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都。


    有人交手,有人就會害怕,所以跑的人多。


    卿弦為什麽出手,最主要的原因,是寒闕給她的感覺就是不好,這種頗有心計的腹黑感,讓人看著就不舒服!


    “哎哎哎,別動手啊你們,有話好說啊!”梓戰喊了一聲。


    而李錄看見自家主子被迫和人交手,臉色也是一黑,拔劍就對著卿弦的背過去。


    卿弦側眼看到了李錄攻過來,眼神陰鷙了下,直接把寒闕拽到自己身後,讓他正對著李錄的劍。


    梓戰看到李錄的劍差一點就過去了,嚇得魂兒都差點沒了。


    李錄頓時刹住!


    “你這是什麽意思?”寒闕問道。


    “看著你就覺得很討厭!”


    寒闕笑了,很是邪肆,“沒有理由嗎?”


    “有。”卿弦走近他,用著桀驁無比的眼神,直勾勾看著他,“自作聰明,裝腔作勢的人,我真的很討厭。”


    “我是那種人嗎?”


    “是。”說完卿弦轉身就想走。


    可是寒闕卻輕輕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笑道:“那我若是換一個說法,我不是慕名尊離王,而是想與尊離王合作,你信嗎?”


    卿弦微微轉頭,“合作?所以你果然還是想謀財奪命?”


    “是不是謀財奪命,還是得見一見尊離王,才能見分曉啊。”


    卿弦低眸,思忖了一番,爾後微微勾唇,笑起來真的特別好看。


    寒闕眉梢微蹙,盯著她的臉,不語。


    “閣下,姓甚名誰?”


    “在下蕭寒闕。”


    卿弦不在意這個名字,隻是淺笑,“蕭公子,京城的天盟會在即,尊離王其實也在忖度,究竟去還是不去,而近日來,尊離王府也是多事之地,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若是想和尊離王扯上關係,那你這條命,也是玄乎得很啊。”


    寒闕淡淡笑著,似乎比卿弦還要不屑,“你以為,蕭某人,會怕?”


    “這我就不清楚了。”


    梓戰上前,拍了拍寒闕的肩膀,輕言道:“我們也不能在韶都太久,說了得先回去啊。”


    寒闕看了梓戰一眼,再看著卿弦,“不知三生公子,可會去參加天盟會?”


    卿弦哼笑,轉身擺手,“看心情。”說罷她負手,姿態瀟灑,留了個背影給寒闕,如此離去。


    “他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你說這人是不是很欠啊?成天搞神秘?”


    寒闕笑了笑,看著梓戰,忽然琢磨了起來,“我忽然發現尊離王府有個人和你挺像。”


    “嗯?誰?”


    寒闕不語,隻是笑著搖頭,然後轉身和李錄一起離開了。


    梓戰反應不過來,也就愣愣地跟了上去。


    卿弦現在主要要做的事情,大致就是唐蟠,天盟會在即,看著四方蠢蠢欲動的模樣,她心裏其實也有數,一旦她在天盟會露臉了,那麽,一場腥風血雨在所難免,而這所謂的廢物王爺之名,也會永久除去。


    放任這些個邊關將士太久,她不可能在繼續這麽下去,唐蟠很重要,她無論如何,都得收服。


    經過曲家的擂台時,卿弦也站住了腳步,擂台昨天比試過,今天就沒有什麽動靜了,要的話,也就是明天了。


    想起唐蟠上的折子,卿弦不過勾唇淺笑,果然啊,英雄難過美人關。


    溜達了一圈,夜色降臨,她也就回去了。


    她才剛回去,風蘿就急匆匆跑了過來。


    “王爺!!王爺不好了!”


    “又怎麽?”


    “秦小姐鬧得厲害呢,她房中的物品,已經被砸得差不多了。”


    卿弦冷哼,冷眼一瞪,疾步往秦式薇的房中而去。


    這才剛走到門前,就又是“嘭鏘”一聲,一個花瓶碎裂,卿弦頓住了腳步,探著腦袋看了裏頭一眼。


    “我要回去!!放我出去!就算是尊離王府又怎麽樣?我可是相國之女!你們不能關著我!!”


    卿弦看著她的模樣,甚是厭煩,便對著風蘿道:“她是不是有病?然後你們沒有告訴我。”


    風蘿尬笑了下,“應該是沒什麽問題,就是忽然間抽了,大小姐脾氣上來了吧,畢竟一天沒讓她出去了。”


    卿弦看了眼風蘿,然後踏步走了進去,緩步遊離在滿地的狼藉上,卿弦倒是不屑,當他抬眼看著站在床上,抱著枕頭護著自己,滿頭亂發的秦式薇時,隻是淡淡眨眼,負手,直視著她。


    這是繼昨夜之後,秦式薇又一次正眼看著卿弦的臉。


    她還是會被震驚到,作為男子,如此姿容,的確有些詭譎,因為實在是英俊過了頭,雋雅到,女子難及。


    “你,你不要過來......”她的聲音小了,顯然是慫。


    卿弦抬眼,眼神混沌地看著秦式薇,“一天沒讓你出去,委屈你了?”


    “我......”


    “相國之女......”卿弦看了眼地上被砸掉了一個角的玉羊方尊,躬身撿起來琢磨了兩下,笑了笑,“脾氣倒是不小,本王是救了你,也沒有輕薄於你,你何至於毀我王府的寶貝?”


    “你......”


    “秦小姐,既然是因為頑劣,也是因為不想與康王成婚的,那來了韶都,還是乖乖聽韶都之主的話,方才有活路。”


    秦式薇蹙眉,枕頭抱得更緊了。


    “今日府上來客,秦小姐,猜猜是誰?”她說著說著,走到一邊,把方尊放在了案幾上。


    秦式薇有些慫,咽了咽口水,“我不知道。”


    “康王,你那相國爹親自給你挑選的乘龍快婿。”


    “什麽?!”她一個激動,直接就跳下了床,一身褻衣而已,就如此大大咧咧走到了卿弦麵前,喊道:“為什麽是他!”


    卿弦淺笑,“會不會是因為,秦小姐?”


    “我......為什麽會是我?”


    “因為秦小姐不想與康王成婚啊,康王應該是心裏裝著秦小姐的,這一次登門,許是來接秦小姐回家的啊。”


    她聽罷,一個激動,“不可能!他不喜歡我的!”她猛地往後退了一步,卻沒察覺後麵滿地的瘡痍,她還是赤腳,一下子,瓷器碎片猛紮進了式薇的腳掌,惹得她神經一觸,猛地大喊出聲。


    “啊!!”


    卿弦見狀,一下子扶住了她,式薇也因為重心不穩,腳掌太痛,直接倒在了卿弦的懷裏。


    “好痛......”


    卿弦低眸看了眼她的腳掌,地上已經有血了,她微微蹙眉,看了眼麵色猙獰的式薇,二話不說,就把她的一隻手拉到自己脖子後麵,猛地一下公主抱了起來。


    式薇心裏一震,整個人驚了下,被抱起來的瞬間,她又叫了一聲,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近在咫尺的卿弦的臉龐。


    “別叫了,我帶你去另外一個臥房。”說罷,她把人抱了出去。


    “王爺!怎麽了?”


    “把宿曉曦找來,就說要死人了,讓他快。”


    風蘿點了點頭,“好,這就去!”


    在卿弦把式薇抱去另外的臥房的途中,式薇似乎忘記了自己腳掌上傳來的痛楚,雙眼就這麽盯著卿弦的臉,暗自心動,心跳,不知怎的,驟然加快......


    因為秦式薇是個小矮子,矮了卿弦一個頭都有了,也沒風蘿高,而且雖然能吃,可是她的身材還是很好,小小隻的,卿弦要抱起來其實也不難。


    宿曉曦還以為是卿弦出事,跌跌撞撞跑過來卻看見卿弦單膝跪在床榻前給一個美少女抬腳的畫麵,差點沒吐血。


    “瓷片已經取出來了,血止住了,藥也上了,現在包紮好,記得小心些,不要亂走也不要彭水,其他的,問題不大。”


    宿曉曦弄完了之後,在洗手盆那裏洗了洗手,再擦了擦手。


    “風蘿,她那個臥房,給她收拾好。”


    “是。”風蘿便出去了。


    宿曉曦看了眼卿弦,又看了眼式薇,搖了搖頭,然後把人拉出了門。


    確認式薇聽不到了,才道:“你讓她在王府待著,不怕出事嗎?”


    “能出什麽事?”卿弦無所謂地看了他一眼。


    宿曉曦頓時恨鐵不成鋼,“她都拆家了你還敢留著,秦誌雄要是知道的話,你不會死得更快嗎?”


    “她對我沒什麽威脅,我把人攥在手裏,反而是籌碼。”


    “你王府可真是有錢哈,她毀了你那麽多東西,玉羊方尊都給你砸出個角來,那可是稀世珍寶啊,你都不心疼的?”


    卿弦無語地看著他,冷哼,“你什麽時候可以把錢財視為身外之物,我就什麽時候完全聽命於你。”


    宿曉曦頓時委屈,“我是為了你著想啊,你怎麽能這麽說我?”


    “她是不是沒事?”


    宿曉曦扯了扯嘴角,瞟眼傲嬌了下,“嗯,死不了。”


    “好了,開完了藥,你可以走了。”


    他挑眉,滿臉驚訝看著卿弦,指著自己,就這麽眼巴巴看著卿弦越過他走回房中去。


    “我,我,工具人?拓跋亭你真的是......”他還是不敢太大聲,還張望了下四周,然後才嘀咕,“花卿弦你真的是,沒良心!”說完氣衝衝地就離開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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