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止琰看了一會兒,故意問道:“陳副總這是在幹什麽?”


    陳初低著頭往電梯間回走,看到厲止琰便回答說:“我車鑰匙忘在辦公室了,得回去一趟。”


    “我出來的時候看到值班的保安已經鎖門了,我送你一程吧,反正也順路。”


    陳初看著時間,確實晚了,隻能跟著厲止琰坐上他的車。


    車上厲止琰問:“陳副總平時有什麽愛好嗎?”


    陳初眼皮也不抬一下就開懟道:“我的愛好是厲總不能理解的快樂。”


    “比如呢?”


    “賺錢。”


    “你是有多缺錢?”他突然想起來他第二次見到陳初的地點就是在會所。


    本來他沒有多留意這個人,直到把她招進徐氏集團後,出去應酬時經常能聽圈內合作夥伴跟他聊起陳初。


    榕城關於她的傳言有很多,有人說她私生活混亂,也有人對她由衷佩服。而他的好友則暗示他好好使用她這把刀,讓她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厲止琰很討厭這種帶著目的來接近他的人,他本想把陳初徹底攆出徐氏。


    但是他從陳初身上看出了一股年輕的韌勁,也是這個讓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陳初愛錢,從不掩飾,她也不覺得這是件丟人的事。


    “我的胃口,就像一個無底洞。”因為陳思誠和陳家養父母,這些年不論她賺到了多少錢,都要用來填陳家的窟窿。


    陳初的養父陳清遠是一個大學教授,在陳初大一那一年被檢查出患了心髒病,平時需要吃一堆進口藥物才能改善他的症狀,他的工資隻夠一家人溫飽。


    她的養母齊欣本來是一個公司文員,自從陳清遠患病以後她就辭了工作在家照顧丈夫。陳清遠和齊欣有一個獨生兒子,比陳初小5歲,陳初上大一的時候,他才上初中,正處於叛逆期。


    家裏遭遇巨變,陳初本想輟學打工來減輕他們的負擔,陳清遠和齊欣卻瞞著她賣了家裏的房子也要她把大學讀完。


    陳思誠知道後無心上學,天天逃課,還交了一幫社會上的朋友。從沉迷網遊到醉心賭博,幾個月後,陳初在寢室裏接到了地下賭場打來的催債電話。


    是她欠了陳家人,所以不得不管這個弟弟。


    畢竟,當年她遍體淩傷的被陳清遠帶回陳家的時候,6歲的陳思誠也曾玉雪可愛,會奶聲奶氣的抱著她的大腿喊姐姐。


    陳初的思緒拉回現實,她對厲止琰說:“人生在世,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不得已,希望厲總在發自己光的同時不要熄滅別人的燈。”


    厲止琰把她送到君和府東門,陳初下車、關門。


    厲止琰麵無波瀾的掉轉車頭,開走。


    陳初剛走進小區裏,電話鈴聲響起,她看著來電顯示上的陌生號碼,心裏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是陳初嗎?”電話裏響起是子粗曠的嗓音。


    “我是。”


    “你弟弟欠了我們賭場1400萬的賭債,他現在在我們手裏,如果兩個小時後我們沒看到你帶著錢來贖人,我就把他的手腳剁下來!地址是南郊大道嘉和路888號,現在開始計時!”


    為了逼真,那男子還開了揚聲器,讓手下對陳思誠一陣拳腳招呼,打的他慘叫出聲。


    陳初連忙說:“快住手,再打他我就讓你們一分錢也拿不到!”


    突然拳腳聲消失了,陳思誠叫喊著說:“陳初,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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