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七走出了房門,在門口又轉過身,朝著吳念跪拜下去,重重磕了一個頭。


    “弟子勝七,謹記師父今日之教誨,弟子不在身邊,請師父多保重身體。”


    吳念笑著道:“嗯,去吧!明早不必來找我辭行了。”


    勝七起身,眼眶微紅。


    自從在農家被陷害,失去了堂主之位,又被處以沉塘之刑。


    從此他就流落江湖,對於名利,他早已不在乎。


    畢竟,他是被陷害對自己兄弟吳曠的老婆圖謀不軌,名聲早已臭了。


    他隻想找到吳曠,證明清白。這隻是因為他在乎與吳曠的情誼,而不是為了自己的名聲。


    除此之外,他的目標就是要挑戰七國所有強者。


    最喜歡的就是“殺無赦!”無須有後顧之憂的殺戮!


    而現在,他終於感受到了人世間的溫暖。


    就是這個少年,讓他知道,活著,並不是一個人的世界。


    勝七走了。


    隻是,從此以後,江湖人所麵對的勝七,將不再是那個瘋狂到沒有人性的野獸。


    而是一個知進退、有取舍、講武德的人。


    吳念抱著手,站在屋內,看著勝七那蠻子般的背影走過拐角,消失在視線內,他才輕輕將房門關上,扭頭一眼盯向床上那三個美人。


    這一眼,頓時讓三個女人打了個冷顫。


    在碰見這個男人之後,她們三個的人設再也繃不住了。


    什麽是人設就是一種包裝而已。


    三個女人在陰陽家的地位都是最高層次的。她們可以對同級以下的人保持著高高在上的姿態;她們可以隨意驅使下位者。


    可麵對東皇太一時,又是怎樣的態度


    而現在,麵對一個可以擊殺東皇太一的恐怖人物,關鍵是這人的行事風格,她們還半點也預測不到。


    這就沒法做出有效應對,恐慌會不由自主占據大腦,將她們最原始,最本質的一麵暴露出來。


    人設,還立得住嗎


    能夠保持住不崩潰就已經夠堅韌了。


    就比如現在,她們都在想,這個人要怎麽折磨她們,可卻見那家夥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賤兮兮走到床邊。


    還邊搓手嬉笑道:“老婆們,等急了吧我來咯!”


    湘夫人內心大定。


    果然是個色鬼!


    隻要好色,那以她們的樣貌,隻要不自己作死,暫時是不用擔心會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但焱妃和月神年齡還小,沒經曆過這種情況,臉色都嚇得有點發白。


    “公子!”


    三人齊齊喊了一聲。


    吳念卻是瞪眼,一臉嚴肅地糾正。


    “你們都是我的女人,卻叫我公子”


    湘夫人立即改口,還悄悄掐了月神一下,又拉了拉焱妃的衣服,提醒兩人注意,別失態。


    畢竟她們現在都同在一條船上,一人失態,惹惱了這個家夥,那肯定是大家都要一起遭殃的。


    “夫君。”湘夫人咬咬牙。


    有她帶頭,月神與焱妃磨磨蹭蹭了一下,很難受,結結巴巴才跟著叫了一聲:“夫君。”


    吳念對姐妹花的表現不太滿意,所以先涼著兩人。


    他解開三人的繩子,一一感應了三人的身體狀況。


    “嗯,恢複得不錯。”


    湘夫人比較放得開,姐妹花卻是很拘謹地坐著,目光盡量不與吳念對上。


    吳念有些嫌棄地問月神:“你叫什麽來著”


    月神慌神了一下。


    “啊我…我叫……”


    吳念看她這副慌不擇言的樣子,立即擺手打斷道:“以後就叫你小月吧!”


    “小月,去打點熱水洗洗,你看看你,一身的姨媽月,腥臭!”


    月神臉色頓時通紅。


    她們三個都已經知道這個男人口中的姨媽血是什麽意思了。


    月神立即起身,準備出去叫人打水。


    可焱妃卻將她按住。“我去吧,你現在這樣子怎麽出去見人。”


    月神有些感動。


    昨晚,要不是這個總是被她針對的姐姐不顧性命之危,挺身而出替她解圍,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呢。


    現在又在這麽細節的事情上幫她,這令她心生暖意。


    之前有東皇太一在,有陰陽家可依靠,她對付焱妃當然沒有什麽後顧之憂。


    可現在,她什麽依靠都沒有了。


    唯一能依靠的,就隻有這個姐姐。


    那麽,情況就大不同了。隻有真正共患難出來的感情,才是經得起考驗的。


    畢竟她倆年齡都還小。


    要是正常發展,以後的月神確實會變得精於算計陰人,但現在,沒有了陰陽家作靠背,不需要再爭奪權利的她,在吳念的調教下,還是能夠扭正的。


    吳念見焱妃要出去,便提醒了一句。


    “快去快回,別動什麽歪心思,我可沒空跟你們玩遊戲。”


    焱妃有些無奈,她哪敢啊


    見焱妃被嚇得不敢動了,就站在那,不知所措。


    吳念敲打提醒的目的達到,也就饒了她。


    “去吧!別在那杵著。”


    轉過頭,吳念看著湘夫人。


    “今天你最懂事。”


    他一屁股坐在湘夫人旁邊,一把將湘夫人摟坐在懷裏。


    “你說,你到底是女英還是娥皇”


    湘夫人有些慌亂,這個問題,一直都是她的秘密。


    連湘君都不知道。隻能使用各種手段試探,但都沒有收獲。


    可這個男人,分明不知道她們的身份底細,卻一開口就問出這樣尖銳的問題。


    這讓她感覺似乎對方早就洞悉了她的秘密。


    現在有此一問,是在測試她會不會撒謊。


    湘夫人立即回答道:“我是女英。”


    吳念聞言,撇撇嘴。


    我還以為是個精分,姐妹同體呢。


    “那你姐姐是真的死了”


    吳念這個問題才剛問出來,就見女英雙眼閃爍淚光。輕輕點頭,卻不願多說。


    吳念搖頭道:“本是同胞姐妹,卻為了爭一個男人弄得如此淒慘下場。”


    “你在這件事當中學到了什麽”


    女英本想說什麽的,卻又閉口不言,似乎吳念的言論捅到了她的傷口。


    “我覺得啊!這裏麵最大的問題就是在於,你們不懂得分享,都想獨自霸占一個人。


    所以,為了以後不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你得好好從中吸取教訓。明白嗎”


    吳念摟著她,指了指拘謹著,不知道發什麽呆的月神道:


    “你看她,多可憐的一個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你舍得看她們失去最重要的依靠,落得個悲慘結局嗎”


    女英落淚,低著頭說道:“我也不願看到這樣的結果的,可是,在兩個人相互爭執起來後,總是被情緒控製,總是會去傷害自己在乎的人。”


    吳念點頭,表示認可。


    “嗯,孺子可教,懂得反思,但也要知行合一。以後,我會負責監督你,要是你再出現這樣的問題,可就修怪我要懲罰你哦。”


    吳念感覺懷裏的女英身體瞬間顫了一下,明顯是被嚇到了。


    吳念雖然將懲罰這兩個字說得輕飄飄的,可女英聽得卻是從心底升起一股惡寒,腦子裏在腦補,這所謂的懲罰是什麽。


    吊起來活剮了


    她頓時明白,吳念是在警告她,敲打她。


    “當然,隻要你們聽話,和和睦睦相處,我也會有獎勵。嗯,就獎勵你們青春永駐如何”


    女英連連點頭,對於獎勵什麽青春永駐,她沒當回事,以為吳念隻是隨便說說,她也沒有當真。


    但隻要不吃苦頭,有沒有獎勵都無所謂了。


    昨晚一戰,被嚇個半死。


    回來這裏,又被五花大綁著,幾乎一整天了,連眼睛都沒有合過。


    她們都一致認為,吳念是在故意懲罰她們。


    吳念是在跟她們培養最基礎的感情,最起碼要能先觸發羈絆對象條件。


    而現在,這三人對他隻有負麵值,所以需要費點力氣。


    焱妃帶著兩名侍女,吱呀一聲打開房門,提著木桶進來了。


    沒辦法,吳念不解開她們的穴道,無法動用術法。


    不然,根本不需要動手打水,隻要女英隨意出手,就能變出水來。


    可吳念既然沒有解開她們的穴道,她們自然也不敢提出要求。


    兩名侍女看到屋內是吳念,頓時連頭都不敢抬,當作什麽也沒看見。


    匆忙幹完活,就慌忙出去,輕輕把門帶上了。


    吳念看了一眼月神道:“脫了,去洗洗吧!今晚,我們四人坦誠相待,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們呢。”


    月神一呆,用不太確定的口吻問道:


    “在這裏脫”


    吳念瞪了她一眼。


    “不在這脫,難道你出去外麵脫”


    “都說了要坦誠相見,你想穿著衣服和我說話”


    吳念是故意要撕碎姐妹花的羞恥感。


    她們現在完全放不開,一顆心總是懸著,隻有激起她們身為女人天生的羞恥心,或許能刺激一下,衝淡她們的恐慌感。


    不然,這樣的情況,吳念是真難觸發羈絆對象條件。


    女英經曆得多,所以好搞定。


    等會先讓女英給她們兩個作個榜樣。


    人都有從眾心理,隻要有女英打頭,她們應該就容易接受了。


    先把人拿下了。


    再花點嘴皮子功夫,讓兩個小姑娘歸心,應該不是太難。


    隻要成功綁定羈絆關係,讓她們切身體會到好處,自然也就離不開他吳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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