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關心她了。


    從來沒有給她交代過,交代過這毒非她莫屬。


    特別是那句依依不舍的話語,使夜琉璃的心好生涼爽。


    蘇澈的笑容還在,那麽冷漠的表情,好像實在不在意:「能夠成為本王老婆的女子,不計其數。」


    夜琉璃的嘴角開始顫動。


    夢玲見夜琉璃這副模樣,一臉得意地暗自一笑,似乎還嘲笑夜琉璃。


    蘇澈真的棄了夜琉璃嗎那麽,他今天怎麽還在這兒


    梟雄山眾人頓時警覺,怕蘇澈使詐,夢玲更拔刀護駕盟主,機警地注視蘇澈。


    蘇澈倒是神情冷淡,神態鎮定地從裏向外懷裏掏出個小布包來,那布包又鼓又大,內裝著什麽。


    蘇澈說出了自己關心的夜琉璃是什麽樣子


    他是否能知道自己已讓夜琉璃心碎。


    盟主眯起了眼,早已經製定好今天和蘇澈見麵的要求,卻在瘟疫的逼迫下顯得異常消極。


    梟雄山已是死傷無數了,他很需要蘇澈解藥,這些本來預備好的東西,也不會被人打開。


    盟主不甘心地緊咬牙齒,但他隻能認慫地對夢玲說:「把她帶到上麵,換回解藥。」


    夢玲應聲轉身來到夜琉璃身邊,牢牢抓住夜琉璃手臂向蘇澈方向。


    一步一個腳印地走著、走著。


    夜琉璃兩眼直直地盯著蘇澈看,這人,令她萬念俱灰。


    正在此時,夢玲低聲在夜琉璃耳邊嘟囔著:「二當家要我對你們說:你們敢再回來高山就要死了!」


    這句話讓夜琉璃心有戚戚焉。


    副盟主又是何意


    但是夜琉璃明白副盟主不會鬧笑話。


    夜琉璃再看蘇澈一眼,帥氣的臉龐,這一刻也在注視著自己。


    但又是如此的冷淡。


    夜琉璃來到蘇澈身前停了下來,夢玲伸了伸手臂說:「人們已拿來了,解藥就交給了我。」


    蘇澈還說到做到,把手中解藥遞到蘇澈手中。


    蘇澈也沒多餘話了,抓著夜琉璃手臂要離開。


    隻可惜被夜琉璃用力甩了出去。


    蘇澈一驚,猛地回頭。


    這一動作也使得夢玲雙眉緊蹙、原地踏步並沒有急於離去。


    蘇澈不耐煩地冷冷地說:「去吧!」


    夜琉璃臉上冷漠至極:「殿下無情無義,我為什麽要跟著。」


    蘇澈很困惑,他費了很大力氣才救出夜琉璃,夜琉璃拒絕了,他微微生氣地說:「你是瘋子嗎去吧!」


    蘇澈萬萬沒有料到夜琉璃竟然拒絕和自己一起回去,一心隻想救出夜琉璃卻沒想到夜琉璃竟然不願意和自己回去。


    蘇澈實在想不通:「你抽什麽風!少羅嗦,跟我走。」


    蘇澈又拉著夜琉璃,夜琉璃又使勁甩。


    接下來就是夜琉璃冰冷的嗓音:「我是殿下的犧牲品而已!」


    這話講得鏗鏘有力,充滿了怨恨與失望之情。


    夜琉璃的眼睛裏有流光在旋轉,這是因為心情太激動了,她緊閉唇角又開始說話:「棋子沒用既廢。」


    蘇澈眉頭一緊:「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夢玲頓時領會了夜琉璃之意,快步走上前去架在夜琉璃腰上,一躍而起就輕功歸來。


    蘇澈這樣原地踏步,驚恐萬狀地目送夜琉璃又一次被掠走。


    盟主也嚇了一跳,沒有想到夜琉璃又來了。


    夢玲一落,盟主問:「為什麽要讓她回去」


    「那解藥呢」


    「


    已得手。」


    寥寥數語,夜琉璃就知道副盟主以自己要挾自己一事,瞞過盟主。


    然後,前麵定要把夢玲交代清楚,這件事不允許盟主知道了。


    夜琉璃絲毫未作抗爭,背對蘇澈連頭都不回地,她竟邁開腳步回去了。


    這使盟主產生了一定的懷疑,更令人費解了。


    突然間,從遠處傳來了震天的喊聲:「夜琉璃!」


    這就是蘇澈歇斯底裏地喊叫。


    夜琉璃隻站住不回頭,心卻是顫著的。


    站著不動長籲了口氣頭都不回地走開。


    蘇澈見狀,顯然身體有些輕微。


    夜琉璃不在,梟雄山人去樓空,隻有蘇澈孤身一人。


    蘇澈恨得牙根緊繃著,一個勁兒地問自己:這是為什麽。


    他為何要這麽煞費苦心地去救個女人而她又不感激


    他拋棄了全局,連朝廷的利弊得失都拋開了,隻為挽救一個女子,但最終還是被女子說成無情。


    原因是什麽


    此時,熾翎跳出遠處樹上,飛快地向蘇澈走來,納悶地說:「殿下、王妃為何要再來」


    蘇澈咽下一口吐沫淡淡地回答:「就是她一個人回來了,她拒絕和本王在一起。」


    熾翎幾乎無法相信他的耳朵:「什麽王妃怎麽會這樣呀」


    蘇澈怒發衝冠地收緊嘴角,暗道:夜琉璃你這個瘋女人啊!


    頓時蘇澈幹淨利落地轉過身來冰冷地說:「撤!」


    熾翎沒有多說什麽,跟著蘇澈,帶領手下,隱沒於密林中。


    夜琉璃跟在大家後麵返回梟雄山後,盟主命人囚禁夜琉璃。


    夜琉璃則回答說:「我要去找某人。」


    盟主愁眉不展,到了最後才明白夜琉璃為何又回到梟雄山來,絲毫不見抗爭。


    這一點,盟主很清楚。


    當夜琉璃又被夢玲捉回時,蘇澈就是這樣站著,一點反應也沒有,盟主已心知肚明,他不在乎那個女人。


    可以說夜琉璃如今在梟雄山的地位絲毫不高,已無法威逼蘇澈,盟主大可將其殺死。


    但是盟主說:「放了她。」


    丟下一句話盟主就遠走高飛。


    夢玲立在夜琉璃的身前,已猜到夜琉璃想見的是誰,就說:「出發了,拜見副盟主。」


    夜琉璃話不多,跟在夢玲的身後就走。


    蘇澈返回寢殿後,怒不可遏地推門而入,腳步中帶有氣焰地端坐軟榻之上。


    錢嬤嬤把頭一直望向門外,但沒看見夜琉璃。她急切地問:「殿下和王妃人在哪裏」


    提到夜琉璃的時候,蘇澈便氣不起來,麵色更加暴躁。


    燕春一看,淚水突然湧上心頭,傷心地哽咽著說:「是王妃出了什麽事嗚嗚—」


    蘇澈看到燕春哭了起來,立刻吼道:「她再不死就哭啥!」


    蘇澈生氣地緊咬著牙齒:「不如問問你家王妃!」


    這讓錢嬤嬤與燕春都有點聽不懂,熾翎在旁邊回了一句:「就是王妃本人不願意和殿下一起回去,殿下被氣得不輕。」


    錢嬤嬤難以置信地皺了皺眉,燕春一臉納悶。


    她們看了看蘇澈那張憤怒的麵孔,頓時明白了自己為什麽會憤怒了這幾天,蘇澈為救出夜琉璃四處奔忙,原來,夜琉璃並不願意和自己一起回去。


    錢嬤嬤想了想說:「王妃沒有和殿下一起回去肯定有苦難言。」


    蘇澈看到兩人為夜琉璃講話更來氣了,立刻吼道:「統統住本王!」


    蘇澈大怒,於是錢嬤


    嬤、燕春再也沒敢說話。


    熾翎此時細聲問道:「殿下,此刻應該如何處理呀」


    這句話一出口就咬牙切齒。


    蘇澈第一次受了個女的氣。


    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一直裝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惹得夜琉璃產生誤解,怪誰


    夢玲將夜琉璃帶到副盟主寢殿前,副盟主看到夜琉璃時,全場愕然,不敢相信地起身離去。


    夢玲二話沒說,向副盟主拘禮道:「副盟主、下屬把人交給您帶,下屬告退。」


    副盟主收斂驚訝之色:「有勞您的,此事要向盟主保守秘密,您知道嗎」


    夢玲點點頭:「下屬理解了。」


    夢玲走後,副盟主來到夜琉璃身前,望著她幾秒鍾後才說:「我真怎麽也想不到你回來了。」


    夜琉璃冷看副盟主,徑直問:「高山在哪裏」


    副盟主指著內殿,「內部。」


    夜琉璃毫不猶豫地快步走進去,然後看見高山正趴在床榻。


    仔細一看,高山已岌岌可危,麵色慘白,沒有顏色,眼前的目光正趴在地上。


    夜琉璃飛快地走了過來,大聲喊道:「高山!高山!」


    副盟主立即拉住夜琉璃,並發出警告:「離他稍遠一點,就會傳染。」


    這幾天副盟主對弟子們都很關心,他的醫術很高,自然懂得防禦傳染的本領,還使出了渾身解數,使高山仍留一口氣,如果不是副盟主的話,高山早已經死去。


    高山此時慢慢睜開了眼睛,他見到了夜琉璃,試著微笑著,把手伸出被窩,指著夜琉璃說:「就在這裏。」


    當夜琉璃望著流膿的手臂時,又紅又腫又坑得渾身刺痛。


    高山將手放下:「我這樣子很嚇人,你還是別看的好。」


    夜琉璃麵色難看,從衣袖裏取出解藥交給副盟主:「剛吃了解藥的高山趕緊吃了吧。」


    此乃途中,夜琉璃管夢玲想要些,夢玲亦知夜琉璃欲救梟雄山,遂予之。


    高山這時又是一笑:「我就說毒不是你下的,副盟主還不信,我對你那麽好,你怎麽可能害我。」


    「這不還得是你,巴巴的給我送解藥過來。」


    這樣,使夜琉璃心裏稍稍收緊了一下。


    她實在看不下去高山這樣的樣子,迫不及待地催副盟主:「你還是站在那裏做什麽呀,快救救他呀。」


    副盟主連忙叫人去準備水源。


    解藥為藥粉,需中毒者洗淨身體方能排毒。


    萬事俱備,副盟主又叫人抬著高山來到沐浴室,把高山放在裝有解藥的木桶中。


    夜琉璃卻候在外,隔門相望。


    不大一會就聽見高山慘叫。


    「啊!啊!」


    這聲音撕心裂肺、痛苦不堪。


    夜琉璃一時心急想開門,但副盟主阻止了他:「切不可進入涼風中。」


    夜琉璃立刻停了下來,憂心忡忡地往屋裏看了看。


    副盟主說道:「這是唯一解毒的辦法,解藥奏效之後,身上的潰爛之處便會疼痛無比。」


    夜琉璃聽到高山歇斯底裏地喊叫,他不忍:「難道就沒別的路可走」


    副盟主搖了搖頭:「沒有,潰爛之處痊愈,逼出體內餘毒,加以休養長出新皮就好了。」


    長出了新皮膚


    難怪高山會痛得如此尖叫,結果卻褪了層皮!


    此時副盟主再次開口:「我不認為你會再來一次。」


    夜琉璃白了副盟主的臉,停了一會兒問:「憑什麽用高山的生命要挾我呢」


    「隻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毒。」副盟主冷漠地答道。


    夜琉璃竟然想不到副盟主竟然隻為此而來,猛然回過頭來:「那又怎麽樣你們知道些什麽」


    副盟主望著夜琉璃臉上認真地回答:「我知道,這並非你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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