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六節皇室


    到了那個時候地球上每過一秒鍾。換算為能量空間的時光可能就是十年、百年……乃至億萬年。


    “揮手間滄海桑田世事無常鬥轉星移。莫不道天上人間桃花源。”與天地同壽這話看來並非古人憑空杜撰。隻是具體的生地應該在另外一個空間。雖然內心有些慌亂和疑惑。不過迄今為止雷成倒也尚未現對比不均的流給自己帶來任何危險。反倒有著莫大的驚喜。機械城市已經全麵竣工。相關的各類原料在大量機械礦工的采掘煉製下源源不斷供應給各個所需部門。然而令人頭疼的麻煩也隨之應運而生。站在新興城市最高建築物的頂端。雷成隻感覺內心的喜悅完全被兩個字活活壓下。使他鬱悶無比卻又無可奈何。混亂!簡直太亂了。大概是因為自身程序的限製吧!機械工人根本不懂得城市的規劃。它們隻是以自己的需求為基本出點。盲目建起一個個相關的能源產出機構。而雷成命令同步展開的人類居住區域。卻也密密麻麻混雜於其中。從空中俯瞰活像是一片片夾雜於鋼鐵森林間的可憐軟餡。必須有人主持這裏的建造。製訂出詳細的規劃以整個空間星球為標準全麵均衡展。否則照這樣胡鬧下去恐怕自己創造的綠色草原早晚會被這些已經和蝗蟲無異的機械工人肆意挖穿。甚至……可能變成自己幼時那部著名動畫片《變形金剛》裏的金屬星球——塞伯特恩。從古猿到人類億萬年的進化時間裏地球也被冠加了無數次規劃的準則。其中既有武力征服形成的跨洲大帝國也有依靠商業網絡維持的金錢世界甚至還有婚姻維係的血緣國家。至於小小的城市不過是在各種龐大名詞覆蓋下的對應衍生產物。


    規劃並不困難。隻要將中央電腦儲存的相關資料提取轉換為淩駕於生產之上的主控程序就行。換句話說相當於一名看不見的機械規程師。相比之下雷成卻更趨於接受一名能夠幫助自己打理一切的管家。他想要把整個雷氏研究所都搬到這裏。讓能力強大的擬人化主控電腦“天機”成為自己能量空間內部的代為管理人。這可不是什麽異想天開。而是他反複思考多次後最終確定的結果。自己是“父親”指定的唯一繼承人。雷氏研究所相當於自己的個人產業。說是轉移其實也就是普通的搬家而已。依靠於“天機”的聯係獲得對應坐標的雷成輕而易舉就突破障礙得已進入遠在西京的研究所。不過當他把自己的整個構想和盤托出時卻遭到了“天機”的意外拒絕。“全部搬遷?這絕不可能!”“為什麽?”雷成無比詫異。“這是老主人製訂的規矩。”“天機”滿臉無可奈何:“說真的我早就呆膩了這個鬼地方。我也想換換生活環境看看陽光看看綠草。或者換上一身人造皮膚泡個美女什麽的。很遺憾職責所在我無法違背老主人的意願。按照基本程序限製除非遇到突緊急事件。否則研究所的基礎部分絕對不能胡亂移動。”擬人化的電腦居然還懂得泡馬子?


    哭笑不得的雷成搖頭道:“突緊急事件?具體的判斷標準是什麽呢?”“見鬼!我怎麽知道?”“天機”牢騷滿腹:“那是原始程序自動界定的範圍。連我都不清楚。”“你不是這裏唯一的掌控者嗎?”雷成有些不解。


    “不錯我的確是研究所的唯一管理者。”“天機”的表情無比鬱悶:“不過我隻是一台擬人化的電腦。屬於智能型機械。我同樣必須接受原始程序的控製。沒有程序維持我不過隻是一堆沒用的金屬垃圾。”原來如此。目的雖未達到。雷成卻也從“天機”的話中現了一絲可利用的部分。“我記得你剛才說過:這個研究所的基礎部分不能隨便移動?”“對!”“換句話說除了基礎別的東西就能隨意拿取?”雷成狡猾地笑了笑。“……理論上……應該是這樣吧!”“天機”聞言一楞隨即激動地嚷了一聲:“吼吼——我最親愛的小主人您簡直就是一個絕頂聰明的天才。我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哈哈哈哈!我終於要離開這兒了!陽光、花草、美女等著我吧——”擬人化電腦……雷成已經暗自打定主意以後絕對不準再弄出這類莫名其妙的機械。上萬名機械工人活像一群勤勤懇懇的螞蟻。在‘衍機”連通主控電腦獲得全麵操作權限的情況下龐個底朝天。為了加快搬運度。雷成甚至命令不必顧及附屬設備的損壞。至於那些被鋼釘鎖焊的連接部分則在暴力的金屬爪臂麵前乖乖服軟。隻要最重要的資料主體完好無損其它的外在部分都可以進入空間內部重新修理。在這種近乎掠奪般的搬運下整潔的研究所內部活像是被最貪婪的盜賊光顧。刮走了每一樣值得撿取的東西。整個研究所的主體建築均位於地下。除了地麵兩層作為裝飾接待而用的小樓外隱藏於地下深處的部分。還有整整五層之多。


    “天機”所說的基礎部分正是位於最下方的底層。雷成親自檢查過這一層建築的空間並不大。近千平米的屋麵內部僅有中央核心一台外表古怪的老式電腦。從外觀看來與之相連的各種管線應該被埋入地下。至於具體能量來源則絲毫不清。這台電腦已經陷入休眠狀態。除了一盞尚在出微弱紅光的指示燈其餘的部分已經呈現出黑沉的顏色。仿佛一塊老舊無用的鋼鐵廢料靜靜地待在那裏渡過自己殘剩不多的餘生。這就是連“天機”也無法說清楚就是什麽的“基礎”。不過從其口頭上表示的語言卻帶有相當程度的敬畏。既然搬不了那就不要動。雷成相信睿智的“父親”絕對不會白白留下這麽一塊廢料擺在這裏生鏽黴。它應該還有極為特殊的作用。隻不過現在還不到使用的時候罷了。整整四層空間。書籍、資料、文件、設備……一應俱全。雷成根本來不及細細查看自己的所有財富。他隻能交代“天機”統一代管。現實中的地球隨時可能召喚自己應對新的危局。被“父親”誘騙的管家大名鼎鼎的雷神托爾。當然也在遷移之列。不知為什麽當雷成再次看到這個神情淡漠的中年男子總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


    能量顯示托爾不過僅為七級實力。然而雷成卻隱隱覺得:它的實際能力與暴露出來的表像大概並不相符。這隻是一種沒有任何根據的猜測。“雷老頭的兒子……用你們地球人的話來說我應該算是你的叔叔。你卻是我的侄子。”又來了!雷成簡直哭笑不得。他明明記得自己在孤兒院長大。結果突然冒出一個不倫不類的“父親”還莫名其妙跑出一堆權勢滔天的叔叔。現在就連這個非人類的異界生物也大言不慚把自己當小輩看待。當然內心想法他絕對不會在臉上表露。“你的父親是個好人。”托爾大概沒有注意對方的表情自顧道:“在他臨終前我曾答應過會找到並庇護你。嗬嗬!說實話我明白自己的實際身份。不過在地球上我生活得很開心。甚至我覺得自己和你們根本就是一家人。”“沒錯!的確是一家人。”雷成順著對方的話頭笑了笑:“我姓雷你的稱號當中也帶個雷字!”聞言托爾一陣愕然。隨即醒悟後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仰麵爆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歡樂與悲傷是一對性格截然相反的孿生兄弟。歡樂存在的地方背後總有著悲傷的陰影。當渡邊正男從昏迷中清醒後現自己已經身在一間不甚明亮的小房間裏。躺臥在柔軟的床鋪上一種無比舒適的感覺正在緩緩恢複著幾乎消耗殆盡的體力。


    “感覺怎麽樣?”隨著冰冷且隱隱含有部分關切的話語一隻柔軟滑嫩的小手也慢慢攀上他的頭頂。“靜子?你……你怎麽會在這兒?”看清楚眼前人的渡邊顯得有些慌亂。坐在床邊的女人正是自己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獵物——近藤的女友和若靜子。“近藤君呢?他還好嗎?救援隊現你的時候並沒有找到的蹤影。他究竟在哪兒?”女人緊張的口氣顯而易見道明她內心真正牽掛的對象並非自己。“近藤?嘿嘿嘿!讓那個家夥見鬼去吧!”渡邊滿心惡毒地想著。也不答話隻是故做虛弱般伸手攬過女人柔軟的腰肢肆意摸捏。正當他想要以此威脅對方進一步有所動作的時候房門卻恰不逢時地被人推開。“渡邊隊長大主教閣下要見你。請即刻隨我來。”比起陰森沉悶的大殿大造寺治時的主教起居室無疑顯得明亮了許多。配以周圍經過特別調校的燈光穩坐其中的他看上去更顯出無比慈祥的親和力。“內心深處的認同感遠比口頭上的應承更加重要。”這是被大造寺奉為經典的格言。深黯心理學的他明白:對於民眾的教化與其直接使用暴力壓製不如攙雜心理安撫雙管齊下。畢竟一群俯貼耳甘心賣命的信徒遠比那種在皮鞭威脅下被迫為之的奴隸要強得多。可惜陛下似乎並不懂得這個道理。可能是因為太過年輕的緣故吧!他更加信奉力量、信奉暴力、信奉殺戮、死亡……他甚至喜歡代表權力的黑色為裝飾。卻不知道:在旁人眼中黑色卻帶來更多的恐懼。相比之下柔和的白色更能帶來心靈上的安慰。隨著打斷思路的敲門聲麵色恭敬的渡邊走了進來。單膝跪倒在其麵前。


    “我的孩子我們的戰士。你……受苦了!”做戲是上位者獲得人心的必須演技。在這方麵大造寺絕對可以堪比曆史上任何優秀的演員。慈祥的麵容配合聖潔的白色衣袍。在身後光芒四射燈源的映襯下老頭看上去根本就是一名和善無比的神。神棍!渡邊的基因雖然優良年齡上的弱勢使他還無法擁有對抗此類迷惑的資本。當大造寺無比感慨地將他從地麵扶起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時。內心那點小小的惴臨不安早已飛化成感激的淚水從眼眶中溢流而下。“我看過你隨身攜帶的信息記錄器。能告訴我當時究竟生了什麽嗎?”帶著和煦的微笑老頭道出了自己的問題。而深受感動的渡邊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照這麽說襄樊城內津經主大人的遇難是天使造成。而宜昌城內荒波土大人的斃命卻是亞洲聯邦所為?”渡邊點了點頭:“亞洲聯邦隻是其中微不足道的小卒子。不過以當時出現在城內的對手實力來看並不足以對抗荒波土大人。真正的凶手應該是隱藏在暗處的秘密勢力。”“秘密勢力?”大造寺眉頭一皺。“這隻是我個人的猜測。”渡邊繼續道:“我隻知道那種可怕的力量絕對不是人類所擁有。”“非人的力量?”老頭一陣愕然。隨即默默想道:“傳說中的神戰難道真的存在?”又問了幾句得到的答案也都含糊不清。大造寺清楚:從渡邊身上也隻能知道這麽多。“你先下去吧!好好休息。神國需要每一位勇士的支持。”說著老頭好像想到了什麽。眼中微微一笑:“至於靜子喜歡就大膽去追求。按照神國的傳統最漂亮的女人隻能與最強悍的勇士匹甬已。我會真誠祝願你們誕下新的神國接班人。”在渡邊聽來這根本就是默許自己暴力強*奸的通行證。當下大喜過望的他甚至連必要的禮節都忘記。徑直衝出了房間。輕蔑地看了一眼重重合上的門壁。大造寺這才敲了敲手邊的椅背。隨著有節奏的木響一個高大的身影也從椅背的暗處走到了燈下。


    如果身在成都基地的毒販李承誌看到這張在燈光下顯得尤為消瘦慘白的臉。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認出:這就是自己曾經無比熟悉的合作人。“殿下您認為他說的都是真的嗎?”在這個男人麵前身份頗高的大造寺卻仿佛是最卑微的奴才。“以他的能力還無法撒謊。”清瘦的男子嘿然一笑:“在我麵前主教大人不用如此做態。哦!或者應該稱呼您——未來的關白大人才對。”“殿下”大造寺的臉上滿是惶恐之色。“我不過說笑而已。何必介意。”男子歎道:“殿下?嗬嗬嗬!我早已忘了這個特殊的代稱。現在的我不過是個普通的神國仆民罷了。或者你應該叫我的本名李元。”“沒有殿下何談神國?”大造寺的麵色無比決絕:“若不是殿下從戰爭前就一直暗中策劃神國哪裏還有複興的可能?”“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支持陛下重新登基而已。你勿需多言。”談及上位者男子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冷色:“記住無論陛下的作為如何令人反感終究還是永遠的神子。綜觀神國曆史即便權勢滔天的大將軍也必須對天皇恭敬無比。根本不敢擅自篡位自立。”“話雖如此。不過殿下可能不知道。那個男人並非真正的皇室血脈。”大造寺猶豫片刻終於狠心道出自己埋藏已久的秘密。


    第一九七節血裔


    “你說什麽?”李元失聲道:“陛下他不是皇室中人。”“這大概是自神武天皇開國後東瀛曆史上最大的秘密。”念及帝諱之名大造寺臉上滿是敬慕嚴正之色:“老臣不過隻是秘密的見證人之一。而當時同樣接受先皇詔命負責保守機密的還有另外四個人。”“他們……都是誰?”李元的臉上明顯可以看到肌肉在不斷抽搐。“外藏相吉永鄉茂、財相柳島穀一、民軍6相水奧格男、民軍海相森久保一郎。”念及這些名字的時候大造寺感慨無比地歎息道:“可惜啊!6相水奧大將在對亞一戰中玉碎。海相森久元帥則因為戰敗被迫自裁。而財相柳島為了保全神國所有資金的秘密在亞洲聯邦的監獄裏服毒自盡。至於外藏相吉水卻死於空難意外……到了現在唯一知曉其中秘密的人。僅剩老臣一人。”“我想知道其中所有的來龍去脈。以及那道秘密的詔令。”李元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內心劇烈的情緒波動。以盡可能平緩的語氣道:“可以嗎?”老人沒有說話。隻是認真地盯著對方的眼睛注視良久。這才輕輕微歎一聲緩緩地點了點頭……”亞洲聯邦與東瀛島國之間的矛盾最早可以上溯千餘年的時光。深受疆域麵積和各種資源問題困擾的東瀛先民為了獲取生存空間不惜代價在曆史上動了無數的戰爭。其中對後世影響最大乃至造成兩國徹底反目不死不休之局的。當屬那場意義重大的侵華戰爭。戰爭必然會造成無數的傷亡。然而兩國仇恨的根源卻是東瀛軍隊在占領區內對華族的大肆屠殺。沒有人知道在那場戰爭中究竟有多少無辜的華族人死於侵略者之手。也沒有人想到這樣做會引什麽樣的可怕後果?那個時候的東瀛島國上至天皇下至平民全都陷入一種無比狂熱的戰爭興奮狀態。處於對華族的輕蔑與該國領土疆域廣大的嫉羨整個東瀛都將華族視作自己最大的對手和敵人。在曆史的記載中華族是一個謙和溫良的民族。他們創造了輝煌的文明也是東瀛先民的良師益友。隻不過在強大的前提下師友的關係卻最終演變成戰爭的雙方。


    大戰後短暫的和平使兩國得到了休養和生息。然而仇恨的種子已經埋下。幾千萬被屠殺者中殘留的後裔在逐漸掌握亞洲聯邦最高控製權後。當即向東瀛島國再次宣戰。同時向全世界聲明:無論任何國家國任何勢力以任何借口加入東瀛陣營。都將成為亞洲聯邦永遠的敵人。受到萬世聯邦人無比凶殘的追殺。石油問題是亞洲聯邦宣戰的借口。可是誰都清楚:那不過是幌子罷了。小型氫氧裝置逐漸普及的時代有誰還會傻到使用那種古老的東西?


    戰爭僅僅隻維持了四天當時的東瀛政府便已宣布無條件投降。倒不是古代武士的氣魄在政府高位者手中被遺忘。而是殘酷無情的現實迫使他們隻能做出唯一的選擇。帶著強烈複仇**而來的亞洲聯邦實在太可怕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自詡經濟強盛鄙視鄰邦貧弱的東瀛上位者們這才現:為聯合國禁止使用的核彈其實並非地球上最具毀滅性的東西。一場壯觀至極的地震將整個四國島全部沉入茫茫大海。由此引的巨大海嘯席卷了將近半個本州。緊急集結在各軍港內的龐大艦隊未一彈便已全軍覆沒。就在民軍總部集中所有空軍準備死守頑抗到底的時候卻絕望地現:自己頭頂上的太空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攻擊衛星。上百門烏黑的粒子能量導向器死死鎖定了地球上這片完全孤立的彈丸之地。這一切距離宣戰之後僅不過幾個小時。亞洲聯邦的雪恥其實早有預謀。那個時候的對地粒子炮威力極大。缺少限製力場的輔助重擊之下亞洲聯邦本土沿海地帶也必將造受波及。大略估計如果聯邦方麵真的采取這種攻擊手段其自身也將遭到同樣規模的海嘯襲擊。整個地球都在關注這場戰爭。然而令所有人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當時的亞洲聯邦總統麵對東瀛外交大臣的抗議和質詢甚至全民皆兵集體玉碎的威脅時。絲毫沒有表露出任何懼色。他隻是無比豪邁地回了一句:“付出一隻手幹掉自己殺父淫母的仇人。值了!”在說完這一切後總統當時就布聲明:一旦衛星攻擊親眼目睹東瀛列島徹底毀滅之後。他將帶領自己全家在所有聯邦民眾麵前集體自殺謝罪。為此戰中死難的國人陪葬。


    那一天整個亞洲聯邦都沸騰了。與少數抗議政府獨斷專權的反對者相比更多的則是難以計數的支持者。據不完全統計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華族無一例外均讚同政府不計任何代價毀滅東瀛。甚至當時在各大軍區的相關機構門口。擁滿了近百萬以上迫切要求參加軍隊的年輕人。直到這個時候東瀛上層才終於明白:處心積慮的華族人並非僅僅想要贏得戰爭。他們是想要直接毀滅自己的整個民族。“無論國力、軍力、資源乃至各個方麵。東瀛根本不是也不配充當我們的對手。戰爭的勝負其實早有定數。積累了千年的仇恨隻有用整個島國上所有倭人的鮮血進行衝刷才能徹底洗淨。”這是一名高級間諜緊急回的機密情報。也是當時亞洲聯邦某些決策人物的最終戰略計劃。人類文明進化的結果是戰爭與殺戮開始逐漸遠離這個世界。滅族已經不再適合用做爭鬥的結果。在必須考慮世界輿論的情況下一場破釜沉舟的戰爭假象足以迷惑世界。再加上大量事先被趕印出來有關東瀛侵華戰爭大屠殺的史實資料……就算無人號召世界的支持對象隻能是充滿強烈無比複仇**的亞洲聯邦。震驚之餘東瀛高層開始緊急商討應對方案。在麵臨舉國危機的情況下往日政見不同的官僚們異乎尋常表現出驚人的凝聚力。其中的實施細則甚至詳化到某人自殺、某人謝罪、某人保守秘密、某人負責轉入地下引領後人積蓄實力以待日後再次反擊等等。甚至就連在民眾眼中尊貴無比的天皇本人也以衛星圖像直播的方式公開向整個亞洲聯邦乃至世界進行道歉。聲淚俱下地悲傷痛泣乞求獲得對手的寬恕。同時承諾:願意以任何方式對所有戰爭的受害遺屬給予最大限度的補償。當日東瀛外交部所有人員同時飛往各個目標國家。以全身解數拚命勸說該國政府共同對亞洲聯邦施加壓力。迫使其終戰或者接受一切賠償條款。在誘人的利益麵前美、俄、歐等具有強大實力且舉足輕重的國家紛紛派員緊急赴亞要求磋商。潛入亞洲本土的東瀛間諜也以重金或美色賄賂華族部分實權人物。雙管齊下後一時間來自內外的各種聲音使得本該在規定時間內擊下的毀滅之火最終變成了妥協下的和平產物。停戰協議迅簽訂。東瀛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非但付出了國庫中所有積累甚久的大量資金甚至就連天皇本人及所有皇室成員也被迫前往北京定居典為人質。同時交戰國雙方布聯合聲明:自簽約生效之日起東瀛全島並入亞洲聯邦領土範圍。撤消一切國有相關機構。正式成為亞洲聯邦治下得到特殊政策管製的行政省份。


    滅國是聯邦人能夠接受的最低戰爭界限。億萬民眾甚至為了這個遲來已久的勝利舉國歡騰喜極悲泣。尤其生過屠殺慘劇的南京等城市非官方的民間慶祝活動一直持續了數月之久。雖然滅族的目的尚未達到。然而溫良的華族人依然用自己寬和的包容力容許仇人化解所有的恩怨甚至將之接納為同一國籍的同胞。麵對此情此景亞洲聯邦總統及身邊的戰爭策劃者們無言以對。三天後包括總統在內所有與戰爭有關人員在自己私宅內紛紛服毒自殺。而總統本人在臨終前憤而留下的遺言卻在偶然機會下從非官方的渠道流入民間慢慢擴散開來。“東瀛是一個具有無比野心且卑鄙至極的民族。戰爭無論勝敗對於他們根本沒有絲毫觸動作用。想要真正擺脫一切危機使我們的國家得到平衡穩定的展。就必須將這頭豺狼徹底梟。須知:斬草不除根遺禍恨無窮啊!”死人的話沒有多少人會相信。當然也可能會有與之抱著同樣觀點的人存在。可是在已有的固定事實麵前。無權無力的他們根本無法做出絲毫對現狀的改變。隻能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埋藏於心中。默默地等待著時間為之證明。戰敗的一方必將擁有無盡大仇恨。在合並的大旗下東瀛民眾從未將自己當做聯邦的一員。各種反對組織紛紜而起。“獨立”、“自治”等口號也紛紛在民眾中傳開。隻是東瀛執政當局對此卻抱著壓製與剿殺的態度。畢竟在那些得知其中秘密的上位者眼中即便所有的民眾全部死光。也絕對無法比及天皇本人萬一。一國之君為人質這是何等的屈辱?


    然而當時以大造寺為的青年重臣也明白:迎皇歸國的願望幾乎不可能實現。至少在此代天皇身上根本沒有絲毫希望。不僅是天皇本人甚至就連其他皇室成員也在聯邦的嚴密監視下無法脫身。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隻能退而求其次。希望能夠以自己或者更大的利益換取對手的同情使皇者本人重獲自由。“那個時候我們賠光了國庫中存有的所有黃金及貴重資源。甚至就連千百年來被視作國寶的一批文物也被典作當質以求換得陛下重歸。可是亞洲聯邦早已從各種渠道獲知整個計劃。在接納了所有貢品之後所有皇室成員卻遭到了更為嚴格的看管。作為警告他們甚至當著解送物資財相柳島大人的麵殘忍殺死了皇子敬良親王。不堪此辱柳島君在被監禁後選擇了服毒自殺以示抗議。無奈五重臣中碩果僅存的我隻得啟動後備計劃做為應對。”“後備計劃?”李元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為了預防萬一陛下在臨走時曾經秘密留下部分血液與身體皮膚冷凍儲備。”大造寺緩緩點頭道:“此舉的目的為的就是情況時留下一絲皇室血脈。出於安全考慮微臣當時將這些血樣分作十份進行生物複製。其中有八份在製造過程中因為各種原因遭到破壞損毀。隻有福建和美洲亞特蘭大兩處研究機構有所收獲。”“福建……我記得那裏是我當時的出生地。”談及往事李元有些感慨。隨即話鋒一轉:“既然現在的陛下與我同屬一脈之承為何老大人之前會有如此說法?”“老臣所言並非虛詞。”大造寺搖頭道:“由於所剩樣本已經不多。為了確保複製的絕對成功當時亞特蘭大的研究小組不得已對已有樣本做出微小的基因修改。此舉雖是為了保證複製體的健康成活。但就實際血裔關係來看其實已經生了變化。換句話說現在的陛下本人頂多隻能算作皇室旁支。而非真正意義上的直接嫡係。”話已至此李元總算明白其中曲折的緣由。“為了保證你的絕對安全我當時下令殺光了整個研究所的全部知情人員。並且將成活後的複製體當作天皇本尊敬奉。一方麵可以掩人耳目另一方麵則是能夠在危急關頭為真正的陛下充當必要的影武死士。甚至在培植了足夠的基因攜帶體之後。製造了一起車禍使當時的複製體死亡。隻有這樣才能將有關您的一切從亞洲聯邦人口信息庫中徹底掩蓋。”“沒想到我這個親王居然有一天也會成為陛下……”喃喃的李元實在無法道出自己內心的難言滋味兒。“您的封號是信仁。一旦登基您將成為神國新的領袖信仁天皇。”大造寺的臉上滿是無比的狂熱。而李元不應該是信仁的眼中也已經不見了此前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充滿決絕陰狠的凶惡殺意。“父皇、母後、兄長……信仁以天照大禦神之後的名譽誓:一定會手刃所有的仇人。甚至要用整個世界為你們陪葬。隻有當人類的血液將整個地球全部染紅你們無法瞑目的靈魂才能得到徹底的解脫。”一君、一臣在起居室內無比詭異的氣氛中以無比惡毒的語言咒誓出一個無比血腥的未來……


    突然一道緊急通訊打斷了這個秘密而狂熱的儀式。“大主教閣下成都方麵剛剛傳來消息:村真主教玉碎。”“村真主教?”聽到這裏信仁不禁一楞:“難道是負責主持成都事務的村真研上執行主教?”大造寺鐵青著臉略一點頭。抓起通話器道:“把詳細情報全部傳輸過來。絕對不能有任何遺漏。”情報的收集與送是一名隱藏在暗處的潛伏人員所完成。這也是東瀛人委派在亞洲聯邦內部最高級別的潛伏者。


    第一九八節同類


    如果雷成親眼看到這份情報記載的內容他一定會為其中詳細的程度為之吃驚。因為文檔資料中不僅有著聯邦軍完整的平叛作戰計劃甚至就連高大彪等支援部隊抵達後的一切活動。均無一遺漏地全部有所記錄。“事情的展已經出了我們事先預計的範圍。”望著屏幕上血腥無比的撕殺場麵大造寺不禁無奈地連連搖頭:“成都是整個神降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環。為了保證血池能量的持續供應我甚至派出村真君在那裏直接監管。並且預先召喚出夢魔蘿莉、女魔瀧夜叉姬、凶天神黃幡等協助鎮守。沒想到如此強大的鬼神之力都不是聯邦軍的對手啊!”“一個五級的女魔、一個六級的夢魔女再加上一隻七級實力的天神。對於普通人而言當然足夠強大。”說著信仁神情古怪地瞟了他一眼:“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會失敗……隻能說我們的對手其強大程度已經根本無法料及。”“變數啊!真是變數!”大造寺沒有回答隻是動手點開一禎新的資料。其中幾人的對應照片赫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地獄”小隊相關成員。“據可靠情報這些人就是亞洲聯邦目前最強大的戰士。”說著老頭死死指著雷成的照片恨恨地說道:“尤其是他所有人當中的為者。其實力已經難以估量。我動用了一切方法也無法搜尋到有關他們更多的戰鬥數據。這些人的一切屬於聯邦最高機密。除了幾名核心人物誰也不知道其中究竟。更無人明白他們身上堪比大神的力量從何而來?”“難道他們也懂得操神之法?”信仁有些疑惑。


    “應該沒有這種可能。”大造思緊皺著眉頭:“操神之力必須由天神賜予。而且僅對實力不強的中、下級鬼物有用。高達七級的生物已經位列神的概念。操神之法隻會引起對方憤怒並帶來可怕的反噬。更何況從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這些人的力量之強已經越了某些傳說中的神靈。”“比神還要強大?”信仁一楞繼而眼中放射出無比狂熱的光芒:“哈哈哈哈!這倒的確是個難得的好辦法……命令下去吧!不惜一切代價必須從亞洲聯邦手中務必獲得掌握此種力量的使用方法。”聞言喏喏無比的大造寺連忙俯身應和。隻不過從信仁站立的角度望去卻絲毫不能看見:從其眼角流之既逝的那一絲冷笑。雷氏研究所的全麵搬遷已經結束。按照雷成的構想即便時間不足無法一次清空所有東西。也能在以後的休整期間再次進行。然而多如蜂蟻的機械工人簡直強得可怕。它們活像一群最可怕的金屬蝗蟲僅僅在短短一個鍾頭內就擄走了所有“天機”允許帶走的設備。其度之快連雷成本人看了隻覺得瞠目結舌。與忙碌中的他不同。已經晉為大將軍銜的王亢正全神貫注地望著麵前一份整理好的地圖文本。其悠閑恬淡的外表足以使忙亂的雷成產生無比的羨慕。老將軍正在構思一份詳盡的後期作戰計劃。當然目前為止這還僅是一種沒有依據的假想罷了。孕育之花的出現似乎代表著第二世界對地球進攻的力量頂峰。而且隨著每一座城市裏異界植物的死亡。與之附帶在一切的大量低級生物也會隨之逃亡遷移到另外的臨近城市。把原本肆虐後空無一人的死寂之城留給活躍在瓦礫廢墟下麵的昆蟲和鼠類。連續作戰至今:以西京為臨界點東向襄樊、九江西南成都、昆明等地相互連接而成的大三角地區域內。已經成為一片既無人類存在也無第二世界勢力占領的空白地區。這裏曾經是亞洲聯邦領內最為富饒的區域。也是支撐整個國家經濟命脈的收益之地。其中的人口聚集量曾經以億萬為單位。那個時候又有誰會想到寸土寸金的寶地某天竟然會變成荒無人煙的死城。社會的展需要相當數量的人口才得以推動。這也是雷成曾經提及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老將軍的想法其實非常簡單。他想要嚐試以大量廉價的複製人的基礎迅占領這片廣闊的空間。在一個個廢棄的城市基礎上重新建立一片集軍、民兩用的要塞型防禦城市。目前為止這僅僅簡單的構想。如果真要實其中還有許多尚待商討的問題。按照新的命令十七小隊將在半小時後出。此行的目的地是西京以東的亞洲古都洛陽。打亂編製後的小隊核心人員隻剩下雷成一個。為此他僅僅隻帶上十名隊員與自己一同前往。“兵貴精不貴多”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清楚。即便小隊整體實力強如四級對上第二世界的高級生物。也如同螞蟻與大象的差異區別。自從孕育之花在地球表麵大肆生長之初聯邦太空中心就備有完整的單株生長記錄。根據其時間、育程度、具體能量強弱等方麵判斷得出相關成熟標準。並且能夠準確預測單株花體開放時間。這是一種優勢。其它國家勢力無法擁有的優勢。十七小隊也正是根據這些準確的數據頻繁出擊。獲得一次次艱難而輝煌的勝利。隻不過與往次任務不同。雷成此時所考慮的不是如何消滅即將開放花體內的異界生物。而是在猜測著孕育之花內部生物的真實麵目以及能否將之利用的微妙之處。迦樓羅王的出現對於他來說無疑上天的最好啟示。


    人類社會自古就有俗語:“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雖然不清楚第二世界實際勢力劃分究竟如何。可是從曆代流傳於地球的種種神話傳說中雷成多少能夠窺見一斑。神族內部的糾紛不過隻是異變之一。那麽天使與神、魔各族間是否為敵?為友?或者同殺共剿?


    天主的出現絕色?


    ?是地球宗教的一大巨變。從那時開始信奉天主的歐洲教徒打著“聖戰”的旗號向整個世界蔓延擴張。其它各種教派均被冠加“異端”之名。戰爭的結果是數以百萬死者的誕生大量教派的覆滅。最終從血與火中浴現的“仁慈”上帝其輝煌的光芒這才得以普照大地。在雷成看來無論上帝這個老雜種的真實目的究竟如何也不管它究竟是否當真把可憐的耶酥送到人間當作替死鬼。單論這種心智這種陰謀都足以成為地球人崇拜的混蛋對象。甚至有些時候每每看到《聖經》裏耶酥在人間種種所為。以及他被掛在十字架上為殺死自己的士兵祈禱場景的時候。雷成的內心總有種想要感慨地叫它一聲“酥哥”的衝動。娘的!死到臨頭還不忘自己的神棍本質……好可怕的神。洛陽市內的孕育之花是下一次盛開的目標。遠在太空的監控衛星也敏銳地捕捉到:從北京郊外誕生的九級天使正揮舞著寬大的翅膀朝著與小隊同樣的目的地急飛來。無孔不入的東瀛人肯定早有間諜滲透了聯邦內部。憑著獲取的情報這些粗矮狡詐的家夥肯定會以所謂的“神降”再次召喚他們心目中的神靈。矛盾的產生處理利益還必須擁有兩個以上的不同勢力。現在除了雷成自己天使、東瀛人、以及孕育之花內部那個不知名的神。爭端的勢力麵已經多達四個。其中擁有的力量雖不均衡可是一旦真的打起來。精彩程度絕對不亞於古代的角鬥表演。掌握情報的最大好處就是能夠對各方麵勢力做出正確評估。雷成甚至已經在幻想:城市的哪一個角落裏最適合充當自己的觀眾席。


    他絕對不會第一個出手。那是傻瓜的舉動。隻有看到兩敗俱傷最後上去一人補上一刀的陰險做法才是他信奉的真理。他也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全。迦樓羅王就是自己最好的保障。靠實力說話的情況下拽有個屁用!背後有個堅硬的靠山說話的底氣自然也要強上幾分。當穿梭機降落在城市外圍整個小隊潛伏於廢墟之中的時候。衛星利用生理脈衝射線的探測結果已經出來。一個二十人規模的東瀛戰鬥小隊其位置也清楚地顯現在雷成的頭盔信息群間。趴服在廢墟裏咯小石子上忽然生出一種極其古怪的念頭。“東瀛人崇拜的神是否和人類曆史上最大的恐怖份子本。拉登有什麽親戚關係?不然的話為什麽這些來自異界的家夥也那麽喜歡利用炸彈爆破的方式出現?”胡思亂想之際巨大的花體內部突然爆出一陣劇烈的晃動。看樣子似乎是裹藏在其中的生物想要拚命掙脫出來。這絕對不是外來力量爆炸引起的異常。雷成一直死死監視著東瀛人的所有舉動。遠距離觀測鏡頭裏被鎖定那兩個手持炸彈的黑衣人現在剛剛步出藏身的掩體。突然的異變使得驚懼萬分的他們當時就飛快縮回了隱匿的位置。黑色植物的花苞已經綻開五片之多。緊裹生物的最後一片則在內部強烈的擴張力量下難以維繼地左右搖晃。幾分鍾後其晶瑩的表麵被活活撕開一道醒目的裂口。一把鋒利銳狀態武器的尖端正從裏麵徑直伸出。筆挺地指向昏沉的天空。看到這裏雷成不禁一愣。因為這柄武器的外形實在太過熟悉。他肯定自己曾經在什麽地方見過它。


    那是一枝槍。一枝被稱為古代冷兵器之王的矛槍。東瀛人藏身的廢墟已經被手下隊員鎖定。看樣子絲毫沒有動作的他們也在等待著破出花體的最終結果。這與曾經生過的那一幕多麽相像。雷成敢用自己的所有資本打賭:這肯定又是一次不成功的神降。同樣為了抗拒想要奪取自己身體的外來者花體內部的生物正在做著拚死的抗爭。“哧拉——”似乎想要證明他所念非虛。隨著一道劇烈的裂響破損花體的邊緣突然由內而外撕開一道深可及目的口子。在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推動下一個曲身團成球狀的人形生物。頓時從中猛然躍衝出來。那是一個女人。至少從外觀特征上看是如此。隻不過從開始津津有味看戲看到現在的雷成。卻被眼前出現的異界生物駭得目瞪口呆。一時間根本無法說出任何話來。別人或許不知道這名女性生物究竟是誰。可是自己……卻是再熟悉不過。女魔中擅長使用鋼槍的武者莫爾根。


    雷成記得自己就擁有一隻同樣的召喚物。兩相對比他完全可以確認破出花體的生物與自己聽話的手下完全一樣。活脫脫就是一對孿生姐妹。怪不得會對那枝槍如此眼熟。同樣的生物當然會使用同樣的武器。唯一的異常當屬女魔左側的大腿。那片本該被歐式古代盔甲所覆蓋的地方如今卻出現了一張醜陋無比的女性人臉。而且自下至足麵的整條腿部已經出現明顯的腫脹潰爛跡象。從一個個仿佛嬰兒嘴唇般的**中正以可怕的度向外延伸出堆積攢生的肉芽。乍一望去活像其內部蘊藏著一隻萌醒的怪物。正要拚命突破外體的限製從中肆無忌憚障地擴張而出。“卑鄙的欺世之神竟敢玷汙我高貴的身體?馬上從我的身體裏滾出去”滿麵驚懼的莫爾根正高舉自己的鋼槍。把鋒利的槍頭對準腿部的人麵。作勢欲要狠然紮下一般。雷成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能量計讀器。破體的女魔儼然高達八級實力。“嘿嘿嘿嘿”醜陋的人臉仿佛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故事鄙夷地冷笑道:“紮呀!用你的槍使勁兒紮呀!這可是你的腿。捅穿了我可沒什麽損失。不怕死的話就盡管來試試!”“不要逼我——”莫爾根的眼中幾欲掙出鮮血:“滾滾出我的身體!”“以前可能是你的現在卻屬於我!”妖異的女麵厲聲狂笑:“乖乖接受現實吧!哈哈哈哈!看你的樣子那麽古板就算是神肯定也沒嚐過男人的滋味兒。把你的身體交給我我會也是女人。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才是**的感覺什麽才是令你欲仙欲死的快感。到了那個時候你肯定會感激我。是我讓你充分體驗到做*愛的快感。是我讓你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女人!”說話間女麵的擴展度也在加快。短短數秒就已經攀延到了大腿的根部。“無恥——”莫爾根的臉漲得通紅。隻聽“嘎蹦——”一聲幾片雪白的粒狀物從其口中應聲掉落。那是她的牙齒。在巨大咬合力量碾壓下無法承受而碎裂的牙齒。


    “就算是死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納命來!”望著淩空直刺而下的槍尖附著於腿上的妖異女麵不由得驚恐萬狀。它做夢也沒有想到女魔莫爾根性情竟然如此剛烈。寧願一死也絕對不肯接受身體被篡奪的悲慘現實。“嗖——”直下的槍頭瞬間紮穿大腿的中央。其落點正好位於女的額頭。在一陣淒厲無比的慘叫聲中。女麵瞪大自己的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神色肅穆的莫爾根。大張的口中再也無法說出一句話。“惡心的家夥死吧!”女魔緊咬牙關強忍劇痛抓緊槍身狠命一別。從傷腿側麵把槍尖直劃而出。應聲而斷的骨頭與斷裂的肌肉間大片腥濃的黃液也隨之流淌出來。“這女人……真他媽強!”目睹此景雷成隻能如此評價。


    第一九九節漁夫


    用槍尖紮穿自己大大腿。再用槍頭割裂肌肉別斷骨頭。從而使得整條腿肢從身體掉落。如此慘烈的行為就連一些自稱為硬漢的男人看了。恐怕也不得不甘拜下風。隨著破爛的大腿從身體掉落無比緊張的女魔臉上也終於露出一絲如釋重負般的輕鬆。至於附著於腿上的妖異女麵在額頭被槍尖貫穿後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其中呆滯無言的表情根本就是一具橫死的屍體。


    搶奪身體不成功自然無法獲得完美的力量。即便被殺也理所當然。慘死的東瀛女神究竟是誰?雷成根本沒有半點興趣。他的全部注意力有相當部分都集中在了重傷的莫爾根身上。而那一點點剩下的精力還必須分成兩部分。其一留給潛伏的黑衣人。其二則要時刻關注著電子信息屏幕中顯示的一隻詭異紅點。那是從北京方向急飛來的天使。用不了多久即將臨近自己所在這座城市廢墟的上空。


    獨腿的女魔歪倒身體側臥在廢墟之間。慘如金紙的臉上滲透出密密麻麻的冰冷汗珠。她單手杵著斜插在地麵的槍杆以完好的右腿頑強站起。將自己殘破的身軀咬緊牙關慢慢扶起。從頭至尾雷成就沒聽到這隻堅強的異性生物哼過一聲。強!的確是不折不扣的強悍生物。不過隻有一條腿連站都站不穩。再強又有屁用?


    雷成絕對是一個富有愛心的大好青年。給困難者捐款捐物之類的事當年他也沒少做過。然而愛心的給予對象並非沒有選擇。他也絕對不是那種漫無目的濫撒愛心的白癡。眼前這隻受傷的女魔與自己的召喚物完全一樣。唯一的區別僅僅隻是對自己服從態度上的順逆而已。第二世界的所有生物無論神魔妖鬼統統都是人類的敵人。這是雷成心目中一條無法撼動的鐵律。重傷狀態下戰力自然大打折扣。此時出手可以輕鬆獲得一隻勢力強悍的高級召喚物。可是雷成卻一反常態地趴在冰冷的廢墟間。饒有興趣地仔細欣賞著緩慢恢複中的對手。深邃的目光下掩蓋的卻是一顆包藏無比險惡用心的漁利之念。


    東瀛人和自己一樣同樣目睹了事件的全過程。雖然這些比老鼠還要肮髒隱晦的家夥至今沒有露麵。不過雷成卻很清楚:無論是誰親眼看到自己煞費苦心的布置因為意外半途而廢。那種惱羞成怒的感覺簡直可以媲美蘊含在地底可怕的熾熱熔岩。神降被破壞。狂熱的宗教信徒又怎會善罷甘休?


    莫爾根是神。從另外一種意義上看現在的她不過隻是一個躺在廢墟間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尤其是那副淒婉的外表更能帶給人們無盡的遐思。曆史上崇拜性文化的東瀛人。可以不顧時間地點在任何角落肆意做*愛。不那種活動對他們來說絲毫沒有愛意可言。僅僅隻是生理上的必要泄罷了。憤怒能夠衝昏理智。外表可以欺騙眼睛。當一切均符合事情產生先決條件的時候。雷成終於滿意地看到:一幫身材矮小的黑衣人衝出自己的掩體。手持各種輕型武器帶著無窮的殺意和憤怒。徑直走到了半跪在地麵神情冷漠的女魔麵前。距離太遠雷成無法聽到雙方具體的談話內容。他隻看見:在為者的命令下兩名黑衣人上前想要抓起莫爾根的雙臂。卻被亮銀色的槍尖瞬間捅穿了自己的胸膛。


    一時間激烈的槍聲籠罩了整個廢墟。絕命前的呼救和慘叫在輻射塵的掩蓋下很快沉寂在參差不齊的瓦礫中。活著的人們負隅頑抗卻驚恐無比地現:本該被自己壓在身下肆意蹂躪的嬌物卻一晃成為狂怒無比的女殺神。就算隻有一條腿莫爾根也要比這些普通的東瀛人強太多。顯然她已經被對方徹底激怒。語言上帶來的恥辱必須用鮮血才能徹底洗淨。血腥的殺戮並未持續太久。暗中潛伏的雷成也看得很過癮。次見識凶悍女魔各種淩厲殺著的同時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麽古代羅馬人會把角鬥這種殘酷的表演當作上層貴族間最高尚的流行娛樂方式。旁觀兩方殊死搏殺在血肉橫飛的場麵刺激下。的確可以帶來感官上的無比愉悅。更何況欣賞與自己參與是兩碼事。隻有在絕對安全的前提下才能真正體驗其中的快樂。橫七豎八的屍體躺滿了整個廢墟。眼中滿是厲色的女魔當即拽過自己的鋼槍。把紮在槍前尚未斷氣的一名黑衣人橫拖過來。不由分說猛然擰斷對方的脖子。張開自己緊抿在一起誘人小嘴對準那咕嘟外冒的鮮紅液體覆蓋其上。大肆吞咽起來。雷成微笑著輕輕按下身旁一直瞄準對方腦袋的狙擊手。現在還不是最佳的攻擊時間。預定中的演員還沒有全部到場。節目也沒有徹底結束。


    幾分鍾後當洛陽城的上空出現一道巨大的怪鳥身影時。雷成的內心也隨之開始了緊張興奮的跳躍。他一麵低聲命令所有隊員將鐳射能量開到最大且死死鎖定目標。一麵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以謹慎而幸福的目光貪婪地打量著從半空徐徐降下的聖潔生物。監控衛星的情報準確無比。那的確是一隻強至九級的高級天使。隻不過望著那張在兩隻巨大翅膀輝映下顯得極為高貴的英俊臉龐。雷成卻覺得:自己活像是在盯著一隻即將被宰殺後端上餐桌的肥美肉雞。九級的生物……隻要和這家夥融合老子就能突破人類最強的極限。一躍變成戰力高達十級的不死小強。他終於能夠體會到:口水橫流的色鬼看到美女時那種無比迫切強烈的**。“你……是魔族?”望著地上拚命吸食人血的莫爾根昂闊步的天使活像是高高在上的裁決者。“座天使?”女魔的聲音聽起來帶有明顯的顫音:“你……你來這兒幹什麽?”“讚美我主!”天使義正詞嚴地宣了一句:“剿殺欺世神族是我的職責所在。”“哦!你所指的就是她嗎?”得知對方的目標不是自己莫爾根頓時一陣輕鬆。她重新抱過尚未啃完的屍體不冷不熱地回道:“這家夥已經被我殺了。很遺憾你似乎白跑了一趟。”“白跑?哼哼哼哼”身著白衣的座天使冷哼一聲以手中的長劍指著旁邊潰爛斷腿:“如果我沒猜錯這個東西……應該是你身上的某一部分吧?”“你想幹什麽?”女魔警惕地抓緊身邊的鋼槍。她完全可以感受到對方身體上散而出的不善之意。“你很幸運!沒有慘遭身體被強占的命運!”英俊的天使揮舞著身後的巨大翅膀厭惡地看了她一眼:“但是很可惜按照我主製訂的法律你已經屬於被玷汙的邪惡生物。隻有在地獄接受劇烈火焰的焚燒才能使你內心的罪過完全得到淨化!”“一派胡言簡直***純粹放屁!”即便身為旁觀者雷成也仍然被這種強詞詭辨惹得火冒三丈。不就是想要殺掉對方而已。何必這麽多廢話?還要做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你……想要殺死我?”盡管內心的恐懼已經無法掩飾地顯現在臉上。然而女魔仍然抱著那麽一絲微弱的希望不甚肯定地道出自己近乎卑躬的疑問。


    她很清楚就算自己身體沒有受傷。一樣不是九級座天使的對手。強敵在前唯有忍氣吞聲。“殺戮?那是野蠻人才做的事。”聖潔的天使仿佛聽到最可笑的故事。輕輕歎息著將手中的長劍高高舉過頭頂:“我不過是在按照主的旨意潔淨你的靈魂燃燒你的身體。讓你重新獲得純潔的再生。”旁聽的雷成隻能苦笑。能夠把殺人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連他也隻能甘拜下風。“不要你不能這麽做——”也許是感受到死亡臨近前的威脅吧!殘廢的女魔身上忽然爆出極其強烈的戰鬥意誌。緊咬牙關的她猛然抓過鋼槍死死架上。硬生生地擋住淩空劈下的劍鋒順勢倒轉槍尖以無比迅捷的度朝著對手下身的要害狠命刺去。女魔的反應令天使無比驚訝。隻見他不慌不忙地反身背躍閃過攻擊。帶著對罪人無限的憐憫再次揮出手中的利劍。兩隻強大的高級生物在荒涼的廢墟間鬥得不可開交。紛亂的白色羽毛間沾染了大片女魔體內的鮮血。雖然戰力明顯強於對方可是在抗拒死亡爆而出的強大意誌麵前。座天使卻也隻得虛晃應付。畢竟這樣的強悍僅僅隻是暫時。一旦消退女魔也會徹底喪失全部鬥誌。任由自己隨便處置。“高貴的天使……嘿嘿嘿嘿!果然名不虛傳——”雷成已經離開了自己的潛伏點帶著無比陰險的禍悄然接近爭鬥的現場。耐心地等待著最適出手的機會。在之前收取的能天使記憶中他現了一條尤為有趣的信息。潔身自好的天使極為注意自身的外表形象。即便是在生死之搏中他們仍舊不會放棄這種尊貴的禮儀。“很好愛幹淨的笨蛋。老老實實把你的身體交給我來處置吧!”帶著陰謀即將得逞的快意雷成狠狠按下手中的指令按鈕。瞬時從廢墟的各個角落不約而同飛出十道淡紅色的能量光束。徑直砸向高大潔白的天使身體。


    能量交合間爆出強大的氣浪。淡藍色的波狀力場中可憐的天使早已被炸得活像一隻渾身焦黑的烤雞。狙擊火力雖然對他無法造成太大的傷害。至少卻能盡毀其引以為驕傲的聖潔外表。驚訝、愕然、隨即大腦陷入短暫的停頓。雷成等的就是這一刻。雖然戰力同為九級可他卻不想冒險。天知道這些鳥人還有什麽隱藏的殺著。畢竟在宗教典籍中天使曆來都是最強大的存在。不明虛實的情況下他不想冒險。能量擊出的同時雷成就已經從藏身處突躍而起。手中緊捏的拳頭正對著天使的右肩。他計算過:遭受突然襲擊下暫時的思維短路足以決定所有在場生物的命運。當然也包括自己。這一拳很準。力量強大的撞擊生生砸爛了天使的肩膀。伴隨著淒厲無比的慘叫被氣浪掀到一邊的女魔莫爾根目瞪口呆地看見:一個明顯屬於人類的生物一邊用手狠掐住天使的脖子。一邊飛快摸出一顆晶瑩的誕生石死死按在對方額頭。在不容置疑的威脅口吻中滿心屈辱的座天使隻得圓睜通紅的雙眼。恨恨然接受了強迫的不平等條約。雷成選擇的攻擊點是肩胛部位的內側。重擊之下連帶的神經會出現短暫的麻木。雙臂失去作用的情況下加之頸上要害受製。孤立無援的天使隻能選擇臣服。


    不過其中最關鍵的原因。還是那道臨機輸入其頭腦中的威脅意識。“不乖乖接受我的條件。老子就扒光你全身羽毛打上烙印。讓你***去和母豬做*愛。再把所有記錄拍下來送給你的族人好好欣賞。”士可殺不可辱。大駭之下可憐的座天使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這一切前後不過數秒。驚懼於對手強大的同時。女魔也隻得在半是威脅半是利誘的雙關語言中默默做出了雷成最滿意的明智臣服。將所有黑衣人的屍體收進空間。快打掃完整個戰場。雷成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盡快回到戰艦之上。那種急切的心情活像是剛剛搶劫完銀行歸來想要清點自己所獲利益的江洋大盜。說真的女魔莫爾根的出現令他大為意外。在驚訝於同種生物的時候雷成也在心中暗暗自喜。八級的生物加上此前收取的七級女魔迦莉……若是沒有意外嚴蕊的戰力也將得到極大的飛躍。融合完成的結果她絕對可能越九級上限直逼十級大關。“一個人強是單打獨鬥。一群人強則可以毀滅一個國家。”帶領一幫強悍的手下進攻第二世界。那是何等快意舒爽的事情?


    曾經想要為女友複仇的願望距離實施應該不會太久了吧……


    嚴蕊目前的戰力僅為七級。由於身體性別等方麵的緣故在五名老隊員中她的實力排名最末。不過即便強如雷成也絲毫不敢對她抱有輕視的念頭。所有的人都很清楚:體格力量方麵嚴蕊的確不是自己的對手。若論實戰攻擊她卻是最可怕、最難纏、最麻煩的敵人。很早以前有部電影的主角曾經說過一句非常經典的台詞。


    “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嚴蕊正是那種以度見長的敏捷型戰士。也許因為她的格鬥啟蒙老師是一位殺手的緣故吧!在小隊中擔當狙擊位置的她一旦出手必將是對方的要害命門。想想看一個外表清麗動人的漂亮妞在不知不覺間忽然摸出一把匕對準你的下身要害死死抵近……會是什麽感覺?


    有時候連雷成都覺得納悶——高大勇這個看上去憨厚笨拙的家夥究竟是怎麽把嚴蕊泡上手的?


    除了小隊中很熟的朋友無論任何人嚴蕊都冷若冰霜。而熟悉她性格的人們也都知道:這個看上去嬌弱動人的美女絕對是普通人無法招惹的大麻煩。不幸的是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一些男人自命不兄。新西伯利亞空軍基地的一個小房間裏。正在上演著令人為之心顫的一幕。


    第二零零節閹割


    當第一眼看到嚴蕊的時候洛卡斯基就覺得:自己腹部以下那根遢軟已久的肉條刹那間猛然生出一種類似彈跳的挺立。憋悶在其中想要暢快狂泄的**無時無刻不在催促自己。把那朵嬌美柔弱的鮮花按在身下大肆快意拚命亂插一氣。西伯利亞太冷。冷得要命。如果不是情勢所逼洛卡斯基打死也不會跑到這個滿是冰雪的鬼地方類受罪。他清楚地記得父親和爺爺以怎樣自豪的口氣告訴自己:祖先曾經是沙皇陛下親口禦封的侯爵。無比富饒的頓河流域有相當大的部分屬於家族的封地。那裏不僅盛產美酒牛羊還有漂亮的少女會對健壯的男子自動獻身。


    **?每每想到這個名詞洛卡斯基總會覺得垂頭喪氣。可能是天氣的緣故吧!厚厚的皮衣也難以遮擋嚴寒的侵入。裹藏在內褲裏的小弟弟隻能哆嗦著縮成一團。無論以任何方法挑逗勾引甚至加以厲害言色相威脅它就是死死皺縮在一圈圈黑的肉團內部。以實際罷工行動提出無聲的抗議。身為基地的副司令官洛卡斯基少將身邊並不缺乏女人。隻是不習慣寒冷的他哪怕在熱情奔放的美女脫光衣服主動獻身。他仍然無法挺起生殖器直接插入。從赴任至今已經整整半年。其間他與數十個女人都上過床。麵對那些在自己撫摸挑逗下嬌喘欲滴的女人他的內心同樣如火般熾熱。然而棉軟的下身卻總是令他沮喪無比地在本該纏棉的夜色裏孤獨地鬱悶自眠。上床僅僅隻是上床。再也沒有另外多餘的意義。女人是一種極其可怕的動物。尤其是當生理**臨近爆點而得不到滿足的時候。內心巨大的失落與**的碰撞足以使她們的滿腔熱情瞬間化為憤怒。陽萎者、棉花軟蛋、中看不中用的男人……這些都是她們冠加在洛卡斯基少將軍腦袋上的第二代稱。久而久之整個基地都流傳開關於副司令官的種種風流逸事。甚至據可靠人士所稱:將軍其實是一個天生的半陰陽體。而那根墜在雙腿間的條狀物則是他為了掩人耳目讓醫生接上去的某種代替。當然實際功能方麵無法與真正的男人媲美……


    洛卡斯基隻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迫切需要一個突破口。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抖擻雄風。連他自己也說清楚。為什麽會第一次看到嚴蕊腦袋裏就會生出如此齷齪的念頭?


    他也知道:對方可是總統請來的客人。是亞洲聯邦派來的支援。也是與自己一樣階級頗高的將軍。


    **總能壓製理智。尤其是在男人的尊嚴麵前理智算個吊?


    憑著自己迎接者的身份洛卡斯基很容易就把嚴蕊單獨約到自己的辦公室。在端上一杯滾燙的咖啡後他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實在太美了。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美貌的女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需要你。”當然除了讚美與勾引。必須還得加上足夠的威脅。這也是洛卡斯基在以往豔遇中的必要手段。“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生了什麽別人絕對不會知道。”他甚至晃了晃腰間錚亮的手槍。如果換作別的女人絕對會服從洛卡斯基的意誌。畢竟這是一個混亂的時代。軍人是所有職業中最高級的存在。何況還是一名手握重權的將軍。為了食物為了生存。她們別無選擇。沒有人知道辦公室裏究竟生了什麽後續。奉命守候在機場休息間的人們隻聽到一陣慘痛無比的哀號後。麵色冰冷的嚴蕊也隨之推開大門。將渾身鮮血的洛卡斯基重重甩了出來。兩小時後聞訊而來的總統特使畢恭畢敬地將嚴蕊一行迎走。而陷入昏迷的洛卡斯基則在旁人同情的目光中被醫生送往治療區。最後留在冰冷地麵上的除了凝結成冰的血塊。就隻有一團形狀莫名的肉質物體。那是洛卡斯基的生殖器。非常完整。從根部一刀而下絲毫沒有半點剩餘。俄聯體總統什米裏卡耶夫已經守候在特別會客廳。除了致歉他實在想不出自己究竟還能做點什麽。


    “總統先生不必在意。我明白那不過是他個人所為。與您和您的國家沒有任何牽連。”嚴蕊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女人。來的時候隊長和將軍已經說得很清楚:如果能夠籠絡俄國人加入己方將成為聯邦極為有用的助力。身為一名老資格的政客什米裏卡耶夫這個曾經在和平時期被稱之為“俄羅斯之光”的男人。當然明白要求與付出之間的等價關係。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感受極其複雜。一方麵他非常驚訝嚴蕊頗識大體。畢竟在非主觀接受意願的情況下****間親密接觸乃至更深層次的生殖器官交合。對於女人來說相當於異性對自己的侮辱和欺負。雖然洛卡斯基那個笨蛋的下場極慘。據說還可能永遠喪失生育子嗣的能力。不過在什米裏卡耶夫看來。這個滿腦子都是精液的家夥萬死也不及抵其一。很幸運亞洲聯邦方麵派出的特使似乎並未因此產生太過強烈的憤怒。而這種既符合外交原則又明顯違背人類主觀邏輯的行為。在什米裏卡耶夫眼中自然變成亞洲聯邦向自己索要更高價碼的暗示。從另外一個角度上看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什米裏卡耶夫絕對不會先開口向自己的鄰國要求幫助。不錯在世人眼中亞洲聯邦的口碑一向不錯。尤其是該國前身政府提出的一係列外交主張更是得到聯合國諸多成員的讚同和擁護。甚至遠溯曆史該國與俄聯體的前身——蘇聯。也曾有過難分難舍的“蜜月”時光。在那個時代大量歌頌兩國友誼的歌曲被眾人傳唱。就連什米裏卡耶夫自己也能哼上幾句。“國家之間沒有絕對的友誼。隻有在相互利用獲得更大、更多利益的情況下。“友誼”這個名詞才能真正體現出其中的價值所在。”什米裏卡耶夫永遠都把這句話奉作經典。現在的局勢非常明朗。自己需要來自鄰國的大力支援。如果對方拒絕那麽俄聯體也將不複存在乃至徹底滅亡。兩相比較就算嚴蕊當時出於憤怒一槍崩開洛卡斯基的腦袋。什米裏卡耶夫也隻會當場接槍補射一顆子彈。


    驚訝於嚴蕊冷漠豔麗外表的同時他也在暗自慶幸對方不予追究的態度。就這樣在詳細而急切地交代完所有相關事宜後。總統什米裏卡耶夫便將自己重新關在陰暗的私人辦公室裏。緊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究竟應該以什麽方式才能對鄰邦的友好行動給予足夠的償付?


    新西伯利亞是俄羅斯共同體在都莫斯科陷落後流亡政府新的聚合地。這個常年均處於極低氣溫的小城市在地底石油資源被開采一空後。也慢慢淡出了世人關注的眼圈。一旦值得利用的東西消耗殆盡這裏殘剩的隻有在漫天風雪掩蓋下無比堅硬的黑色凍土和那些寒徹心底白色冰塊。第二世界對人類的虐殺不會因為國家和民族的界限有所區別。與亞洲聯邦一樣從各個大城市逃亡而出的平民。紛紛在殘餘軍隊的庇護下進入地下基地或者隱蔽所內苟活。雖然在新西伯利亞這個小城市中俄羅斯人尚能擁有幾幢簡單低矮的地麵建築。不過就其政府所在主體機關仍然同在深深的地下。圖拉曆史上曾為俄羅斯共同體著名的軍工城市。據說為人類社會黑幫份子所鍾愛的ak槍族。有相當一部分正是出於圖拉的各大機械車間。經曆了頻繁戰火的俄羅斯人在致力於提高本**事力量的同時。也在不遺餘力地將數以萬計的槍支彈藥賣往地球各個角落。然後一麵悠閑地舔著手指數著盧布。一麵仔細關注著紛亂的戰局。從中找出自己所造產品的優缺部分加以改進或強化。以便在下次交易中賣出更好的價錢。嚴蕊不是政客。她隻是一名聯邦所屬的將軍。從嚴格意義上看她僅僅隻是一名女人。本次任務的目的地正是圖拉。令俄國人感到棘手的那隻高級生物正是從圖拉城中出現。雖然事後抓到幾名參與引爆城內孕育之花的黑衣東瀛人。卻絲毫未能從其口中獲得任何線索。這些腦子裏被灌輸了無數可怕思想的家夥在被捕的同時紛紛咬斷口中舌頭當場自盡。現場指揮官的猶豫加之天氣寒冷。亡者的大腦在短時間內全部死亡。戰力高達六級的生物俄國人根本不是對手。當什米裏卡耶夫親眼看到:電子屏幕上傳來城市地下基地被那頭怪物攻破大量尾隨其後的低級怪物一擁而入。將其中存活的人們當作點心般大肆啃嚼的時候。他再也無法猶豫直接在通訊頻道中以無比謙卑的口氣請求老將軍王亢的諒解並予以足夠的幫助。


    圖拉距離新西伯利亞很遠。由於這座城市的特殊性。在中央基地的周圍還有兩處充作輔助的小型軍備所。陪同嚴蕊一起的還有兩名十七小隊的普通戰士。當然他們的軍銜不過僅是普通的少校。然而在俄國人眼中卻成為身份特殊的代名詞。得知亞洲聯邦支援部隊具體數量的同時俄共體的相關行政領導人物紛紛感到這根本就是對自己的侮辱。三個人。其中還有一名柔弱嬌小的女性。這就是所謂的援助?這就是被該死鄰邦稱之為“最強支援”的部隊嗎?


    什米裏卡耶夫及時製止了官員們的憤怒。盡管他的內心同樣充滿疑惑和不解。但是他卻知道:那個被稱為“瘋子將軍”的王亢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給自己開出這類並不滑稽的玩笑。其實不僅是上層的官員。除了什米裏卡耶夫所有得知嚴蕊三人身份的俄國佬。都表示出無法理解的態度。彼卡托夫上校和他手下一百五十名官兵都屬於此列。


    從編製上看這是一個完整的戰鬥中隊。能夠在兵員缺失的情況下仍然保持滿編狀態。俄軍方對其的重視程度由此可見一斑。這是隸屬於俄方內政部的特別警衛部隊。屬於俄軍中的精華。構成*人員來自各軍區擁有五年以上實戰經驗的老兵。這些人的戰鬥記錄都經過內政部最詳細的核實。通過連續六次近乎死亡的嚴酷考驗後合格者僅剩百分之二左右。其淘汰率之高難度之大沒有親身體驗過的外人根本難以想象。俄國人應該屬於那種不擅排場的種族。神秘強悍的內衛部隊在軍中僅有一個普通的編號。當大洋彼岸美洲聯邦大肆宣揚“海豹’’、“三角州”等特殊部隊的時候卻不知遠在黑色凍土上的同行已在暗自嘲笑。在俄國人看來所謂“海豹”不過是一群空有花架子的老爺兵。“一個內衛足以在正常狀態下幹掉一隊‘海豹’。”這是一名知曉內情的俄國將軍在某次外交宴會上酣醉後吐露的實情。當然此後他也被軍方秘密蒸。不過俄羅斯內衛的大名卻隨之在各**界迅傳開。穿梭機艙裏坐在三名聯邦軍人麵前的正是一群俄共體內衛部隊。他們的指揮官彼卡托夫上校也正微皺眉頭仔細打量著眼前麵色冷漠的嚴蕊。“必須絕對服從亞洲朋友的任何命令。即便她要你們去死也不能有絲毫的猶豫。”這是臨上機前總統本人對他的特別叮囑。這種話想想就覺得憋氣。彼卡托夫很羨慕嚴蕊肩膀上的準將徽?


    ??。他也抱著同樣程度的心情鄙視且憐惜這個極其漂亮的女人。


    女性將軍曆史上並非沒有。大多卻屬於行政編製。至於實際參戰者幾乎沒有。就算有也是那種類似男人婆的醜鬼。嚴蕊實在很美。隔著透明的頭盔也能清楚看到那張清麗臉龐中極為秀致小巧的五官。如果站立的角度再高一點甚至可以隱隱看到其胸部那兩團膨脹豐滿的團狀**。出於生物的本能看到美女男人往往都會意淫一番。彼卡托夫也不例外。他甚至有些理解可憐的洛卡斯基為什麽會做出那種狂熱的舉動。欣賞歸欣賞這並不代表自己能把一百多號兄弟的性命全部交給這個漂亮妞。那絕對是男人的恥辱也是內衛部隊的恥辱。機降坐標位於圖拉市郊。按照衛星指示那頭高級生物目前所在位置距離此地僅有一裏左(電腦網)右。“就地構築防禦工事。飛機的側艙部分配有六門大口徑射炮。必要的時候你們也可以進入機艙提前離開。”嚴蕊口中婉轉悅耳的中文經過自動翻譯器的轉換在彼卡托夫聽來卻根本具有另外一種蔑視的意思。“什麽?你讓我們就地防守?”身強力壯的彼卡托夫足足高出對麵的女將軍一個頭。“沒錯!”嚴蕊麵色如常地點頭道:“你們的實力太弱即便去了一樣是死。”憑心而論她說這番話絲毫沒有看不起對方的意思。她隻是出於自己善良的本心。不願看到更多的傷亡慘劇。畢竟搏殺需要實力。


    “我拒絕你不能這麽做!”彼卡托夫在怒吼:“我是一名軍人。想要讓我和我的兄弟呆在這兒簡直就是做夢。你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嚴蕊本想繼續勸阻。卻還是沒有開口。猶豫片刻她神情複雜地點了點頭。抄起手邊的鐳射槍轉身步向不遠處的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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