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著衝過來的慣性,張元一手猛推住五哥的胸口。一股大力襲來,五哥身體站立不穩,“噔噔噔!”連退三大步,張元如影隨行。


    “砰!”張元推著五哥一下撞擊在報亭的鐵皮牆上,撞擊的同時,一種撕裂的劇痛在五哥左肩蔓延。


    “西”五哥疼的吸了口冷氣,低頭一看,居然是對麵這個瘦弱小子控製住他的手,讓他給他自己的肩膀來了一刀。


    其實張元瞄準的並不是他的肩膀,如果是生死相搏,這柄刀應該準確的插進他的大動脈。


    當然了,這樣的刀尖刺入,張元知道那是不夠的,冷冷一笑,張元一拳猛擊在刀把頂端。


    “嗷!”五哥這回知道什麽是真的疼了,刀一下透體而出,穿過下鎖骨,滋啦一聲又穿透鏽蝕的牆壁鐵皮,把五哥釘在了牆上。


    五哥哀號著,尖刀卡在鐵皮裏,他想拔出來又忍不住那個疼,可是釘在牆壁上又讓他不能逃跑。


    “嗬嗬,你也知道疼了。”張元這才說話,他動手時一般不出聲,倒並非不叫的狗咬人才狠,可能還是源於習慣。


    “大哥,饒了我吧。”五哥哀求著,另一個沒有受傷的混混也立馬扔下匕首,“我什麽都沒幹,都是他們幹的,別打我。”


    “這是替被你砍過的男人還的。”張元說完回身走了兩步,就在五哥慶幸,還想著怎麽報複的時候,張元又回身撲過來。


    借著助跑的力道,一腳。猛踹。腳後跟正中五哥的褲襠。


    “嗷”五哥淩厲淒慘的呼喊又一次響徹雨霧迷離的天空。


    “這是替那些女人們還的。”張元說完脫下衣服裹住米娜的腰部以下。


    秦小剛也脫下外衣讓米娜穿上。


    裹著驚嚇得發抖的女孩,出了鐵皮報亭,走進對麵的樓道。


    “恩,這個,你家在哪?”張元問,總不能這樣帶著一個裸女去別人家串門吧。


    “就在這棟樓裏。”米娜小聲的回答,她又一次慶幸遇到了拯救她的人,或許命運之神也不忍心她被壞人強爆吧。


    “幾樓?我們送你回家換件衣服。哦,正好我們還要打聽一下,米威家是住在哪裏?你應該認識吧?”


    “你們找我哥哥幹什麽?他不在。”


    張元一愣,“你就是米娜?”又說:“你怎麽老被人…”


    這回米娜愣了,又仔細看了眼張元,不認識呀,“你怎麽知道?”


    張元笑笑,總不能說是上次見死不救吧。不過聽他們對話,秦小剛不樂意了,“騙子,還說美女,原來都不認識人家。”


    “少廢話!”張元踢了他一腳,又對米娜說:“那去你家坐坐吧,正好你哥有些話要我帶給你和你家人。”


    米娜一低頭,“你們去吧,我在下邊等著。”


    張元和秦小剛奇怪了,女孩受傷害總是想著回家的吧,再說了,你這光著身子,總要回去穿個衣服吧。


    “我爸在家,我,我…”米娜的淚水忍不住又湧了出來。


    在張元又是一番追問才知道,原來米娜的媽媽早些年就跟個南方的男人跑了,後來米威為了妹妹又吃了官司,米家老爸的心理就不正常起來,總是在外邊酗酒,喝完就帶個小姐回來。


    一回來就把女兒打出去,用他的話說,女人都是賤人,害得一家是家破人亡,所以隻要老爸在家,米娜死也不敢回去,隻好躲在樓道下,今天就遇上了壞人。


    “怎麽會是這樣?”張元皺著眉,看來米威還不知道他爸已經變成了一個酒鬼。


    “可是你今天遇到壞人,你總不能光著身子在樓道裏吧,你爸應該會體諒的。”秦小剛托著米娜的腰向樓上走。


    “不要!”米娜死賴著不走,“千萬不要告訴我爸這些,他會打我打的更厲害,說我賤說我是禍水說我害得哥哥做牢,被男人玩死才好。”


    “我靠!什麽混賬爸爸!我去讓他明白明白道理。”秦小剛火一下就上來了,沒看過還真就不信世上還有這種父親。


    “小剛!”張元趕緊叫住秦小剛,本來是上門拜會的又不是來砸場子,把米威老爸揍了,這個事情就亂了。


    “這是人家家務事,等米威出來自己解決吧,咱們別摻和了。”張元拉住火氣衝天的秦小剛,又問米娜,“既然你不想回去,那你有地方住麽?”


    米娜低著臉搖搖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張元苦笑了一下,“小剛,你有地方住沒?”


    秦小剛趕緊擺手,“哎,不行不行,你知道我家的,我姐那樣,萬一我老爸回來看見我帶個女的,非把我斃了。”


    “你們不用麻煩了,我就去農貿市場的攤位上湊和一下就行,以前我都去那。”米娜小聲說著。


    “那也不行,沒床沒鋪衣服被子,怎麽湊和?”


    “要不這樣,我舅舅在海天酒店當總經理,去開個房間住幾天,應該不用花什麽錢,再說你不剛拿了工資嘛。”秦小剛出了個餿主意。


    張元想來想去,好像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也就答應了,帶著米娜走了出來。


    誰知道剛出門沒走幾步,對麵冒雨衝過來一個大個子,舞著老拳就上來了,秦小剛以為是浦東幫來報複的,扔下雨傘,戰成一團。


    這邊米娜急了,趕緊叫停他們,一問,原來是米威的一個戰友,叫**,聽說有人找米威,也來看看,誰知道看見米娜衣衫不整,還以為壞人呢。


    張元暗自點點頭,這到底是特種兵出身,有點能力,也帶上**一起穿過風雨,上了車。


    一上車,秦小剛就猴急的問道:“張元,我今天那兩下子怎麽樣?一個對倆拿刀的。”


    張元看看他,笑道:“還行。”


    “什麽叫還行呀,空手入白刃呀,高難度動作。”秦小剛覺得自己已經發揮不錯了,沒想到張元才給個還行的評價。


    看見秦小剛不服氣,張元一邊開車,一邊悠悠說道:“其實你的水平還是挺高,也看得出練了不是一天兩天的,力量速度動作,基本到位。”


    “行啦,你少掰活,說重點。”秦小剛迫切想知道扣分的原因,聽見前邊說怎麽pk,後座的**也把頭湊近了聽。


    “好,那就重點。我看出兩點不足,第一呢,就是不夠狠,打架不夠狠,特別是人少對人多,千萬不要客氣留手,要迅速讓對方失去反抗能力,一下搞掉一個,逐個清除。象你今天第一招居然無功而返,是最大的失招,本來你已經占盡了優勢和先機,可是這一失招立馬又回複被動,好在今天兩混混比你還要蠢。”


    秦小剛也不傻,這一說也是忍不住點頭,“確實是這樣,一下刀沒擰下來,我心裏也是一緊張。”


    “我就再說說第二點不足,缺乏實戰經驗,太呆板,腳下太死。你一個人對付幾個人,一定要記住走位,你傻站那不動,對方每人給你一刀,你有幾個手,接的過來麽?”


    **聽著不住點頭,他心裏有些疑惑,這倆小子年紀不大呀,到底是幹嗎的呢,姓秦的和他交了兩下手,已經感覺出實力了,可是這個開車的小子貌似更牛逼。


    同樣,縮在後座,緊緊裹著外套的米娜也是非常好奇的看著前邊倆救她的人,他們是什麽人,來找哥哥幹嘛呢?不過他們可真的很厲害,如果再有這兩個哥哥就好了。


    “那你覺得第一招該如何動手呢?”秦小剛問道。


    “如果是我,在接著第一個小混混手腕時,我就會迅速移動,並用力帶過小混混,用這個小混混的身體,擋住第二個混混的攻擊,你才有時間從容解決。這是在你出手時就應該準備好的,而不是等第二個小混混刀來了才慌張躲避。”


    秦小剛被他說的有點沮喪,不過又無可辯駁,確實是切中要害。


    張元又鼓勵說:“不過你剛開始激怒他們,這招使的不錯,時機也選得好,他們一憤怒就會出手,出手不在機會就會有破綻。”


    “你們都是搏擊高手呀,有機會練練?”**被他們的對話搞的手癢不已。


    “好呀,我正愁沒人跟我練呢,省得他老說我實戰經驗不足。”秦小剛和**一拍即合。


    “那張元兄弟呢?”**聽出來了,張元顯然要更厲害點,誰都想跟最厲害的過招。


    “我就不參加了,我也就紙上談兵,哈哈。”張元趕緊推辭,“別聽我說的是牛皮哄哄的,實際不頂用,也就是一武術評論員。”


    “假謙虛。”米娜輕輕的嘀咕了一聲,這小子那麽厲害,還假裝說不行,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


    “張元他的強項不是打拳,他厲害是打槍!不管什麽槍到他手上,都不帶瞄準的,也甭管多遠,抬手就是一槍,不用看,鐵定10環,如果沒有看見洞眼,保證是和前一槍一個洞鑽了。”


    秦小剛對張元的槍法很是崇拜,吹起來也是口若懸河,一番嘴呱呱屎啦啦的演說,把**又一次說的五迷三道地,心動加手癢。


    “哇,這麽厲害!唉,我在特種大隊也是神槍手,可惜退伍回來就再也沒碰過槍了。”**歎息道。


    “馬上去打槍怎麽樣?我這有射擊俱樂部全金卡,就是上次那經理送張元的,就是槍次了點。等有機會,帶你們去東部軍區戰士訓練場,那才過癮。”


    “以後吧,今天還有事呢。”張元趕緊打住。


    “你們到底是怎麽認識我哥的?怎麽沒聽他說過。”米娜忍不住問道。


    “哦,我們是獄友。”張元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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