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大漢出手還那麽迅速,一般人還真的讓不開,最多也就來得及用手擋一下,不過就算擋住臉,胳膊也夠嗆,而且大漢也不會給對方喘氣的機會,接著暴風驟雨似的拳頭就會如期而至。


    可張元不是一般人,這樣的純力量的簡單攻擊,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要不是考慮以後還要跟著鋒哥,他早提前一腳踹飛這家夥了。


    眼看大漢的大巴掌就破風而來,這一掌,大漢還真沒留手,他對這狂妄的小子討厭到極點,一巴掌扇死他才爽。


    “不要!”楊慧敏驚呼了,雖然她知道張元挺厲害,可是她也沒看過張元出手,看他對著大巴掌動都不動,楊慧敏害怕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張元要實實在在挨上這一巴掌時,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張元嘴角翹了翹,然後突然就出手了,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以至於在場所有人,包括大漢自己都沒看清楚。


    所有人就感覺眼睛一花,張元的手很靈巧的那麽幾擰,大漢的巴掌就被他控製了,而且大漢的幾個手指還被他攪在了一起。


    “啊!”十指連心,雖然隻是手指被張元控製,可這足以讓大漢疼地立即喪失戰鬥力。


    “這叫絞鋼絲。”張元一手絞住大漢已經有點變形的手指,另一手悠閑地捏著紅酒喝了一口。


    “哎喲,輕點。”大漢受製於人,立即就??,指節上的疼痛讓他恐懼這隻手怕是要廢了。


    張元也沒想擰斷大漢手指,見好就收,一鬆手放開了大漢。


    對麵坐著的鋒哥臉色不正常了,出手的大漢是他手下最能打的,外號鐵炮,這家夥雖然沒有練過金鍾罩鐵步衫,可一身蠻力加上不慢的速度,一般人還真不是他對手。


    可誰想,這鐵炮遇上這貌不驚人的小子居然啞了,被人家單手就製住了。


    “看不出啊,有點名堂,朋友是專門來踢我們東星的場子來了?”鋒哥心裏有些怯,不過臉上卻沒有表露,這時他隻有抬出東星旗號來嚇唬對方,讓其知難而退。


    “老大,跟他廢話什麽?讓我去揍他!”


    鋒哥背後又跳出一位,這家夥一直屈居鐵炮之後,今天看見鐵炮沒幹過,他就跳出來了,當然了,他可沒覺得眼前這小子有啥可怕,不高不壯,估計剛才鐵炮也是輕敵失手了。


    這家夥也是速戰速決的打算,說話間,他就對著張元撲過去,人未到,刀以到,這小子這次直接就上刀子了,一尺長的西瓜刀,砍不死也得傷筋斷骨。


    鋒哥沒有說話,他也覺得鐵炮敗得太容易了,很可能是一時失手。


    可讓他驚異的事情又發生了,這小子微笑著一伸手,快如閃電,一下就準確無誤地捉住了自己馬仔的手腕。


    馬仔沒想到他比自己更快,趕緊縮手,可那隻手竟象陷進了鐵鉗中一樣,不能移動分毫。


    停頓的一瞬,張元對著他一個冷笑,然後手指快速捏住他手腕,拇指按在他手腕麻筋上,輕一用力,口中吐出一聲冷哼,“撒手!”


    “咣鐺。”西瓜刀應聲而落,那個馬仔半邊身子都??,手臂直接使不上勁。


    這下沒人認為張元隻是僥幸了,鋒哥目光陰冷地看著張元,他已經知道這小子的厲害,恐怕自己帶著小弟們一起上也不是這小子的對手,他已經準備去摸槍了,這是最後的一招了。


    鋒哥此刻已經把這小子認定是前邊那家夜總會派來砸場子的,他雖然心中恨意徒生,可他也非常佩服這小子的身手,恨自己怎麽就沒帶到一個能打的小弟,否則他又怎麽會在東星各堂口中墊底呢?


    如果這小子是老子的小弟多好。鋒哥這樣想著,可是手卻悄無聲息地去摸槍了。


    就在鋒哥的手指已經摸到那個硬東西時,張元卻突然笑了,“鋒哥,你到現在還沒有問我來這是找誰呢。”


    鋒哥冷笑,“我管你找誰,總不是來找我的!”


    “哈哈,鋒哥,我就是來找你的,我是麗姐介紹的。”


    張元一說麗姐,鋒哥頓時醒悟過來,原來這小子竟然是來做小弟的,這下他心中一陣喜悅,有了這樣的打手,整個缽蘭街都要聽我號令了呀。


    鋒哥心裏一喜,可臉上卻板著,你來就來吧,整這麽一出,你這是給我下馬威呀,這家夥不給點教訓不行。


    張元當然知道他的心思,於是趕忙軟話馬屁一起上,說麗姐把鋒哥說的如何牛皮哄哄,又說自己是多麽想要跟著鋒哥闖一闖,最後把事情解釋一下,真的不是鬧事的,再跟鐵炮等人賠禮道歉。


    張元這樣一來,鋒哥也不好再說什麽,看上去這小子挺機靈,如果鬧翻了,被這街上其他老大收去,那就是自己的一個勁敵呀。


    吃了張元苦頭的那兩馬仔也不好說什麽,畢竟張元已經對他們手下留情了,也隻有接受張元的道歉,握手了事。


    倒是那個劉偉誌倒黴了,現在張元成了鋒哥的人,鋒哥為籠絡張元自然把他一頓臭罵,他最後忙不迭說要給耀堂哥敬菜來表示歉意,這事才算結束。


    “好了,既然你遇到熟人了,那你就去忙吧,明天下午來這裏舉行正式入門儀式。”鋒哥看看楊慧敏,又給了張元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那就感謝鋒哥了,以後還要老大多提攜。”張元搭上了線,也不想多呆,和鋒哥寒喧幾句,就帶著楊慧敏離開了丹桂坊。


    張元這一走,那個叫鐵炮的就說話了,“老大,今天小七子通知,說讓我們堂口安排一個剛收的沒入門的小弟去超哥那有用,不如就讓這小子去吧?”


    鐵炮這樣說當然是出於他自己的目的,現在這邊除了鋒哥就是他,如果這能打的小子一來,他的地位就不保了,他迫不及待要把這小子趕走。


    鋒哥白了一眼鐵炮,他當然知道鐵炮是什麽心思,可他還指望讓張元給他打下一片江山呢,這麽好的人才,他怎麽舍得放過呢?


    當然了,心裏話他是不會說出的,鐵炮也是跟他混了很久的,不能喜新厭舊吧。


    “鐵炮,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不過我最近留他有用,眼看缽蘭街一年一度的鴨王之王爭霸大賽就要開了,今年剛好輪到我們丹桂坊,如果沒有一個能打的鎮住場子,來個硬茬子來鬧事,你鎮得住嘛?”


    鋒哥這一說,鐵炮還真沒啥好說的,魚龍混雜的缽蘭街有七八個老大,手下能打的小弟不少,他鐵炮能輕鬆幹過的還真沒幾個,貌似都比他強上那麽一點。


    “好吧,等鴨王之王爭霸賽結束以後再說。”


    張元此刻還不知道鋒哥舍不得把他交上去,他如果知道,今天絕不會露那一小手,他可不想跟著鋒哥做小混混,他隻是需要一個接近馮超的途徑。


    “真的想不到,到哪都能遇上你。”楊慧敏和張元並肩走在燈紅酒綠的缽蘭街上。


    “恩,我也沒想到,不過你記得保密,否則小心我殺人滅口。”張元半開玩笑說道。


    “嗬嗬,殺吧,反正我現在一無所有。”楊慧敏笑笑說道。


    一陣夜風吹來,把她薄薄的針織小坎肩掀起,露出吊帶衫的一側肩帶和珠圓玉潤的肩頭。


    “聽說周家梁死了?”張元脫下牛仔外套,披在楊慧敏肩上。


    “早就死了,還真給香江神算給算準了,他一下賭船就被炸死了。”楊慧敏抱著胳膊,也不知道是風冷還是心冷。


    張元皺了皺眉頭,敏銳的他瞬間就有了疑問,“你不是跟他一起下船的嘛?”


    “本來是一起的,可是就在那一會,有個不認識的人給了我一個字條,讓我去見麵,說有重要秘密。”


    “所以你躲過了這場災難?那你去見到那個給你遞字條的人了嘛?”


    “沒有,沒見到任何人,我本想等一下,可是碼頭上已經爆炸了。”


    “哦,是這樣。”張元點頭,邊走邊思索,很顯然,通知楊慧敏的人就是放炸彈的人,這個人也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最後救了楊慧敏一命,可這些人又是出於什麽目的呢。


    張元在考慮,楊慧敏卻沒想這麽多,她一路都在抱怨著,周家梁一了百了,可卻給她留下一筆巨額債務,本來報紙上還說她是曆屆香江小姐裏嫁得最好的,可其實卻是最慘的。


    不知不覺倆人就來到荔枝圓住宿區,張元突然想到,帶著楊慧敏回家幹什麽?


    “你家在哪邊,我送你回去。”張元說道。


    “你沒聽我說現在一無所有?”楊慧敏不開心地說道。


    “不是吧?那你住在哪?”張元沒想到她這麽慘。


    “無家可歸。”楊慧敏抬頭看著月亮,幽幽歎了一口氣,她回想起站在香江小姐領獎台上,怎麽樣也不會想到幾年以後竟是這個境況。


    “那你跟著我……”


    “一個無家可歸的女人在等著你收留。”楊慧敏可憐巴巴地說,可是她臉上居然有點喜悅的樣子。


    帶楊慧敏回家?張元吞了口吐沫,壞笑道:“你不怕……?”


    “不怕,你是我的朋友嘛,你還記得賭船上說過的嘛?”


    “那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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