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一夜就此過去,第二天轉眼到來。


    鄭朝明一大早就將從牢獄裏抓來的劉十七交給了孟東老,這家夥如今也在收拾行李,準備去往北方,而劉十七,就是他在南州解剖的最後一人。


    交代一番後,鄭朝明又跟著盧淩風一起去領了官袍文書,如今他也算是一個官了。


    時間一晃三日過去。


    鄭朝明這兩天累的有些腰疼,看來縱然是練了《養性長生經》,縱然是穿越加強了體質,對這方麵也沒啥增強啊。


    若是真的練武強身能增強這方麵能力,那武林人士不各個都是“大仲馬”了。


    費雞師見輕紅麵色紅潤,鄭朝明卻有些不對勁,便開口道:“年輕人要懂節製啊。”


    聽了這話,輕紅瞬間臉頰緋紅。


    裴喜君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輕紅,不知道她為什麽會臉紅。


    “費老,我這弄了些極品蛇膽,你看看能不能入藥。”


    “好,我看看能不能給你整些壯陽的、、、”


    “費老,這還有女眷呢。”


    聽到壯陽,再不明白的裴喜君也明白了,當下臉頰也紅了,連忙對輕紅道:“姐姐,咱們先上車吧。”


    二人上了馬車,車夫便一抖韁繩,馬車駛出司馬府。


    鄭朝明騎著馬,跟在馬車窗邊。蘇無名和盧淩風騎馬在前,引路。


    行了半日,費雞師卻又不耐煩了,跟著馬車太慢。


    “我說幾位,老費我先去寧湖給你們當先行官去了,你們慢慢行。”


    言罷,馬鞭一揚,眨眼功夫消失在官道盡頭。


    “費老還真是急性子。”


    鄭朝明摸了摸費老留給自己的小瓷瓶,笑嗬嗬的說道。


    輕紅拉開窗簾,見愛郎就在邊上,便取出水袋,伸手遞給鄭朝明,道:“鄭郎,喝點水吧。”


    鄭朝明伸手接過,昂起脖子灌了幾口,笑道:“謝謝。”


    接過水袋,輕紅落下窗簾。


    邊上裴喜君羨慕的說道:“輕紅姐姐,鄭朝明對你可真不錯。”


    輕紅點點頭,道:“能遇到鄭郎,是我的幸運。”


    裴喜君從往日相處中,就發現了鄭朝明與尋常男子的不同,縱然是蘇無名對待她們這些女子再客氣,可是骨子裏那種男尊女卑思想尤在。


    隻有鄭朝明是與眾不同的,每次輕紅做什麽,他都會給予尊重,就比如謝謝,又有幾人會說。


    二人就這麽聊著鄭朝明,越聊發現的越多。


    車轔轔,馬蕭蕭。


    一路兼程,寧湖赫然在望。


    寧湖比南州大,是中州,從人口密度和城牆高度可見一二。


    僅僅城門口,就能窺一斑而見全貌。


    “寧湖可真繁華啊。”鄭朝明看著眼前行人交織,不禁感慨道。


    這可比現代商場有煙火氣多了。


    “寧湖是不錯。”蘇無名也點頭道。


    “話說老費不是做先行官嗎,怎麽不見他迎接”鄭朝明疑惑的問道。


    蘇無名搖搖頭,道:“這家夥可能醉死在酒店裏了。”


    “那咱們先去刺史府”


    “好,咱們先去見見刺史。”


    一行人來到刺史府,侍衛通報後,門內走出一個尖嘴猴腮,有些駝背的老頭兒。


    醜陋老頭佝僂著身子,一身青袍,打眼一看門外幾人,當看到鄭朝明和盧淩風,尤其是他們年紀輕輕就一身青色官袍的時候,眼神中透出一絲憤怒。


    收斂那一絲微不可查的情緒,老頭拱手衝蘇無名拜道:“老朽寧湖司倉參軍曾三揖,拜見蘇長史。”


    蘇無名見曾三揖年邁,連忙也行了一禮,道:“原來是司倉參軍,我就是新任寧湖長史蘇無名,不知道刺史可在”


    曾三揖笑道:“刺史不在刺史府,自從他上任以來,都在城外的別院之中辦公,若是長史要見刺史,要和老朽出城去才行。”


    聽到這話,蘇無名心中泛起一絲疑惑,這什麽刺史居然不在刺史府居住,真是奇怪。


    “蘇長史,怎麽不為老朽介紹下這二位青年才俊”


    蘇無名恍然,笑道:“怪我,怪我,我來為曾老介紹下。”


    “這位是宣節校尉盧淩風。”


    “見過曾老。”


    “幸會。”


    “這位是仁勇校尉鄭朝明。”


    “見過曾老。”


    “幸會。”


    “二位年紀輕輕,就任此官職,想來家世不凡啊。”見禮後,曾三揖笑道。


    此時鄭朝明也認出眼前這位是誰了,分明就是寧湖鼉神案中的幕後黑手。


    這曾三揖說來也可憐,自有苦讀詩書,也算是才華橫溢,本應科舉高中,可誰知隻是因為麵貌醜陋,身有殘疾,就把本該屬於他的榮譽給了別人。


    勞碌了一輩子,就做了個小小的司倉參軍!


    說的好聽是官,說的難聽點,那就是刺史手下的佐官,也就是個辦事員。


    本來也就罷了,可是自從他親眼見到那些碌碌無為之徒,隻是靠著家世便可平步青雲,步步高升,這讓他如何能受得了。


    是以三十年前,他假借鼉神之名,慢慢的掌控了一些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三十年下來,寧湖如今隻知道鼉神,不知道刺史朝廷了。


    他明麵上是個小小的司倉參軍,背地裏是簾幕之後的鼉神,在寧湖,賦稅也由他的人收取,但凡反抗的,不論官民,都得喂鱷魚。


    聽到提到家世,盧淩風昂起了頭顱,道:“我乃盧氏盧淩風。”


    眉頭一跳,鄭朝明心道要壞。


    果然,曾三揖表麵笑嘻嘻,眼神深處分明多了幾分殺意。


    他又看向鄭朝明,鄭朝明見狀笑道:“我卻非高門出生。”


    曾三揖這時露出一絲真心的微笑,似乎十分欣賞鄭朝明。


    “蘇長史,我這就安排人先帶著鄭朝明他們去長史府,我則帶著長史去見見刺史如何”


    “如此甚好。”


    曾三揖在這寧湖做了快五十年的官了,比地頭蛇還地頭蛇。


    隻見他招了招手,府內來了兩個小吏,吩咐幾句,就帶著蘇無名走了。


    小吏帶著鄭朝明一行人,來到了長史府。


    寧湖果然是比南州富,寸土寸金之下,這寧湖長史府可比南州司馬府小了不少。


    不過他們人雖然不少,但是房間絕對夠住。


    事到如今,鄭朝明已經光明正大的和輕紅住一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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