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忘峰上坐忘鬆。


    白雲悠悠,飄然浮空。


    曾參坐在鬆樹下麵,看著空中飄浮而過的白雲,不由想到了十八年前的那件事情。


    ......


    “師父!”吳德厚叫道。


    曾參將目光從空中飄浮的白雲上麵收了回來,向著吳德厚看了過去。


    “德厚你來我下德峰已經十八年了吧?”曾參問道。


    “是十八年了。”


    “十八年了,時間可過的真快啊。”


    “你也該能夠突破進入先天之境了吧?”曾參問道。


    “馬上就能夠進入先天之境了。”吳德厚回道。


    “我讓你來這裏,是告訴你再過三個月的時間,便是門下六峰弟子進行任務試煉的日子。”曾參說道。


    地坤門門下六峰分別是上德峰,下德峰,左德峰,右德峰,前德峰,後德峰。


    每過十年,地坤門門下六峰先天境界的弟子,便會被試煉閣派給門派任務進行試煉。


    “師父,弟子記著這件事情呢。”吳德厚回道。


    “你性格穩重,踏實,為人老實,忠厚,這些本來是好事,但是在這世間,尤其是在我們這修行者的世界中,太多的卻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你這性格卻是未免有些不好了。”曾參說道。


    “所以在這裏我想要你謹記一句話。”曾參隨後說道。


    “師父請說,弟子一定謹記在心,不敢或忘。”吳德厚老老實實的回道。


    “你一定要記住,在這世間對善人要善,對惡人要惡。”曾參說道。


    “弟子記住了。”吳德厚回道。


    ......


    吳德厚回到自己居住的所在。


    吳德厚後看著自己居住洞府上麵寫著的那三個字:厚德府。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對善人要善,對惡人要惡。”吳德厚低聲自語。


    ......


    第二天,清晨,東方太陽第一縷晨光剛剛落下。


    吳德厚早已盤坐在自己所在的下德峰峰頂最高處,運轉紫霞功法開始修煉起來。


    待到東方太陽完全升起之後,吳德厚一口氣息長長的噴薄而出,濃濃的紫氣從他口中吐了出來,隨後再是用力一吸,將那口濃濃的紫氣又吸進了體內。


    ......


    吳德厚起身,邁步便向著宗門內靈藥閣所在的烈陽峰走去。


    ......


    吳德厚從烈陽峰靈藥閣出來,剛剛走下神農山,就被一名身強力壯,滿臉凶狠之色的魁梧大漢擋住去路。


    “呔,此山不是我開,此路不是我開,但要從此路過,給我留下買路財。”那名魁梧大漢厲聲喊道。


    這裏是地坤門,敢在地坤門內進行打劫的自然不會是其他門派的弟子。


    修行是弱肉強食的一件事情,千萬年以來,一向如此,從未曾改變。


    強者生存,弱者淘汰。


    因此地坤門內對於門派弟子相互爭奪,打鬥的事情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這隻是針對兩者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


    若是兩者實力相差過於懸殊,那麽門派強者便不會再坐視不管。


    吳德厚是後天巔峰境界。


    現在擋在他前麵攔路進行搶劫的這名魁梧大漢,則是後德峰弟子李元奎,先天初期的境界。


    兩者相差隻不過是一個小境界,對於這種事情,若不是碰到雙方關係特別好的好友之外,其餘人都是不會出手多管的。


    吳德厚極為濃重的眉毛微皺。


    吳德厚自認自己與這李元奎素來無怨,向來無仇,但現在這李元奎卻是要無故打劫自己。


    “難道是因為自己長得忠厚,老實,所以就被人當做了軟弱可欺嗎?哼!”想到這裏,吳德厚忍不住從鼻間擠出一道冷哼的聲音。


    “對善人要善,對惡人要惡。”這時吳德厚又想起了先前師父曾參對自己所說的話。


    “李師弟,你當真覺的我是好欺負不成?”吳德厚緊皺的濃重眉毛猛然一揚,怒聲說道。


    “吳師兄,我看你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李元奎雙手一動,從自己背後拔出兩柄金瓜巨錘,隨後一撞。


    “轟!”


    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吳師兄,我勸你最好還是識相一些,否則我認識你,我手中的這兩柄金瓜巨錘可不認識你啊。”李元奎大聲笑道。


    吳德厚沒有再多說話,右手從自己腰間儲物袋裏麵掏出十多張次品神行符籙,隨後向著空中一拋。


    “嗖!”


    李元奎身子一動,直向吳德厚逼身而去。


    “吳師兄,你想在我麵前施展符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李元奎高聲喝道。


    說話間,李元奎便已欺身到了吳德厚的近前。


    “呼!”“呼!”


    李奎霸手持兩柄金瓜巨錘,一上,一下猶如二條金龍一般,便向著吳德厚的身體狠狠轟去。


    吳德厚左右雙手十指翻飛不停,到李元奎逼到他的身前,他隻是使用了三次次品神行符,而且這三張次品神行符都是化作了漫天的碎屑。


    但就在李元奎逼近到自己身前的時候,吳德厚臉上卻是突然露出了幾分忠厚的笑容。


    李元奎見到吳德厚臉上那突然露出的幾分忠厚的笑容,他心底突然有了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李師弟,對不住你了。”吳德厚說道。


    同時間,吳德厚右手猛然間便是向著李元奎的麵部一揚,赫然是一包他特別精心設置的十香銷魂軟骨散。


    “噗!”


    十香銷魂軟骨散頓時散開。


    “這是什麽......。”李元奎出聲問道。


    問話聲中,李元奎便已是將吳德厚所灑出的十香銷魂軟骨散吸進了大半之多。


    李元奎話未說完,便隻覺的自己全身突然無力,筋骨疲軟,同時一陣極為燥熱的感覺從某處升起,兩眼頓時變的通紅無比。


    “咣當!”


    “噗通!”


    手中兩柄金瓜巨錘掉落在地,緊接著李元奎也栽倒在地。


    “呼哧!呼哧!......”


    李元奎雙眼瞪的鬥圓,鼻間不停的噴吐著極為焦躁的熱氣,此時他身上也似乎在冒著騰騰的熱氣一般。


    當初吳德厚剛剛將這十香軟銷魂骨散製作出來,用在那頭青牤牛身上的時候,那頭青牤牛都禁受不住,更何況是李元奎。


    吳德厚走到李元奎身體近前,彎腰將他腰間的儲物袋摘了下來。


    打劫者恒被打劫。


    李元奎既然要打劫他吳德厚,那麽他吳德厚自然也不會放過打劫李元奎這個機會。


    吳德厚邁步打算離開,但是看了一眼在地上不斷呼哧,呼哧著焦躁熱氣的李元霸。


    “如果李師弟萬一承受不住我這十香銷魂軟骨散,然後嗝屁著涼的話,那麽可就有些麻煩了。”吳德厚心中想道。


    “唉,算了,誰讓我是老實人呢。”。


    “李師弟,你可要記得我的這次恩情啊,為了救你,我這次的犧牲可是很大啊。”吳德厚那張忠厚的臉上,露出一副十分艱難的神情。


    吳德厚臉上帶著極不情願的表情,解開腰帶,一蓬帶著熱乎乎氣息的黃泉直向李元霸的臉上澆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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