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


    夜。。。


    長安居。。。


    地堡。。。


    誰也不知道,長安居的地下,竟然還有地堡。


    不過,帝國法律似乎沒有規定,關於違章建築這一條,所以,好像也沒啥。


    燈火。。。


    點得很滿。。。


    雖然說,算不上富麗堂皇,不過至少,一點點陰暗的角落也不剩。


    嘖嘖。。。


    這還真是一個罕見的場景。


    陳縉之的臉色不好看。


    他翹著二郎腿坐著,麵前的木桌上有幾個青瓷茶杯,他手上也有一個。


    氣氛很沉重。


    逐日似乎是坐不住的樣子,像極了熱鍋上的螞蟻,踱來踱去,坐立不安。


    而陳縉之麵前,竟然是井然有序的跪倒了一片人。


    前兩排有十來個人,林辰,邵雄,張茂還有三眼刀兒都在此列,還有好幾個體態各異的人。有彪形大漢,也有弱女子。


    唯一的相同點,大概就是,這些人都是大騎士境的修為。


    這時候,就應該來介紹一下了。


    有一個上衣隻穿了一半的男子,看起來年紀並不算很大,三十多歲的樣子。


    這人看起來很瘦,但他裸露的一邊手臂卻是非常健壯,令人感覺非常結實。


    這人叫作高文藍,是個殺手。曾經被雇傭去殺某個高層行政官員。好巧不巧,那時,陳縉之剛好在場,直接是把他收作自己的工具人了。


    畢竟,這高文藍也是大騎士八段的修為,真香。


    不過,你說奇怪不奇怪,一堆大男人中間,竟然混了一個女子進來,而且穿著實在有點辣眼睛。


    這個女子,藝名叫作玉月花。


    本來是青樓的舞姬。


    說來也是好笑,賣藝不賣身也就罷了,她竟然幹得是謀財害命的勾當。


    有一次逐日出去喝花酒,這個玉月花也是個狠人,暗地裏給逐日下了藥,隨即是發髻作刀就要往他的脖子上抹。


    但逐日是一般人嗎?


    他就算被陳縉之搞出了貧血,但好歹是碎空之鷹化形,那點劑量,麻翻一個人還差不多,想麻翻一頭妖獸?還是省省吧。


    於是逐日閃身一躲,然後翻身拔出人屠刀反擊。製服了這個玉月花以後就把人家給睡了。風流了一夜,逐日順便把她打暈了帶回長安居向陳縉之邀功,美其名曰,這是給“良家女子贖身”。


    嗟乎!


    可憐這玉月花一介散修,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半步王階的修為,因為喜歡做舞姬遊戲人生這樣的一點點愛好,就這麽害了自己,成了陳縉之的工具人。


    不過,這麽說來,玉月花確實是這長安居裏,除了陳縉之與逐日以外,修為最高的人了。


    值得一提的是,玉月花得了陳縉之的靈魂擊穿之後,作為工具人,竟然還對陳縉之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好感。同時,修為大有長進,竟然突破為王階一段。


    其餘的也就不多介紹。


    不過,這麽看來。


    這麽一個狹小的地堡裏,陳縉之的這幫人馬,已經不可小覷了。


    從第三排開始,就都是騎士境修為的人了,密密麻麻地大概有將近百人之多。


    這時。。。


    陳縉之的臉色似乎是更加難看了。


    砰。。。


    一聲巨響,再沒人敢動了,就連逐日,也是戰戰兢兢的縮回了他自己的椅子上。


    這聲響,是陳縉之右手一甩,手中茶杯結結實實地砸在林辰頭上,像是爆炸一般的聲音,後者頓時滿頭是血。


    “蠢貨。”


    陳縉之的聲音壓得很低。林辰卻像是一口大氣都不敢出似的,在滿是碎瓷片的地板上不住地磕頭。


    砰。。。


    又是一聲巨響。。。


    劈裏啪啦。。。


    緊接著是一陣稀裏嘩啦的破碎聲音。


    這次被施暴的是三眼刀兒。


    整張桌子被陳縉之一腳踹飛。


    所有東西劈頭蓋臉地砸在三眼刀兒身上。


    巨大的衝擊力甚至把他砸得倒退而去。


    周圍的幾個人也未能幸免。


    碎木片,碎瓷片,像下雨一樣,淋下來,弄得他們滿頭滿臉都是。


    “廢物。”


    三眼刀兒更是不敢吱聲,非常沉默的跪在那裏,動也不敢動。


    “主公。。。息怒。。。”


    似乎是玉月花嬌滴滴的說著,梨花帶雨的腔調。


    不過,這似乎是火上澆油了。


    “成事不足。”


    陳縉之竟然是站起身來,揪著三眼刀兒的領口一路拖拽,然後竟然是單手過肩摔,將後者四腳朝天得扔在地上。


    三眼刀兒的脊柱骨似乎是被他打斷了,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時,每個人的頭頂,仿佛都有著幾萬斤重似的,隨時要把他們壓成肉泥似的。


    燈火也似乎不再明亮。


    到處都是陳縉之的帝氣,這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暴戾的氣息絲毫不減當年。


    “敗事有餘。”


    他又是一把拉起林辰的右邊肩膀,把後者往地上甩去。陳縉之這一手力道極大,竟然是轉眼間,就把林辰給弄得脫臼了,可能還帶點骨折。


    “主公。。。”


    玉月花似乎又要說什麽似的,卻被陳縉之打斷了。


    “有你這死女人什麽事了?還不是他媽的你這憨憨出的主意?服了。。。”


    陳縉之可能是再也忍不住了,爆粗口道。不過事出有因,他這也不是無名的發貨,事情,確實有些失控。


    “嗚嗚。。。”


    玉月花再不敢說什麽了。


    剩下的人,看著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三眼刀兒和滿臉是血的林辰,更是不敢動了,尤其是新來的張茂,哪裏見過這場麵?本來就膽子小,如今更是縮成一團,差點就要擠到右邊的玉月花身上去了。


    然而,張茂卻被後者推到遠處去了。他不禁念叨著:


    “真是死婊子。。。還要立個牌坊。。。”


    為什麽這麽說,玉月花濃妝豔抹的,穿的是伴舞的衣服。


    不過很寬鬆,基本和什麽也沒穿差不多。估計,就準備勾引陳縉之去揩油之類的。


    不過沒引來陳縉之,卻是把逐日引來好幾次。


    畢竟,不出門就能喝的花酒,她不香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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