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管好你的嘴!”霓芊落向前一步站在霓千禧的前麵,擋住了褚師山河的目光。


    褚師山河無奈揉了揉鼻子,眼神撇向一旁。不知道什麽時候落下的毛病褚師山河現在瞧見姿色中等的女性賊心很大吹口哨怪叫一個比一個溜,反倒是瞧見了上等姿色和那些已經含苞待放的小美人胚子現在今個都不好意思正眼去看她們,可腦子又偏偏想去看,糾結的要死。


    “褚師山河。”突然背後一聲吼。


    “美女回約啊。”褚師山河對著霓芊落丟了給眉眼,然後繞過霓芊落撒腿就跑。


    還沒得霓芊落回過神來,楚狂人的妹妹就從她身旁跑過去。


    “表姐。”霓千禧雙頰有些羞紅扭扭捏捏的扯了扯霓芊落的衣帶,結果被性格溫和的霓芊落一巴掌給拍掉。


    “禧,他是魔族而且還是翼魔的後裔,無論如何都千萬不要對那個魔頭動心,要不然誰都保住你,鳳族也再沒有你的容身之所,姑父哪裏都是要受牽連的。”霓芊落不得不鄭重的提醒自己的表妹:“鳳凰惜羽。”


    八卦浮台上萬人湧動,三天的公開日這武鬥大會是唯一一次能惡心仙家的機會,同樣也是仙家展現實力的機會,雖說隻要仙祖在世一日,沒那個敢真正的敢隨便跟仙家開戰,不過青年也是一部分極大的戰力,更至在一些方麵都超過仙祖,畢竟青年才是未來,要是仙家青黃不接就算再來一位上三九境的王者坐鎮也沒什麽威懾力。


    所以趁著當下怎麽也得惡心惡心仙家,要是能再毀了幾個仙祖弟子的道心更好。


    一旁冷眼看熱鬧的薑子望湊到了殷虛天身旁,直接開門見山:“這麽想多要看你仙家道門熱鬧的,你到底想好對策了沒”


    殷虛天像瞧傻子一樣斜眼瞧著薑子望,漫不經心的回應道:“他們願意瞧就讓他們去瞧,反正我仙家又不當這個‘猴’。”


    一聽這話薑子望驚的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什麽”約莫著自己的聲音太大,薑子望扭頭四下瞧了一番才繼續開口:“那你們擺出這麽大的陣仗幹嘛,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仙祖他老人家的意思。”


    殷虛天搖晃著腦袋:“都有。”


    也是,就算仙祖明令禁止,隻要殷虛天真心想幹,太安山上除了仙祖與大先生親自出馬,要不那個攔的住。


    “問完了”


    薑子望點點頭。


    “那還不你滾一邊去,你又不上場,瞎搗亂。”殷虛天直接破口大罵,吐沫星子都噴了稷下學宮左大祭酒一臉。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薑子望抹了一把臉滿是嫌棄的從殷虛天旁邊走開。


    薑子望一抬頭正好趕上沐秋從賽場離開,薑子望便不急不慌的慢慢跟在老人身後,沐秋隻是回頭看了一眼仍由薑子望跟著,最後兩個人坐在了一起。


    “晚輩薑子望見過沐秋老爺子。”薑子望低聲道。


    沐秋目不轉睛的盯著祭天台,同樣輕聲回應道:“怎麽猜出的是我”


    “沐英乃是沐侯爺的獨子,沐侯爺既然敢讓沐英來著暗潮洶湧的太安山,想必是做好了萬全之策,我查過了,沐小侯爺此行隻有一位老仆人陪著,能讓沐侯爺如此信任又能擔此大任者,沐王府唯獨沐秋老爺子一人而已。”


    “暗潮洶湧”沐秋滿臉詫異的扭頭看著薑家得意:“都被你和那姓樂的小子給壓平了,算哪門子暗潮洶湧。”


    “奧,奧,奧。”沐秋像是想起了什麽,嘲諷道:“卻是是暗潮洶湧,隻不過這暗潮洶湧都跑到十方亭去了,可惜了天官陳老爺子,一生光明磊落最後竟然死在了算計陰謀上。”


    薑子望尷尬的揉了揉脖子:“秋老爺子,我就是一幫忙的,您罵錯人了。”


    沐秋摸了把胡子開口道:“我知道你小子不屑玩那些陰謀詭計,不是你跟道門的人熟嗎。就麻煩去問問那個幕後人,他不是喜歡玩嗎陳老爺子最後可是送了一場大造化給山河小子,這事他知道嗎一麵令牌人情算個毛,能有人家過命的交情大”


    沐秋想了想壓低了聲音,提醒道:“陳老爺子還有一個病癆徒弟,應該是繼承了陳老爺子的五雷正法,現在到底是什麽境界還不清楚,不過我看他應該是盯上了太安山,至於他最後是聽陳老爺子的話遊山玩水一番後去原始真界隱居,還有回過頭來找太安山的麻煩我就不清楚了。還有山河小子也不是啥小魚小蝦,既然他活下來了,估計就該論到別人惡心了。回頭讓道門那個喜歡背地裏算計人的家夥再好好算計算計,十方亭那筆買賣劃算不。”


    薑子望隻能苦笑,說啥也不是隻能閉嘴。


    不過薑子望至少知道了了一個重要的信息,褚師山河,魔族的八玉公子褚師山河背後的水—很深。


    不遠處太安山六先生緩步上台,薑子望連忙揮手把遺樂喊了過來。


    龍虎匯聚才有趣。


    一個沐王府數萬年來唯一賜姓人,一個天下第一學府稷下學宮史上最年輕的左祭酒,還有一個是仙家道門太安山的半個掌權人。


    這會,台下比台上還熱鬧。


    等著太安山二先生排名單的時候,褚師山河可謂把能拉攏的青年高手那裏都露了把臉,最後一屁股坐在那個出奇賞臉給太安山,沒從價值連城的乾坤袋裏掏出來一張躺椅而是隨便坐在台階上的沐英身旁。


    還沒等褚師山河坐穩,楚昕素又跟了上來。


    “你沒事纏著我幹嘛。”褚師山河一臉嫌棄的看著眼前人,突然放聲大喊:“楚大瘋子,你就不能管管你妹妹。”


    站在一棵萬年柳木下,仰頭卻是閉目樹的楚狂人陸通隻是回頭看了一眼,什麽也沒說就把頭扭回去,繼續仰頭閉目觀木。


    “我裏個天。”褚師山河算是徹底絕望了,親哥哥都不管,他能說啥。


    “褚師山河…”還沒等楚昕素說完,褚師山河就瞪大了眼睛瞧向杵在哪裏無動於衷的楚狂人。


    落葉殺人


    褚師山河忙著跟楚昕素打哈哈隻看清了那一葉取人命,沒同樣坐在身旁的沐英看的清楚。


    那顆千年常青柳木突然無風搖曳,一片柳葉落下,原本還算正常可就在落葉飄至楚狂人耳旁時突然改了軌跡,如同一道綠色雷霆激射出去,釘入一位口無遮攔的妖族青年眉心。


    神魂具碎,死的不能再死。


    祭天台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沐英聽的真切,那個不長眼的倒黴孩子這輩子最後一句話罵的是楚狂人的妹妹生性放蕩竟然恬不知恥的去勾引人。


    “他們都叫你褚師山河,我再叫你這個區分不開,叫你本名褚師山河又太生分,要不以後叫你小山河怎麽樣”楚昕素宛然一笑。


    “好好好。”褚師山河被驚的語無倫次,連忙點頭答應。


    “楚狂人!”那位站在死人旁邊的妖族青年悲怒交加,直接抽出直接的配劍,顫顫巍巍的直著楚狂人。


    “陸通你找死!”高坐觀戰台上,那位妖族青年的護道人飛越而下。


    與此同時,戰仙拔劍直向那個已經踏進下三境王者的護道人。


    “找死”楚狂人扭頭看向那兩個妖族問罪人。


    千年長青柳木瘋狂搖曳,無數柳葉不離樹幹,就已經如同千萬把綠色小劍指向那兩個妖族人。


    “白話什麽,打架關你屁事。”殷虛天直接破口大罵:“比武台上生死各安天命,都玩不起的都給我滾蛋。”


    “妖族的小家夥,東家都發話了,你們你們還杵哪裏幹嘛都滾一邊去。”在仙家高人出手之前,一位儒衫老人一揮袖將那個下三境王者,連同那個眉心插著青葉的死屍給丟出太安山。


    然後儒衫老人對著滿座嘿嘿一笑,一躍跳到兌字台角落的兩個平凡妖族老人中間,傻笑道:“看熱鬧,看熱鬧。”


    兩個其實已經躋身上三境的妖族無名修士卻是如坐針氈。


    “大供奉”沒人發現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仙祖竟然出現在儒衫老人身後,輕聲開口試問道。


    得,兩位妖族上三境的老修士都要哭出眼淚了,又一位上三九境,怎麽現在現在上山九境都不要錢了嗎,怎麽那都有。


    “你們太安山這局怎麽打”儒衫修士扭頭問道。


    仙祖搖搖頭實話實說:“不知道。”


    “奧。”儒衫修士若無其事的點點頭,繼續看熱鬧。


    “都靜一靜,靜一靜。”讓仙家門人清過地上血漬後,殷虛天站在武鬥台的最中間,輕輕咳嗽了兩聲,對著四方抱拳。


    “我那太安山的二先生本名殷虛天,也是跟大家頭一次見麵,這次奉命主持武鬥大會。”


    “比賽方式已經出來了,過一會我還有事,就不廢話了,在道洲上那些名氣極大的我就坐主所幸讓他們直接跳過第一關,反正跟都是浪費時間,對他們來說沒意思,再說也跟諸位一點機會不是。”


    “其餘的又名氣的沒名氣的都得自己打上去。第一關,十進一,不管怎麽玩,抱團還是單挑,你們隨意,最後給我交出一個勝出的名字就行,第二關是四保一規則一樣我就要一個名字。”


    “後麵就是一對一了,當然你們要是有那個看著不順眼的就直接點名挑戰,人家要是應了就打,最後剩下的我再重新安排就是,不用擔心給我增加工作,畢竟我一個看猴的也很無聊不是。”


    “……”


    “二先生你這樣跟街頭鬥毆有什麽區別,毫無公平可言。”觀眾席上有人提出抗議。


    “要是你們仙家暗中操盤,來個八保一故意刷下去一些青年高手,這還怎麽打,大家說是不是。”


    “不公平!”


    “抗議!”


    殷虛天斜眼掏著耳朵,任由那些被人當做槍使的家夥廢話不停,殷虛天就一個人站在祭天台上懶散的掏著耳朵。


    “我說…那個王八蛋說我仙家要參加比賽了。”


    一招釜底抽薪,讓八座浮台上萬人啞口無言。


    “什麽仙家不參加”先前是一些小輩跳出來叫囂,這下那些老家夥也終於坐不住了。


    “不參加,為啥要參加,打打殺殺有傷我道門風雅。”殷虛天終於不在掏耳朵,不過依舊是懶散沒有精神:“你們要玩,你們玩就行,我們光看熱鬧就行,不講究,不講究。”


    “對了,我們太安山平時也沒人受傷所以醫療水平有些差,你們要是怕斷胳膊斷腿的,現在上來跟我說一聲,我把你們的名字劃了。”殷虛天善意的提醒那數百的青年俊才,還伸手指了指自己腳下的位置,好讓那些知難而退的俊傑也露個相,總不能白來不是。


    “我xx。”


    太安山上那來的潑皮無賴,難不成自己遠渡幾十幾百洲甚至上千洲就是來太安山吃黃連的還被人家把自己的嘴堵上說不得,吐不得。


    到底是誰惡心誰。


    “小山河你教他的”楚昕素斜眼往上盯著那個無良魔頭。


    “那有,人家太安山的事我一外人不能夠插手。”褚師山河趕緊把那盆突如其來的髒水潑給幹淨。


    “再胡說。”


    “我就告訴那家夥那麽打,這話真不是我教的。”褚師山河嘴角抽搐,直接繳械投降:“再說還是他讓我出的主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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