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的容貌本來沒法直接比較,但顧愉辰是陸謹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了。


    即使是自己,還有曾經的越千靈都沒法與顧愉辰比較。


    若非說有誰比顧愉辰還美,那就是她的師父木澤了。


    隻不過木澤並不是在五官上超越他,而是氣質與氣勢上。


    陸謹想起第一次在夢裏見到這張臉,也是月光下,她當時腦袋中一片空白。


    隻有一句話在腦中不斷回蕩。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青鸞看著顧愉辰,難掩的欣喜之色。


    隻見它周身再次被光芒覆蓋,又變成了顧愉辰此時的樣子。


    隻不過顧愉辰已是人間絕色了,不同於變成陸謹的樣子會超越陸謹本人,變成顧愉辰青鸞也是超無可超了。


    隻是它頭發的顏色與身上的衣服顏色也與顧愉辰不一樣,還是它身上的羽毛顏色。


    陸謹看著青鸞變成顧愉辰的樣子,竟然有一種詭異的自卑感。


    變成她時,就會比她好看,變成顧愉辰時,就隻能一個樣子。


    這說明自己長相上跟顧愉辰一比,還真是平平無奇,天差地別了。


    這裏除了陸謹和伊蘊外,包括枯岑,都是看著顧愉辰呆愣了片刻。


    陸謹是見過顧愉辰的相貌,伊蘊見沒見過不知道,但她與眾人不同,除了修煉、劍術還有師父師妹,在她眼裏其他的都不重要。


    在伊蘊看來,顧愉辰長成什麽樣都跟她沒關係罷了。


    顧愉辰之所以一直隱藏自己的相貌,也是怕這種情況發生,如果有選擇,他寧願長的普通一些。


    顧愉辰麵無表情的任由眾人打量著。


    “前輩,我這個朋友他不喜歡這個模樣。”陸謹這時候開口道:“既然已經看過了,現在能不能把麵具帶上了。”


    “隨便。”白鶴道。


    “為什麽?”青鸞不解的看著陸謹道:“長的好看不是一件很好的事麽?為什麽不喜歡。”


    這話卻是把陸謹問住了。


    陸謹不是顧愉辰,她雖然能明白一些顧愉辰為什麽要隱藏自己的相貌,但卻無法跟青鸞解釋什麽。


    “因為不喜歡別人看我的目光。”還是顧愉辰親自開口解釋。


    他心中暗歎,隻有帶上這副麵具時,他才會感覺自己就是自己而不是空有一副皮囊。


    沒有強大的實力,長相也會成為一種罪。


    他又喜歡四處遊曆,若以本來相貌遊曆四方,很難隱藏自己的蹤跡,會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青鸞想了想還是不明白道:“別人的目光麽?是其它飛禽看我羽毛時羨慕的表情麽,這有什麽不好的麽?”


    顧愉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青鸞作為與鳳凰齊名的天生飛禽中的王,即使此時修為低了些,卻依舊能讓白鶴效忠,它在麵對陸謹等人時,顯現出的天真,一看就是被白鶴保護的很好,它是沒有辦法理解顧愉辰的。


    但白鶴卻摸了摸青鸞的頭但道:“妖與妖之間都是不一樣的,何況是更複雜的人類呢。”


    “你們,來這裏想做什麽?”白鶴跟青鸞,又問陸謹等人道。


    “回前輩,自然是尋找機緣。”陸謹道。


    聞言,白鶴冷笑一聲:“以你們的修為,如果想尋找什麽機緣,我勸你們離你那張圖上的主陣法核心遠一些。”


    “求前輩指點。”陸謹恭敬的行禮道。


    白鶴與天真的青鸞不同,它對於這個秘境更為了解。


    白鶴卻自嘲的道:“指點?我與你們不同,這裏所有的妖,包括王,其實都隻是這陣法中的一員罷了,我與王和這裏的所有妖族,都離不開這裏,又何談指點,隻是給你個警告罷了。”


    “這裏的妖都出不去,但這裏的靈力又充沛,天材地寶也多,不知經曆了多少年,這裏的妖族都頗為強大,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即使是我與王等管轄的飛鳥一族,都隻能在中心外側的第三圈徘徊。”


    連白鶴都隻能是外側,這森林中心的妖得有多恐怖。


    “多謝前輩指點,我們這就出去。”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的陸謹,連忙再躬身行禮道謝。


    “白鶴叔叔,我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人類,不想讓他們走,我想知道,外麵是什麽樣的。”青鸞卻不願意的說道。


    白鶴皺眉道:“外麵什麽樣我也不清楚,但是據我們祖先記載,外麵更為可怕,那裏有人族修士,他們擅長各種東西,像剛剛的陣法,又很是貪婪,經常獵殺各種妖用來煉丹、煉器,用來提升他們自己,不僅如此,他們自己還爭鬥不斷……”


    “可是,我們這裏的各族妖之間,不也是如此麽?”青鸞的一句問話,卻讓白鶴噎住了。


    “它們互相吞噬,爭奪地盤,這裏一共就這麽大,爭來爭去,早就看夠了。”青鸞不快的說道。


    “話雖如此……”白鶴還想說什麽,卻被青鸞打斷。


    平時青鸞很是敬重白鶴,它雖是一隻鳥,卻也懂得尊敬長輩的道理,這是青鸞第一次強硬的打斷了白鶴的話。


    它認真的看著陸謹道:“你們人類的手段這麽多,有什麽辦法,能帶我和白鶴叔叔出去麽?”


    靈此時有些激動的道:“有有有。”


    當然,靈這麽激動還隻是讓陸謹聽到。


    “你把它收成靈寵,把它們裝在靈獸袋裏,就能帶出去了,這隻青鸞雖然血脈不純,但怎麽說也是鳳凰近親,飛禽之王了。”


    靈激動的話,讓陸謹一度認為,是靈親自去收靈獸,而不是她了。


    陸謹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她除了這個方法,便實在也沒想出其他的辦法。


    她的書中世界也能容納活物了曾經她把一對小獸放到靈境裏,但此時人多,陸謹若是這麽提議,便是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在眾人之前。


    收做靈寵,陸謹看著白鶴和青鸞,它們自稱可以統領飛禽,以它們的驕傲,又怎可能願意甘居人修之下。


    然而陸謹不說,卻有人說。


    隻聽伊蘊麵無表情的說道:“簽契約。”


    一直以來都是陸謹代他們與青鸞白鶴交流,伊蘊也是第一次開口。


    “什麽是契約?”


    一聽伊蘊的話,青鸞眸光大亮,真的有辦法可以出去。


    “不可!”白鶴阻止道。


    兩隻鳥一問一阻止,是同時說出口的。


    “我們血脈高貴,怎可做你們人族的所有之物。”白鶴從鼻子裏發出一聲不屑的悶哼道。


    伊蘊也不在意:“那就沒辦法了。”


    伊蘊是劍修,她除了手中的劍,什麽寶、符籙的這些外物她通通不在意。


    之所以說簽契約,也不過是回答青鸞的話罷了。


    若說真的有什麽私心,她是有的,隻不過並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師妹罷了。


    有一隻結丹後期的青鸞保護在陸謹身邊,她和師父也能放心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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