點的，恐怕就隻有父親、母親、精靈王以及他的妻子四個人。我連地方都不知道在哪裏，無從查起。再者，父親的死也很奇怪，父親身體健康，雖然當時已有60歲高齡，但憑他的身體狀況，我覺得再活20年沒有問題，結果僅僅過了兩年就去世了。
“這些事件聯係起來，我總覺得是下麵的人在搞鬼，可是這一年來，我一直這樣被束縛，什麽也做不了。直到你的出現，知道了你的作為，我突然覺得我有希望了。
“希望你能幫我查出真相，幫我找出真凶。”
“好。”
“演戲演全套。為了不讓那些人懷疑，我會假裝大怒，把你關起來，委屈你一兩天，然後會有人把你偷偷放出來。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等著看吧。”
國王大怒道：“你這人，竟敢如此無禮！衛兵，將此人押入地牢！擇期執行死刑！”
侍從將我帶走，投入地牢。
八、調查
牢中閑來無事，我便跟蒂亞遠程聊天。
“霽軻怎麽樣我看她似乎被嚇到了。”
“沒什麽大礙，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嗯”
“霽軻身上好像也有精神能量。”
“真的可是我平時並沒有感覺到異常。”我回憶著平常。
“現在當然看不出來，是當時宰相兒子靠近霽軻的時候，霽軻身上突然爆發出來的，之後就再也沒出現了。看來她繼承了我的精神力，不過現在還太弱。”
“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她會幫的上忙的。”蒂亞身上的精神力量比較奇特，曾經我也想擁有這種能力，於是讓蒂亞傳輸了一些給我，不過可能是我的體質不適合這種能量，最後能量會自動消散。現在居然在霽軻身上出現了。
“對了，關於那件事，你有什麽計劃”
“我想我們必須去見精靈王。”
“這很危險，我也要去。”
“沒什麽大礙，我有信心處理好，霽軻更為重要。我休養一下，讓艾瑞跟我去就足夠了。”
……
夜晚。
“霧因先生。”一個聲音將我喚醒。
我睜開雙眼，坐起來，看見牢房門口站著一個人。“你是”
“今天吃西餅。”
我心中了然，“明日喝奶茶。”
那人將牢門打開，“快！守衛已經被我下了藥，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我逃出牢房。等我跑遠，那人開始大喊：“快來人呐，囚犯逃跑了。”
……
精靈王城。
兩名身披鬥篷的人出現在崗哨處，兩人的臉被兜帽遮住。
“站住，什麽事！”
“我們是兩名叛出人族的人類，帶著重大情報前來投靠精靈王。”
“等著，我向上稟報。”
不一會兒，守衛回來了，把他們身上的東西都掏出來檢查了一遍，“精靈王安排了丞相接見你們，進去吧。”
丞相房間。
“兩位帶來了什麽情報”
“我們是人類國王身邊的人，我們得到情報，人類國王準備以發起總攻的名義攻擊西部的一個運輸要塞。那隻是佯攻，當然，人數會很多，這是為了調動精靈的兵力全部前往那裏，而真正的主力會趁兵力空虛之時，偷襲此處，一舉生擒精靈王，達到勝利的目的。”
“時間呢你們二人可否露出真麵目”
“恐怕我們露了之後，回到人族那裏就會被馬上處死。我們得到情報，有些精靈王身邊的人已被收買。所以關於詳細情況，我們隻能對精靈王說。閣下請放心，我們已經經過搜身，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不會對精靈王構成任何威脅。”
“好，二位請稍等，我去向精靈王請示。”
……
人類領地，克萊郡外的一處荒郊野嶺。
三名身披鬥篷的人來到一處石門前，三人的臉都被兜帽擋住，看不真切。其中一人在石門上按動幾處機關，石門打開，三人走了進去。
這是一處秘境，裏麵分成好幾個密室，三人分頭行動，尋找線索。
其中一人在一座大廳內駐足，這裏有很多雕像，其中有人有精靈，形態各異。
“嗯”那人在雕像前一一打量，最後，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裏有殘留的魔法波動。”
那人伸手觸摸雕像，魔法侵入，那人瞬間被暴戾的情緒所控製。
“殺了他們！”有個聲音在低吟。
“霧因！”
我瞬間清醒，收回手，暗自後怕。
“什麽事”
“你來這裏看看。”
我往艾瑞所在的方向走去。
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我和艾瑞兩人前去麵見精靈王，謊稱自己是叛出人族的人類，有重要情報帶給精靈王。此時又分兩個方案，方案一，我們直接見到精靈王，就直接告訴他我們正在調查當年的事件，並告知他人類國王想終止大戰，但苦於權力被架空，正在想辦法。為了終止大戰，精靈王會十分樂意合作的。方案二，我們不會直接見到精靈王，於是就有了之前事先編好的假情報，獲取與精靈王見麵的機會。
與我們同行調查的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精靈，我想，既然是在秘境中出現事故的，問題肯定出在秘境，有一個精靈同行，能比較清楚地看到問題。
我來到艾瑞所在的房間，這裏有一些戰鬥的痕跡，我一眼就看出地上的痕跡跟剛才所接觸的魔法一模一樣。
於是我喊精靈一起去大廳查看。
那精靈走到雕像前，呆住了，“怎麽會”
“什麽情況”
精靈良久沒有出聲。
“到底是怎麽回事，說啊。”
“這是……夜魔法！”
九、夜魔法
“那是並不遙遠的過去，魔法中有很多的分支，諸如血魔法、光魔法、夜魔法。夜魔法作為其中的一種分支，一直以來都有人用。”
“可是我剛才看見的夜魔法，似乎有蠱惑人心的成分在內，想必夜魔法並不受待見吧。”
“一開始並非如此，那隻是夜魔法中極小的一部分，事實上，所有的魔法都有這部分，就連光魔法中也有一種能吸取他人壽元的咒語。不過，夜魔法的這部分帶來的收益卻是十分巨大的，所以後來出現了極為窮凶極惡的夜魔法師，以控製他人為樂，造成了巨大的破壞，最後集中了很多人的力量才將其消滅。從此以後，夜魔法就成為了不受人待見的魔法，再加上其咒語晦澀難懂，後來也就慢慢失傳了。現在的精靈中，除了我這個年紀最老的精靈，恐怕沒有人會夜魔法了。
“可是比較奇怪的是，這裏的魔法像是幾年前才施展上去的，會是誰呢”
“精靈王會嗎”
“精靈王不會，他擅長光魔法，正好與夜魔法不相容。”
嗯，不是那四人，那會是誰
……
晚上，我躺在飛船上的房間中，想著精靈說的話。
“現在的精靈中，除了我這個年紀最老的精靈，恐怕沒有人會夜魔法了。”
精靈！
一切真相大白，我馬上想通了很多關鍵。
“蒂亞，馬上啟程出發。”
……
人類王城。
國王聽完了我的講述，“那麽你的意思是，你想暫時做個貼身侍衛”
現在的我附著麵皮，不用擔心有人會認出來，“是的。”
“那就如你所願。”
“我的妻子也會加入其中。”
“女子侍衛，似乎有些不妥。”
“無妨，女扮男裝即可。”
夜晚，國王向我講述是如何被架空的。
“其實，一切早在父王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那些黨派，以戰爭需要大量資金為由，慫恿父王成立了議會。父王不清楚其中利害，便成立了，於是他們往議會中安插了大量自己的人，通過一係列的法律，來限製國王的行動。久而久之，國王就什麽也幹不了了，隻能被議會牽著鼻子走。（此處不加引號，因為下一段為同一人所說。）
“到了我上任，情況已經非常糟糕了，議會成天通過這個法案、那個法案，通過我的手來頒布法令，我這個國王名存實亡，一點自主權都沒有，實際上都是議會一直在做事，所幸他們沒做什麽出格的事，這種矛盾才不至於太激化。
“在這些議會的人中，宰相實際上是親王派，從上一任國王一直當到現在，議會中的那些人，是有過不少出格的想法的，都是宰相在中斡旋，才不至於令我太難堪。但宰相其實也很難做，因為宰相是議會推選出來的，他們也隨時能罷免。所以，他也隻能做些小動作，無法大張旗鼓地幫助我。
“在這些手下的人中，宰相可以說是我比較相信的一個人了，所以，我才會讓宰相來請你，不料卻出了之前的事故。”
我揮揮手：“無妨，都是小事，我受傷也習慣了。”
“所以這就是目前的現狀，我隻能提醒你小心注意，宰相邀你進宮，不是小事。雖然最後說是你被押入大牢，但事實是你逃掉了，站在他們的角度，不會覺得事情這麽湊巧，定會懷疑我跟你達成了什麽約定。所以他們可能會采取行動來針對我，或是針對你。”
於是我讓蒂亞提高警惕，多注視議會的動向和國王身邊。
至於我，則需要在這麽多人中找出那個夜魔法師。
一旦想通了人類也有可能使用夜魔法，一切就全都清楚了，這個人定是國王身邊的人，利用國王與精靈王喜歡遊山玩水的特點，提前在秘境中設下埋伏，引發事故，然後利用國王發動戰爭的空隙，趁機架空國王。
十、典禮
經過兩周的調查，我已經將議會所有的人員都調查了個遍。
但是，沒有發現有任何令人感覺異常的人。的確有一些行為乖張的人，不過仔細觀察，卻不像是能害國王的人。
這說明對方隱藏極好。
於是我又跑了一趟精靈王城。
“怎麽找出夜魔法師是嗎這其實不難，光與夜不相容，你隻要找個比較強的光魔法師放出法術，夜魔法師自然需要施放魔法來抵消，他施放魔法的時候，身上一定會有那種夜魔法的氣息。
於是我回去，向國王報告了我的計劃。
“可行，就這麽辦。”國王捶桌。
於是一場招兵熱潮展開，其中有一項優惠政策：假如你是魔法師，那麽你能直接從一個士兵升為十人長。不過，審核條件比較苛刻。
與此同時，王宮也開始準備國王的三十歲生日典禮。國王宣布，典禮期間將會舉行很多的活動，將從百姓當中選拔節目表演人員。
一時之間，各地都在如火如荼地準備節目，期待自己的節目能過審，因為這樣，就能登台，近距離看看英俊的國王。
……
典禮當晚。
我站在國王身邊，看著表演的節目。
等會兒會有一個光魔法師上台，表麵上是在表演許多新奇的煙火魔法，實際上，他會突然釋放聖光降臨術，這是一種無害的法術，用途隻是用來照亮黑暗而已，魔法耗量極大，也沒有什麽實際的戰鬥用途，所以比較雞肋。不過，此時用來找出夜魔法師，卻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這個光魔法師是從當兵的人中挑出來的，這次結果好的話，搞不好他會直接升官。
正在我冥思的時候，有一名演員似乎過於靠近了，我不由得心裏一緊。
那人也看到了我的眼神，但他沒有猶豫，掏出了一把匕首，猛地向國王擲去。
我猛地一揮手打掉匕首，大喊：“刺客！護駕！”
那人轉身就跑，人群開始哄散，侍從盯上了他，但被他在人群中狡猾地轉了幾轉，不見了。
害！這下機會溜走了，出現這種事情，誰還會看表演
追尋無果，我就護送國王先回王宮。經過這件事，警衛力量會提升到最高，即使再有刺殺，也不可能成功了。
晚上，我站在城裏的製高點，向下俯視。由於刺客的緣故，城裏已經實行宵禁，此時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突然，一處角落的動靜引起了我的注意，一個人從家中出來，鬼鬼祟祟地四下望了一番，然後沿著巷子前行。
那是一名議會的人，在今晚這種大事發生之後，竟仍不顧宵禁的命令，獨自夜晚出行，我感覺有鬼。
於是我從製高點落下，幾個跳躍，落在其身後40米遠的房頂上，緩緩跟蹤。
今夜無雲，亦是滿月，皎潔的月光灑落，陰穢無從遁形。
期間那人不時回頭查看是否有人跟蹤，他隻顧著路上，卻忽略了空中。
不太對，這人似乎在繞圈。
過了一會兒，這人繞回了家中。
上當了！
原來隻是誘餌彈！假的！
低估了敵人！
第二天，我在飛船上召開了第一次全員大會，匯報了最近的情況。
“目前情況就是這樣，我們的敵人十分狡猾，擁有許多的同黨。問題是，敵人特別聰明。並不是說我們不聰明，而是在陰謀方麵，我們與別人的差距就像小孩與大人的差距。所以，我們隻能用最笨的方法，做最正確的事。這一次商討，就是拿出一些笨辦法，以不變應萬變。”
最終我們決定，讓雅辛加入我們的行列，艾瑞照看霽軻。畢竟，雅辛有一種我難以描述的預感，這種預感極為準確，想必能幫助我們少走不少彎路。
十一、除非
“你能看出這些人哪些有問題嗎”
“我感覺都有問題。”
等於沒說。
“你感覺誰最有問題”
“看不出來。”
好吧，看來靠猜是找不出答案的。
目前我們麵臨的問題是，如何找出那個夜魔法師，上次的刺殺事件，絕不是用巧合就能解釋的。人類王國已經很多年沒發生過這種事件了，偏偏在要找出夜魔法師的時候發生，說明這極有可能是敵人的一種對策，用刺殺來阻止節目的繼續。那麽，敵人肯定早已警覺，查出了光魔法師的身份，並猜出了我們的用意。這就成了一個難題，就像下圍棋一樣，要在敵人不知不覺中讓對方陷入自己的布局。關鍵對方的棋力比我們高很多。這是其中一個難題。
而另一個難題是，找出了夜魔法師，我們怎麽才能證明他就是秘境事故的幕後主使。即便我們證明了對方是夜魔法師，對方也完全可以對秘境事故加以否定，不承認做過此事。而秘境事故已經過去了3年，再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可以直接指向誰了。
除非，以身涉險，請君入甕。
我製作了多副麵皮，隨身攜帶在身上。
第二天，議會中的一個人沒來。
夜晚，宵禁時分。
一人悄悄離開家，前往某處。
在宰相家門口，他停了下來，轉頭巡視。
剛轉過頭，他就被一記手刀砍在脖子上，暈了過去。
那人輕輕將暈倒在地的人抬起，塞入一處垃圾桶內。從懷中掏出一副麵皮，取出一張附在臉上。來到宰相門前，敲了敲門。
門上的小窗打開，有人看了一眼，然後小窗關上，門開了一條縫。
我鑽了進去。
我坐在桌前，宰相從樓上慢慢下來，臉上的神色隻有堅毅。
我起身相迎，這樣的事情我也做過很多次，所以我很有信心不會露怯，被人瞧出端倪。
“有沒有人跟蹤你”
“沒有。”
兩人坐了下來。
“聽說了嗎塞琉斯失蹤了。”
“我知道這件事。”
“你說，會不會是他們發現了什麽，在敲打我們”
塞琉斯就是當晚的那個誘餌彈，我們直接做掉了他，就是為了引出後麵的大魚。
“不會，如果他們查到了我們做的事，你我現在都不在這裏了，而不是隻少一個小卒。”
“想想真險，還好我們及時知道了他們的目的。”
“嗯，你我的魔法師身份絕不能暴露，否則他們會順藤摸瓜地查下去，對我們終究不利。
“當年的事，你說，他們會不會查到”
“不會，我早已經消除了痕跡，他們不會知道的。除非……”
我看著宰相。
“哦，沒什麽。”
“要不要把他們”我做了個劃脖子的手勢。
“不用，那樣反而會增加嫌疑。放心，我們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那我就告辭了。”
我轉身離開。
看到沒有，這才是臥底的精華。萬事絕不能問詳細，不然就會暴露。
看來那個躺在垃圾桶裏的不能留了。
不過，不論留不留，終究都會露餡，不留會露餡晚一點罷了。
現在，魔法師的證據找到了，但是，事故的證據沒有找到。
除非
宰相想說的，是除非什麽呢
十二、回溯
精靈王城。
我找到老精靈，說了這件事。
“前輩，你知道宰相說的‘除非’，是指什麽嗎”
“讓我想想，嗯……夜魔法中好像有一種能還原情景的咒語，叫什麽來著”老精靈一拍腦門，“情景溯源術！這種魔法能還原當時的場景。這樣的咒語隻有夜魔法中才有。所以，那宰相的意思是說，除非對方也是個夜魔法師。但是據我所知，人類當中已經沒什麽人會夜魔法了。”
“這個咒語你會嗎”
“這個嘛……我忘記了，這種咒語基本沒什麽用，所以沒什麽人用心去記的。我回去找找《夜魔法咒語》書看看。”
“好，麻煩你了。”
不一會兒，老精靈拿著書回來了。
“找到了，在這裏。咒語是‘san′cthemorolanado……”
……
克萊郡。
我、雅辛和老精靈出現在秘境門口。
按動機關，大門打開，我們走入秘境。
“霧因先生，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小心點。”
來到大廳，老精靈開始施展咒語。
“小心！”
一支羽箭從老精靈後背射入，前胸.射出，貫穿心髒，老精靈緩緩倒下。
我連忙去扶，發現箭頭帶著綠色的光芒。
有毒！
隻聽哈哈笑聲，一個人從雕像後麵走出。
“宰相大人真是神機妙算，猜到了你們會來這裏尋找真相，特地讓我來阻止你們。”
一個個弓箭手從雕像上探出。
“雅辛，我來拖住他們。你還記得咒語嗎”
雅辛點點頭。
“躲到雕像後，念出來，找到真相，我來拖住！”
羽箭發射。
我不斷閃避。
真是的，沒帶武器。
我從地上抽出羽箭，猛地擲出，一名弓箭手慘叫一聲倒下。
箭雨不停。
“霧因先生，我看到了！是宰相下的咒！”
“走！”
我們躲避著箭雨，離開了秘境。
……
人類王城。
我們在前往王宮的路上遭到了阻攔，一波侍從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是國王身邊的侍從，你們在幹什麽！”
“等的就是你！”宰相哈哈大笑，走了出來，背後，蒂亞被綁著。
哦！這套路真老，不會認為對我們管用吧。
我給蒂亞和雅辛一個眼神，然後，暴起攻擊。
我當然是無需擔心蒂亞的，蒂亞的精神力量，用來自保完全可以。
很快，所有的侍從都倒下了。
我緩緩向宰相走去，“走吧，罪魁禍首，跟國王去認罪吧。”
……
飛船上。
我享受著蒂亞的按摩，“唉，真是累死我了，身累心也累。雖然我不笨，不過，陰謀詭計這種玩意我可完全不擅長，給對方擺了好多道，要不是蒂亞有精神力量，說不定我們就栽了。”
艾瑞問道：“宰相最後怎麽樣了”
“他啊，下咒殺害了老國王的妻子，害死老國王，架空新國王，還能怎麽辦當然是絞刑嘍。”
“我覺得淩遲更好一點。”
“你是從哪兒看來的還知道淩遲老實說，這種刑罰真的很不好……但我很喜歡你的想法。”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