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靈顯然沒想到陸謹會突然這麽問。


    不過待它細想,它便明白了陸謹的意思。


    一時間兩人之間有些沉默起來。


    “也許吧,隻是小謹,若有一天我不再讓你熟悉,不要猶豫,一定要先下手。”書靈語氣堅定的說道。


    陸謹沒有答應,也沒有反駁,她此時此刻,能想到的應對辦法隻有變強、再變強。


    隻要她夠強,這些所有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不值一提。


    陸謹與書靈說這兩句話的功夫,旁邊的玉璽懸浮在空中突然動了動。


    接著周圍又是一陣白光泛起,過了幾息,白光散去,周圍便不再是混沌中灰蒙的場景。


    陸謹看到了一個足可以用人間煉獄形容的場景。


    這裏的天,比混沌中的灰蒙蒙不同,這是一種烏雲遮天,陰沉壓抑的感覺。


    這裏有天,也有太陽,卻比起混沌的灰更讓人絕望。


    一具具巨大的妖獸屍體,能叫得上來的,叫不上來的,無一不是上古異獸。


    這些巨大的妖獸屍體中,夾縫裏,是一具具類似人的屍體。


    之所以說類似人,是因為他們雖長的跟人很像但卻又不是真正的人。


    這些人穿著不同,但從身上衣服破損護甲全碎的情況來看,應是這些人與上古異獸對拚中死去的。


    前方不遠處仍是地動山搖,山河動蕩,大地悲鳴,草木枯死之景象。


    抬頭望去,那是被染紅了的半邊天。


    岩漿從那座山中心噴湧出來,陸謹心中一驚,下意識的要躲避,身體卻輕鬆的穿過了身前那巨大的屍體。


    這時陸謹才意識到,這裏可能隻是玉璽弄出來的幻境。


    然而反應過來後,這一切卻開始消散起來。


    沒有多大一會,陸謹周圍便又成了混沌。


    沒了那駭人的場景,陸謹卻並不感覺輕鬆。


    這東西就像是有人給她講個故事,講了一半,正是精彩的部分,卻突然給停了下來,來了一句,且聽下回分解一樣,憋屈的同時,心裏又有無數的念頭與疑問。


    接下來不論陸謹再怎麽折騰玉璽,這玉璽便再也沒有任何異樣了。


    腦中卻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多出了《造化訣》第二層的口訣修煉方法,但使用玉璽的方法,還是隻有最開始的那一種。


    說起來也簡單,輸入靈力在玉璽中,控製玉璽變大,然後像個山一樣去砸人。


    就是這麽簡單且粗暴。


    不過這雙向耗費靈力與神識,陸謹覺得自己暫時承受不起。


    所以具體威力如何,她也沒敢嚐試。


    耗費靈力神識隻換一擊,然後生死由命,陸謹不喜歡這種感覺。


    除非必要,不然陸謹是不打算用了。


    出了混沌,陸謹開始抓緊時間修煉《造化訣》第二層。


    神識增強了的好處很明顯,之前她的術法雖然已經很熟練了,但始終不能同時控製多種,連法寶之類的也是如此。


    修煉了幾天後,陸謹感覺到這《造化訣》第二層的難度是第一層的十倍有餘,修煉了幾天一點增長都沒有,陸謹便暫且放下了《造化訣》的修煉。


    一是因為有人來找,二是因為陸謹要把自己儲物戒指中此時能用的所有法寶之類的都煉化一遍。


    這麽短的時間裏,想從門派大比中脫穎而出,隻能另辟蹊徑了,揚長避短方是正途。


    陸謹的優勢便在於幻術、神識。


    術法要想更強,隻能多用多戰鬥,總結經驗,但是此時陸謹顯然是沒時間弄這些了。


    所以陸謹便想著把儲物戒指裏一些法寶煉製一下,到時候控製個十幾種法寶,不論別的,氣勢上就能嚇一嚇對手了。


    這麽想著,陸謹也到了山下,離老遠,陸謹便看到了來人。


    正是附身與柳容兒身上的靈和青鸞。


    說來也是有意思,之前柳容兒一直喜歡顧愉辰,但到底是一廂情願。


    如今占著她身體的靈與變成了顧愉辰樣子的青鸞倒是看起來好的很。


    也算是變相的讓這柳容兒滿足了心願吧。


    陸謹開了禁製,讓兩人進來。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引著兩人到了山穀中的木屋,陸謹把陣法又布置了一遍,才讓兩人坐下。


    不過陸謹也沒說話,反而是與靈與青鸞傳音道:“怎麽?這就回來了?”


    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這柳容兒還有個師兄活著,那師兄也知道柳容兒曾經喜歡顧愉辰的事,過來看我時正好撞到了這傻鳥,一下子便鬧到了木言那邊,這下好了,我不僅被木言一頓訓,還讓我把這傻鳥送回來,都怪這傻鳥。”


    青鸞聽靈一口一個傻鳥的叫著,癟了癟嘴,眨著眼睛,分外的委屈道:“是它帶我去的,不是我想去的。”


    “所以,最後你拜了木言當師父?”陸謹挑了挑眉,幸災樂禍的道。


    她與木言師叔相處不多,就雲海幻境一次,陸謹也算是大概了解了那師叔的脾氣。


    那是比自己師父木澤更話少的一個長老,靈這種鬧騰的性子,拜木言為師,能憋屈死。


    “天天除了讓我修煉便是修煉,你們修士好無聊哦,若不是這次讓我把這隻傻鳥送回來,恐怕我都沒機會出來。”靈悶悶不樂的說道。


    “要不找個理由,直接讓柳容兒死了得了吧。”


    陸謹聞言,卻是搖頭道:“你聽過什麽叫上山容易下山難麽,當時是你自己選的要用柳容兒的肉身玩一段時間,如今幾天不到便打退堂鼓,你這邊一死,以後會有很多麻煩的。”


    靈眼睛轉了轉,柳容兒平凡的麵容上卻是多了幾分靈動之意:“那個,好阿謹,你就幫我去跟木言說說,讓我來這邊和你一起修煉吧。”


    “不去。”陸謹想也沒想便拒絕道:“我跟木言師叔又不熟,再說之前我與柳容兒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青鸞是新收的靈寵,在路上與柳容兒相識,去找柳容兒還好說,你突然間好像跟我關係很好一樣,不覺得奇怪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快被悶瘋了,還不如在你這裏,沒意思一覺起來就好了。”靈有些泄氣的道。


    “行了行了,過一年就是門派大比了,這一年裏你想想辦法,在內門中贏得一名額,我們光明正大的去傳承禁地,不就有意思了麽?”陸謹安慰道。


    靈此時附身的那部分神識說起來其實類似身外化身,但又不同,它不能離開陸謹太遠。


    這有它大部分神識都在靈境的原因,更多的是靈的神識與人不同。


    它的神識可以隨意分成很多份,而每份隻要離得夠近便可以隨時融合在一起。


    靈之所以沒有之前在小歸墟的記憶,是因為那是陸謹本體並沒有脫離這個世界,而是替身符籙,而靈的那絲沒有回來的原因。


    不然靈的神識在同一個世界範圍內,記憶是可以隨時共享於每個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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