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身穿道袍頭梳發髻,麵容俊美精致,笑容陽光,讓人看起來很是舒服。


    這男子正是雲實,雲實小跑過來,陸謹眼睛一撇,自己送給他的那對金環他還帶在手上。


    陸謹笑著問他:“怎麽還帶著,這金環也沒什麽用了。”


    “清姐姐送的東西,我不摘。”雲實又道:“除非姐姐再送我個更好的帶手上,不然我就一直戴著。”


    那對金環不過是中品法器,雲實此時也築基了,確實是沒什麽用了。


    聽了雲實這有些無賴的話,陸謹也是一笑,真的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


    這是一個盈潤清透的玉扳指,這是一件中品法寶,倒是正適合此時雲實使用。


    雲實接過,笑著道:“我還以為清姐姐會送我玉佩呢。”


    玉佩的意義不同,女子送男子玉佩則代表心屬。


    陸謹是看著雲實長大的,隻當他是孩子,送玉扳指是給他防身用的,頗有些長輩送晚輩的意思。


    “雲實想要玉佩?”陸謹問他道。


    雲實搖了搖頭:“也不是很想要,主要是想要清姐姐送的。”


    在一旁的伊蘊卻道:“沒玉佩。”


    陸謹聞言倒是想起自己還沒有送過師姐什麽。


    隻是她身上的東西多是越千靈四處搶來的,這小物件送送雲實也就罷了,送師姐的東西陸謹不想要別人用過的。


    於是陸謹心中暗自記下,要親手尋一些好東西送與師姐。


    陸謹這邊想著,又聽雲實道:“清姐姐白衣有仙人之資,這黑衣卻讓姐姐看起來更大氣沉著一些。”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在清姐姐麵前,不自覺有一些壓力了。”


    這些話倒是把陸謹的思緒拉了回來:“是麽?”


    “嗯。”雲實眼睛一轉,看到了人群中另一個身影:“不信姐姐你問師兄。”


    在人群中被雲實一眼看到並叫住的顧愉辰不得不走過來。


    “師兄,清姐姐是不是變化很大?”雲實問顧愉辰道。


    顧愉辰與雲實站在了一起,因為帶著人皮麵具的原因,倒是如綠葉一般襯得雲實更加好看了一些。


    隻見他點點頭“嗯”了一聲。


    陸謹也有些尷尬,但她又不想讓別人看出她此時的情緒,所以隻得轉移話題問雲實道:“剛剛如何,輸了還是贏了。”


    “當然是贏了。”雲實把玉扳指帶在手上:“如今有了清姐姐送的玉扳指,想來下一場也能穩贏。”


    著重強調了一句清姐姐送他的玉扳指,雲實笑的陽光燦爛,人畜無害。


    顧愉辰看了眼陸謹,正如雲實所說,此時陸謹雖然麵上平靜淡然,長相也沒什麽變化,但氣質上卻有了不同。


    也不知是不是這身黑衣的原因,此時的陸謹更加大氣,隱隱中還透著股不怒自威的感覺。


    若之前陸謹笑起來給人一種溫暖如沐春風的感覺,此時沒什麽表情時,便多了一種嚴肅端莊讓人不敢造次的……威嚴之感。


    用這種詞匯形容一個女修顧愉辰還是第一次,但無論如何,陸謹在他心中始終是不同的。


    “那姐姐就祝你勇奪前五了。”陸謹順著他的話說。


    “那。”雲實嘴角微勾:“如果我進了前五,清姐姐可不可以讓我去藏玉峰玩一天。”


    “可以。”陸謹笑著點頭。


    雖知道這是雲實故意氣他的,但顧愉辰還是暗自深呼吸,讓語氣平靜些的道:“不要打擾木師叔清修。”


    “可是清姐姐都同意了。”


    顧愉辰又麵無表情的補充了一句:“叫木師叔。”


    陸謹看著雲實逐漸變得有些委屈的臉,說道:“無礙,各論各的。”


    “不行。”顧愉辰第一次這麽拒絕陸謹道:“輩分不能亂。”


    這對話陸謹略感熟悉。


    之前拜訪靜辭峰時,青淩也是瞪著眼睛這麽說。


    不過陸謹哪知道顧愉辰那點小心思。


    他哪是覺得輩分亂了啊,他是覺得雲實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太親了,陸謹剛剛又送雲實東西,顧愉辰此時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雲實了解自家師兄,他見顧愉辰麵無表情中透露出的不爽,笑的更是燦爛了。


    不知為何,他從小便覺得這個師兄很有意思,修煉無聊,去逗逗這個一本正經的師兄倒是很有意思。


    對於陸謹,其實雲實的想法很簡單,他如陸謹對他一樣,隻是把她當成一個姐姐。


    隻是雲實他性格如此,其實不論是陸謹還是其他的女修,雲實也是如此。


    隻是陸謹的笑容更加真摯溫暖,雲實更喜歡陸謹一些。


    平時有女修來靜辭峰找他,也不見師兄這般態度,隻有在她麵前時,雲實才能成功讓好脾氣的師兄黑臉。


    這就是嫉妒吧。


    雲實心裏好了不少。


    因為平時師父總拿師兄教育他,這讓天生有些反骨的雲實從小便有些鬱悶。


    而這個師兄又完美的看起來沒什麽太大的缺點,雲實便更是覺得有些自卑起來。


    這些年陸謹雖不經常來靜辭峰,雲實也不常見到她,但按照師父的說法,在之前師兄經常外出遊曆,不知何時起,師兄便常常呆在靜辭峰洞府中,也不出去了。


    雲實與師兄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他很了解師兄,雖然師兄不說,但他還是能知道師兄的一些想法。


    或許是在等一個人吧。


    在那次陸謹過來時,雲實確認了心中的想法。


    平時師兄雖然在靜辭峰也不帶人皮麵具,但卻絕對不會特意的去換衣服。


    那天師兄把穿了多年的深紫色法衣換掉,換成了與陸謹一般的白色法衣。


    雲實差點以為師兄被誰奪舍了。


    雖然找雲實的女修很多,但雲實卻不理解師兄的那種感覺。


    是什麽樣的感覺能讓一個平時毫不在意容貌的人而在乎起衣著麵容來。


    這是雲實作為一個旁觀者的感受。


    有時候他都覺得陸謹有些不近人情。


    不過他雖不懂感情的事,但到底知道這是個你情我願的,不過見師兄如此,雲實也是有些不忍心。


    所以在陸謹與顧愉辰在身邊時,雲實在調侃氣師兄時,總會有意無意的把話題扯到顧愉辰與陸謹身上來。


    然而當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陸謹的回避讓雲實感覺到,師兄的一片心意注定是要落空了。


    “要不,師兄也同我一起,叫清姐姐吧。”雲實笑嘻嘻的提議道。


    顧愉辰麵色一紅:“胡說。”


    陸謹輕咳一聲:“今天比試已過,我便與師姐先行一步,明日再會吧。”


    說完拉著師姐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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