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話,陸大人已經過了,希望沈掌門在這裏可以守禮守法。禮部之中雖然皆是書生,但沈掌門若是...”


    禮部尚書盧植開口道


    “這裏可是五指山,我哪裏敢撒野呢,就是要一個法罷了,盧尚書無需擔心,不會勞煩禮部書生們出門的”


    沈山河開口道


    “那就好,多謝沈掌門了。有禮,有秩,才是下盛景”


    “本官來這裏,沒什麽大事,聽沈掌門是從琉璃山上下來的。山上人,不知道沈掌門屬於哪處的府州縣?”


    戶部尚書薛子望開口問道


    “這您不知道?”


    “琉璃山,清水縣,琉璃州,齊府。本官的意思是,沈掌門來自於哪裏?”


    “那就是您的這個地方了,我自幼就在琉璃山上”


    “原來沈掌門也不知道自己來自於哪裏”


    “嗯,薛尚書知道嗎?”


    “本官也不知道”


    “您這個戶部尚書,可是做得不夠好啊。酒衣之內的戶籍,居然還有您不知道的”


    “人力有限啊,要做成這件事,還需要幾年的時間。整理出一份準確的戶籍信息,需要很多的人力和時間”


    “人和土地,是重中之重,這兩件事查清了。就不會有人在這兩件事上鑽空子了,江湖人愛英雄不問出處”


    “江湖饒出處,就勞煩沈掌門了。哦,對,沈掌門來了京城一個月,住在客棧之中肯定是多有不便”


    “城中有幾處閑置的宅院,若是不嫌棄的話,吃完了飯,咱們可以一起去看看”薛子望繼續道


    “這裏的客棧真的是有點貴,住了一個月,我都快住不起了,還是山上好,睡覺不要銀子,吃飯也不要銀子”


    “衣服縫縫補補的也就過去了,就這一個月,我這衣服都是換了十幾套,銀子花的真是心疼啊”


    沈山河開口道


    “你們比武,打壞了衣服很正常的”薛子望開口了一句


    “沈掌門,我是為了我女兒來的。我女兒宛若,喜歡你。第一次有點唐突,第二次您直接拒之門外”


    “咱們京城的人,講究一個臉麵,宛若雖是一個女兒家。被人落了麵子,成了笑柄。我這個當爹的,來要一個法”


    馮家家主馮遠峰開口道


    “我不喜歡她”


    “麵子還是要給的吧”


    “不喜歡的,我一點麵子都不會給的。您家姑娘,還請自重一些。盧尚書若是見了,肯定會一句不懂禮法的丫頭”


    “女是懂禮的人,可能是太過喜歡了吧。一個人有時候就會因為一件事而忘了另一件事,因為心頭的那件事占滿了她所有的腦子”


    “既然沈掌門無意,我回去與她一,再也不會打擾沈掌門了。家中還有一些事情,告辭”


    馮遠峰完之後,站了起來,沈山河將他送出了門,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馮家的豪奢,從馮遠峰的衣著上便可見一斑


    沈山河雖不懂衣料,可馮遠峰的衣服,看著就很精美,上麵鑲嵌的珍珠更是透亮圓潤。穿這麽一身,不累嗎


    最讓沈山河注目的,是馮遠峰腰上的那一塊紫色玉佩,與他手上的紫色扳指,似乎是一塊玉石上打出來的


    他那玉佩和扳指,看著很有靈氣。他家做的是古董生意,是兩個古董也不定。這是豪奢的父女啊


    “馮家主在京城也是響當當的人物,打個噴嚏都能讓京城抖上一抖。沈掌門這個麵子,真是一點也不給啊”


    蘇南喬開口了一句


    “在座的各位,誰不是打個噴嚏,京城都得跟著顫抖的主兒。不喜歡的,當然是一點麵子都不會給了”


    “現在的女子,也太不懂得自重。您之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溫良婉約,現在怎麽都這麽大膽呢”


    “不止是穿著大膽,心思更是大膽。她們似乎是在販賣她們年輕的資本,少量的衣物宣示著她們的資本和存在”


    “她們就像是在告訴我們,她們是女人,美麗的活生生的女人,走出了家門就不會再回去的女人”


    沈山河開口道


    “沈掌門見過多少女人”蘇南喬開口道


    “不多”


    “沈掌門的太過絕對,你的,隻是一類女人,一類從家門中走出來的女人,她們更加的喜歡自由”


    “還有一類女人,不走出家門,還和很久之前一樣,男耕女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還有一類女人,在這二者之間,可以是走出了一半,這樣的女人是最為複雜的,如果從內外而”


    “可能她們的心在門內,服飾上在門外,或者,心在門外而服飾在門內。馮家的女兒,馮宛若”


    “她的服飾在門外,她的心在門內還是門外,誰知道呢。你直接拒之門外,確實是有點不妥”


    “喜歡不喜歡豈是一眼就能決定聊呢,這種事情,要細看,細品”蘇南喬開口道


    “蘇丞相真是高屋建瓴,您的道理,縱然是道理,我也不會相信這個道理。第一眼不喜歡也就是不喜歡了”


    “時候也不早了,各位大人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和薛尚書去看看宅院了”沈山河起身道


    幾位尚書也都是站了起來,一個接著一個走出了醉仙居,蘇南喬父子走在最前,沈山河走在最後


    眾人又在門口寒暄了幾句之後各自上了馬車,奔著不同的方向而去,圍觀的百姓們則是繼續等待著


    “沈掌門,請”薛子望走到了馬車前,開口道,馬車夫掀開了車簾


    “您先請”


    兩人推脫了一會,最後薛子望先上了馬車,吩咐了車夫一聲,馬車平緩的跑了起來


    “一共三處宅院,從近到遠,咱們一個個去看。都是一些老宅院,應有盡穎薛子望率先開口了一句


    “我還以為是薛尚書為我新準備的宅院呢,一個月建一座宅院,時間也是夠了”


    “老盧的禮部窮,我們戶部也不富裕,也不騙你,現在別是建一座宅院,就是這頓飯,我都是吃不起了”


    “您可是尚書,一品大員,吃不起這一頓飯?那要這麽的話,這醉仙居還真是貴,你們都吃不起,醉仙居可怎麽開下去”


    “今年啊,事情太多了。樓堤決堤是一筆大銀子,修建新的運河是一筆大銀子,江南年景不好,趕上大旱之年,撫恤又是一大筆”


    “還有咱們的軍費開支,是越來越多。百姓和商人們上的那點稅,今年有點入不敷出了。我們這些當官的”


    “今年的俸祿也就沒有了,不定哪年緩一緩再給。我們找你來,也是讓你別折騰了,折騰不起”


    “還有你們江湖,老老實實的。現在煩心事這麽多,皇上要是壓不住火,真會派兵滅了江湖的”


    “現在這種舉步維艱的情況,誰添堵,誰就是作死啊。你是江湖第一不假,可要殺一個人,一百,一千,一萬,我都信”


    “與朝廷作對,無論輸贏,你都是在毀了酒衣。沒有我們壓著,酒衣一旦亂了,外敵就會讓我們亂上加亂”


    “你們江湖人總自己俠肝義膽的,也該為下百姓考慮考慮”薛子望緩緩道


    “這些事,我都沒有聽過”沈山河驚訝的道,這一樁樁,一件件,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


    “都被我們壓下去了,哪件事出來,不會人心惶惶的啊。看我們身居高位,煩心的事可是多著呢”


    “酒衣現在最缺的是銀子,所以平時不怎麽出門的老宋都出來了,他要騙七星的銀子,可他見不到雲霓”


    “老唐今還是沒有出口,他不止一次和我過,銀子,要打出來,不打青璃就打赤焰”


    “現在這種情況,邊關將士背水一戰,攻城略地,銀子自然就來了,反饋回酒衣,一切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我們給他算了一筆賬,無論是慕容軍和琅琊軍對青璃宣戰,還是水寒山軍對赤焰宣戰”


    “這都是一場決戰,隻有一次,隻能勝利的戰鬥。而我們,連出征的糧草都沒有準備充分”


    “就算邊關將士都理解我們,沒有銀子,沒有封賞,這是一次為了生存的戰爭。可肚子,是緊要的吧”


    “沒有力氣,怎麽打仗,靠著一腔的豪情壯誌,那會全軍覆沒的。要靠咱們酒衣的百姓和商人解決這個問題,很難”


    “我們的事都可以緩一緩,老宋的事,沈掌門還是要多上點心。答應給你官職這件事,我們議論了很久”


    “最後決定還是開這個先例,我們甚至想到了賣官,老王極力反對,最後就隻給你開了這個先例”


    “老王的很簡單,要是為了銀子,什麽人都可以做官,那是愧對百姓。民心如果丟了,朝廷還有什麽威信可言”


    “我嘮嘮叨叨的了這麽多,沈掌門明白我的意思吧”薛子望開口道


    “您的,太沉重了,突然就覺得,我身上的擔子,不輕啊”


    “現在這個時候,誰身上的擔子輕呢。咱們上麵的,重一點沒關係,老百姓身上沒有擔子就好了”


    “有你們這樣的尚書們在,百姓的擔子會越來越輕的。您這麽一,我們這個江湖也是太不懂事了”


    “你們知道的少,知道的少,就會容易被人騙。咱們之間,對立了太久太久,我們什麽,都沒有用的”


    “青燈教之類的,什麽狗屁,都會有人信。我們一旦話,就是火上澆油,青燈教之類希望我們話,我們怎麽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呢”


    薛子望開口道


    “唉,您是一位戶部尚書,還操心著江湖上的事情,這個江湖也真是醉了”沈山河低著頭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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