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節改建
沒有通道第二世界的生物再可怕。也隻能在自已的世界內部肆意強悍。根本不可能隨便穿越時空來到地球。大神宮究竟是以什麽方式牽引能量從而達到破開空間進行連接的目的？這個問題連雷成自己也不明白。他隻知道自己曾經在時間的逆轉過程中。親眼目睹那些被東瀛遺民慘殺的人類化為一團團無形的能量。在腥紅的血色掩映下以無法抗拒的巨大力量對空間猛烈撞擊後形成通道。用無數生命為代價換來異空間生物對地球新一輪的屠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雷成恐怕至死也不會相信——第二世界滅亡人類的真正原因竟然與一年前美洲聯邦在戰爭期間炸開的空間通道並無太大糾葛。其中的關係簡直少得可憐。炸開空間出現了數量極多的低級生物。進化後的人類卻也勉強可以抵擋。
大神宮引的空間波動帶來了最為強悍的高級生命。它們降臨地球的結果則是人類徹底的絕望。神秘的血池、人骨是神宮內部最重要的兩種物質。也是那股強大能量的源頭所在。雷成不是科學家他也不知道這種詭異能量的誘原因究竟如何？但是他卻明白：無論東瀛人建造大神宮的初衷究竟是什麽？宮殿本身與人類的血肉之間應該沒有直接的關係。如果真要以某種方式強行探究的話。最後的結果估計與自己最熟悉的六芒星圓陣同樣。都屬於固態能量的外界催化裝置。這就好比電池與電筒。沒有電池不能光的電筒不過隻是廢銅爛鐵。沒有電筒電池能量再強大也根本沒有用武之地。這僅僅隻是個人的猜測。雷成沒有任何證據能夠為之證明。但是不管怎麽樣大神宮肯定是地球未來災難的罪魁禍。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將之炸毀、破壞。“時間的逆流能夠將隱藏的秘密一一浮出水麵。如果沒有存在於人類內部的變節者第二世界根本不可能如此輕易突破空間的能量平衡。所有的一切還是應了那句老話攘外必先安內。”這就是雷成對未來最全麵透徹的解釋。也是其個人計劃中的關鍵因素。“大神宮已經被你炸掉。接下來你想怎麽做呢？”聳人聽聞的秘密似乎並未打亂老將軍王亢的思維。他不慌不忙地端起麵前微涼的濃茶狠狠抿了一口。任憑那股苦澀的味道在口腔內部來回亂竄。用舌頭將之慢慢抵下喉悠悠品味著夾雜於其中的微弱甘甜。將一雙在刺激下重新振作精神的炯炯黑眸重新聚集在對麵的年輕人身上。
“如果真的能用幾塊炸藥解決所有的問題。那麽我也絕對不會把您二位請到這兒來。”雷成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東瀛人的確是一個非常奸詐的民族。居然連“替造”這種方法也能說得冠冕堂皇。”“你的意思那些人還會重建神宮？”章維涵顯得有些愕然。畢竟他所接觸的科學領域裏並未提及相關的內容。加上科學家對於神話傳說之類抱有相當的成見。如此作為生在他的身上自然無可厚非。“如果換了是我肯定會把被毀的東西重新奪回。更何況這類神宮之所以會“替造”肯定是最初的設計者已經充分考慮到類似今天的可能。因此在東瀛神道的傳統中大神宮並不屬於文物一類的存在。僅僅隻是隨時可能被“替造”的精神依靠和寄托。”話說到這個份上其中的意義已經一目了然。不過雷成卻為之加上了最後的肯定結尾。“很難想象與第二世界交戰勝利的關鍵居然是區區幾枚炸彈。但是宮殿是死的。人是活的。想要徹底改變地球的目前困境。把那些吃人的生物徹底送回老家。就必須把所有潛伏在人類當中的變節者全部清除。”“我們目前的對手就是“真理與信念”這個邪派宗教組織嗎？”老將軍突然插了一句。“確切地說是該組織最為核心的主要人員。”雷成更正了他了說法：“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裏殺光所有知曉神宮建造方法極其用途的陰謀者。讓這個充滿無比危險的可怕秘密永遠從地球上消失。”“你的意思我們的敵人已經由第二世界的異類徹底轉換成了自己的同類？可是那些盤據在各個城市廢墟裏的恐怖生物怎麽辦？還有那些隨時可能綻放的孕育之花。一旦出現突變事態的展恐怕會遠遠出你的想象啊！”“現有的異類可以交給我來處理。”說到這裏雷成臉上掠過一絲殘忍的冷笑：“我會讓這些喜歡人肉的生物明白誰才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主人！”過五十小時的連續談話已經出了人類生理可以承受的正常範圍。就這樣在能量空間內部連續睡眠十幾個鍾頭。又進行了一係列放鬆休整活動後。兩名聯邦軍政府的腦人物這才結束了不知應該被稱之為工作還是假期的異空間旅行。匆匆返回了自己原來的世界。寸金難買寸光陰。親自身曆其中的雷成實在有種“古人誠不欺我”的感慨。新的加銜令已經下達。與其他普升一級的同僚為異。十七小隊指揮官雷成的肩膀上赫然閃耀著三顆金色的鋒銳五星。從準將直接躍升中將。不僅在聯邦軍史上絕無僅有即便在世界軍史記載中也屬寥寥無幾。麵對旁人的置疑晉為大將的王亢僅僅說了一句話。
“古人尚且有能者而居之。何況麵對一個垃圾場般的地球。將軍的光環背後義務與責任其實遠比利益多得多。”幾乎同一時間聯邦科研部最高長官新晉技術大將章維涵。也把一張最高級別的身份識別卡遞到雷成手中。憑著這張小小的卡片持有者可以隨意進出最機密的高級研究室。並且有權調動任何科研人員。這是一種信任絕對的信任。也是合作者們戰勝對手的根本前提。信任來自雙方。雷成同樣必須抱之同樣的態度。也就是從這一刻地球被人為地劃分成未來與過去兩大部分。空間內部巨大的宇宙船塢裏重新架上了剛剛建造完工“軒轅”級戰艦龐大的身軀。無數的機械工人揮舞著自己的金屬手臂在最新編排程序的控製下對人類曆史上最完美的機械製品進行著最徹底的改造。戰艦的最基本概念是什麽？當然是絕對的火力、強的防禦、靈活的機動三者合一。從執拗的老科研院長身上雷成終於明白這句話的真正解釋。“科學狂人”這個詞語實在有著相當的出處。
“什麽是火力？隨便弄幾根金屬粗筒插在上麵就是火力？告訴你那是垃圾。最無用的垃圾。”也許是看到“未來”宇宙戰艦在密密麻麻天使的圍攻中轟然自爆的悲慘景觀吧！老院長對於“軒轅”戰艦的改造計劃表現出異乎尋常的狂熱。他不僅要求新造戰艦全部加裝功率強至五倍以上的防護生器。而且從戰艦核心最強大的主炮乃至最普通的防空炮組。統統被他一概拆除。“這些東西沒用。沒用。”雙手朝著天空胡亂揮舞的老院長根本就是在咆哮：“全部炮位全麵加裝反物質武器。從最大口徑的主炮到最基本的近距離防衛武器全部更換。這道命令必須立即執行絕對不能有絲毫折扣。”
想要打贏強大的對手就必須裝備同樣強悍的武器。麵臨生死關頭的弱者尚且以命相搏。何況是親眼見過自己“死亡”狀態的科學家？
雷成的空間絕對是這類“瘋子”的天堂。反物質炮本該是在未來才會出現的東西。可是逆轉時間後的雷成卻把相關的成品及配套理論都交給了它的明者。依靠這些加上足夠的時間章維涵最終找出可怕武器研製成功的關鍵。強武器誕生前後時間相隔不過區區一月。可是其中的變化卻天差地別。不知是“未來”的死亡大大刺激了明者的思維使之豁然開朗找到了正確的答案？還是那種拚命決死的信念做為支撐激了大腦深處最原始、最活躍的意識概念？
不用擔心經費的差額不用考慮材料的來源不用顧及損耗的成本。甚至也沒有所謂的“人類學家”提出無聊的“武器威脅論”。新的大炮在逆轉後的時空已經出現。不僅如此與之相關的係列反物質單兵武器也在緊張的研製當中。裝甲能造多厚造多厚武器愛造多強造多強。如果可能章維涵甚至萌生出想把整顆星球改造成碩大無比的物質類炸彈的可怕念頭。“炸死這幫異類殺光這群雜種。讓它們嚐嚐地球人的憤怒之火。喜歡吃人是嗎？來啊！看看老子會用什麽來招待你們這群變態的卑下生物。”雷成頭一次現：慈祥的科學家其內心世界與外表的普通二者差異竟然如此巨大。一個被逼入絕境的科學家能夠施展出來的破壞力絕不亞於一支武裝到牙齒的最精銳軍隊。“反正是去第二世界動戰爭。對手又不是人類不用擔心什麽良知譴責之類的事情。那種無聊的念頭純屬傻瓜才有。戰命的結果很簡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你不想死那就老老實實站在一邊看我改造完這艘戰艦再說。”貪婪的**在科學家的身上同樣有著最顯著的閃光點。
空間與地球。兩個不同的世界。緩慢的時間並不屬於現實。地球的一分一秒雷成根本不願意白白浪費。與滿腦子瘋狂念頭的老院長不同大將王亢肩膀上承擔的責任顯然更加重要也更為複雜。作為軍政府最高腦他不僅需要考慮全麵的戰略計劃。還要通盤顧及剩餘的聯邦軍民安全問題。因此在緊急召開參謀本部會議後一份經過仔細研討並獲得所有相關人員一致肯定的可實施方案。終於出現在中央信息庫的儲存器裏。以月球現有基地為根本添加大量適居區。其中不足的維生裝置則由地麵各大基地全力趕製。地球各軍事基地內部全麵展開細密詳致的身份排查。所有異常者均被看作可疑對象交由軍法處統一監管審查。高級戰鬥複製人的的產量從原有基礎提升至四倍以上。已經核定完成可以投入量產的生化細胞也同期投入生產。庫藏儲備量應以現有複製人士兵為基準。所有布的新命令中最重要的當屬新銳部隊的重建與集結。
龍級戰士是聯邦軍內最精銳部隊的代表。雖然第二世界的出現使得精銳的改變徹底生了變化。但是這些數量僅約百人的兵仍然還是聯邦控製下最為忠誠、最有戰鬥力的部隊。雷成手上可用的低級生物不多。尤其是在實施融合以求本身力量後此類生物的消耗量一直居高不下。加之等級達到一定界限的他已經不再需要此類生物進行提升。因此接受降伏成為召喚的二、三級生物在他的個人空間裏仍然還有數百之多。六十餘名龍級戰士全部融合後整體實力已經過四級。這樣的力量已經足堪與十七小隊直屬隊員有的一比。但是不管怎麽樣他們卻不用承擔這些戰友同樣的責任。“剿、滅、殺！絕對不要留下任何活口”這是老將軍交給龍級突擊小隊的任務。至於目標當然是那些潛伏在地球各個角落伺機待蠢蠢欲動的東瀛人。地球的麵積龐大無比。區區數十人想要完成如此任務。無疑癡人說夢。聯邦的控製者也沒有愚蠢到連最基本的軍事常識也沒有的地步。在這些最精銳士兵的背後當然還有著數量龐大的“輔助”作戰部隊。八千人這是集合了所有基地能夠機動兵員的全部數字。也是亞洲聯邦除了必要的防禦布置外目前能夠抽調派出的最後作戰力量。這是一群從死亡與戰火中衝殺而出的老兵。一群曆經磨難的戰敗者。更是各部隊從戰場上僥幸存活的最具戰爭經驗者。也是聯邦軍的精華所在。每一個龍級戰士都獨自率領一個完整的作戰小隊。向指定區域內的目標起全麵攻擊。從太空戰艦和附近基地派出的大量機械部隊將成為抵擋在他們身前最好的防禦層。
“任何東瀛人都可能是危險的誘源。必須徹底消除這種潛在的威脅。不要心慈手軟。無論老幼婦孺一概格殺勿論。記住他們根本不是人類。而是站在第二世界那一邊的敵方同盟者。如果你們因為對方僅僅隻是一名剛剛出生的嬰兒無法下手的話。那麽當他們長大成*人就是殺光你們後代全家的凶手。”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而是被曆史已經證明的確鑿事實。盡管投入大批後備力量。同時在全球區域內展開行動仍然顯得力不從心。在時間逆流中雷成看到的“真理與信念”各個據點並不完全。有些較為隱匿或者剛剛建造的新據點已經出了時間可控的範圍。對於這些潛在的黑暗力量他根本無從查知。沒有足夠的情報來源任何漏網者都有可能讓地球重蹈未來的覆轍。現實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四小時。如果不盡快把這些崇拜神靈的家夥徹底殺光他們完全可能死灰複燃重新建造一座更加隱密的大神宮。到了那個時候地球就真的完了。
第二二七節搬運
“神”的概念曆來所指都是那些強悍得可怕擁有無限力量對宇宙萬物無所不知具有通天徹地之能的最高級生物。雷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強大到何等地步。不過他卻明白傳說中隨便吹口氣便能致人死命的“滑稽”場麵。自己完全可以輕鬆做到。甚至如果自己這口氣再吹得猛烈些對方完全會被強大的氣流活活壓成一塊扁薄的“肉片”。從這個意義上看雷成相當於神。
他能夠預知未來。但是卻僅僅隻有一個月。而且還必須按照既定的“未來”進行必要的參照。換句話說如果現實世界有什麽意外的微小變化。他的反應隻能與常人一樣絲毫不能察覺。當然他也可以通過跨越空間的辦法進入到另外的平行時空對未來進行可能的探究詳查後。再次返回原來的空間做出應對之法。然而他卻沒有足夠的時間可供如此“奢侈”的浪費。跨越平行空間並不需要太多的能量。危險性與逆轉同維度的時間相比也幾乎等同於絕對安全。但是無論身在哪一個空間都必須接受時間的製約。過去或者未來乃至現在。一分鍾就是六十秒。絕對沒有任何空子可鑽。雷成的能量空間屬於例外。與外界截然不同的時間流量造成兩個空間不同的時衡對比。依靠這個神奇的中介維度跨越平行空間的雷成在兩個時空內部經曆的時間比例約為三一之數。也就是說平行空間的維度時間流量隻相當於現實地球的三倍左右。現實世界裏的一分鍾等同於平行時空裏略高於三分鍾的衡量。“智龍”應該算是對於時間有最獨到看法的空間掌控者。但是連它也說不清楚究竟為什麽會產生如此奇特的轉變。“平行”的概念也隨著現實中的變化而慢慢改變。也許這就是時間逆轉帶來的所謂負麵效果吧！盡管如此雷成仍然無法跨越時空窺得未來。現實中的時間珍貴無比。他可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取現秘密的機會。
殘存的東瀛人活像一群討厭的蒼蠅。想要徹底殺光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借用亞洲聯邦前身那位偉大開國領袖的一句話——“動一場聲勢浩大的人民戰爭。讓所有敵人統統淹沒在這片可怕的汪洋大海之下。”人類構成了無數的地球國家。亞洲聯邦雖然強大卻隻是眾多國家其中之一。如果全球人類統一攜手。剿殺區區幾隻蒼蠅應該不是什麽難事。戰前的準備需要花費大量時間。雷成慷慨地將自己的空間轉為半共用性質。隻有這樣才能最有效的保證打回的時間絕對不會浪費。在老將軍王亢的決定下一個專門負責國家聯絡性質類似此前外交部的軍內機構開始全麵而迅地運轉起來。泛俄羅斯共同體是所有地球殘存國家中先被列入合作對象。雖然戰爭摧毀了國界但是民族和人種的存在卻使國家的概念得以留存。同樣衛國守土的觀念仍然死死紮根於活著的士兵腦中。俄羅斯的土地上同樣有著東瀛人活動的痕跡。這片土地的主同樣不喜歡矮小的外來陰謀者。然而實力不足的他們無法將這些該死的家夥徹底攆出自己的家門。對於這個時候自動提出合作的亞洲鄰居在“未來”已經死亡的現任總統什米裏卡耶夫自然不會報以反對。而是表示出相當的熱情與友好。談判在融洽的氣氛中飛快結束。早已準備好的幾個聯邦小隊也在最短時間裏穿越國境繼續著自己肩負的任務。所有人都在為了自己的生命忙碌。十七小隊也不例外。隻不過相比之下他們的時間已經精確到以“秒”為單位進行運轉。
空間內部與外界的時控對比差異極大。最基本的“秒”數單位在能量空間之中可以換算為“天”的概念。有時候雷成簡直懷疑自己擁有這個神奇的空間。簡直就是冥冥中用來對付第二世界的不二法寶。五十名新進隊員的任務就是不停的高強度訓練。實力平均強於四級標準的他們在雷成眼中已經是後繼力量的代名詞。至於他自己和四名老隊友則是所有地球人中最為特殊也最忙碌最不可思議的一個小群體。空間的概念相當於兩個不同的世界。換句話說等同於兩個互不連接的宇宙。所在的不同僅僅隻是其中最微小的星球罷了。比起古人雷成實在占了太多的便宜。、無人導向恒動定位儀、全自動生命記錄運轉搜索裝置……在剛剛擁有空間的初期雷成就頻頻動用中的權力。把這些儲備在各大基地倉庫中的宇宙航行探測裝置不要錢般朝著自己空間宇宙的內部到處傾瀉。肆意射這類裝置的結果倒也非常明顯。距離目前所在星球近萬光年的位置上連續現了數顆適宜居住的類地行星。雷成應該屬於那種很有心計卻沒有太多基礎思維概念的“大智若愚”者吧！他甚至根本沒有為自己所在的空間星球命名。直到覺得有必要依靠電腦製造一份完整的星際航路圖後這才很沒品味地將滿是草原的這顆母星稱之為“綠星”。
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經牢牢鎖定在與綠星最為接近的一顆類地行星上。兩地間的實際距離約為一萬四千光年。神的思維往往異於常人。何況雷成目前還是一個身具五十九級強悍實力完全有資格被稱之為“大神”的家夥。不僅是他同樣利用融合獲得強大實力的“人神”還有另外四名之多。傳說中一個神足以毀滅天地。何況是五名同樣可怕的神。毀滅和破壞的權力雷成會留到另外一個世界行使。他目前所要做的就是拯救地球徹底改變現實世界的命運。如來送給自己的芥子的確是個好東西。小巧、方便。而且製造方法也簡單得令人吃驚。在融合於體內的眾多上古神魔記憶中有相當部分關於戰鬥技能或者特殊技能的部分。其中“芥子”這類空間裝置的製造過程也有極其詳細的“介紹”。說穿了這些方法人類其實已經現。隻不過尚未投入全麵使用。也沒有覺其中可堪利用的價值罷了。
空間手環的製造原理與之完全相同。在恒定的真空狀態下以突然驟的能量為引導強行破開時間的限製。在另外一個空間內部產生小部分的容積。依靠兩個世界相互平衡的能量為牽引。使得進入其中的爆炸最終轉為靜止狀態。在固化的空間出入口留以坐標。這就是空間裝置的產生基礎。芥子與手環唯一的區別不過是容量的大小罷了。而造成這類原因的關鍵卻與製造者本人的意識形態強弱有關。強行破開空間並且引爆能量幅度絕對不能大於現實的當量比例。作為引導的意識製造者本身的力量可以透過時間的限製在另外一個世界進行最大限度的擴展。當然當初莫清想到製造這類小玩意的時候並不知道其中的究竟。何況即便明白她也沒有癩痢頭那般強大的意識能量可供使用。作為一名普通的人類她其實已經走在了科技的最前沿。明白其中的道理重製此類物品其實極為簡單。如果願意的話雷成完全可以天做出百來個類似芥子的東西。一隻最普通的水壺一隻箱子都可以看做基本的材料。被裝入空間的物品無法突破其中障礙進入另外的世界。雖然芥子容量有限但是在一片無盡的黑暗中沒有任何參照物可尋。而容量的具體大小也會隨著所有物體的所在產生微妙的變化。從這個意義上看一旦被強行投入其中幾乎永遠無法逃亡。構成芥子內部的能量屬於半固性質。空間的原始能量與之相輔相成。就好像人工合成的塑料薄膜能夠隨意改變成任何形狀。沒有絲毫固定狀態可尋。在雷成看來誘騙自己強行逆轉時間的大日如來實在可惡。他恨不得死吞這個該死的家夥以解心頭之怒。然而死胖子侄！也無意中給了自己相當的提示。尤其是在運用空間能量方麵技巧與心得實在給了自己莫大的幫助。
“芥子納須彌”。隻是一種誇張的說法。其中的實際容積卻也極其龐大。雖然尚不及裝下一個地球那麽恐怖。倒也可以輕鬆裝下一座巨大的山峰。廣州、深圳、汕頭、廈門、泉州五地的上空各自漂浮著一個身著標準聯邦軍服的人類。“準備好的話就開始吧！一旦完成立即瞬移到我的坐標所在。絕對不要浪費分秒的時間。”望著腳下滿是猙獰怪物的城市廢墟雷成的內心忽然湧起一陣莫名的激動。當初在昆明城中為了一頓飽飯拚死衝殺的時候又何曾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真的會把這個世界握在手中？而那些吃人的生物也如同最卑微的螞蟻一般必須仰息自己的意願才能得以生存？
這裏就是亞洲聯邦南向最富裕的城市。也是沿海達城市的核心——廣州。曆史上的廣州聚集人口曾經一度突破數千萬。那個時候繁榮的廣州為聯邦提供了大量資金與頗為豐厚的生產資源。誰能想到僅僅一夜之間龐大的城市竟然化為烏有。千萬計的人類徹底淪為異類口中之食。盡管城內的人類已經吃光然而盤據在廢墟內部的低級生物其數量仍然多達百萬。它們已經代替了人類的位置成為其中的新主人。這與曆史上人類移民屠殺新大6原住民通過掠奪獲取生存空間的那一幕何其相似！“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老子還回來！”這句熟悉的歌詞可以代表雷成目前的心情。隻見他深深吸了口氣。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芥子倒轉三百六十度。朝著腳下這片完全被摧毀的大地重重一扣。頃刻間所有的一切焦土、廢墟、磚瓦碎石連帶其中所有的生物一起。統統都被裝進微小的芥子之中。隻留下一片仿佛被最鋒利刀子淺淺剃過一遍的地麵。這就是“納”。如果不是融合在腦中的神魔記憶雷成絕對不會想到空間裝置居然還能有如此作用。當然“納”的過程也包含了太多危險的因素。被“納”的物體或者生命裏隻要有任何強於“納”者的存在那麽“納”的過程將會當場引反噬。最終的結果則是“納”成為被納的對象。空間能量相互侄！置會將之徹底打入另外一個時空永遠無法回歸原來的世界。這就是能量互換的結果。既有利也有弊。但是不管怎麽樣能量也必須服從宇宙的平衡法則。永遠臣服於最強者。
雷成這麽做已經冒有相當的風險。一旦某個強於自己的生物隱藏其中被反噬的對象將成為自己。滿麵虛偽的癩痢頭胖子說不定最初也就是打的這般主意。但是他卻沒有第二選擇。穿越時空來到地球的低級怪物數量實在太多。簡直比螞蟻還多。這些家夥的存在嚴重幹擾清剿部隊的作戰進度。空中的怪鳥會阻礙太空穿梭機的兵力投放地麵的怪物會滅殺力量弱於自己的軍人。躲在暗處看熱鬧的東瀛人更會利用時間重新趕造一座新的大神宮。到了那個時候事情將變的無法收拾。五十九級對上二、三級的生物。雷成一拳就能轟爛一片。然而他沒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殺光這些異類。他隻能以最快的方式將它們全部納入空間裝置。重新放回另外一個足夠寬敞的世界。利用坐標瞬移不是什麽太過困難的能量運用。數秒鍾後聚集在一起的五個人進入能量空間後。按照既定坐標再次瞬移已然出現在遠離綠星萬光年的類地行星上。清空芥子將其中的所有內容物全部倒出。很快充滿昂然生機的星球表麵已經出現了一塊小小的瑕疵。占據其中的廢墟城市來回肆虐的異界生物。成為這片土地上新的居住者。
把地球表麵的所有廢墟全部搬空。將這裏當作計劃中必須的垃圾場。這就是雷成的打算。芥子的確是好東西。照目前進度用不了多久整個地球都會被徹底搬空。以空間換取時間。以暫時的消失換取必要的利益。裝進芥子的不僅僅隻有怪物。還有地球上的空氣、病菌、乃至濃厚無比的輻射塵。這個星球的未來如何雷成從未考慮過。隻要確保現實的絕對安全就算這個星球徹底毀滅。又算得了什麽呢？
畢竟那是另外一個宇宙正在生的事。與現實毫不相幹。再說了星球在宇宙裏的位置相當渺小。每分鍾都有無數的星球誕生或者死亡。我不過提前造成它的終結罷了。這與偶爾殺個人對於整個社會其實沒有任何影響。清理工作除了雷成等五人再無第六個合適的人選。他也沒有更多的神魔可供使用製造出第六個同樣強大的人神。隻有實力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雷成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已經在暗自盤算怎樣才能使自己越目前的力量界限。轉移這些生物除了必須的各種理由當然也有不可道出的私心。人類從原始狀態進化而來的過程中有一個詞非常關鍵。那就是——養殖。
第二二八節進度1
以整整一個星球充當私人的養殖場。人類當中大概也隻有雷成才有如此的能力。也隻有他才能無所畏懼進行這項“偉大而卓有遠見”的工作吧！人類的生命前後不過百年。以智慧型生物的觀點來看這麽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時間實在太過短暫。古代的人類出門遠行一次通常需要數月甚至整年的時間。為了更加合理利用時間將無聊的旅程盡量縮短。汽車、飛機之類的交通工具得以出現。星球的現宇宙的無盡學說使人類再次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航天飛機、宇宙飛船開始夢想成真。人類的探索腳步也開始離開地球逐漸走向太陽係外。**是人類賴以展進步的最基本動力。在自身力量有著諸多限製的情況下人類隻能高度進化智慧滿足自己的**需求。很自然的當“光年”的概念進入人類的距離標準後。“瞬移”這種僅僅隻在幻想裏存在的行為也開始成為科學家們爭相研究的重要課題。
瞬移隻是通俗的民間說法。在官方的詞匯裏它有另外一種學術名詞——遠距傳送。按照最詳細的解釋“遠距傳送”的概念是指：通過將物體分解成量子再利用量子遠距效應把原型量子的性質傳送出去瞬間到達目的地後再把這些量子合成物體。即“用非物質接觸聯接的手段實現物理的傳遞”。雷成的父親很早以前便已經造出衡定的物體移動裝置。然而生物型的傳送器卻沒有開成功。與父親研究的理論不同。雷成所使用的瞬移雖然同樣都以能量被基本源。但就是實質來看卻是利用空間不同從相互兩條時間軌道遷躍產生的快移動。科學家與實踐者最大的不同恐怕就是對於理論方麵的根究程度吧！雷成當然明白原理的重要性。不過現在他卻沒有時間細細考證。他隻知道從融合神魔那裏“學”到的這種技能相當管用。這就已經足夠。世界上的城市數以萬計。從第二世界入侵的怪物大軍早已將之徹底摧毀。而盤據在其中徘徊搜索殘留人類的怪物幾乎每一個城市都有。唯一的不同僅不過是數量的多寡罷了。五秒鍾可以將一個聚集百萬異類的城市廢墟裝入芥子。通過瞬移的方式突化能量空間。抵達放置一切的類地行星表麵。將滿載的芥子全部清空。對於能量熟練的運用以及空間坐標的固定範圍問題。整個搬運動作在雷成看來簡單得幾乎等同於往自己家裏後院出入一般。就這樣短短幾小時內亞洲聯邦領土範圍內的所有城市廢墟已經被五個新晉為“神”的人類徹底搬空。
第一次看到這份詳細的作戰計劃時陳章腦子裏隻有兩個字瘋狂。把地球搬到另外一個星球之上。這是何等瘋狂的想法？
當然確切地說被搬運的不是地球整個星體隻是地殼表麵最薄弱的部分。順便連帶其中的所有第二世界生物。用雷成的話來說相當於給地球“剝掉一層老舊肮髒的外皮”。但是這也太過匪夷所思。哪怕你出再大的價錢相信也沒有哪個搬家公司會接這樣的活計。何況咱們還是五個神經狀態多少算得上正常的人類。見識過芥子的神奇作用。親自體驗了瞬間移動帶來妙處。陳章已經不再堅持反對的態度。可是他的內心仍在擔憂——遍布世界各地密密麻麻的孕育之花。很多已經趨於開放。一旦裹藏於內中的第二世界高級生物猛然蘇醒。後果將不堪設想。“你這根本就是杞人憂天。放心吧！我們會很安全。那些沉睡的生物絲毫沒有任何威脅。”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陳章義無反顧加入到輕鬆而忙碌的搬運工作中。很意外事實的確如同雷成說的那樣沉睡的生物活像吃了高劑量的安眠藥。一個個縮在花體中央睡得仿佛懶死的肥豬。任憑外界再大的震動也絕對沒有探出腦袋稍微望望的意思。“遠在美洲的空間通道已經衰竭。被炸的大神宮無法向它們提供任何能量。依靠孕育之花將自身本體從第二世界載出的高級生物們就好像一個盜賊正在翻越某個住宅管道企圖室行竊。卻不小心被活活卡在當中無法動彈。隻能呆呆地束手就擒。”這可不是雷成安慰手下的舒心話。而是有著相當依據的事實。如來交給自己的芥子裏有一些從遠古時代就已經存在的高級神魔。在它們與自己融合的記憶中雷成找到了有關孕育之花的一切記錄。在地球人的概念中“花”的所指往往針對植物。
因此從阿斯摩德口中道出“孕育之花”這一名稱的時候起。包括雷成在內的所有人都已經下意識地把這種冠以“花”為代稱的物體想當然地歸於植物的範疇。事實與想象就是如此的滑稽。雖然擁有花的外形然而巨大的黑色“植物”與花卻根本沒有任何聯係。準確地說它的本來麵目其實隻是一種相當微弱易於穿越時空的淡化能量。也正是被第二世界生命看做“種子”的存在。將自己的本源能量附於其中。悄然穿過空間的限製。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固定坐標上重新凝合。這就是孕育之花的“生長育”過程。當穿越生物的全部能量從原來所在的空間被徐徐牽引至通道對麵的時間再次聚合成完整本體的時候。也就是孕育之花完成自己使命徹底綻放的最後時刻。從這個意義上看孕育之花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引導裝置。它的作用隻是用於牽引凝聚生物能量。那些類似花瓣形狀的黑色苞片不過是在穿越過程中從混雜能量中被剔除、結晶化的表層覆蓋?
?。利用孕育之花可以將強如上帝般的可怕存在。輕鬆穿越僅供二、三級生物通過的限製。肆無忌憚地出現在另外一個新的世界。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偷渡”的最佳手段。反而卻有著極大的風險。通道是維持兩個空間聯係的唯一方式。被引導穿越的能量需要花費太多時間。該過程中一旦出現意外或者空間封閉的情況。穿越者也隻能接受死亡或者實力嚴重受損的悲慘結局。
賊是人人都討厭的家夥。試想突然看到一個被卡在管道中央進退不得的蠢賊。難道你就沒有衝上去將其狠k一頓的衝動嗎？
殺人犯法。殺賊不犯法。這是人類的慣常心理。通道突然關閉相當於活活卡死兩個世界正在徐徐引導的能量。雷成不知道大神宮究竟是何人指導所建。他隻明白——這座神秘詭異的建築相當於無比粗大的能量中樞。“未來”的戰爭後期京、津、滬三地突然出現大量生長快的孕育之花。正是由此而來。炸毀大神宮相當於攔腰斬斷第二世界高級生物強悍的身體。當然這些被打殘的家夥可能再生。但是它們身上相當部分的能量已經永遠留在了另外一個世界。遠在太空的地麵監控衛星是最優秀的數據記錄者。十七小隊進攻基地平民區且引爆宮殿的當天。太空數據中心的相關資料已經顯示：地麵各大城市廢墟內部存在的孕育之花已經完全停止生長勢頭。並且持續穩定的能量指數還在緩慢下降。它們正在萎縮。沒有水份澆灌的植物隻能活活渴死。即便擁有充足的水份隻要斬斷其根結果一樣是死。既然打不過成熟的本體。老子就斷你的水砍你的根。把危險的萌芽徹底摁死在幼生階段。就算你***僥幸能夠長大也不過是個全麵殘廢的畸形兒。
這樣瘦弱的對手一拳就能砸死。如果不是親自到過未來看到世界滅亡的慘劇。如果不是在時間逆流中現隱藏秘密的存在雷成同樣無法想象阻止第二世界的入侵竟然如此簡單。隻要關閉通道就能斷絕第二世界的後援根本。這與人類戰爭利用密集炮火阻斷敵軍後續部隊其實是一個道理。雷成是一個心思細密的人。他絕對不容許自己製訂的計劃出現任何意外。作為必要的防範措施在後繼能量暫時無法供應的前提下他隻能將地球上所有的異界生物連同那些停止生長略微顯得有些萎縮的孕育之花。全部搬到自己所在的空間。東瀛人是一群被野心和仇恨衝昏頭腦的傻瓜。他們肯定會繼續建造新的能量通道。反觀自己空間內部這顆用作“垃圾堆放場”的星球卻沒有任何智慧生物的萌源。沒有外力幫助自己又無計可施。甚至連所在具體位置和坐標都不清楚。除了洗幹淨脖子乖乖等著挨宰綣縮在黑色花體內部的高級生命再也沒有第二條可尋的出路。一個月時間裏想要徹底逆轉戰局。除了找到戰爭的關鍵也可以動用威力強大到可怕的武器。雷成不希望破爛不堪的地球雪上加霜。他隻能采取空間掉轉的方法將危險轉移到另外的世界。這很冒險卻很有用。
整體戰略分為三大部分。雷成、王亢、章維涵三人自領一軍各司其職。“人神”負責清理第二世界在地球的所有占領部隊。老院長和手下所有研究人員利用能量空間內部緩慢的時間流量致力開各類威力強大的武器。至於軍政府最高腦王亢則統籌全局。以手中有限的精銳武裝小隊逐一消滅所有暗藏的人類變節者。國家間的利益爭端也在此刻同時進行。地球已經被打成了殘廢。但是不管怎麽樣。如果那句老話所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怕是被無數核彈轟上數遍的破爛地球其中的可利用價值遠遠要比一個國家多得多。共同的敵人可以將所有人類聯合在同一麵旗幟下。然而利益的關係卻能徹底破壞這種看似牢固的同盟。甚至直接誘新的戰爭。從龍級戰士帶領所有武裝人員進行全麵搜剿作戰開始。緊急成立的軍政外交部也隨之開始了忙碌的運作。
“聯合所有殘餘的國家、所有的武裝勢力、所有的區域掌控者。無論使用任何方法都必須將他們徹底拉攏。將他們擁有的一切轉為我們所用。”如果換在幾年以前老將軍絕對不會認可這種介之妥協與誘惑之間的額外手段。軍人隻相信實力。當自己擁有對手無法比及的強大力量時。外交不過是一塊遮羞布。對方擁有的一切無論土地、資源、或者人口。都能以**裸的戰爭威脅獲取。甚至可以命令對方雙手奉上。一個劫匪用槍指著你的腦袋。喝令你交出身上的錢包。否則就一槍打爆你的頭。這種情況下你還有第二種選擇嗎？
亞洲聯邦是地球上最強大的國家。別的不說單單雷成等人的實力足以毀滅整個世界。有這麽一批強人存在聯邦完全輕鬆坐上地球的第一把交椅。但是這僅僅隻是針對某一特定時期有效。麵對第二世界的威脅國家之間的爭端被迫完全終止。明知自己有實力獲取一切可是老將軍卻不得不從全盤考慮整個戰局。其中最關鍵的因素仍舊還是人類。逆轉時間而來的雷成能夠看到打回時間階段內生的一切陰謀。他也可以一拳毀滅一個國家。但是他卻無法得知所有幸存者的最後下落。換句話說在那些被毀滅的國家之中究竟是否還有僥幸生還者連他自己也不得而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在民族主義的概念下國家與人民的利益息息相關。為了報仇這些幸存者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誰能保證他們在刻骨的報複心理下就不會做出另外一些瘋狂的舉動呢？
比如：偷竊威力強大的元素武器重新製造一條新的空間通道。
或者從其它空間引來新的敵人。幫助自己報仇血恨……
這可不是什麽幻想中存在的非實際情節。第二世界的出現在徹底顛覆人類此前所有觀念的同時也給那些醉心於權力的陰謀家們帶來全新的恐怖手段和破壞概念。試想一下假如上個世紀最活躍的頭號恐怖份子：本。拉登知道第二世界的存在知道宇宙間居然有如此強大的生物可堪利用。他會不會瘋狂地在自己的敵對國家都開出一條空間通道把最可怕的魔鬼釋放出來？
那個時候拉登大叔控製的武裝力量寥寥無幾。與動輒便是飛機坦克大炮航空母艦集體行動的強大國家政權相比。活像一隻潛伏在地底戰戰兢兢的小臭蟲。然而就是這麽一隻隨便一個指頭就能摁死的小蟲子。卻在長達數十年間困擾著身邊龐大的巨人無可奈何。甚至每年都得花費巨額軍費對之展開清劇。不過效果似乎並不明顯。以報複為樂的小蟲子總是冷不防在巨人最疲倦的時候陰冷狠毒地伸出自己的毒螯。給對手悄悄來上一下。而後便頭也不回地飛快竄回地底逍遙自在地欣賞著因為疼痛而慘叫中的巨人。亞洲聯邦的現狀相當於正待騰飛的巨人。隻要少去第二世界這個對手聯邦完全在地球一家獨大。王亢和雷成都很清楚這不過是時間問題。但是他們也同樣明白絕對不能在剛剛消滅一個對手之前在自己的身邊暗暗潛伏下一隻同樣狠毒的肮髒小蟲。
第二二九節進度2
既然要殺就殺個幹淨。如果不能杜絕所有的危險因素。那麽就隻能把危險轉而配置化為對自己有用的幫助。在這樣的前提下外交的作用當然得以凸顯而出。多年地球戰爭的結果導致東瀛人與所有國家之間都結下了難以消解的仇恨。但是如果出現一個新的強大的對手。仇人同樣可以聯合在一切先消除對自己最大的威脅。
雷成明白自己絕不可能同時殺光除亞洲聯邦外所有的地球人類。不錯自己已經是神。卻不是傳說中全能的萬知之神。他也不知道那些幸存者究竟躲藏在哪裏。如果這些幸存者重新再造一座大神宮重新破開新的空間通道……那麽到那個時候後悔莫及的肯定隻會是自己。複仇者與普通人最大的區別就是對於信念的無比執著。就算身邊所有的親人朋友全部死光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情況下。他也會將報複持續到底。重建一座大神宮是無比浩大的工程。不過有句老話說得好“人定勝天”。仇恨是維持恒心毅力的最好動力。天知道這些瘋狂的家夥究竟會幹出什麽事來……
如果恐怖行為的定義僅僅維持在上個世紀以炸彈、暗殺為主的動作上。聯邦腦們根本不會為此而擔憂。然而借助外力毀滅世界卻是不得不謹慎防備的可能。當然也可以通過重新逆轉時間的辦法讓事情獲得轉機。隻不過他比誰都清楚——自己沒有絕對的把握這一空間也沒有第二個“智龍”能夠在最危險的時候舍身相助。“有條件的聯合就目前的局勢來看絕對必要。第二世界存在一天全球聯合就必須維持。我們務必要讓所有人都相信那個世界對地球的威脅仍然存在。它們隨時可能重新突破空間障礙殺光毀滅整個地球。單憑聯邦一個國家之力對抗所有陰謀者實屬不智之舉。巧妙的利用人類的共同思維轉嫁仇恨的目標。使自己獲得最大的利益。鞏固國家基礎贏得時間與足夠的宇宙戰略空間。在第二世界戰爭獲得全麵勝利之後才是我們對這些“盟友”難的最佳時機。”這就是政治。純粹的軍事與利益相互結合。隨時保留必要的後手給“盟友”來上一刀。對此雷成毫不覺得做作或者卑鄙。實力決定一切。想當初在未來的時候口蜜腹劍的迦樓羅王還不同樣是將失去利用價值的“自己”活活砍下腦袋當作零食般隨意嚼吃。戰爭進行到現在除了美洲的萎縮通道仍然存在。第二世界的高級生物們再也沒有另外他途可尋。徹底斷絕後援供應的情況下戰局已經相當明顯。
東瀛人肯定不會甘心自己的失敗。這些身材矮小的人類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瘋子。為了迎接所謂的“神之榮光”新的大神宮可能已經在地球某個角落重新再造。但是這需要時間。短期內絕對不會有任何成效。當然與之相關的所有秘密。聯邦腦們當然不會透露給所謂的“盟友”。而且還必須做出一副地球已臨絕境的可怕局麵……
第二世界對於地球的破壞相當可怕。原本多達數百的國家政權包括亞洲聯邦在內僅僅隻剩下了十七個。其中最強大的勢力當屬美洲聯邦、歐洲聯盟、泛俄羅斯共同體、阿拉伯合眾國、澳大利亞聯邦、印孟邦國和泛大6酋長國。談判的地點就在“堯”號指揮艦的內艙。用標準的外交辭令來說：“必須為盟友的安全負責。”十六國腦並未全部到齊。其中實力最強大的七國元除了泛俄羅斯共同體總統什米裏卡耶夫以及美洲聯邦現任總統考克森。其餘五國僅僅隻派出了象征性的外交官。恐懼、怕死。這是人類最顯著的情緒反映。危急關頭誰都會想到求生。目前的太空遠比地麵安全得多。這是所有地球人都明白的道理。確切地說應該是普通人才會明白的道理。人類實在是一種奇怪而無法用常理解釋的動物。其中的權力者尤為如此。雖然他們都很清楚在戰爭的陰影下哪裏才是真正的安全之所。但是內心莫名的猜嫉思維觀念中對利益的貪婪乃至各種稀奇古怪的紛爭念頭。都使得五國元拒絕前往太空一聚。他們相信就算躲在地下永遠不見天日也遠比自己跑到“敵對勢力”的掌握範圍內傻乎乎的送死強得多。“不來就不來吧！少了他們地球照樣轉。不過請的所作所為感到無比的後悔。”主持會議的老將軍王亢並非虛言恐嚇。從這個時候起五國腦已經被他徹底清出了預定的地球核心。永遠排除在可能的利益範圍之外。在人類世界聯合國大會喪失所有職能一年後新的地球聯合組織終於在亞洲聯邦的牽頭下重新得以建立。雖然有些勉強但是不管怎麽樣這畢竟是人類在遭遇慘重傷亡後第一次想到拋棄國家與地域間的固有概念。共同攜手商議應對凶殘無比的強大對手。
作為會議的主導聯邦軍政府最高腦大將王亢、上將邢浩、鄭廣均有列席。在眾多與會者看來無形中卻也加重了軍政府對合作的誠意表示。位於“堯”號宇宙戰艦內部的中心會議室相當寬敞。如果加上房屋四周可拓展的部分能夠容納一千五百人的正常席位。可以在這個原來的設計數字上再把可以進入其中的參加者足足增加一倍以上。然而就目前而言連同負責這一區域周邊安全任務的警衛全部算上。真正身處於其中敢馳球未來做出最關鍵決定的人類。僅有寥寥百餘。“在宣布進行正式會議之前我提議：大家都抽出幾分鍾為了那些在戰爭中喪生的死難者為了那些已經成為第二世界生物口中肉食的人類。做出最虔誠、最深刻的哀悼吧！”說著肩配錚亮將星的軍政府最高領袖王亢連通分坐在左右的兩名留守上將以及亞洲聯邦所有在場的人員齊刷刷地從座位上驟然立起。帶著肅穆而莊嚴的麵色以軍人特有的方式稍稍前傾著自己的頭顱。將無盡的哀思全部寄托在對往昔沉痛的記憶之中。悲歡離合是對人類最基礎感情的簡略概括。悲傷與歡樂雖然是一對意義截然不同的敵手。卻也是同一共生的孿體兄弟。因為隻有的愛的包容下完全處於對立的兄弟間才會越覺得彼此的珍貴。沒有人讚同也沒有人反對。有的僅僅隻是無聲的附和。會場內所有的人不約而同紛紛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以同樣的方式將內心的禱告默默傳遞給並不存在的接受者。作為生者這也是他們唯一能死者做的事情。也許有人會覺得此種舉動純粹小題大做。但是不管怎麽樣絕大多數人的內心都已沉浸在充滿血腥與慘痛的回憶之中。能夠身在這個房間裏的人。無一不是掌握著國家或者民族命運的上位者。當然可能他們自己的親人因為權力的關係並未在可怕的戰爭中遭受絲毫的傷害。但是他們的同胞子民卻無一遺漏地成為另外一種強悍生物口中的食品。整整幾十億人類啊！幾乎被全部殺光。僥幸能夠存活下來的生還者還不到人類鼎盛時期的零頭尾數。
積骨如山、屍橫遍野。這類詞語已經無法用於形容事實的悲慘。幾十億人類的骨頭平平鋪開足以覆蓋地球上所有的6地。輕輕的抽泣從一名歐洲聯邦使團的女性隨員口中隱隱出。盡管聲音的主人刻意掩蓋著但是所引的效果卻很快感染了在場的大多數人。隻不過在最基本生物定義的作用下。男人們隻能強壓下內心想要放聲大哭的**。以堅強的意誌力死死壓製著體內的衝動。雖然雙眼間慢慢溢出了淚水早已明白無誤地顯現出自己的秘密。如果是一名普通的政客這種時候一定會成為他最喜歡的絕佳場景。充滿感**彩的大聲疾呼充滿沉痛語氣的悲傷哀悼以及富含煽動、憤怒的個人演講……所有一切專為情緒化服務的舉動或語言。都將成之增添更多、更重的政治資本和砝碼。在場的人們無一不是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的老資格政客。他們當然懂得這個最簡單的道理。不需旁人提及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如此好的自我表現表現時機。雖然觀看“表演”的觀眾並非自己轄下的國民。但是卻也多少能為自己爭回一點點必要的確外交積分。政客屬於人類中臉皮最厚、最無恥、也是最卑鄙的“優秀”種類。他們也最習慣於使用滔滔不絕的演講把本來意義明顯的活動瞬間變成專供自己獨秀的舞台。很幸運。會議的操縱者雖然也是政客中的一員。但就其本質而言卻是鐵麵無私的軍人。王亢根本不想給任何人機會。他也不會在這種場合把操縱氣氛的主導權拱手讓給別人。於是就在幾名非聯邦國籍的外交家們正待躍躍欲試慷慨激昂一番時。卻清楚地聽到以最標準軍人語言道出的冰冷喝止。
“大會正式開始。先我想再次申明此次會議的核心——無條件聯合。”什麽？無條件……
除了幾個心機頗深的人幾乎除主辦方外所有的與會者無一不對老將軍這句簡單的話感到莫名的震驚和意外。聯合那是肯定的。傻瓜也知道目前的地球早已瀕臨絕境。如果殘存的人類再不共同攜手。遲早要被那些從異界突破空間限製而來的可怕生物活活啃光。然而人類內心的自私。卻使得這種本該值得稱道的行為蒙上了一層在利益驅使下的濃厚陰影。毀滅性的戰爭對所有地球國家都造成了巨大的破壞。但是破壞的結果卻造成了國於國間的絕對不平等。簡而言之遭遇戰爭創傷較小的國家在旁人看來無疑是可以橫加劫掠的最佳對象。亞洲聯邦國力曆數地球最強。他們保存的基地數量最多食品、能源、維生物質產量最高。而且還擁有其它地球國家夢寐以求的太空戰略緩衝地帶。甚至就連召開會議所用這艘龐大戰艦其表麵的徽號也明白無誤地標識著屬於聯邦軍方。一群窮得叮當響餓得兩眼昏的乞丐當中。突然出現一個雖說不是很富裕卻也多少能夠自給自足的家夥。無疑就是最好的瓜分對象。既然是亞洲聯邦要求大家聯合。那麽聯邦軍政府多少也應該拿出足夠的誠意。糧食、能源、物資這些東西一件也不能少。要我們出兵、出人當然可以。不過所有的費用開銷都必須由你聯邦一家負責。
資源匱乏。這是所有國家都在麵臨的困境。當然實際情況倒也沒有困難到極端的地步。各國產出的物資雖說不能滿足所有幸存者的完全需求。卻也足夠勉強養活他們。甚至更多的人口。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莫過於別人碗裏的飯。“吃別人要狠吃自己要省。”這句古話就目前的局勢而言實在是最好的人心寫照。王亢當然明白前來參加會議的都是一幫吃人不吐骨頭的白眼狼。他也實在不屑於這些餓得眼睛綠的家夥打交道。但是他卻明白一個最關鍵的道理——你可以用最肮髒的語言唾罵一個窮鬼。卻絕對不能做出將一個饅頭放在對方手中而後反悔又將之重新索回的正常舉動。肚子餓的時候。臉皮和尊嚴可以暫且放下。但是饅頭就意味著活命的機會。你不讓我活老子就讓你死。“在座的很多人相信都曾經和老頭子我打過交道。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也不會把能夠一句話說明的事情拖上幾天才能談完。所以大家最好直接一點。開誠布公地說吧——讚成聯合的國家可以留下。不讚成聯合的可以現在就走。當然前提仍然是沒有任何條件全麵合作。”老將軍說話非常刻板。也相當極端。他根本沒有給對方留有絲毫餘地。一句話老子的條件開在這裏。願意就接受不願意就滾。這算什麽？威脅？還是**裸無所掩飾的哪種？
如果換在和平時期。老將軍這番話絕對足以引一場世界大戰。不過王亢也不是那種不知深淺的單線條軍人。他明白聯邦的實力足以讓自己有充足的言權。何況他真正所需的結果也必須通過這樣的方式才能獲知。
幾乎所有的與會者臉上都表露出無比的憤怒和恥辱。麵部抽搐不已的肌肉緊捏成拳且劇烈顫抖的身體死死咬合在一起即便是用鋒利小刀也難以鞘開的牙齒……所有的一切都充分表明了他們內心深處的最強烈感受。但是沒有一個人主動起身離開會議室。老將軍似乎並未看到眼前的一切。隻見他漫不經心地抿了一口微苦的濃茶以最冷淡的口氣慢慢說道：“如果沒有什麽問題就請讚成的一方在你們麵前的電子屏幕上留下自己的簽名指紋和個人簽名基因。”這哪裏是什麽會談啊？根本就是一場精心醞釀的搶劫與掠奪。一旦簽約相當於自己的國家也隨之被綁上了亞洲聯邦的戰車。非同炯異者任何時候都有。就在一幹與會者緊張思考著對策的時候冷不防在自己身邊響起一個無疑於叛逆般的聲音。“我雙手讚成貴國的提議。”
第二三零節玩弄
究竟是哪個瘋子會做出如此驚人之舉？在所有人意外的目光追隨中卻驚訝地望見：一名坐在席位後方的白種人正堅定無疑地高高舉起了自己的雙手。那是泛俄羅斯共同體的現任總統有著該國最偉大政治家、改革家之稱的什米裏卡耶夫。“這家夥一定是瘋了！”大多數人的腦子裏都有著共同的想法。不過俄國總統接下來的話更令他們大跌眼鏡。
“泛俄羅斯共同體所有在編軍隊從聯合協議達成之日起。將接受亞洲聯邦統一指揮。如果需要我們還可以把所有資源全部交由貴國全部統籌管理。所有的一切隻為了早日結束戰爭。還地球以真正的和平。”說著滿麵感慨的什米裏卡耶夫在電子屏幕的右下角重重按上了自己的大拇指紋。老將王亢似乎對這一切並不以為意。他仍然不緊不慢地抿著杯中的濃茶。口中繼續著未完的問話：“還有誰願意接受我方合作的建議？”曆史上的亞、俄兩國曾經有過相當親密的合作時期。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但是在國家利益的前提下沒有收獲當然不可能擁有無私的奉獻。但是不管從哪一個角度來看聯邦提出的所謂聯合建議獲利最大的肯定是他們自己。既然如此什米裏卡耶夫這個混蛋為什麽要主動跳出來充當這個莫名其妙的附和者呢？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驚訝莫名的時候更令他們無法理解的事情同樣仍在繼續。“我也讚成。”隨著典型的英語音一個高瘦的男子也在電子屏幕上留下了自己的指印。考克森？美洲聯邦的總統？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與會者們一定會以為自己在做夢。美、亞兩國屬於死敵。現在一國總統居然做出如此全麵合作的舉動……我的上帝啊！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屏幕上標示著該國徽號的小框中央赫然有著身份對比無誤的綠色醒目信號。也就是說剛剛言的人絕對不是亞洲聯邦暗中搞出來的複製品。而是不折不扣正而八經的考克森本人。亞、俄、美三大國幾乎囊括了目前地球所有殘存的軍力。換句話說此三國的實力足以橫掃整個地球。當然前提是人類仍在統治世界。被震撼與驚訝衝昏頭腦的人們除了讚同再也沒有任何第二種選擇。隨大波附大流這才是真正明智的政治舉動。
當然也有人例外。五個僅隻派出代表赴會的國家沒有在聯合協議上簽字。倒不是這些代表不願意而是他們的身份實在無法決定如此重大的事宜。何況來時自己的政府已經再三叮囑：無論如何都要把最終協議交還本國議會做出最後的裁定。“我請求暫時延緩公布議定的結果。”歐洲聯盟的代表一名滿頭大汗的中年男子緊張地站了起來：“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我必須與本國政府聯絡並獲得同意之後方能做出最後的答複。”“請便。”老將軍王亢的回答簡單得令人難以置信。同時其中蘊含的意義也極其可怕：“愛怎麽商量商量多久那是你們的自由。不過時間不等人。現在每一秒鍾都有無辜的人類在死亡。浪費時間等於犯罪。現在不讚同你的國家也永遠不必再做出任何回應。”“這花不了多少時間。”麵部肌肉尚在抽搐的代表麵前擠出一絲微笑：“我會把所有會議內容全部轉告本國政府。請求在最短時間內獲得議案通過。隻是需要借用一下這艘太空戰艦上的光通訊設備。”“這是我們的東西。沒有理由讓你白白使用。既然你做不了主那就請坐下。不要擋住後麵人的視線。”王亢的回答冷絕得簡直等於無情：“我說過你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現在公布大會最後決議——除五國尚未簽字外現有地球國家以絕對票數通過議案。聯合協議從即刻起開始生效。”老將軍的態度很明顯——通訊設備老子就是不借。蠻橫的態度雖然在已經簽字的與會者看來有些過分。但是王亢最後的宣布也令他們感到意外和吃驚。聯合協議？從頭到尾就沒有看到過有關條文的任何東西。這份協議又是從哪兒來的？
“亞洲聯邦是有著古老曆史的文明古國。我們絕對不會讓任何朋友蒙受不必要的損失。同時我們也會盡一切所能最大限度幫助自己的盟友共抗大敵。”隨著將軍的話音一份完整的協議文本也隨之出眼前不斷躍動的光標原先不滿與憤怒的人們臉上的表情開始由陰轉晴。最後甚至充滿了無比喜悅之色。按照協議內容規定亞洲聯邦將向所有簽字國家提供必要的食品、能源、物資。以及大量必要的維生裝備。這些都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也是維持人類生存的根本。也就是到了現在與會者們終於多少有些明白：先前那種咄咄逼人的態度其實隻是對方要求自己做出的一種承諾罷了。
老王亢的舉動意義也相當明顯——隻要能夠無條件簽字。承認聯邦的絕對領導權就能獲得相應的優厚待遇。所謂大棒加甜棗。莫過如此。除了未簽字的五名代表。所有人都在慶幸自己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當然如果沒有俄、美兩國的率先舉動。肯定不會獲得如此結果。會議進行到此王亢滿意地看到事情結局與自己料想相差並不懸殊。同時他的內心也生出一絲莫名的疑惑。俄國總統的反應是已在掌握之中的正常反應。因為事先他已經看過完整的協議文本。作為統合局麵的策應人什米裏卡耶夫當然不會拒絕這種難得的美事。但是美洲聯邦總統的反應卻實出意外。按照事先的估計考克森這個家夥肯定會極力反對並且唆使其餘國家與自己為敵。投讚成票的舉動根本不在應有的意料之中。不管怎麽樣如此結果也算是頗為圓滿。至少站在對立麵的反對者僅僅隻有寥寥五國罷了。連第二世界的生物王亢都不放在眼裏。何況是五個幾乎沒有任何實力的空架子國家？
聯合會議仍在按照既定議題繼續。大量相關措施與規定在簡單的商討中得以通過。心情大定的各國元們也漸漸認真思索起自己在這場戰爭中應付的職責。那種由民族與國家不同產生的隔閡也在同仇敵愾的心理作用下慢慢消彌在融洽和諧的氣氛之中。
與正在太空戰艦上舉行的會議一樣緊張而謹慎的態度也在控製著雷成的內心。甚至就連與之共同行動的四名隊友。也不可避免地被這種心理所控製。搬運是整個戰略中至關重要的環節。就實力而言亞洲聯邦可以代表世界。卻不能代表整個地球。同樣的道理已經清理一空的聯邦領土無法代表人類徹底得到最安全的保障。地球上究竟有多少城市？誰也說不清楚。區域概念的不同使得城市的觀念在各人眼中炯乎異常。因此搬運的工作也隻能以片麵的區域進行劃分。雷成的目的是要把所有的廢墟城市與在內的異界生物。全部送進自己擁有的空間。徹底斷絕地球的災難之源。炸毀神宮的舉動引了極其明顯的收效。所有的孕育之花都在無法得到後繼能量的供應下不可避免地出現了萎縮的情況。甚至一些剛剛從異界突破限製進入地球的初生花體也喪失了應有的光澤。開始朝向幹裂的死亡之路慢慢進著。顯然美洲人誤炸而出的空間通道。在經過漫長時間的磨損之下維持其中的能量大為衰減。甚至已經臨近竭亡。即便仍有微弱的能量從中緩緩流通也無法同時供應所有的孕育之花生長所需。覆手間令整個城市消失。這是傳說中隻有神才能達到的所為。依靠自身能量進行瞬移何嚐不是神跡所現？
與四名手下不同雷成此刻並未繼續充當往來於兩個空間的搬運者。實力大增的陳章等人同樣領悟了撕裂空間的技巧。在留下進入自己空間的特殊坐標及身份引導之後雷成這才離開小隊在能量的作用下閃身出現在地球上的另外一端。隻有獲得空間主人允許外來者才能進入對方的私有領域。依靠坐標和引導剩餘四人將繼續著未完的一切工作。
雷成剛剛收到來自“堯”號指揮艦由老將軍本人親自認同的絕密通訊。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按照預定計劃和接受通訊的部分內容。實施必須為之的其中一環。美洲大6華盛頓。作為曆史上曾經最強大的地球國家都。這座以該國位領袖之名著稱的城市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繁華。除了在一幢裝冰冷烏黑廢舊樓宇間來回盤旋的氣力流以及隨之附帶從地麵卷起的破爛雜物外。唯一能夠活動的物體就隻剩下徘徊於瓦礫堆間外表猙獰的食人生物。還有隱沒在廢墟之下生命力尤為頑強的昆蟲和老鼠。中央廣場的英雄之柱已經從中斷折。鐫刻有曆史上曾經漂亮規整的行道水池間到處都是肮髒不堪的垃圾和獸類糞便。甚至就連莊嚴神聖的國家烈士墓地也被饑餓的野獸刨出一個個零亂的大坑。其中殘留的死者屍骨也完全成為它們口中難得的美食。第二世界的低級生物似乎並不懂得計劃之類的事情。肆無忌憚地嚼光所有城市居住者後它們與幸存的人類一樣。不得不麵臨著幹癟胃袋的可怕折磨。吃光了人類它們還能吃什麽？這是雷成此前曾經認真思索過的問題。卻不是現在他必須迫切獲得答案的問題。他的全部注意力僅僅隻放在眼前這片創痍之地的某地點上。第六十八號基地。這就是他此行的目標。五角大樓之所以能夠被稱之為美洲聯邦的軍事中樞。除了曾經集中於此的大量軍界精英外最重要的原因還是深埋於其地下千米的核心軍事區。那裏有著美洲聯邦最先進的武器研製機構。也有著龐大無比的可利用空間。亞、美兩國不死不休的大戰終結點正是這座深在地下且早已廢棄的基地內部。
考克森似乎對於聯合有著無比的誠意。他不僅將基地的進入密碼統統告知往日的對手。而且還慷慨大方的直言：“如果需要基地內部的一切任由貴方全權處理。”這是一招很高明的外交牌。既然自己無法使用幹脆把難解的題目扔給對方當作饋贈。廢棄的基地裏能有什麽好東西？暗自腹誹間老將軍倒也沒有給予對方任何斥責。而是像一個老資格政客那樣在微笑與推辭之中將新盟友籠絡進自己的懷抱之中。同時也把與之相關的一切內容悄然送給遠在千裏之外的雷成。密碼、物資。這些東西對於雷成來說根本沒用。以目前的實力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地球上也沒有任何地方能夠將之阻攔。當然麵子上的功夫就交給其他人去做吧！望著麵前死死緊閉的金屬大門雷成的內心忽然湧起一種非常奇妙的念頭。隻需要一個指頭自己就能輕鬆突破這道看似不存在的阻礙。可是他卻不想如此暴力。而是循規蹈矩地在門邊的電子鎖上認真地一一按下獲得的密碼。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種必需的遊戲。也是按照“人類”規則進行的過程。這種感覺非常古怪。貓兒抓住老?
??卻並不急於吃掉。而是與之玩鬧一番後耐心等待老鼠疲憊不堪無力動彈。這才一口咬斷對方的喉嚨。
這就是強者對弱者的遊戲。一種在無所挑戰的孤獨間驟然而生的無用情趣。隻需要一個瞬移自己就能身處目標之前。雷成卻拒絕使用如此便捷的手段而是老老實實按照既定線路在迷宮般的基地內部慢慢穿行。他現在已經不再懼怕浪費時間。地球上的局麵已經得到控製喪失後援能量的第二世界已經暫時無法染指地球。換句話說隻要願意地球完全可以由自己說了算。一個由大量頂柱連通而成的廣闊地下空間一台外表古怪的莫名機械。這就是目的地所在。一年多前美洲聯邦最後的精銳部隊正是集結在這裏。想要通過強大的元素力量引空間移動。將決定戰爭勝負關鍵的部隊空投至敵國的都。以閃電般的作戰摧毀對手的指揮中樞。從而一舉逆轉已經輸掉的戰爭。恐怕連當時下達作戰命令的考克森本人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決定會引來人類的滅頂之災。同樣為了讓這個世界重新恢複原樣。自己又將基地的核心秘密拱送交給類曾經的敵人。曆史和命運就是如此令人感慨令人無法預料最終的結局。
利用變量分子進行空間傳送這與雷成“父親”曾經研究的空間轉移屬於同類技術。隻不過美洲人移民祖先血脈中的冒險因子使得他們最終決定把冒險的古老傳統揚光大。以賭徒特有的心理完成了孤注一擲般的最後行動。一個不過拳頭大小標準的青黑色圓環。正在機械頂端的平台上緩緩轉動。從側麵望去它的厚度僅僅隻占據了不到一毫米的空間。然而從垂直的角度看來它卻是顯而易見的能量所在。這種詭異的景象與雷成曾經撕裂的空間何其相似。
沒有通道第二世界的生物再可怕。也隻能在自已的世界內部肆意強悍。根本不可能隨便穿越時空來到地球。大神宮究竟是以什麽方式牽引能量從而達到破開空間進行連接的目的？這個問題連雷成自己也不明白。他隻知道自己曾經在時間的逆轉過程中。親眼目睹那些被東瀛遺民慘殺的人類化為一團團無形的能量。在腥紅的血色掩映下以無法抗拒的巨大力量對空間猛烈撞擊後形成通道。用無數生命為代價換來異空間生物對地球新一輪的屠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雷成恐怕至死也不會相信——第二世界滅亡人類的真正原因竟然與一年前美洲聯邦在戰爭期間炸開的空間通道並無太大糾葛。其中的關係簡直少得可憐。炸開空間出現了數量極多的低級生物。進化後的人類卻也勉強可以抵擋。
大神宮引的空間波動帶來了最為強悍的高級生命。它們降臨地球的結果則是人類徹底的絕望。神秘的血池、人骨是神宮內部最重要的兩種物質。也是那股強大能量的源頭所在。雷成不是科學家他也不知道這種詭異能量的誘原因究竟如何？但是他卻明白：無論東瀛人建造大神宮的初衷究竟是什麽？宮殿本身與人類的血肉之間應該沒有直接的關係。如果真要以某種方式強行探究的話。最後的結果估計與自己最熟悉的六芒星圓陣同樣。都屬於固態能量的外界催化裝置。這就好比電池與電筒。沒有電池不能光的電筒不過隻是廢銅爛鐵。沒有電筒電池能量再強大也根本沒有用武之地。這僅僅隻是個人的猜測。雷成沒有任何證據能夠為之證明。但是不管怎麽樣大神宮肯定是地球未來災難的罪魁禍。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將之炸毀、破壞。“時間的逆流能夠將隱藏的秘密一一浮出水麵。如果沒有存在於人類內部的變節者第二世界根本不可能如此輕易突破空間的能量平衡。所有的一切還是應了那句老話攘外必先安內。”這就是雷成對未來最全麵透徹的解釋。也是其個人計劃中的關鍵因素。“大神宮已經被你炸掉。接下來你想怎麽做呢？”聳人聽聞的秘密似乎並未打亂老將軍王亢的思維。他不慌不忙地端起麵前微涼的濃茶狠狠抿了一口。任憑那股苦澀的味道在口腔內部來回亂竄。用舌頭將之慢慢抵下喉悠悠品味著夾雜於其中的微弱甘甜。將一雙在刺激下重新振作精神的炯炯黑眸重新聚集在對麵的年輕人身上。
“如果真的能用幾塊炸藥解決所有的問題。那麽我也絕對不會把您二位請到這兒來。”雷成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東瀛人的確是一個非常奸詐的民族。居然連“替造”這種方法也能說得冠冕堂皇。”“你的意思那些人還會重建神宮？”章維涵顯得有些愕然。畢竟他所接觸的科學領域裏並未提及相關的內容。加上科學家對於神話傳說之類抱有相當的成見。如此作為生在他的身上自然無可厚非。“如果換了是我肯定會把被毀的東西重新奪回。更何況這類神宮之所以會“替造”肯定是最初的設計者已經充分考慮到類似今天的可能。因此在東瀛神道的傳統中大神宮並不屬於文物一類的存在。僅僅隻是隨時可能被“替造”的精神依靠和寄托。”話說到這個份上其中的意義已經一目了然。不過雷成卻為之加上了最後的肯定結尾。“很難想象與第二世界交戰勝利的關鍵居然是區區幾枚炸彈。但是宮殿是死的。人是活的。想要徹底改變地球的目前困境。把那些吃人的生物徹底送回老家。就必須把所有潛伏在人類當中的變節者全部清除。”“我們目前的對手就是“真理與信念”這個邪派宗教組織嗎？”老將軍突然插了一句。“確切地說是該組織最為核心的主要人員。”雷成更正了他了說法：“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裏殺光所有知曉神宮建造方法極其用途的陰謀者。讓這個充滿無比危險的可怕秘密永遠從地球上消失。”“你的意思我們的敵人已經由第二世界的異類徹底轉換成了自己的同類？可是那些盤據在各個城市廢墟裏的恐怖生物怎麽辦？還有那些隨時可能綻放的孕育之花。一旦出現突變事態的展恐怕會遠遠出你的想象啊！”“現有的異類可以交給我來處理。”說到這裏雷成臉上掠過一絲殘忍的冷笑：“我會讓這些喜歡人肉的生物明白誰才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主人！”過五十小時的連續談話已經出了人類生理可以承受的正常範圍。就這樣在能量空間內部連續睡眠十幾個鍾頭。又進行了一係列放鬆休整活動後。兩名聯邦軍政府的腦人物這才結束了不知應該被稱之為工作還是假期的異空間旅行。匆匆返回了自己原來的世界。寸金難買寸光陰。親自身曆其中的雷成實在有種“古人誠不欺我”的感慨。新的加銜令已經下達。與其他普升一級的同僚為異。十七小隊指揮官雷成的肩膀上赫然閃耀著三顆金色的鋒銳五星。從準將直接躍升中將。不僅在聯邦軍史上絕無僅有即便在世界軍史記載中也屬寥寥無幾。麵對旁人的置疑晉為大將的王亢僅僅說了一句話。
“古人尚且有能者而居之。何況麵對一個垃圾場般的地球。將軍的光環背後義務與責任其實遠比利益多得多。”幾乎同一時間聯邦科研部最高長官新晉技術大將章維涵。也把一張最高級別的身份識別卡遞到雷成手中。憑著這張小小的卡片持有者可以隨意進出最機密的高級研究室。並且有權調動任何科研人員。這是一種信任絕對的信任。也是合作者們戰勝對手的根本前提。信任來自雙方。雷成同樣必須抱之同樣的態度。也就是從這一刻地球被人為地劃分成未來與過去兩大部分。空間內部巨大的宇宙船塢裏重新架上了剛剛建造完工“軒轅”級戰艦龐大的身軀。無數的機械工人揮舞著自己的金屬手臂在最新編排程序的控製下對人類曆史上最完美的機械製品進行著最徹底的改造。戰艦的最基本概念是什麽？當然是絕對的火力、強的防禦、靈活的機動三者合一。從執拗的老科研院長身上雷成終於明白這句話的真正解釋。“科學狂人”這個詞語實在有著相當的出處。
“什麽是火力？隨便弄幾根金屬粗筒插在上麵就是火力？告訴你那是垃圾。最無用的垃圾。”也許是看到“未來”宇宙戰艦在密密麻麻天使的圍攻中轟然自爆的悲慘景觀吧！老院長對於“軒轅”戰艦的改造計劃表現出異乎尋常的狂熱。他不僅要求新造戰艦全部加裝功率強至五倍以上的防護生器。而且從戰艦核心最強大的主炮乃至最普通的防空炮組。統統被他一概拆除。“這些東西沒用。沒用。”雙手朝著天空胡亂揮舞的老院長根本就是在咆哮：“全部炮位全麵加裝反物質武器。從最大口徑的主炮到最基本的近距離防衛武器全部更換。這道命令必須立即執行絕對不能有絲毫折扣。”
想要打贏強大的對手就必須裝備同樣強悍的武器。麵臨生死關頭的弱者尚且以命相搏。何況是親眼見過自己“死亡”狀態的科學家？
雷成的空間絕對是這類“瘋子”的天堂。反物質炮本該是在未來才會出現的東西。可是逆轉時間後的雷成卻把相關的成品及配套理論都交給了它的明者。依靠這些加上足夠的時間章維涵最終找出可怕武器研製成功的關鍵。強武器誕生前後時間相隔不過區區一月。可是其中的變化卻天差地別。不知是“未來”的死亡大大刺激了明者的思維使之豁然開朗找到了正確的答案？還是那種拚命決死的信念做為支撐激了大腦深處最原始、最活躍的意識概念？
不用擔心經費的差額不用考慮材料的來源不用顧及損耗的成本。甚至也沒有所謂的“人類學家”提出無聊的“武器威脅論”。新的大炮在逆轉後的時空已經出現。不僅如此與之相關的係列反物質單兵武器也在緊張的研製當中。裝甲能造多厚造多厚武器愛造多強造多強。如果可能章維涵甚至萌生出想把整顆星球改造成碩大無比的物質類炸彈的可怕念頭。“炸死這幫異類殺光這群雜種。讓它們嚐嚐地球人的憤怒之火。喜歡吃人是嗎？來啊！看看老子會用什麽來招待你們這群變態的卑下生物。”雷成頭一次現：慈祥的科學家其內心世界與外表的普通二者差異竟然如此巨大。一個被逼入絕境的科學家能夠施展出來的破壞力絕不亞於一支武裝到牙齒的最精銳軍隊。“反正是去第二世界動戰爭。對手又不是人類不用擔心什麽良知譴責之類的事情。那種無聊的念頭純屬傻瓜才有。戰命的結果很簡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你不想死那就老老實實站在一邊看我改造完這艘戰艦再說。”貪婪的**在科學家的身上同樣有著最顯著的閃光點。
空間與地球。兩個不同的世界。緩慢的時間並不屬於現實。地球的一分一秒雷成根本不願意白白浪費。與滿腦子瘋狂念頭的老院長不同大將王亢肩膀上承擔的責任顯然更加重要也更為複雜。作為軍政府最高腦他不僅需要考慮全麵的戰略計劃。還要通盤顧及剩餘的聯邦軍民安全問題。因此在緊急召開參謀本部會議後一份經過仔細研討並獲得所有相關人員一致肯定的可實施方案。終於出現在中央信息庫的儲存器裏。以月球現有基地為根本添加大量適居區。其中不足的維生裝置則由地麵各大基地全力趕製。地球各軍事基地內部全麵展開細密詳致的身份排查。所有異常者均被看作可疑對象交由軍法處統一監管審查。高級戰鬥複製人的的產量從原有基礎提升至四倍以上。已經核定完成可以投入量產的生化細胞也同期投入生產。庫藏儲備量應以現有複製人士兵為基準。所有布的新命令中最重要的當屬新銳部隊的重建與集結。
龍級戰士是聯邦軍內最精銳部隊的代表。雖然第二世界的出現使得精銳的改變徹底生了變化。但是這些數量僅約百人的兵仍然還是聯邦控製下最為忠誠、最有戰鬥力的部隊。雷成手上可用的低級生物不多。尤其是在實施融合以求本身力量後此類生物的消耗量一直居高不下。加之等級達到一定界限的他已經不再需要此類生物進行提升。因此接受降伏成為召喚的二、三級生物在他的個人空間裏仍然還有數百之多。六十餘名龍級戰士全部融合後整體實力已經過四級。這樣的力量已經足堪與十七小隊直屬隊員有的一比。但是不管怎麽樣他們卻不用承擔這些戰友同樣的責任。“剿、滅、殺！絕對不要留下任何活口”這是老將軍交給龍級突擊小隊的任務。至於目標當然是那些潛伏在地球各個角落伺機待蠢蠢欲動的東瀛人。地球的麵積龐大無比。區區數十人想要完成如此任務。無疑癡人說夢。聯邦的控製者也沒有愚蠢到連最基本的軍事常識也沒有的地步。在這些最精銳士兵的背後當然還有著數量龐大的“輔助”作戰部隊。八千人這是集合了所有基地能夠機動兵員的全部數字。也是亞洲聯邦除了必要的防禦布置外目前能夠抽調派出的最後作戰力量。這是一群從死亡與戰火中衝殺而出的老兵。一群曆經磨難的戰敗者。更是各部隊從戰場上僥幸存活的最具戰爭經驗者。也是聯邦軍的精華所在。每一個龍級戰士都獨自率領一個完整的作戰小隊。向指定區域內的目標起全麵攻擊。從太空戰艦和附近基地派出的大量機械部隊將成為抵擋在他們身前最好的防禦層。
“任何東瀛人都可能是危險的誘源。必須徹底消除這種潛在的威脅。不要心慈手軟。無論老幼婦孺一概格殺勿論。記住他們根本不是人類。而是站在第二世界那一邊的敵方同盟者。如果你們因為對方僅僅隻是一名剛剛出生的嬰兒無法下手的話。那麽當他們長大成*人就是殺光你們後代全家的凶手。”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而是被曆史已經證明的確鑿事實。盡管投入大批後備力量。同時在全球區域內展開行動仍然顯得力不從心。在時間逆流中雷成看到的“真理與信念”各個據點並不完全。有些較為隱匿或者剛剛建造的新據點已經出了時間可控的範圍。對於這些潛在的黑暗力量他根本無從查知。沒有足夠的情報來源任何漏網者都有可能讓地球重蹈未來的覆轍。現實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四小時。如果不盡快把這些崇拜神靈的家夥徹底殺光他們完全可能死灰複燃重新建造一座更加隱密的大神宮。到了那個時候地球就真的完了。
第二二七節搬運
“神”的概念曆來所指都是那些強悍得可怕擁有無限力量對宇宙萬物無所不知具有通天徹地之能的最高級生物。雷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強大到何等地步。不過他卻明白傳說中隨便吹口氣便能致人死命的“滑稽”場麵。自己完全可以輕鬆做到。甚至如果自己這口氣再吹得猛烈些對方完全會被強大的氣流活活壓成一塊扁薄的“肉片”。從這個意義上看雷成相當於神。
他能夠預知未來。但是卻僅僅隻有一個月。而且還必須按照既定的“未來”進行必要的參照。換句話說如果現實世界有什麽意外的微小變化。他的反應隻能與常人一樣絲毫不能察覺。當然他也可以通過跨越空間的辦法進入到另外的平行時空對未來進行可能的探究詳查後。再次返回原來的空間做出應對之法。然而他卻沒有足夠的時間可供如此“奢侈”的浪費。跨越平行空間並不需要太多的能量。危險性與逆轉同維度的時間相比也幾乎等同於絕對安全。但是無論身在哪一個空間都必須接受時間的製約。過去或者未來乃至現在。一分鍾就是六十秒。絕對沒有任何空子可鑽。雷成的能量空間屬於例外。與外界截然不同的時間流量造成兩個空間不同的時衡對比。依靠這個神奇的中介維度跨越平行空間的雷成在兩個時空內部經曆的時間比例約為三一之數。也就是說平行空間的維度時間流量隻相當於現實地球的三倍左右。現實世界裏的一分鍾等同於平行時空裏略高於三分鍾的衡量。“智龍”應該算是對於時間有最獨到看法的空間掌控者。但是連它也說不清楚究竟為什麽會產生如此奇特的轉變。“平行”的概念也隨著現實中的變化而慢慢改變。也許這就是時間逆轉帶來的所謂負麵效果吧！盡管如此雷成仍然無法跨越時空窺得未來。現實中的時間珍貴無比。他可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取現秘密的機會。
殘存的東瀛人活像一群討厭的蒼蠅。想要徹底殺光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借用亞洲聯邦前身那位偉大開國領袖的一句話——“動一場聲勢浩大的人民戰爭。讓所有敵人統統淹沒在這片可怕的汪洋大海之下。”人類構成了無數的地球國家。亞洲聯邦雖然強大卻隻是眾多國家其中之一。如果全球人類統一攜手。剿殺區區幾隻蒼蠅應該不是什麽難事。戰前的準備需要花費大量時間。雷成慷慨地將自己的空間轉為半共用性質。隻有這樣才能最有效的保證打回的時間絕對不會浪費。在老將軍王亢的決定下一個專門負責國家聯絡性質類似此前外交部的軍內機構開始全麵而迅地運轉起來。泛俄羅斯共同體是所有地球殘存國家中先被列入合作對象。雖然戰爭摧毀了國界但是民族和人種的存在卻使國家的概念得以留存。同樣衛國守土的觀念仍然死死紮根於活著的士兵腦中。俄羅斯的土地上同樣有著東瀛人活動的痕跡。這片土地的主同樣不喜歡矮小的外來陰謀者。然而實力不足的他們無法將這些該死的家夥徹底攆出自己的家門。對於這個時候自動提出合作的亞洲鄰居在“未來”已經死亡的現任總統什米裏卡耶夫自然不會報以反對。而是表示出相當的熱情與友好。談判在融洽的氣氛中飛快結束。早已準備好的幾個聯邦小隊也在最短時間裏穿越國境繼續著自己肩負的任務。所有人都在為了自己的生命忙碌。十七小隊也不例外。隻不過相比之下他們的時間已經精確到以“秒”為單位進行運轉。
空間內部與外界的時控對比差異極大。最基本的“秒”數單位在能量空間之中可以換算為“天”的概念。有時候雷成簡直懷疑自己擁有這個神奇的空間。簡直就是冥冥中用來對付第二世界的不二法寶。五十名新進隊員的任務就是不停的高強度訓練。實力平均強於四級標準的他們在雷成眼中已經是後繼力量的代名詞。至於他自己和四名老隊友則是所有地球人中最為特殊也最忙碌最不可思議的一個小群體。空間的概念相當於兩個不同的世界。換句話說等同於兩個互不連接的宇宙。所在的不同僅僅隻是其中最微小的星球罷了。比起古人雷成實在占了太多的便宜。、無人導向恒動定位儀、全自動生命記錄運轉搜索裝置……在剛剛擁有空間的初期雷成就頻頻動用中的權力。把這些儲備在各大基地倉庫中的宇宙航行探測裝置不要錢般朝著自己空間宇宙的內部到處傾瀉。肆意射這類裝置的結果倒也非常明顯。距離目前所在星球近萬光年的位置上連續現了數顆適宜居住的類地行星。雷成應該屬於那種很有心計卻沒有太多基礎思維概念的“大智若愚”者吧！他甚至根本沒有為自己所在的空間星球命名。直到覺得有必要依靠電腦製造一份完整的星際航路圖後這才很沒品味地將滿是草原的這顆母星稱之為“綠星”。
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經牢牢鎖定在與綠星最為接近的一顆類地行星上。兩地間的實際距離約為一萬四千光年。神的思維往往異於常人。何況雷成目前還是一個身具五十九級強悍實力完全有資格被稱之為“大神”的家夥。不僅是他同樣利用融合獲得強大實力的“人神”還有另外四名之多。傳說中一個神足以毀滅天地。何況是五名同樣可怕的神。毀滅和破壞的權力雷成會留到另外一個世界行使。他目前所要做的就是拯救地球徹底改變現實世界的命運。如來送給自己的芥子的確是個好東西。小巧、方便。而且製造方法也簡單得令人吃驚。在融合於體內的眾多上古神魔記憶中有相當部分關於戰鬥技能或者特殊技能的部分。其中“芥子”這類空間裝置的製造過程也有極其詳細的“介紹”。說穿了這些方法人類其實已經現。隻不過尚未投入全麵使用。也沒有覺其中可堪利用的價值罷了。
空間手環的製造原理與之完全相同。在恒定的真空狀態下以突然驟的能量為引導強行破開時間的限製。在另外一個空間內部產生小部分的容積。依靠兩個世界相互平衡的能量為牽引。使得進入其中的爆炸最終轉為靜止狀態。在固化的空間出入口留以坐標。這就是空間裝置的產生基礎。芥子與手環唯一的區別不過是容量的大小罷了。而造成這類原因的關鍵卻與製造者本人的意識形態強弱有關。強行破開空間並且引爆能量幅度絕對不能大於現實的當量比例。作為引導的意識製造者本身的力量可以透過時間的限製在另外一個世界進行最大限度的擴展。當然當初莫清想到製造這類小玩意的時候並不知道其中的究竟。何況即便明白她也沒有癩痢頭那般強大的意識能量可供使用。作為一名普通的人類她其實已經走在了科技的最前沿。明白其中的道理重製此類物品其實極為簡單。如果願意的話雷成完全可以天做出百來個類似芥子的東西。一隻最普通的水壺一隻箱子都可以看做基本的材料。被裝入空間的物品無法突破其中障礙進入另外的世界。雖然芥子容量有限但是在一片無盡的黑暗中沒有任何參照物可尋。而容量的具體大小也會隨著所有物體的所在產生微妙的變化。從這個意義上看一旦被強行投入其中幾乎永遠無法逃亡。構成芥子內部的能量屬於半固性質。空間的原始能量與之相輔相成。就好像人工合成的塑料薄膜能夠隨意改變成任何形狀。沒有絲毫固定狀態可尋。在雷成看來誘騙自己強行逆轉時間的大日如來實在可惡。他恨不得死吞這個該死的家夥以解心頭之怒。然而死胖子侄！也無意中給了自己相當的提示。尤其是在運用空間能量方麵技巧與心得實在給了自己莫大的幫助。
“芥子納須彌”。隻是一種誇張的說法。其中的實際容積卻也極其龐大。雖然尚不及裝下一個地球那麽恐怖。倒也可以輕鬆裝下一座巨大的山峰。廣州、深圳、汕頭、廈門、泉州五地的上空各自漂浮著一個身著標準聯邦軍服的人類。“準備好的話就開始吧！一旦完成立即瞬移到我的坐標所在。絕對不要浪費分秒的時間。”望著腳下滿是猙獰怪物的城市廢墟雷成的內心忽然湧起一陣莫名的激動。當初在昆明城中為了一頓飽飯拚死衝殺的時候又何曾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真的會把這個世界握在手中？而那些吃人的生物也如同最卑微的螞蟻一般必須仰息自己的意願才能得以生存？
這裏就是亞洲聯邦南向最富裕的城市。也是沿海達城市的核心——廣州。曆史上的廣州聚集人口曾經一度突破數千萬。那個時候繁榮的廣州為聯邦提供了大量資金與頗為豐厚的生產資源。誰能想到僅僅一夜之間龐大的城市竟然化為烏有。千萬計的人類徹底淪為異類口中之食。盡管城內的人類已經吃光然而盤據在廢墟內部的低級生物其數量仍然多達百萬。它們已經代替了人類的位置成為其中的新主人。這與曆史上人類移民屠殺新大6原住民通過掠奪獲取生存空間的那一幕何其相似！“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老子還回來！”這句熟悉的歌詞可以代表雷成目前的心情。隻見他深深吸了口氣。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芥子倒轉三百六十度。朝著腳下這片完全被摧毀的大地重重一扣。頃刻間所有的一切焦土、廢墟、磚瓦碎石連帶其中所有的生物一起。統統都被裝進微小的芥子之中。隻留下一片仿佛被最鋒利刀子淺淺剃過一遍的地麵。這就是“納”。如果不是融合在腦中的神魔記憶雷成絕對不會想到空間裝置居然還能有如此作用。當然“納”的過程也包含了太多危險的因素。被“納”的物體或者生命裏隻要有任何強於“納”者的存在那麽“納”的過程將會當場引反噬。最終的結果則是“納”成為被納的對象。空間能量相互侄！置會將之徹底打入另外一個時空永遠無法回歸原來的世界。這就是能量互換的結果。既有利也有弊。但是不管怎麽樣能量也必須服從宇宙的平衡法則。永遠臣服於最強者。
雷成這麽做已經冒有相當的風險。一旦某個強於自己的生物隱藏其中被反噬的對象將成為自己。滿麵虛偽的癩痢頭胖子說不定最初也就是打的這般主意。但是他卻沒有第二選擇。穿越時空來到地球的低級怪物數量實在太多。簡直比螞蟻還多。這些家夥的存在嚴重幹擾清剿部隊的作戰進度。空中的怪鳥會阻礙太空穿梭機的兵力投放地麵的怪物會滅殺力量弱於自己的軍人。躲在暗處看熱鬧的東瀛人更會利用時間重新趕造一座新的大神宮。到了那個時候事情將變的無法收拾。五十九級對上二、三級的生物。雷成一拳就能轟爛一片。然而他沒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殺光這些異類。他隻能以最快的方式將它們全部納入空間裝置。重新放回另外一個足夠寬敞的世界。利用坐標瞬移不是什麽太過困難的能量運用。數秒鍾後聚集在一起的五個人進入能量空間後。按照既定坐標再次瞬移已然出現在遠離綠星萬光年的類地行星上。清空芥子將其中的所有內容物全部倒出。很快充滿昂然生機的星球表麵已經出現了一塊小小的瑕疵。占據其中的廢墟城市來回肆虐的異界生物。成為這片土地上新的居住者。
把地球表麵的所有廢墟全部搬空。將這裏當作計劃中必須的垃圾場。這就是雷成的打算。芥子的確是好東西。照目前進度用不了多久整個地球都會被徹底搬空。以空間換取時間。以暫時的消失換取必要的利益。裝進芥子的不僅僅隻有怪物。還有地球上的空氣、病菌、乃至濃厚無比的輻射塵。這個星球的未來如何雷成從未考慮過。隻要確保現實的絕對安全就算這個星球徹底毀滅。又算得了什麽呢？
畢竟那是另外一個宇宙正在生的事。與現實毫不相幹。再說了星球在宇宙裏的位置相當渺小。每分鍾都有無數的星球誕生或者死亡。我不過提前造成它的終結罷了。這與偶爾殺個人對於整個社會其實沒有任何影響。清理工作除了雷成等五人再無第六個合適的人選。他也沒有更多的神魔可供使用製造出第六個同樣強大的人神。隻有實力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雷成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已經在暗自盤算怎樣才能使自己越目前的力量界限。轉移這些生物除了必須的各種理由當然也有不可道出的私心。人類從原始狀態進化而來的過程中有一個詞非常關鍵。那就是——養殖。
第二二八節進度1
以整整一個星球充當私人的養殖場。人類當中大概也隻有雷成才有如此的能力。也隻有他才能無所畏懼進行這項“偉大而卓有遠見”的工作吧！人類的生命前後不過百年。以智慧型生物的觀點來看這麽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時間實在太過短暫。古代的人類出門遠行一次通常需要數月甚至整年的時間。為了更加合理利用時間將無聊的旅程盡量縮短。汽車、飛機之類的交通工具得以出現。星球的現宇宙的無盡學說使人類再次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航天飛機、宇宙飛船開始夢想成真。人類的探索腳步也開始離開地球逐漸走向太陽係外。**是人類賴以展進步的最基本動力。在自身力量有著諸多限製的情況下人類隻能高度進化智慧滿足自己的**需求。很自然的當“光年”的概念進入人類的距離標準後。“瞬移”這種僅僅隻在幻想裏存在的行為也開始成為科學家們爭相研究的重要課題。
瞬移隻是通俗的民間說法。在官方的詞匯裏它有另外一種學術名詞——遠距傳送。按照最詳細的解釋“遠距傳送”的概念是指：通過將物體分解成量子再利用量子遠距效應把原型量子的性質傳送出去瞬間到達目的地後再把這些量子合成物體。即“用非物質接觸聯接的手段實現物理的傳遞”。雷成的父親很早以前便已經造出衡定的物體移動裝置。然而生物型的傳送器卻沒有開成功。與父親研究的理論不同。雷成所使用的瞬移雖然同樣都以能量被基本源。但就是實質來看卻是利用空間不同從相互兩條時間軌道遷躍產生的快移動。科學家與實踐者最大的不同恐怕就是對於理論方麵的根究程度吧！雷成當然明白原理的重要性。不過現在他卻沒有時間細細考證。他隻知道從融合神魔那裏“學”到的這種技能相當管用。這就已經足夠。世界上的城市數以萬計。從第二世界入侵的怪物大軍早已將之徹底摧毀。而盤據在其中徘徊搜索殘留人類的怪物幾乎每一個城市都有。唯一的不同僅不過是數量的多寡罷了。五秒鍾可以將一個聚集百萬異類的城市廢墟裝入芥子。通過瞬移的方式突化能量空間。抵達放置一切的類地行星表麵。將滿載的芥子全部清空。對於能量熟練的運用以及空間坐標的固定範圍問題。整個搬運動作在雷成看來簡單得幾乎等同於往自己家裏後院出入一般。就這樣短短幾小時內亞洲聯邦領土範圍內的所有城市廢墟已經被五個新晉為“神”的人類徹底搬空。
第一次看到這份詳細的作戰計劃時陳章腦子裏隻有兩個字瘋狂。把地球搬到另外一個星球之上。這是何等瘋狂的想法？
當然確切地說被搬運的不是地球整個星體隻是地殼表麵最薄弱的部分。順便連帶其中的所有第二世界生物。用雷成的話來說相當於給地球“剝掉一層老舊肮髒的外皮”。但是這也太過匪夷所思。哪怕你出再大的價錢相信也沒有哪個搬家公司會接這樣的活計。何況咱們還是五個神經狀態多少算得上正常的人類。見識過芥子的神奇作用。親自體驗了瞬間移動帶來妙處。陳章已經不再堅持反對的態度。可是他的內心仍在擔憂——遍布世界各地密密麻麻的孕育之花。很多已經趨於開放。一旦裹藏於內中的第二世界高級生物猛然蘇醒。後果將不堪設想。“你這根本就是杞人憂天。放心吧！我們會很安全。那些沉睡的生物絲毫沒有任何威脅。”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陳章義無反顧加入到輕鬆而忙碌的搬運工作中。很意外事實的確如同雷成說的那樣沉睡的生物活像吃了高劑量的安眠藥。一個個縮在花體中央睡得仿佛懶死的肥豬。任憑外界再大的震動也絕對沒有探出腦袋稍微望望的意思。“遠在美洲的空間通道已經衰竭。被炸的大神宮無法向它們提供任何能量。依靠孕育之花將自身本體從第二世界載出的高級生物們就好像一個盜賊正在翻越某個住宅管道企圖室行竊。卻不小心被活活卡在當中無法動彈。隻能呆呆地束手就擒。”這可不是雷成安慰手下的舒心話。而是有著相當依據的事實。如來交給自己的芥子裏有一些從遠古時代就已經存在的高級神魔。在它們與自己融合的記憶中雷成找到了有關孕育之花的一切記錄。在地球人的概念中“花”的所指往往針對植物。
因此從阿斯摩德口中道出“孕育之花”這一名稱的時候起。包括雷成在內的所有人都已經下意識地把這種冠以“花”為代稱的物體想當然地歸於植物的範疇。事實與想象就是如此的滑稽。雖然擁有花的外形然而巨大的黑色“植物”與花卻根本沒有任何聯係。準確地說它的本來麵目其實隻是一種相當微弱易於穿越時空的淡化能量。也正是被第二世界生命看做“種子”的存在。將自己的本源能量附於其中。悄然穿過空間的限製。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固定坐標上重新凝合。這就是孕育之花的“生長育”過程。當穿越生物的全部能量從原來所在的空間被徐徐牽引至通道對麵的時間再次聚合成完整本體的時候。也就是孕育之花完成自己使命徹底綻放的最後時刻。從這個意義上看孕育之花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引導裝置。它的作用隻是用於牽引凝聚生物能量。那些類似花瓣形狀的黑色苞片不過是在穿越過程中從混雜能量中被剔除、結晶化的表層覆蓋?
?。利用孕育之花可以將強如上帝般的可怕存在。輕鬆穿越僅供二、三級生物通過的限製。肆無忌憚地出現在另外一個新的世界。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偷渡”的最佳手段。反而卻有著極大的風險。通道是維持兩個空間聯係的唯一方式。被引導穿越的能量需要花費太多時間。該過程中一旦出現意外或者空間封閉的情況。穿越者也隻能接受死亡或者實力嚴重受損的悲慘結局。
賊是人人都討厭的家夥。試想突然看到一個被卡在管道中央進退不得的蠢賊。難道你就沒有衝上去將其狠k一頓的衝動嗎？
殺人犯法。殺賊不犯法。這是人類的慣常心理。通道突然關閉相當於活活卡死兩個世界正在徐徐引導的能量。雷成不知道大神宮究竟是何人指導所建。他隻明白——這座神秘詭異的建築相當於無比粗大的能量中樞。“未來”的戰爭後期京、津、滬三地突然出現大量生長快的孕育之花。正是由此而來。炸毀大神宮相當於攔腰斬斷第二世界高級生物強悍的身體。當然這些被打殘的家夥可能再生。但是它們身上相當部分的能量已經永遠留在了另外一個世界。遠在太空的地麵監控衛星是最優秀的數據記錄者。十七小隊進攻基地平民區且引爆宮殿的當天。太空數據中心的相關資料已經顯示：地麵各大城市廢墟內部存在的孕育之花已經完全停止生長勢頭。並且持續穩定的能量指數還在緩慢下降。它們正在萎縮。沒有水份澆灌的植物隻能活活渴死。即便擁有充足的水份隻要斬斷其根結果一樣是死。既然打不過成熟的本體。老子就斷你的水砍你的根。把危險的萌芽徹底摁死在幼生階段。就算你***僥幸能夠長大也不過是個全麵殘廢的畸形兒。
這樣瘦弱的對手一拳就能砸死。如果不是親自到過未來看到世界滅亡的慘劇。如果不是在時間逆流中現隱藏秘密的存在雷成同樣無法想象阻止第二世界的入侵竟然如此簡單。隻要關閉通道就能斷絕第二世界的後援根本。這與人類戰爭利用密集炮火阻斷敵軍後續部隊其實是一個道理。雷成是一個心思細密的人。他絕對不容許自己製訂的計劃出現任何意外。作為必要的防範措施在後繼能量暫時無法供應的前提下他隻能將地球上所有的異界生物連同那些停止生長略微顯得有些萎縮的孕育之花。全部搬到自己所在的空間。東瀛人是一群被野心和仇恨衝昏頭腦的傻瓜。他們肯定會繼續建造新的能量通道。反觀自己空間內部這顆用作“垃圾堆放場”的星球卻沒有任何智慧生物的萌源。沒有外力幫助自己又無計可施。甚至連所在具體位置和坐標都不清楚。除了洗幹淨脖子乖乖等著挨宰綣縮在黑色花體內部的高級生命再也沒有第二條可尋的出路。一個月時間裏想要徹底逆轉戰局。除了找到戰爭的關鍵也可以動用威力強大到可怕的武器。雷成不希望破爛不堪的地球雪上加霜。他隻能采取空間掉轉的方法將危險轉移到另外的世界。這很冒險卻很有用。
整體戰略分為三大部分。雷成、王亢、章維涵三人自領一軍各司其職。“人神”負責清理第二世界在地球的所有占領部隊。老院長和手下所有研究人員利用能量空間內部緩慢的時間流量致力開各類威力強大的武器。至於軍政府最高腦王亢則統籌全局。以手中有限的精銳武裝小隊逐一消滅所有暗藏的人類變節者。國家間的利益爭端也在此刻同時進行。地球已經被打成了殘廢。但是不管怎麽樣。如果那句老話所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怕是被無數核彈轟上數遍的破爛地球其中的可利用價值遠遠要比一個國家多得多。共同的敵人可以將所有人類聯合在同一麵旗幟下。然而利益的關係卻能徹底破壞這種看似牢固的同盟。甚至直接誘新的戰爭。從龍級戰士帶領所有武裝人員進行全麵搜剿作戰開始。緊急成立的軍政外交部也隨之開始了忙碌的運作。
“聯合所有殘餘的國家、所有的武裝勢力、所有的區域掌控者。無論使用任何方法都必須將他們徹底拉攏。將他們擁有的一切轉為我們所用。”如果換在幾年以前老將軍絕對不會認可這種介之妥協與誘惑之間的額外手段。軍人隻相信實力。當自己擁有對手無法比及的強大力量時。外交不過是一塊遮羞布。對方擁有的一切無論土地、資源、或者人口。都能以**裸的戰爭威脅獲取。甚至可以命令對方雙手奉上。一個劫匪用槍指著你的腦袋。喝令你交出身上的錢包。否則就一槍打爆你的頭。這種情況下你還有第二種選擇嗎？
亞洲聯邦是地球上最強大的國家。別的不說單單雷成等人的實力足以毀滅整個世界。有這麽一批強人存在聯邦完全輕鬆坐上地球的第一把交椅。但是這僅僅隻是針對某一特定時期有效。麵對第二世界的威脅國家之間的爭端被迫完全終止。明知自己有實力獲取一切可是老將軍卻不得不從全盤考慮整個戰局。其中最關鍵的因素仍舊還是人類。逆轉時間而來的雷成能夠看到打回時間階段內生的一切陰謀。他也可以一拳毀滅一個國家。但是他卻無法得知所有幸存者的最後下落。換句話說在那些被毀滅的國家之中究竟是否還有僥幸生還者連他自己也不得而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在民族主義的概念下國家與人民的利益息息相關。為了報仇這些幸存者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誰能保證他們在刻骨的報複心理下就不會做出另外一些瘋狂的舉動呢？
比如：偷竊威力強大的元素武器重新製造一條新的空間通道。
或者從其它空間引來新的敵人。幫助自己報仇血恨……
這可不是什麽幻想中存在的非實際情節。第二世界的出現在徹底顛覆人類此前所有觀念的同時也給那些醉心於權力的陰謀家們帶來全新的恐怖手段和破壞概念。試想一下假如上個世紀最活躍的頭號恐怖份子：本。拉登知道第二世界的存在知道宇宙間居然有如此強大的生物可堪利用。他會不會瘋狂地在自己的敵對國家都開出一條空間通道把最可怕的魔鬼釋放出來？
那個時候拉登大叔控製的武裝力量寥寥無幾。與動輒便是飛機坦克大炮航空母艦集體行動的強大國家政權相比。活像一隻潛伏在地底戰戰兢兢的小臭蟲。然而就是這麽一隻隨便一個指頭就能摁死的小蟲子。卻在長達數十年間困擾著身邊龐大的巨人無可奈何。甚至每年都得花費巨額軍費對之展開清劇。不過效果似乎並不明顯。以報複為樂的小蟲子總是冷不防在巨人最疲倦的時候陰冷狠毒地伸出自己的毒螯。給對手悄悄來上一下。而後便頭也不回地飛快竄回地底逍遙自在地欣賞著因為疼痛而慘叫中的巨人。亞洲聯邦的現狀相當於正待騰飛的巨人。隻要少去第二世界這個對手聯邦完全在地球一家獨大。王亢和雷成都很清楚這不過是時間問題。但是他們也同樣明白絕對不能在剛剛消滅一個對手之前在自己的身邊暗暗潛伏下一隻同樣狠毒的肮髒小蟲。
第二二九節進度2
既然要殺就殺個幹淨。如果不能杜絕所有的危險因素。那麽就隻能把危險轉而配置化為對自己有用的幫助。在這樣的前提下外交的作用當然得以凸顯而出。多年地球戰爭的結果導致東瀛人與所有國家之間都結下了難以消解的仇恨。但是如果出現一個新的強大的對手。仇人同樣可以聯合在一切先消除對自己最大的威脅。
雷成明白自己絕不可能同時殺光除亞洲聯邦外所有的地球人類。不錯自己已經是神。卻不是傳說中全能的萬知之神。他也不知道那些幸存者究竟躲藏在哪裏。如果這些幸存者重新再造一座大神宮重新破開新的空間通道……那麽到那個時候後悔莫及的肯定隻會是自己。複仇者與普通人最大的區別就是對於信念的無比執著。就算身邊所有的親人朋友全部死光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情況下。他也會將報複持續到底。重建一座大神宮是無比浩大的工程。不過有句老話說得好“人定勝天”。仇恨是維持恒心毅力的最好動力。天知道這些瘋狂的家夥究竟會幹出什麽事來……
如果恐怖行為的定義僅僅維持在上個世紀以炸彈、暗殺為主的動作上。聯邦腦們根本不會為此而擔憂。然而借助外力毀滅世界卻是不得不謹慎防備的可能。當然也可以通過重新逆轉時間的辦法讓事情獲得轉機。隻不過他比誰都清楚——自己沒有絕對的把握這一空間也沒有第二個“智龍”能夠在最危險的時候舍身相助。“有條件的聯合就目前的局勢來看絕對必要。第二世界存在一天全球聯合就必須維持。我們務必要讓所有人都相信那個世界對地球的威脅仍然存在。它們隨時可能重新突破空間障礙殺光毀滅整個地球。單憑聯邦一個國家之力對抗所有陰謀者實屬不智之舉。巧妙的利用人類的共同思維轉嫁仇恨的目標。使自己獲得最大的利益。鞏固國家基礎贏得時間與足夠的宇宙戰略空間。在第二世界戰爭獲得全麵勝利之後才是我們對這些“盟友”難的最佳時機。”這就是政治。純粹的軍事與利益相互結合。隨時保留必要的後手給“盟友”來上一刀。對此雷成毫不覺得做作或者卑鄙。實力決定一切。想當初在未來的時候口蜜腹劍的迦樓羅王還不同樣是將失去利用價值的“自己”活活砍下腦袋當作零食般隨意嚼吃。戰爭進行到現在除了美洲的萎縮通道仍然存在。第二世界的高級生物們再也沒有另外他途可尋。徹底斷絕後援供應的情況下戰局已經相當明顯。
東瀛人肯定不會甘心自己的失敗。這些身材矮小的人類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瘋子。為了迎接所謂的“神之榮光”新的大神宮可能已經在地球某個角落重新再造。但是這需要時間。短期內絕對不會有任何成效。當然與之相關的所有秘密。聯邦腦們當然不會透露給所謂的“盟友”。而且還必須做出一副地球已臨絕境的可怕局麵……
第二世界對於地球的破壞相當可怕。原本多達數百的國家政權包括亞洲聯邦在內僅僅隻剩下了十七個。其中最強大的勢力當屬美洲聯邦、歐洲聯盟、泛俄羅斯共同體、阿拉伯合眾國、澳大利亞聯邦、印孟邦國和泛大6酋長國。談判的地點就在“堯”號指揮艦的內艙。用標準的外交辭令來說：“必須為盟友的安全負責。”十六國腦並未全部到齊。其中實力最強大的七國元除了泛俄羅斯共同體總統什米裏卡耶夫以及美洲聯邦現任總統考克森。其餘五國僅僅隻派出了象征性的外交官。恐懼、怕死。這是人類最顯著的情緒反映。危急關頭誰都會想到求生。目前的太空遠比地麵安全得多。這是所有地球人都明白的道理。確切地說應該是普通人才會明白的道理。人類實在是一種奇怪而無法用常理解釋的動物。其中的權力者尤為如此。雖然他們都很清楚在戰爭的陰影下哪裏才是真正的安全之所。但是內心莫名的猜嫉思維觀念中對利益的貪婪乃至各種稀奇古怪的紛爭念頭。都使得五國元拒絕前往太空一聚。他們相信就算躲在地下永遠不見天日也遠比自己跑到“敵對勢力”的掌握範圍內傻乎乎的送死強得多。“不來就不來吧！少了他們地球照樣轉。不過請的所作所為感到無比的後悔。”主持會議的老將軍王亢並非虛言恐嚇。從這個時候起五國腦已經被他徹底清出了預定的地球核心。永遠排除在可能的利益範圍之外。在人類世界聯合國大會喪失所有職能一年後新的地球聯合組織終於在亞洲聯邦的牽頭下重新得以建立。雖然有些勉強但是不管怎麽樣這畢竟是人類在遭遇慘重傷亡後第一次想到拋棄國家與地域間的固有概念。共同攜手商議應對凶殘無比的強大對手。
作為會議的主導聯邦軍政府最高腦大將王亢、上將邢浩、鄭廣均有列席。在眾多與會者看來無形中卻也加重了軍政府對合作的誠意表示。位於“堯”號宇宙戰艦內部的中心會議室相當寬敞。如果加上房屋四周可拓展的部分能夠容納一千五百人的正常席位。可以在這個原來的設計數字上再把可以進入其中的參加者足足增加一倍以上。然而就目前而言連同負責這一區域周邊安全任務的警衛全部算上。真正身處於其中敢馳球未來做出最關鍵決定的人類。僅有寥寥百餘。“在宣布進行正式會議之前我提議：大家都抽出幾分鍾為了那些在戰爭中喪生的死難者為了那些已經成為第二世界生物口中肉食的人類。做出最虔誠、最深刻的哀悼吧！”說著肩配錚亮將星的軍政府最高領袖王亢連通分坐在左右的兩名留守上將以及亞洲聯邦所有在場的人員齊刷刷地從座位上驟然立起。帶著肅穆而莊嚴的麵色以軍人特有的方式稍稍前傾著自己的頭顱。將無盡的哀思全部寄托在對往昔沉痛的記憶之中。悲歡離合是對人類最基礎感情的簡略概括。悲傷與歡樂雖然是一對意義截然不同的敵手。卻也是同一共生的孿體兄弟。因為隻有的愛的包容下完全處於對立的兄弟間才會越覺得彼此的珍貴。沒有人讚同也沒有人反對。有的僅僅隻是無聲的附和。會場內所有的人不約而同紛紛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以同樣的方式將內心的禱告默默傳遞給並不存在的接受者。作為生者這也是他們唯一能死者做的事情。也許有人會覺得此種舉動純粹小題大做。但是不管怎麽樣絕大多數人的內心都已沉浸在充滿血腥與慘痛的回憶之中。能夠身在這個房間裏的人。無一不是掌握著國家或者民族命運的上位者。當然可能他們自己的親人因為權力的關係並未在可怕的戰爭中遭受絲毫的傷害。但是他們的同胞子民卻無一遺漏地成為另外一種強悍生物口中的食品。整整幾十億人類啊！幾乎被全部殺光。僥幸能夠存活下來的生還者還不到人類鼎盛時期的零頭尾數。
積骨如山、屍橫遍野。這類詞語已經無法用於形容事實的悲慘。幾十億人類的骨頭平平鋪開足以覆蓋地球上所有的6地。輕輕的抽泣從一名歐洲聯邦使團的女性隨員口中隱隱出。盡管聲音的主人刻意掩蓋著但是所引的效果卻很快感染了在場的大多數人。隻不過在最基本生物定義的作用下。男人們隻能強壓下內心想要放聲大哭的**。以堅強的意誌力死死壓製著體內的衝動。雖然雙眼間慢慢溢出了淚水早已明白無誤地顯現出自己的秘密。如果是一名普通的政客這種時候一定會成為他最喜歡的絕佳場景。充滿感**彩的大聲疾呼充滿沉痛語氣的悲傷哀悼以及富含煽動、憤怒的個人演講……所有一切專為情緒化服務的舉動或語言。都將成之增添更多、更重的政治資本和砝碼。在場的人們無一不是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的老資格政客。他們當然懂得這個最簡單的道理。不需旁人提及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如此好的自我表現表現時機。雖然觀看“表演”的觀眾並非自己轄下的國民。但是卻也多少能為自己爭回一點點必要的確外交積分。政客屬於人類中臉皮最厚、最無恥、也是最卑鄙的“優秀”種類。他們也最習慣於使用滔滔不絕的演講把本來意義明顯的活動瞬間變成專供自己獨秀的舞台。很幸運。會議的操縱者雖然也是政客中的一員。但就其本質而言卻是鐵麵無私的軍人。王亢根本不想給任何人機會。他也不會在這種場合把操縱氣氛的主導權拱手讓給別人。於是就在幾名非聯邦國籍的外交家們正待躍躍欲試慷慨激昂一番時。卻清楚地聽到以最標準軍人語言道出的冰冷喝止。
“大會正式開始。先我想再次申明此次會議的核心——無條件聯合。”什麽？無條件……
除了幾個心機頗深的人幾乎除主辦方外所有的與會者無一不對老將軍這句簡單的話感到莫名的震驚和意外。聯合那是肯定的。傻瓜也知道目前的地球早已瀕臨絕境。如果殘存的人類再不共同攜手。遲早要被那些從異界突破空間限製而來的可怕生物活活啃光。然而人類內心的自私。卻使得這種本該值得稱道的行為蒙上了一層在利益驅使下的濃厚陰影。毀滅性的戰爭對所有地球國家都造成了巨大的破壞。但是破壞的結果卻造成了國於國間的絕對不平等。簡而言之遭遇戰爭創傷較小的國家在旁人看來無疑是可以橫加劫掠的最佳對象。亞洲聯邦國力曆數地球最強。他們保存的基地數量最多食品、能源、維生物質產量最高。而且還擁有其它地球國家夢寐以求的太空戰略緩衝地帶。甚至就連召開會議所用這艘龐大戰艦其表麵的徽號也明白無誤地標識著屬於聯邦軍方。一群窮得叮當響餓得兩眼昏的乞丐當中。突然出現一個雖說不是很富裕卻也多少能夠自給自足的家夥。無疑就是最好的瓜分對象。既然是亞洲聯邦要求大家聯合。那麽聯邦軍政府多少也應該拿出足夠的誠意。糧食、能源、物資這些東西一件也不能少。要我們出兵、出人當然可以。不過所有的費用開銷都必須由你聯邦一家負責。
資源匱乏。這是所有國家都在麵臨的困境。當然實際情況倒也沒有困難到極端的地步。各國產出的物資雖說不能滿足所有幸存者的完全需求。卻也足夠勉強養活他們。甚至更多的人口。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莫過於別人碗裏的飯。“吃別人要狠吃自己要省。”這句古話就目前的局勢而言實在是最好的人心寫照。王亢當然明白前來參加會議的都是一幫吃人不吐骨頭的白眼狼。他也實在不屑於這些餓得眼睛綠的家夥打交道。但是他卻明白一個最關鍵的道理——你可以用最肮髒的語言唾罵一個窮鬼。卻絕對不能做出將一個饅頭放在對方手中而後反悔又將之重新索回的正常舉動。肚子餓的時候。臉皮和尊嚴可以暫且放下。但是饅頭就意味著活命的機會。你不讓我活老子就讓你死。“在座的很多人相信都曾經和老頭子我打過交道。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也不會把能夠一句話說明的事情拖上幾天才能談完。所以大家最好直接一點。開誠布公地說吧——讚成聯合的國家可以留下。不讚成聯合的可以現在就走。當然前提仍然是沒有任何條件全麵合作。”老將軍說話非常刻板。也相當極端。他根本沒有給對方留有絲毫餘地。一句話老子的條件開在這裏。願意就接受不願意就滾。這算什麽？威脅？還是**裸無所掩飾的哪種？
如果換在和平時期。老將軍這番話絕對足以引一場世界大戰。不過王亢也不是那種不知深淺的單線條軍人。他明白聯邦的實力足以讓自己有充足的言權。何況他真正所需的結果也必須通過這樣的方式才能獲知。
幾乎所有的與會者臉上都表露出無比的憤怒和恥辱。麵部抽搐不已的肌肉緊捏成拳且劇烈顫抖的身體死死咬合在一起即便是用鋒利小刀也難以鞘開的牙齒……所有的一切都充分表明了他們內心深處的最強烈感受。但是沒有一個人主動起身離開會議室。老將軍似乎並未看到眼前的一切。隻見他漫不經心地抿了一口微苦的濃茶以最冷淡的口氣慢慢說道：“如果沒有什麽問題就請讚成的一方在你們麵前的電子屏幕上留下自己的簽名指紋和個人簽名基因。”這哪裏是什麽會談啊？根本就是一場精心醞釀的搶劫與掠奪。一旦簽約相當於自己的國家也隨之被綁上了亞洲聯邦的戰車。非同炯異者任何時候都有。就在一幹與會者緊張思考著對策的時候冷不防在自己身邊響起一個無疑於叛逆般的聲音。“我雙手讚成貴國的提議。”
第二三零節玩弄
究竟是哪個瘋子會做出如此驚人之舉？在所有人意外的目光追隨中卻驚訝地望見：一名坐在席位後方的白種人正堅定無疑地高高舉起了自己的雙手。那是泛俄羅斯共同體的現任總統有著該國最偉大政治家、改革家之稱的什米裏卡耶夫。“這家夥一定是瘋了！”大多數人的腦子裏都有著共同的想法。不過俄國總統接下來的話更令他們大跌眼鏡。
“泛俄羅斯共同體所有在編軍隊從聯合協議達成之日起。將接受亞洲聯邦統一指揮。如果需要我們還可以把所有資源全部交由貴國全部統籌管理。所有的一切隻為了早日結束戰爭。還地球以真正的和平。”說著滿麵感慨的什米裏卡耶夫在電子屏幕的右下角重重按上了自己的大拇指紋。老將王亢似乎對這一切並不以為意。他仍然不緊不慢地抿著杯中的濃茶。口中繼續著未完的問話：“還有誰願意接受我方合作的建議？”曆史上的亞、俄兩國曾經有過相當親密的合作時期。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但是在國家利益的前提下沒有收獲當然不可能擁有無私的奉獻。但是不管從哪一個角度來看聯邦提出的所謂聯合建議獲利最大的肯定是他們自己。既然如此什米裏卡耶夫這個混蛋為什麽要主動跳出來充當這個莫名其妙的附和者呢？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驚訝莫名的時候更令他們無法理解的事情同樣仍在繼續。“我也讚成。”隨著典型的英語音一個高瘦的男子也在電子屏幕上留下了自己的指印。考克森？美洲聯邦的總統？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與會者們一定會以為自己在做夢。美、亞兩國屬於死敵。現在一國總統居然做出如此全麵合作的舉動……我的上帝啊！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屏幕上標示著該國徽號的小框中央赫然有著身份對比無誤的綠色醒目信號。也就是說剛剛言的人絕對不是亞洲聯邦暗中搞出來的複製品。而是不折不扣正而八經的考克森本人。亞、俄、美三大國幾乎囊括了目前地球所有殘存的軍力。換句話說此三國的實力足以橫掃整個地球。當然前提是人類仍在統治世界。被震撼與驚訝衝昏頭腦的人們除了讚同再也沒有任何第二種選擇。隨大波附大流這才是真正明智的政治舉動。
當然也有人例外。五個僅隻派出代表赴會的國家沒有在聯合協議上簽字。倒不是這些代表不願意而是他們的身份實在無法決定如此重大的事宜。何況來時自己的政府已經再三叮囑：無論如何都要把最終協議交還本國議會做出最後的裁定。“我請求暫時延緩公布議定的結果。”歐洲聯盟的代表一名滿頭大汗的中年男子緊張地站了起來：“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我必須與本國政府聯絡並獲得同意之後方能做出最後的答複。”“請便。”老將軍王亢的回答簡單得令人難以置信。同時其中蘊含的意義也極其可怕：“愛怎麽商量商量多久那是你們的自由。不過時間不等人。現在每一秒鍾都有無辜的人類在死亡。浪費時間等於犯罪。現在不讚同你的國家也永遠不必再做出任何回應。”“這花不了多少時間。”麵部肌肉尚在抽搐的代表麵前擠出一絲微笑：“我會把所有會議內容全部轉告本國政府。請求在最短時間內獲得議案通過。隻是需要借用一下這艘太空戰艦上的光通訊設備。”“這是我們的東西。沒有理由讓你白白使用。既然你做不了主那就請坐下。不要擋住後麵人的視線。”王亢的回答冷絕得簡直等於無情：“我說過你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現在公布大會最後決議——除五國尚未簽字外現有地球國家以絕對票數通過議案。聯合協議從即刻起開始生效。”老將軍的態度很明顯——通訊設備老子就是不借。蠻橫的態度雖然在已經簽字的與會者看來有些過分。但是王亢最後的宣布也令他們感到意外和吃驚。聯合協議？從頭到尾就沒有看到過有關條文的任何東西。這份協議又是從哪兒來的？
“亞洲聯邦是有著古老曆史的文明古國。我們絕對不會讓任何朋友蒙受不必要的損失。同時我們也會盡一切所能最大限度幫助自己的盟友共抗大敵。”隨著將軍的話音一份完整的協議文本也隨之出眼前不斷躍動的光標原先不滿與憤怒的人們臉上的表情開始由陰轉晴。最後甚至充滿了無比喜悅之色。按照協議內容規定亞洲聯邦將向所有簽字國家提供必要的食品、能源、物資。以及大量必要的維生裝備。這些都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也是維持人類生存的根本。也就是到了現在與會者們終於多少有些明白：先前那種咄咄逼人的態度其實隻是對方要求自己做出的一種承諾罷了。
老王亢的舉動意義也相當明顯——隻要能夠無條件簽字。承認聯邦的絕對領導權就能獲得相應的優厚待遇。所謂大棒加甜棗。莫過如此。除了未簽字的五名代表。所有人都在慶幸自己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當然如果沒有俄、美兩國的率先舉動。肯定不會獲得如此結果。會議進行到此王亢滿意地看到事情結局與自己料想相差並不懸殊。同時他的內心也生出一絲莫名的疑惑。俄國總統的反應是已在掌握之中的正常反應。因為事先他已經看過完整的協議文本。作為統合局麵的策應人什米裏卡耶夫當然不會拒絕這種難得的美事。但是美洲聯邦總統的反應卻實出意外。按照事先的估計考克森這個家夥肯定會極力反對並且唆使其餘國家與自己為敵。投讚成票的舉動根本不在應有的意料之中。不管怎麽樣如此結果也算是頗為圓滿。至少站在對立麵的反對者僅僅隻有寥寥五國罷了。連第二世界的生物王亢都不放在眼裏。何況是五個幾乎沒有任何實力的空架子國家？
聯合會議仍在按照既定議題繼續。大量相關措施與規定在簡單的商討中得以通過。心情大定的各國元們也漸漸認真思索起自己在這場戰爭中應付的職責。那種由民族與國家不同產生的隔閡也在同仇敵愾的心理作用下慢慢消彌在融洽和諧的氣氛之中。
與正在太空戰艦上舉行的會議一樣緊張而謹慎的態度也在控製著雷成的內心。甚至就連與之共同行動的四名隊友。也不可避免地被這種心理所控製。搬運是整個戰略中至關重要的環節。就實力而言亞洲聯邦可以代表世界。卻不能代表整個地球。同樣的道理已經清理一空的聯邦領土無法代表人類徹底得到最安全的保障。地球上究竟有多少城市？誰也說不清楚。區域概念的不同使得城市的觀念在各人眼中炯乎異常。因此搬運的工作也隻能以片麵的區域進行劃分。雷成的目的是要把所有的廢墟城市與在內的異界生物。全部送進自己擁有的空間。徹底斷絕地球的災難之源。炸毀神宮的舉動引了極其明顯的收效。所有的孕育之花都在無法得到後繼能量的供應下不可避免地出現了萎縮的情況。甚至一些剛剛從異界突破限製進入地球的初生花體也喪失了應有的光澤。開始朝向幹裂的死亡之路慢慢進著。顯然美洲人誤炸而出的空間通道。在經過漫長時間的磨損之下維持其中的能量大為衰減。甚至已經臨近竭亡。即便仍有微弱的能量從中緩緩流通也無法同時供應所有的孕育之花生長所需。覆手間令整個城市消失。這是傳說中隻有神才能達到的所為。依靠自身能量進行瞬移何嚐不是神跡所現？
與四名手下不同雷成此刻並未繼續充當往來於兩個空間的搬運者。實力大增的陳章等人同樣領悟了撕裂空間的技巧。在留下進入自己空間的特殊坐標及身份引導之後雷成這才離開小隊在能量的作用下閃身出現在地球上的另外一端。隻有獲得空間主人允許外來者才能進入對方的私有領域。依靠坐標和引導剩餘四人將繼續著未完的一切工作。
雷成剛剛收到來自“堯”號指揮艦由老將軍本人親自認同的絕密通訊。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按照預定計劃和接受通訊的部分內容。實施必須為之的其中一環。美洲大6華盛頓。作為曆史上曾經最強大的地球國家都。這座以該國位領袖之名著稱的城市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繁華。除了在一幢裝冰冷烏黑廢舊樓宇間來回盤旋的氣力流以及隨之附帶從地麵卷起的破爛雜物外。唯一能夠活動的物體就隻剩下徘徊於瓦礫堆間外表猙獰的食人生物。還有隱沒在廢墟之下生命力尤為頑強的昆蟲和老鼠。中央廣場的英雄之柱已經從中斷折。鐫刻有曆史上曾經漂亮規整的行道水池間到處都是肮髒不堪的垃圾和獸類糞便。甚至就連莊嚴神聖的國家烈士墓地也被饑餓的野獸刨出一個個零亂的大坑。其中殘留的死者屍骨也完全成為它們口中難得的美食。第二世界的低級生物似乎並不懂得計劃之類的事情。肆無忌憚地嚼光所有城市居住者後它們與幸存的人類一樣。不得不麵臨著幹癟胃袋的可怕折磨。吃光了人類它們還能吃什麽？這是雷成此前曾經認真思索過的問題。卻不是現在他必須迫切獲得答案的問題。他的全部注意力僅僅隻放在眼前這片創痍之地的某地點上。第六十八號基地。這就是他此行的目標。五角大樓之所以能夠被稱之為美洲聯邦的軍事中樞。除了曾經集中於此的大量軍界精英外最重要的原因還是深埋於其地下千米的核心軍事區。那裏有著美洲聯邦最先進的武器研製機構。也有著龐大無比的可利用空間。亞、美兩國不死不休的大戰終結點正是這座深在地下且早已廢棄的基地內部。
考克森似乎對於聯合有著無比的誠意。他不僅將基地的進入密碼統統告知往日的對手。而且還慷慨大方的直言：“如果需要基地內部的一切任由貴方全權處理。”這是一招很高明的外交牌。既然自己無法使用幹脆把難解的題目扔給對方當作饋贈。廢棄的基地裏能有什麽好東西？暗自腹誹間老將軍倒也沒有給予對方任何斥責。而是像一個老資格政客那樣在微笑與推辭之中將新盟友籠絡進自己的懷抱之中。同時也把與之相關的一切內容悄然送給遠在千裏之外的雷成。密碼、物資。這些東西對於雷成來說根本沒用。以目前的實力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地球上也沒有任何地方能夠將之阻攔。當然麵子上的功夫就交給其他人去做吧！望著麵前死死緊閉的金屬大門雷成的內心忽然湧起一種非常奇妙的念頭。隻需要一個指頭自己就能輕鬆突破這道看似不存在的阻礙。可是他卻不想如此暴力。而是循規蹈矩地在門邊的電子鎖上認真地一一按下獲得的密碼。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種必需的遊戲。也是按照“人類”規則進行的過程。這種感覺非常古怪。貓兒抓住老?
??卻並不急於吃掉。而是與之玩鬧一番後耐心等待老鼠疲憊不堪無力動彈。這才一口咬斷對方的喉嚨。
這就是強者對弱者的遊戲。一種在無所挑戰的孤獨間驟然而生的無用情趣。隻需要一個瞬移自己就能身處目標之前。雷成卻拒絕使用如此便捷的手段而是老老實實按照既定線路在迷宮般的基地內部慢慢穿行。他現在已經不再懼怕浪費時間。地球上的局麵已經得到控製喪失後援能量的第二世界已經暫時無法染指地球。換句話說隻要願意地球完全可以由自己說了算。一個由大量頂柱連通而成的廣闊地下空間一台外表古怪的莫名機械。這就是目的地所在。一年多前美洲聯邦最後的精銳部隊正是集結在這裏。想要通過強大的元素力量引空間移動。將決定戰爭勝負關鍵的部隊空投至敵國的都。以閃電般的作戰摧毀對手的指揮中樞。從而一舉逆轉已經輸掉的戰爭。恐怕連當時下達作戰命令的考克森本人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決定會引來人類的滅頂之災。同樣為了讓這個世界重新恢複原樣。自己又將基地的核心秘密拱送交給類曾經的敵人。曆史和命運就是如此令人感慨令人無法預料最終的結局。
利用變量分子進行空間傳送這與雷成“父親”曾經研究的空間轉移屬於同類技術。隻不過美洲人移民祖先血脈中的冒險因子使得他們最終決定把冒險的古老傳統揚光大。以賭徒特有的心理完成了孤注一擲般的最後行動。一個不過拳頭大小標準的青黑色圓環。正在機械頂端的平台上緩緩轉動。從側麵望去它的厚度僅僅隻占據了不到一毫米的空間。然而從垂直的角度看來它卻是顯而易見的能量所在。這種詭異的景象與雷成曾經撕裂的空間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