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賴帳好想賴帳的。


    但承諾過今天會更,淚落,誰教是我自己說12號會更決不跳票的,這話說的連反悔的餘地都沒有。誰又教麵試時間提前了,居然就是明早8點半。


    虧我打算悠哉一個晚上明天才開始準備麵試的。


    自然今晚時間就緊了。


    可是我居然不能賴賬,真是,以後說話要留點餘地啊,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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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旨意初下,郎中令上官桀便在後院另辟了居室,供兩個妹妹居住。


    上官靈捧了書卷坐在窗前,初秋的風吹過,將書輕輕翻了一頁。她的心思有些紊亂,悠悠歎了口氣,將之放到一邊。


    從接到那卷旨意後,仿佛一直行走在夢中,理不清楚因由。


    怎麽走到這一步的呢?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被皇家選中,坐上那尊貴之位。又或者,在將來的某一日,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一直以為,她會平平淡淡的過她的一生,聽從或者不聽從哥哥的吩咐,嫁一個高貴或是不那麽高貴的人,也就是一生了。於是一直以看客的身份看著這長安城的風流雲散,誰起了,誰敗了,都與她沒有太大相幹。卻不料命運忽然開了她一個天大的玩笑,推她到最顯眼處,從此,她便是這風流雲散中的一縷風,一絲雲,再脫不開身去。


    而那個坐在太子位上的少年,笑容溫朗,自然是很好很好的。隻是她從沒想過有這樣一日,於是隻當他是大漢的太子,距離遙遠,多麽多麽好,又與她若何呢?卻不料,如今這世界最與他相幹的人,就是她了,不由得用另一種眼光去看去想,微微的,就會暈紅了臉,隻是,到最後,想不通他的心思。


    定下太子妃人選後的第七天,陳娘娘召她到長門殿見。


    “太子妃身份尊貴,到時候自然是有人去教習禮儀的。”陳娘娘依舊是一派的清豔安然,微笑道,“隻是靈兒要記住。”


    “禮儀那些東西過的去就行了,沒有人會苛求。我希望你日後能做到的,你每行一事前,要好好想想,可對的住你的夫君?”


    未來的婆媳說話,總會叮囑一些“希望你們日後恩愛”類的話,不為己甚。隻是當作的事,還是要做的,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然而陳阿嬌語氣認真,她竟當不了敷衍,不由抬頭望她。


    阿嬌淡淡一笑,“你便當為娘的舍不得兒子吧。陌兒是我一手帶大,他的性子,我最清楚。隻要你不負她,他便不會輕易負你。”


    “因此,你自多珍重吧。”


    陳娘娘的話在某種程度上顛覆了世人對一些事的認知,回來後,她想了數日,然而還未想明白,侍女便來報,大小姐來訪。


    不由得微微一瑟。


    這樣的結果,姐姐一定很生氣吧。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上官雲並沒有發作她的脾氣,隻是麵上見了黯淡,有些憔悴。


    “靈兒,你說,命運真的是不可違抗的麽?”她慢慢道。


    上官雲並不知道,在遙遠的齊地,齊王劉陌接到了長安的消息,愕然良久。


    “這個太子殿下,行事倒真是葷素不忌。”寧澈苦笑道。


    世家講究“立嫡,立長,立賢,”女子雖不在此列,但嫡女的確比庶女要尊貴些的。劉據既然已指了上官雲,劉陌身為儲君,選的居然是同一家的庶女,當真是不顧天下人眼光了。


    “寧先生想多了,”劉據冷笑道,“天下尊貴,還有尊貴過皇家麽。儲君的位置,已經足夠劉陌藐視未央宮外一切尊卑之別了。”


    多年前,他的母親,衛子夫以歌姬身登母儀天下之位,天下隻能羨,誰又敢嘲的?


    隻是,到如今,滿盤皆輸。


    “若如此,上官雲的作用隻怕也有限了。”劉據淡淡的笑,猜的到上官桀會有的選擇,“我是否該將這門婚事推掉?”


    “照如今這個局勢,這門婚事有利有弊,推與不推,皆在王爺。隻是澈私下看來,還是照原議的好。 ”


    “哦,為何?”


    “自古大丈夫一諾千金,王爺若出爾反爾,置一弱女子於難堪境地,隻怕將遭陛下看輕。”


    劉據斟酌著,忽然想起藏梅樓上少女豔若芙蕖的容顏。其實縱然是父皇自己,又何曾守的住生命裏的每個諾言?隻是,他沒有父皇那樣的高位,心又有所求,無法肆無忌憚。


    “那麽,請先生教我以利。”


    “便是這個利字。”寧澈莫測高深道,“天下人逐利,若他日實勢反轉,劉陌儀仗的刀劍,也會回頭割傷他自己的。”


    “先生高見,”劉據微微一笑,雖然不是十分滿意,但暫時,也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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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城裏的事慢慢塵埃落定,時序已經是深秋了。


    這一日,長門殿重新生起了地火,劉徹起的時候,便有些眷著殿內的溫暖,回頭看阿嬌,尚睡眼惺忪的在榻上,半夢半醒,別有一種風情。微微笑了一笑,卻瞥見案上阿嬌常翻看的書卷裏,夾了數張箋紙,似是很久以前,阿嬌曾擺弄過的。


    隨手翻了一下,不由咦了一聲,箋紙上筆跡極隨意的,寫了一些農桑之事,條理極明晰的。


    “那是我年前整理的,”不知道什麽時候,阿嬌已經起來了,披了衣裳坐在他身邊,道,“本來打算趕出來今春讓人試試看,結果後來娘親和曇姐相繼病重,便擱置下來了。”


    “明年再試也是可以的。”劉徹揚眉道,攬過她親在他的頰上,心情很好,笑道,“嬌嬌久未弄這些事了。朕倒忘了,嬌嬌最是心思出奇的。”


    總是習慣不了白日的親昵,陳阿嬌麵上微有些尷尬,嗔道,“時候不早了,陛下不去宣室,打算做回昏君了麽?”


    “文皇帝說,‘農事乃天下之根本。’”劉徹大笑,揚起手上的箋紙,道,“朕不正是在處置國家大事麽?”


    他心情極快慰,倒不僅僅是因了若農桑能發展起來,國民富庶,大漢國力定可又提升一番。也有因了,這些年來,阿嬌的心思,多半是放在協助桑弘羊行商天下,充盈國庫上,這是第一次主動為他的國事分憂。


    這些年,他廣修宮室,又連年征戰,民力見疲,且雖桑弘羊理財有方,國庫不見吃緊,但也隱有憂患。若能舍了商家末節,直接提升大漢立國之本的農桑水平,自然是能為他解勞。


    阿嬌肯如此,總是一分真心吧。


    “東巡的時候,見臨汾農人耕作之苦,所以想先整理這些出來,幫一幫他們。”她微笑道。


    回來的時候便有些愧疚,這些年來,他們忙著風生水起,卻一直忘記了,規劃農桑事,於他們不過舉手之勞,就可以幫助到那些人很多。


    隻是,她有些忐忑,遲疑了半響,方問道,“陛下不問阿嬌,如何理的出這些農桑事麽?”


    雖然她可以說出千百個理由,可是嬌生慣養如她,隻做了此事,如劉徹的性子,如何能不疑半分?


    “嬌嬌給朕的驚喜頗多,”劉徹莫測高深的望著她,淡淡笑道,“朕便當作,是上天的恩賜吧。”


    她不免有些啞然。


    “嬌嬌說想先行了此事,”劉徹微笑道,“單憑此事,已經了得,莫非嬌嬌另有打算?”


    “是啊,”她想了想,道,“我想試試看,治河。”


    那些農桑事,不過是依著記憶中的印象整理出來,並不難。黃河卻是中國千百年來的大患,一直無定論的,惠益人們良多,也傷害人良多。


    若是能從古遠的大漢開始治理,或許,日後,黃河兩岸的人們,會安樂很多。


    “那可是大工程呢。”劉徹慢慢道。


    “是啊。”阿嬌一笑,道,“還是先解決眼前事吧。”


    “我昔日遊曆眾諸侯國時,曾見過以牛馬犁田,人便輕鬆很多。若製一些新式農具,精耕細作,都能提高畝產量的。”


    “本來麽,其實最適合種植的地方,還是往南邊去,巴蜀一帶和江南,也不會這麽旱。”


    “嬌嬌想多了吧,”劉徹失笑,“如今大漢的中心在黃河一帶,尚有許多荒地未墾。向南走,從哪個方麵來說,都是不現實的。”


    “我知道啊。”阿嬌便有些扼腕,可惜了後世那一片繁華的地方啊。


    “算了,回頭。我其實也不精這個,隻剩下大概的印象了。”她慢慢道,“似乎是深翻作區,集中種莊稼,集中灌水,精細的栽培管理……”


    她身上尚未褪了初起時的慵懶,殿內很暖,襯的她的頰嬌豔勝花,劉徹慢慢看著,便漸漸心不在焉起來。又聽了片刻,不耐煩道,“這些事改日朕找專門負責的人來聽你說,”他身為帝王,雖興趣廣博,諸事多有涉獵,於這農桑本身,卻是半點興致也無。含笑道,“反正時日也遲了,今日朕便不去宣室,陪嬌嬌吧。”


    她怔得一怔,抬頭看他黑的深沉不見底的眸中再熟悉也不過的顏色,霎時間麵上便紅了,強撐住,道,“你瘋了,現在可是大白日啊。”


    “白日裏又如何?”劉徹好整以暇道,“誰規定了白日裏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殿裏的奴婢便低了首,靜悄悄的退出,聽得殿裏的笑聲,低低的罵聲交織成一片,慢慢的,俱都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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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回來改錯字。因為VIP章節規定,必須修改的要比原來的多,(話說回來,真的不適應的規矩啊),所以我在這裏廢話。


    10月13號,心情灰色。


    慢慢的,放晴吧。


    阿門。


    希望大家都要開心一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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