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五郎認定翠翹已經完全倒向徐海了,暴戾恣睢拔出了小烏丸太刀,呀的一聲大叫,砍向趴腳底下的翠翹。


    翠翹覺察到冷氣來襲,不願意相信日本爸爸會狠心砍殺自己,驚呆住了沒有想到躲閃。


    小烏丸太刀眼看就要劃斷翠翹的脖子,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白象使出了金輪架住了辛五郎的刀刃,救了翠翹一命。


    辛五郎看到白象救了翠翹,瞪著兩眼厲聲責備道:“你救她幹嘛她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了!


    你救了她,她會跑回去幫助徐海對付咱們的,留她活著就是禍患,不如一刀殺了得了。”


    白象解釋道:“我也想殺她呀,現在她對咱們來說就是一個女幹細,留著沒有用。”


    黑蠶插話道:“那你擋住主君的刀幹嘛還不讓開讓主君殺了她。”


    白象愁眉苦臉道:“我擔心的是辛達呀,辛達得了相思病,怎麽吃藥都吃不好。


    他的病因不就是想念翠翹嗎,現在翠翹對咱們來說是沒有用了,但對辛達有用呀。


    我們把她的手腳捆綁後送到辛達的房裏。辛達的病也就能治好了。”


    這些天,倭兵劫了一批年輕貌美的女子回來,但是辛達對她們都沒有興趣。他心裏隻想要翠翹。


    黑蠶兩眼大睜驚訝道:“那批劫回來的女子人數不少,沒有一個辛達看得上嗎”


    辛五郎氣憤道:“辛達就是個賤骨頭,越是得不到翠翹越想要。”


    白象道:“所以翠翹殺不得呀,隻有她能治療辛達的病。”


    辛五郎覺得白象說得有理便收了刀。黑蠶急忙上前掐住了翠翹的脖子讓她逃脫不得。


    翠翹心灰意冷頭腦一片空白,連逃跑的意識都沒有了,像一隻迷茫的羔羊呆在地上任人宰割。


    白象找來繩子綁住她的手腳。然後辛五郎抬手,黑蠶抬腿,白象抱腰,三人牢牢控製著翠翹,準備把她抬到辛達的住所。


    翠翹回神過來後想逃跑卻掙紮不掉了,大聲叫道:“我是姬主,是主君的女兒,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對待我”


    白象譏笑道:“你就是女幹細還把自己當姬主嘞你隻有從了辛達才能再當姬主。”


    翠翹聽到三人要把自己送給辛達,怒不可揭罵道:“倭寇,你們這幫倭寇,快放了我!”


    黑蠶得意道:“放了你你背叛主君還想逃走你唯一的活命機會就是嫁給辛達當老婆,沒有其他活路了。”


    翠翹怒罵道:“你們沒有做人的良心真該死,徐海不會放過你們的。”


    辛五郎氣憤道:“養你這隻白眼狼真是我最大的失誤,你馬上是辛達的人了還想著徐海”


    黑蠶胸有成竹道:“放心吧主君,這次翠翹一定是辛達的人的。辛達要是還得不到她,那就毫無道理了。”


    辛五郎高興道:“那就好,那就好,趕緊送過去讓她和辛達圓房。”


    翠翹看到了辛五郎冷漠無情暴戾恣睢的真麵孔,終於明白了自己就是辛家的一枚棋子。


    有利用價值時辛家人絲毫不會考慮她的個人感受,沒有利用價值時想殺她隨時可以殺。


    辛五郎哪裏把她當成了辛家人他差點砍死翠翹的那一刀終於砍醒了她。


    她心如刀割憤怒大罵:“你們這幫畜生,畜生,我不會饒過你們的!”


    三人把翠翹抬進了辛達的房間,又把她抬到辛達的床上,然後把她的手腿捆在床木上。


    辛達病得奄奄一息,在鬼門關的門口打轉,嘴裏念叨著:“翠翹,我的翠翹,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你在哪裏呀……”


    白象大聲叫道:“辛達快醒醒,你的美人來了!”


    辛達睜開了眼睛,發現翠翹睡在身邊,立刻呼吸順暢起來,心髒血脈也活躍起來了,高興得坐了起來驚喜道:“我的心肝,你終


    於來了!”


    辛達不顧旁人沒走身體沒有恢複,就心急要做那事,急忙趴了上去。


    白象勸說道:“辛達,等吃了中飯恢複一點體力再圓房吧,不然會有心無力的。”


    辛達這才發現旁邊還有其他人在,急忙站起來把三人推向門外,一邊推一邊催道:“走,走,都快點走。”


    辛達把三人推出了門外然後關住了屋門,又跑到床上壓到翠翹的身子上。


    也不前戲也不吻直接撕開她的褲子,發現她褲衩裏麵還有一條鐵鏈褲衩,上麵還帶著鐵鎖。


    辛達驚得目瞪口呆,怎麽還上鎖呢於是奮力去扭鎖。


    由於他生病的時間長體力沒有恢複,扭了一會兒鐵鎖後體力透支嚴重,一頭倒在床邊呼呼睡著了。


    中午女仆推門進來送飯,翠翹手腳被捆但身子還可以動,於是側身假裝哭泣。


    女仆看到辛達睡得正香翠翹在傷心哭泣,猜想他一定是大功告成了,高興跑去向辛五郎報告。辛五郎滿意的點頭。


    布萊登得知翠翹回來了,過來找辛五郎拿貨。辛五郎解釋說貨物被徐海騙走了。


    布萊登不信道:“你的貨怎麽會讓徐海騙我呢我不相信。”


    辛五郎不悅道:“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台州城找徐惟學要,那隻老狐狸一定知道貨物在哪裏。”


    布萊登失望道:“你太讓我失望了,和你們倭人做生意就是不靠譜。


    你不是大明的走私商人,找你做生意就是浪費時間,告辭了!”


    辛五郎生氣道:“布大胡子說話注意一點,小心以後我劫你的商船,快滾不送!”


    布萊登帶著火槍隊氣憤離去,來到了台州城見到了徐惟學。


    兩個生意老熟人再次重逢,互相熱情問候一番。


    布萊登感歎道:“我來大明做了這麽多年的生意,也遇到了不少走私商人,你們徐家是我最信任的生意夥伴。”


    徐惟學笑道:“謝謝老夥計的肯定,咱們的交情那是用歲月積累的。


    我徐惟學坑蒙拐騙起家不假,但自從徐家的招牌掛起來的那天,我們徐家嚴守誠信為本四個字,這也是我們徐海在外國商人圈子裏大有名氣的原因。”


    布萊登品著茶高興道:“請問你們徐家的生意經是什麽”


    布萊登不吸煙,徐惟學尊重布萊登的習慣,和他談話時沒有吸金杆長煙,改為吸鼻煙壺。


    他吸了一口鼻煙壺,回答道:“生意經嘛主要是七行字。


    泥人經不起雨打,劣貨經不起滄桑;


    美言成交易,信譽值千金;


    不怕賣不掉,就怕名不響;


    貿易中豈無學問,經營中亦有文章;


    譽高招客遠,物好價出頭;


    市通寇為商,市禁商為寇;


    創出金字招牌,利潤送上門堂。”


    徐惟學念完生意經,布萊拍掌叫好。


    兩人的話題轉入正題生意,布萊登道:“徐老板,辛五郎說你有一批墨寶,是不是真的


    有的話趕緊賣給我,我這次來大明就是想買一批墨寶,前些日子呆在舟山島找你買墨沒有找到你。”


    布萊登來到台州城找他,徐惟學已經猜到了他的來意,回答道:“有是有一批墨寶,我家媳婦翠翹把它藏起來了。我得先救回翠翹才能賣給你呀。”


    布萊登高興道:“真有貨呀,真是太好了!咱們一起想辦法把貨物找出來。”


    徐惟學歎氣道:“要把我媳婦翠翹救出來,咱們才能找得到貨呀。”


    布萊登拍著胸脯道:“沒有問題的,咱們一起聯手攻打辛五郎,把你的媳婦救出來。我有火槍隊,辛五郎不是我的對手。”


    徐惟學暗喜不已,假裝無奈道:“好是好,隻是徐海不在台州城,我又不會帶兵打仗


    。


    要麽布先生您帶領火槍隊先把寧海縣包圍了,我令徐海隨後帶兵趕到。”


    布萊登不假思索道:“行,我先出發把辛五郎包圍了,你們要抓緊時間趕來。”


    徐惟學高興道:“好的,就按布先生說的辦。”


    布萊登聽得舒服抬頭挺胸離去,仿佛這事是自己出的主意在發號施令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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