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節權殺


    大凡野心家身邊總是不會缺少占有**強烈的跟隨者。*無廣告的~頂點*~網收藏~頂*點*書城這些人同樣具有野心。他們也可能想過在適當的時候將自己的主子取而代之。當然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更多的時候他們寧願選擇無條件的服從與沉默。


    身為權力中人邢浩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在放出部分權力給心腹的同時他也在暗暗留心將手中牽狗的繩索拉得更緊。從幾天前一名心腹就在不停進言。其中的意思也很明白:無非是想要讓他親自接見某個人。就是這個年輕人。這個看上去平淡無奇甚至還有些孱弱的男子。能夠被權力者選做心腹的當然不是普通角色。他們絕對不會平白無故浪費時間。更不會把自己的前途命運因為一次小小的失誤白白斷送。正因為如此邢浩這才極有耐心地坐在這裏。足足看了男子近十分鍾。他不喜歡先開口。尤其是與陌生人第一次接觸的時候。“後製人”是邢浩的最基本反製手段。他非常善於從對方的話中找出弱點。合作者加以利用。若是敵對者則當場予以毫不留情的反擊。很可惜男子似乎覺察了他的慣用戰術。僵持就這樣在時間的流逝中悄然進行……


    “我叫李元——木子李古代榮帝國之元!”突然的說話聲使得邢浩指頭與桌麵的敲擊驟然終止。他不禁眯起眼睛死死盯著對方看了半天。這根本就是**裸的宣戰布告。


    木子李極其普通。古代蒙古帝國之元……哼哼哼!妄自尊大居然到了如此地步。僅僅隻是一個名字對方表現出的態度足以令他生出足夠的重視。“你叫什麽名字跟我有什麽相幹?”慢慢點起手中的香煙邢浩淡淡地吸了一口:“給你兩分鍾時間說說來意。”說著他下意識地睹了一眼腕上的計時器。同時內心也在暗暗考慮是不是該把引見此人的心腹殺掉。或者讓他去完成某項危險的任務……


    我的手下不需要沒用的廢物。然而對方的回答卻令他渾身一震。“我能幫助你!幫助你獲得這個國家。也能幫助你登上權力的寶座。當然不是一時。而是永遠。”“年輕人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說什麽?”邢浩臉上沒有任何的異色。他隻是看了一眼計時器上的數字:“你還有一分四十二秒。”“太久了!我不需要那麽多的時間!”李元搖頭從椅子上站起露出兩派保養極好的牙齒以無比誘惑的微笑道:“第十七作戰小隊雷成、高大彪、陳章……所有的這些人所有的事情……我都能幫你。”饒是邢浩這般在官場上打滾多年修煉城府極深的謀算者。聽到這裏也不禁渾身一震。手中夾著的香煙也抖落了點點白灰。果然不簡單。竟然能夠一言直擊要害。這些事情除了自己就連最親信的心腹也絲毫未有所知。他是怎麽知道的?


    刹那間邢浩腦子裏已經轉過無數的念頭。殺、留、用……各種方法他幾乎全部想了個遍。


    桌子下麵有一個暗藏的鈕鍵。隻需輕輕按下一道威力強大的激光瞬間就能把對麵的椅子擊穿。這是以備不時之需的暗著。隻不過猶豫片刻邢浩的手指最終還是慢慢離開了隱藏的按鈕。野心家和平民一樣同樣需要機會。唯一的不同普通人往往會拒絕魔鬼的誘惑。而欲利熏心的陰謀者卻是不管分由隻要是機會統統照單全收。“李元……聯邦最高密級的通緝對象似乎也叫這個名字!”邢浩並未急於試探而是反手先給了對方重重一擊。“殺一個人就是罪犯。殺億萬個人能夠變成英雄。”李元摸出一塊手帕細細擦了擦自己的白淨手指:“死在我手上的人遠遠不止一個。當然也還達不到億萬的數量。”


    聽到這裏邢浩高懸的內心也終於放下一半。他沒有否認。同時也把掌握的主動性雙手奉給了自己。罪犯或者英雄都在我的一句話。這已經是合作者的最大誠意了吧!當然與之相關的還有自我能力的炫耀。李元的檔案邢浩幾乎可以說是熟記於心。他並不是想要充當什麽聯邦的法製維持者他不過是處於好奇。


    成都一戰中央電腦有著詳細的備案。戰死的神秘男子指揮上萬頭異界生物出現的畫麵曾經令邢浩心動不已。試想如果自己掌握了控製這些生物的特殊能力。就能擁有一支強大的怪物軍團。到了那個時候空有一個架子的聯邦軍根本無法抵擋。邢浩不想毀滅世界。他隻想通過戰爭獲得夢寐以求的權力。“這裏安全嗎?”忽然男子冒出一句意義莫名的話。不過身為局內人的邢浩當然能夠明白其中隱藏的問意。他點了點頭。隨手按下桌麵的一個黑色方形鍵。頓時兩道從屋頂徐徐落下的全鋼閘門。將通向外界的過道徹底封閉。“現在這裏隻有你和我。有什麽話說吧!”邢浩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他很清楚在目的尚未達到以前。這名男子絕對不會對自己不利。畢竟一個被聯邦通緝的重犯和自己會晤。若是要自……這種話說出去鬼才相信。“將軍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是一個聰明人。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真的非常喜歡!”李元讚了一句。不再多話。隨手從衣袋裏摸出一支熒光筆在平滑的桌麵上劃出一個漂亮的正圓。而後隨著幾條縱貫圓形表麵的直線。兩隻相互倒置的三角圖形也死死壓在了其中。眼前的圖案邢浩並不陌生。這正是在此前戰爭中頻頻出現用作召喚異界生物造成無數城市損毀大量軍隊被殲的六芒星陣。望著邢浩眼中企圖用冷漠掩蓋的那一絲驚喜。李元不由得在心底冷笑數聲。麵色如常的他從身邊摸出一把鋒利的小刀重重劃破手指。從破裂的傷口重重擠出幾滴腥濃的血珠。慢慢垂落在圓陣的核心。隨著口中陣陣意義莫名的念叨……幾分鍾後一頭外表猙獰體積大如牛犢般的三頭巨犬。赫然出現在星陣的中央。


    “這是什麽?魔術?幻術?”盡管內心無比震撼然而邢浩的模樣卻絲毫沒有任何表示。他依然操著冷漠無比的口吻道:“你想給我看的就是這個嗎?一頭又髒又臭的賤狗!”李元明白:這話帶有雙重含意。聯邦情報人員可不是吃幹飯的廢物。雖然他們查不到自己身為東瀛皇室之裔。卻能知曉自己與東瀛遺民千絲萬縷的聯係。顯然對方是用這話做為提醒:“我知道你的真麵目。”“閣下您說得沒錯!它賤是賤了點卻也是不折不扣的神物——傳說中地獄的看守者!”獻媚永遠都是保護自己最用有的不二法門。“第二世界的秘密你知道多少呢?”麵對一頭隨時可能撲上來咬斷自己喉嚨的怪獸。邢浩絲毫沒有驚慌。而是平靜地擰滅手中的煙頭重新點起另外一支。“我知道的比任何人都要多得多。”李元一邊回答一邊飛快地用雙手在空中劃出一個莫名的圖形。“這麽說你能控製它?”邢浩不是傻瓜!當然能夠看出這些動作的實際作用。“不錯!”李元沒有否認。“如此說來第二世界的出現也是你的傑作?”“可以這麽說!”平靜地望了對方一眼李元咧嘴笑道:“很可惜!傳說中的神還是沒能降臨人間。”“動了戰爭殺了那麽多的人。你還笑得出來?嘿嘿嘿嘿……你找死。”突然冷笑中的邢浩飛快地摸出一支製式“五八”手槍。死死瞄準了對方的眉心。


    “人類的繁殖能力實在太多優秀。他們造成了太多的問題。能源消耗、環境汙染、領土糾紛……我所的不過是將地球上的寄生蟲清除罷了。當然我可不想殺光所有的蟲子。就好象一名優秀的牧羊人總會留下幾頭最優秀的種羊。”李元根本不怕這種恐嚇。他知道當手中全部籌碼沒有堆上以前這名野心極大的聯邦將軍絕對不會動上自己一根指頭。果然對峙幾分鍾後。邢浩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槍。“告訴我召喚它們的方法。”平淡的口氣**裸的索要。普通得就好像是最微不足道的交易。“當然!”李元微笑著雙手奉上一隻精美的盒子。裏麵是一張記載了相關資料的光盤。出乎意料對方並未直接收下。而是盯著桌上的三頭巨犬問道:“這東西實力如何?”“用你們的話來說已經過了三級標準。如果是在性情被激到最強狀態下實際戰鬥力的效果還要更強一些。”邢浩默然地點了點頭隨即揮了揮手:“把它收起來。”


    很快當光滑的桌麵再次恢複原有的潔淨。對坐的二人也重新回到了原先那種冷漠的話局。唯一不同的先開口的一方換成了邢浩。“你想從我這裏獲得什麽呢?或者說你想用這個換點兒什麽?”他晃了晃手中的小盒。“這不是交換。”李元臉上洋溢著最溫和的微笑:“而是合作。”“合作?”“沒錯!”男子直言:“我幫助您獲得權力。而您則隻需要給予我和我的人民最基本的生存權利。”“生存的權利?”邢浩嘿然一笑:“你們想和聯邦共治?還是納入聯邦係統共存?或者……劃疆而治?”“我們不過是要求一塊能夠延續種族的土地。就好像大神答應賜予一塊微不足道的生養之地。”“是嗎?”邢浩玩弄著掌中的手槍:“不過東瀛列島已經沉入海底。你讓我上哪兒給你們找上一塊相同的土地呢?”“嗬嗬!世界之大任所予之——”李元臉上的微笑已經凝聚得仿佛一朵綻開的菊花。


    “任所予之……任所予之……哼哼哼……”突然冷笑中的邢浩猛然拔槍對準李元連扣扳機。對方尚未有所反應肩膀兩側已經分別被殺傷力極大的子彈打穿。這幾槍並不致命。打穿的部分僅是肩胛。“我一向欣賞有膽色的人。”邢浩持槍的手臂絲毫沒有動彈。準星也死死鎖定對方的腦袋:“你的確很有膽量。也極擅謀策。但是你似乎忘記了一點最根本的東西。”“哦?是什麽?”李元仍在微笑。傷痛對他似乎沒有任何影響。“你是一個東瀛人……”邢浩一字一頓地回道:“如果沒有這層身份我或許會考慮與你合作。可惜啊……”東瀛與聯邦是世代的血仇。雖然東瀛列島早已毀滅多年然而對於這個民族的一切仇恨卻隨著教科書與曆史典籍得以存在。這也是亞洲聯邦教育部門最重大的責任之一。“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過去。即便這個民族已經消亡。也要永遠讓後人知道曆史上曾經有過這麽一個世代仇恨的種族。”這是亞洲聯邦曆代執政者走上權力高位以前都必須在國會大廈宣誓的誓詞。“天使和魔鬼同樣仇視。但這並不妨礙它們相互合作。”大量鮮的流失使得李元的麵色越蒼白。他仍在微笑:“在利益麵前沒有絕對的敵人。何況纂改曆史並不困難。隻要殺光所有的知情者。任何人都能充當曆史的締造者。尊敬的將軍這個道理想必你要比我懂得多……”“是嗎?”邢浩麵無表情地回了一句:“正因為如此。所以你必須死——”說罷隻見他連眼皮也不眨直接扣下了板機。順著軌道飛出的子彈瞬間穿透了對方了頭顱……


    當秘密房間的鐵閘重新升起的時候。聞訊而來的親衛們所看到的僅僅隻是癱在椅子上的一具男屍。“把三號給我處理掉。讓他徹底蒸。”這是邢浩走出房間後下達的第一道命令。他必須消除所有與之有關的一切痕跡。更不想因此給人留下任何話柄。在本就秘密的基礎上掩蓋秘密並不困難。何況是掌握太多權力的上位者。


    所以整件事情從頭至尾外人根本無所察覺……


    從一號基地返回的當天。雷成便將有關“方舟”的一切信息全部輸入到“天機”進行儲存。同時命令:在可能的情況下盡量解讀這些數據。以期獲得製造同類物品的技術。這將是一艘無比龐大的戰艦。也是人類曆史上最優秀最偉大的機械建造物。將之變成戰爭要塞進攻第二世界。配以“龍型I號”……光是想想雷成就覺得心動不已。戰略準備仍在繼續。時間一晃就是數月。除了各自心懷異事的人們誰也不知道世界的運轉軌道究竟會走向何處!


    第二六二節物變


    批新建城市相繼完工後亞洲聯邦軍政府又再次啟動了第二批城市建造計劃。與之前的中心區域開不同此次重新建造的則是以原來的各省行政中心為基礎泛而建之的普通型居城。從原定的要塞化城市突然轉變成為如今的模式。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來自於剛剛結束的聯邦會議。戰爭爆至今聯邦全境所有的可居住城鎮均被焚毀。除了被雷成“搬運”至個人空間內部的主要城市廢墟外聯邦的土地上到處都是滿目創痍的殘垣斷壁。


    異空間內部栽培的植物移至地球的育情況良好。被分派到各地負責觀測的人員在記錄其生長狀況的同時。也赫然現:與這些茂密植被伴生在一起的除了各類蔓藤和灌木還有大量從戰爭中僥幸生還的大、中型地球生物。鼠、貓、狗、鹿……


    嚴格來說地球的生物鏈絕對不會因為某一物種的突然消失引起徹底崩潰。可是在戰爭的前提下這種早在幾個世紀以前就被提出的擔憂。卻在如今有相當大的可能轉變為現實。移民團離開地球之際聯邦天軍作為報複手段引爆的核漂雷。在整個大氣層內部產生了厚厚的輻射塵。環境改造工程早已啟動。從雷成個人空間內部源源不斷運出的逆時間植物也已將荒涼的地球表麵逐一鋪上綠色的外衣。被汙染的大氣正在得到淨化和改善。相比之下動物的處境卻要艱難得多。過量的輻射能夠導致基因紊亂從而產生莫名的變異。這是早在幾個世紀以前就已經為地球人所共知的事實。變異的方式有很多類型。其中最為簡單的莫過於將代生物體內積存的輻射殘留物。通過遺傳的方式繼而在誕下後代的情況下永遠留給自己的子孫。


    當然生物的自我修複能力完全可以將這些生理缺陷逐一改良。不過這同樣需要時間。為了填充先代造成的創傷後代的生物甚至需要付出數倍乃至數十倍時間的養息。上一次應俄羅斯人的請求派出嚴蕊幫助什米裏卡耶夫掃清新西伯利亞附近區域的時候。與之隨行的亞、俄兩國觀測人員就已經現:該地區的田鼠體積似乎要比普通種類大得多。而且它們的性情也比自己的同類更加暴燥。戰爭爆前在針對俄羅斯民眾的民意測驗中。當任總統什米裏卡耶夫的支持度遠遠過改國曆史上的任何領袖。民望甚厚的他也的確不負眾望。如果不是第二世界突然入侵誰也不知道現在的世界格局。究竟會是什麽模樣……


    聰明人當然會在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下做出最為有益的選擇。能夠當上一國元什米裏卡耶夫自然不是傻瓜。何況他還是一個諸項能力均為優秀的上位者。他明智地選擇了亞洲聯邦全麵合作。甚至要求聯邦派出軍隊在本國領土的重要處點一一駐紮。這可不是什麽所謂的卑躬屈膝。而是在無奈環境下的唯一選擇。與其將整片國土在軍事力量盡毀的情況下放任自流。不如引入外來“友好”力量幫助自己暫時解決這個頭疼的難題。在科學技術研究方麵什米裏卡耶夫也下令全俄研究係統不得向亞洲盟友有絲毫的保留。必須做到“利益共享情報共知風險共擔。”就這樣動物們的異常先來源於一份俄羅斯觀察哨點的例行報告。新西伯利亞的城市周邊設置了大小數百個輻射觀測點。通過這些區域的輻射強度探測裝置人們就能隨時掌握環境的變化。


    一名觀測員在閑暇之餘。養了幾隻田鼠作伴。在這個人類越來越少的時代也是用作打時間消除寂寞的好辦法。觀測站的設置點遠離城市。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有車輛為之運送補充給養。然而當滿載食品和武器的裝甲車進入哨所後。隨行的工作人員卻驚異地現:這名孤獨的觀測者早已被他用微薄口糧養大的老鼠們活活啃成了骨頭。非但如此這些可怕的生物甚至還掉頭轉向攻擊新來的闖者。也許在它們看來。這也算是新鮮的嫩肉。混亂、槍戰、驚叫……當天下午幾具死鼠的遺骸便已經被送至俄國家科學院。共同參與解剖分析的除了本國的研究者當然也少不了來自鄰國的盟邦科學家。“這些老鼠具有相當強悍的攻擊性。通過檢測報告我們得知:在輻射情況下產生變異的它們爪、齒等戰鬥部位異常堅硬。鋒利程度足以堪比冷兵器。而且體表的皮膚細胞也要比正常情況下密集得多。尤其是最外層的部分。由死亡細胞堆積累起的角質麵已經過成長層的一半以上。如果照這種情況計算用不了多久這些老鼠的皮膚強度。恐怕會比最強壯的公牛還要堅韌。”莫清的嗓音委婉動聽。隻不過所有的聽者腦子裏此時並沒有欣賞的念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在各自麵前的電子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圖像是一隻在實驗籠中暴跳不已的白鼠。通過高倍攝像器的近距鏡頭。人們可以清楚地看到:白鼠口中的門齒已經銳化成為一對鋒利的凶器。其長度遠遠過平常白鼠所能接受的範圍。從牙根部位拚命生長的赤槽已經撐破了柔軟的牙床。在這種可怕的生物力量麵前。可憐的白鼠隻能大張著嘴向身邊的任何物體瘋狂齧咬。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勉強消除一點點身體的負擔吧!鼠屬於齧齒類動物。


    這類生物的最大特點便是終生需要通過不停啃咬堅硬物體達到磨損門齒的目的。否則生長太過昂長的牙齒會使得自己無法合攏口部。嚴重情況下甚至會使自己活活餓死。這隻老鼠無論爪、齒都已經出了正常的範圍。就在它的旁邊還散落著一段段黑色的鐵絲。那是用做實驗的直徑五毫米鐵絲。卻也擋不住它的一口。“鼠類的變異情況是否僅僅隻在俄羅斯防線有所現?”老將軍王亢緊皺眉頭:“我國境內呢?是否也現了同樣的事例?”“暫時沒有。”緩緩點開麵前的信息屏幕莫清平靜地回複道:“不過輻射塵已經布滿整個地球空間。在這樣的情況下地麵任何角落都不可能單獨幸免。當時引爆太空核雷的時候雖然已經利用華南、華中一帶的大氣旋流人工生成6地颶風。使得爆炸後的殘留物大量被推出邊境。但是目前國土領域內的輻射程度仍然遠遠高於人類可以接受的正常值。因這也是我國境內的觀測站目前為止沒有現一例生物突變異的原因。可是……”“說下去……”抬頭看了看四周圍坐的與會者。莫清咬了咬牙:“我想說的是變異並不僅僅因為隻輻射而引。長時間的饑餓、生存環境的改變、甚至……同類間的交配都會導致此類結果。我國與俄羅斯接壤。要知道……老鼠的思維模式與人類截然不同。它們……它們……可沒有固定的區域概念。國境對於它們根本沒有任何限製。”會議室的坐著的除了匯報情況的莫清為者大將王亢。分列兩邊的還有軍方二、三號人物邢浩與鄭廣。“你的意思是變異的老鼠同樣通過交配的方式在我國內部泛濫?”


    鄭廣一邊問話一邊沒來由的顫抖了一下。“完全可能。”莫清沉重地點了點頭指著屏幕上剛剛打出的圖像道:“其實就算沒有輻射塵的存在。地球生物同樣也會產生相當的變異。戰爭結束後我們就一直在努力搜集一切活著的生物樣本。結果現:在這些被捕捉的存活樣本體內已經擁有與第二世界生物同樣的基因。甚至就連固定的細胞生長模式也在朝著那個世界的外來者悄然改變。”“改變?”邢浩一驚:“這是什麽意思?”“我也不知道!”莫清坦言:“我們曾經嚐試使用所有已知的方法想要阻止或者扭轉它們的細胞生長方向。然而所有努力均無用。就算強行截斷它們的生長鏈勢。一段時間之後它們同樣會將其修複。似乎這種強大的神秘的基因能夠控製並強化生物的體能基礎。”“這種變化有什麽作用?或者應該說照此下去它們的最終形態會變成什麽樣子?”老將軍的問題也是所有人想要知道的答案。“結局……非常可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莫清用顫抖的手點開屏幕上的控製鈕:“具體的情形……你們最好是自己看看就知道。”屏幕分為四個部分。左上一格顯示的是在現實中存在的生物。


    那是一頭牛。一頭正躺在實驗欄中悠閑嚼著草葉性情溫和的雌性黃牛。也許是察覺旁邊攝像器的存在吧!這頭可愛的小家夥甚至還轉過身來朝著鏡頭前調皮地甩了甩尾巴。在它的旁邊屏幕上列出兩張對比數據異常的表格。左下方是依照數據測算演化出的虛擬圖像。當然是由單純的電子訊號構成。唯一不同的這張利用技術生成的圖片會隨著下方育化數迅改變著固定的模樣。電腦演算的過程正是這頭母牛在誕下後代並且保持固有遺傳因子的情況下。曆經時間產生變化的最終模擬圖。隨著不斷變化屏幕中的母牛已經慢慢看不出溫和與友善。碩大雙眼中的馴良本性逐漸被凶殘與暴力取代。頭部淺淺的犄角在其後代的不斷演化中慢慢變成一副巨大恐怖的鋒利角冠。尤其是那閃爍著鋒利寒光的堅硬角尖更是令人心顫不已。


    四足已經改變了原來的蹄狀。兩條強壯的後肢高高豎起支撐著身體從地麵最終成為直立。柔軟的腹部也在細胞的急劇變化下生出塊塊硬實的肌肉。口、肩、胸等部位變寬。脫離地麵的前肢開始脫落原有的硬蹄。再往後……兩隻外表與人類相似卻明顯強壯有力得多的“手”赫然出現在屏幕的中央。至此電腦的演化終於結束。也就是說此刻正是該生物體內的基因細胞成為最後的進化形態。所有人的目光死死聚焦在屏幕上。他們終於明白:一慣處變不驚的莫清為什麽會在談及這個話題的時候表現出如此的驚慌失色。我的老天!這這還是一頭牛嗎?


    這簡直就是進化版的生化兵器——一個活生生的牛人。牛人……這個名詞想想都覺得滑稽。可是這卻是事實。推算細密的電腦絕對不會用這種東西來開玩笑。“這實在太可怕了……”鄭廣喃喃著:“難道這都是真的嗎?地球的未來當真會進化出這種怪物?”很遺憾這還不是令他最恐懼的事情。


    莫清接下來的動作以及再次看到的新圖像。幾乎使他的精神承受能力徹底崩潰。“這是我自己在偶然之下現的。”莫清緊咬著嘴唇盡量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用顫抖的手指重重壓在了啟動的鈕鍵上。隨著屏幕上的熒光閃過。四格分對圖片瞬間隻留下了最後的牛人生成圖。隻是在它旁邊空餘的部分卻多了一副新的對比圖片。那是一個麵目猙獰長有外伸獠牙身體披覆著堅硬盔甲。手中還抱有一柄沉重鋼斧的人形怪物。它的最大特征仍然還是頭部。那對從耳部上端延伸而出的巨大雙角已經明白無誤地標注了它的真實身份。一個牛人。一個新的會使用武器的牛頭人。


    沒有人會對這種東西感到陌生。在此前與第二世界的戰爭中聯邦的軍人早已無數次在戰場上與之交手。是的這就是來自第二世界的古怪生物——戰鬥力強至三級的牛人戰士。一種被恐懼統治的無聲寂靜。瞬間籠罩了整個房間。“你……確定……這些資料絕對真實?”老將軍無比艱難開了口。不過他卻明白:對任何事物都隻相信實際數字的莫清絕對不會在這上麵開玩笑。如此問話……其實不過是內心的一種良好願望。甚至可以說是某種期盼……


    很遺憾將軍還是悲哀地看到:下屬無奈且肯定的答複。“這僅僅隻是其中之一。”也許是固有的職業習慣。或者更是想要在眾人冰冷的心境中刮起一陣狂風。莫清再次點開了屏幕。“被捕獲的存活生物共有兩千餘隻。它們無一例外都表現出新的異化現象。而且所有異化特征都與現有資料完全一致。我不知道這是否就是地球生物的最終進化形態。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所有的一切絕對與第二世界的侵有著必然的聯係。”“聯係?”邢浩眼中精光一閃。


    “對!血液間的相互汙染生物種群的雜亂交合混淆的基因……都有可能造成如此狀況。”


    第二六三節演變


    “那麽輻射造成的大麵積汙染與生物種群的突然變異。相互尖是否也有聯係?或者完全獨立?”老將軍的問題將所有人的思維當即轉到了另外一個方向。“也許有。也許……沒有!”莫清的回答摸棱兩可。“為什麽?”“我們沒有經過係統的實驗……也不可能進行這類實驗。這需要時間需要數代乃至數十代的時間來獲得證明。”會議室裏再次陷入沉默。不過王亢與莫清的眼中卻會意地閃過一絲相互認知的光芒。輻射的汙染、外來物種引的生物變異。如果換在從前肯定是地球整體生物圈的絕大災難。畢竟平均壽命不過百年的人類根本無法在有生之年找到將之解決的辦法。現在就不同了。雷成的空間其中的時間順流比例極高。而且這種相互對比極其微妙的時差還在逐漸慢慢擴大。在空間內部修建一個生物研究所。專門用做感染物種的培養與觀測。


    這一要求雷成根本不加思索便當場答應。甚至主動提出:可以接受部分聯邦研究人員進入其中協助。自從逆轉時間以來雷成還是第一次感到:肩膀上的擔子是如此的沉重。以至於自己有些無法背負。五十九級的戰鬥力。放眼地球根本無人能對抗。強是足夠強了。不過有些事情光靠拳頭卻無法解決。變異生物哪怕數量再多再可怕。雷成也有絕對的自信一拳將之全部轟殺。可是他能永遠呆在地球嗎?


    在他之後地球生物的變異又會對人類產生什麽樣的後果?


    到了那個時候他仍然還能像現在這樣。單單依靠純粹的戰鬥解決所有的問題嗎?


    這恐怕就是科學家與武者間最大的區別吧!“攘外必先安內。”沒有一個穩定的後方征戰第二世界隻能是一句空話。空間內部進行的時生物培養結果與莫清的預料“基本”一致。從母牛樣本體內提取而出的細胞通過複製技術誕下了百餘頭可愛的小牛犢。再加上生物催化藥劑的作用數個地球周後母體的第三代後裔已經出現了明顯異於正常物種的太多特征。


    它們已經逐漸喪失溫良的性情不願再接受人類的馴養。即便是在防禦力量足夠完備的實驗場中也不得不配備大量全鋼打造的堅固囚籠。牛類哺乳動物屬於素食結構體。也是地球生物鏈中充當最基礎一層的“食物”源頭。然而實驗體的後裔似乎已經不願再成為其它生物口中的食糧。它們正在努力改變遺傳億萬年的素食習慣正在拚命扭轉體內的一切基因。按照監控電腦的記錄第三代實驗體自從誕下四個月後。就表現出異乎尋常的嗜血。它們拒絕再食用每日提供的草料。對於食物的興趣也從原來的植物開始轉化到了自己的同類身上。一周內連續生了多起實驗體相互攻擊事件。這些看上去外表猙獰的小牛正在用它們禿鈍的臼齒拚命撕咬攻擊著被關在一個圈欄裏的同類。這樣的爭鬥極其笨拙極其原始。甚至令人看了覺得無比滑稽可笑。牛群間的爭殺根本沒有肉食動物慣於的迅猛和激烈。它們隻是頗為徒勞地用壯實的身體擠壓、碰撞對手。再大張著沒有幾顆牙齒的柔軟嘴唇帶著無比的猙獰與急躁狠狠啃向自己的同族。


    一天下來實驗場中所有的小牛盡皆帶傷。但是真正在拚鬥中死亡的僅不過三頭。橫躺在地麵的破碎牛屍成為全部存**口中的美餐。從肥美的肝髒肉塊到堅硬的骨頭。殘殺者們沒有遺漏一樣。全都撕裂後囫圇吞入腹中。望著眼前這群渾身粘滿髒血津津有味咀嚼著同伴屍身的實驗牛。雷成隻覺得內心沒來由地一陣悸動。他分明想起:當日自己身在昆明城的廢墟中親眼目睹並且拚命殺死的吃人白牛。那可是不折不扣的異界生物啊!第二世界如今已和地球全麵隔絕。封閉的通道使那些吃人生物想要霸占地球的願望徹底落空。可是為什麽現實中竟然又會重新誕生如此凶猛且以生血為喜食的怪物呢?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順流的時間可以將地球現實無法看到的“未來”加快提前至人們想要知道的時限內。參與實驗的全部牛群在誕下後裔重複撕殺的過程中。最終演變成為一種同時具有牛類身體、堅硬鋒利凶器的食肉類動物。這可不是什麽莫名的妄想。而是有著確鑿的證據。西京亞洲聯邦的軍政會議中心。


    望著全息圖像裏播放的經過剪輯的全程實驗記錄。所有與會者的心頭除了驚駭。更多的則是無法料及且難以想象的恐懼。“看來我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老將軍鐵青著臉:“曆經第二世界的入侵後地球生物原本固有的基因鏈已經被打破。而且正朝著為我們所不知的方向演化著。”“……這些牛群最終的結局當真會變成那種模樣嗎?”惴惴不安的鄭廣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圖像中用作對比就豎立在電腦旁邊的一副牛人身模擬圖。那是根據莫清此前的推論用相關程序製造出的構想圖形。“我不知道。”雷成直言:“但是照目前已知的實驗數據來看。可能性……相當大。”此言一出在所有與會者的心上頓時引起了陣陣無法掩飾的震撼與騷動。雖然有資格參加會議的人並不多。但是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足以讓他們在短時間內將自己最激烈的情緒調整到最高點。“安靜請安靜!”示意性地壓了壓手。麵無表情的雷成繼續道:“我是一個軍人。我完全可以明白安全對於聯邦的重要性。不過我想說的是。目前這不過隻是未經完全證實的猜想。自然界的生物有著屬於它們自己的演變模式。同時也有著屬於它自己的獨特規律。”“將軍您所說的我們都很清楚。”一個肩配準將徽章的研究人員疑道:“然而實驗的結果您自己也看到了。剛才的話……您究竟想要表達什麽意思呢?”“很簡單!”雷成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我承認這些變異進化後的牛的確嗜血好殺。不過你大概忘了一點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東西。”“什麽?”“人類也就是我們自己!”簡直莫名其妙這算什麽解釋呢?


    不過人們的不滿並未作。從雷成的話來看他顯然還有未說完的後半段。“人類是占據地球生物食物鏈頂端的最強者。我們擁有智慧也有著一副雜而兼之的好腸胃。從最普遍的植物到依靠掠食存活的大型動物。幾乎都是我們必須的食物。遠古時代的猛獁、劍齒虎應該比預料中的牛形人強悍得多吧?可它們還不照樣得成為進化人類口中的食物嗎?”沒有人讚成也沒有人反對。因為這根本就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根本算不上什麽秘密。如果用這樣?


    ??話題來當作借口……雷成究竟想要說明什麽呢?


    “目前的聯邦還有上千萬人。養活他們必須消耗大量的食物。因此對於能夠提供肉食的物種即便性情凶猛我們也非常喜歡。隻要願意我們甚至可以把它們吃得從地球上直接絕種。嘿嘿嘿嘿!這樣的例子在曆史上不算少數。虎類、豹類這些凶猛的掠食者哪一樣不被人類吃光吃淨?它們低下的繁殖力量加上我們天生的好胃口……嗬嗬!恐怕到了那個時候變異的牛人根本不夠我們吃的!”這應該算是一個不太嚴肅的笑話吧!但是效果非常管用。所有與會者在聽了以後臉上均不由自主露出了難得的微笑。“看看曆史吧!那些被遠古人類馴化的第一代家牛它們的本來麵目何嚐不是凶猛好鬥?它們難道又願意主動成為人類的附庸嗎?可是它們還不照樣被人類統治豢養無償提供肉食長達千萬年嗎?因此即便產生突然的變異也屬正常。這應該是一種合理的返祖現象。它們也許想要從人類的控製中掙脫出來。但是不管怎麽樣牛終究還是牛。就衝著那身肥美的鮮肉。它們也必須被再次馴化成為人類的最佳肉食供應體。”會議就在這樣一種輕鬆愉快的基調中結束。


    隻不過當偌大的會議室中隻剩下自己、王亢、莫清三人的時候。雷成這才麵色嚴肅地道出了另外一番截然不同的話語。“事情的變化已經大大出了原來的估計。”說著他順手遞過一份整理後的資料。那是“天機”從實驗牛體身上采集的血液樣本。經過反複驗算後得出的最終結論。“按照現有狀況持續下去數百年後人類將會從地球徹底滅絕。”這並非危言聳聽電腦演算的結果雖然在某種程度上太過片麵。卻也具有不容置疑的確鑿。不過千萬的人類與無比嚴酷的大自然。本來就是兩個拚命掙搶生存空間的對手。變異後出現的生物僅僅隻是一個開始。“對此你有什麽建議?”看過資料老將軍不置可否。將目光徑直盯了過來。雷成有些犯難。他是一個優秀的戰士卻並非一個能夠解釋此類事物的科學家。“建議說不上。”莫清恰到好處地插進話來:“我們掌握的資料不是很多。唯一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繁衍是一切的根本。


    至於千萬年以後的事情那是後人需要考慮的問題。或許到了那個時候人類自身已經進化到一個相當的高度了吧……


    每個人都會遇到不同的麻煩。當然按照各人的性情而言麻煩的本身其實也應對著當事人自己的決斷。幾個月來邢浩的心情一直在興奮與鬱悶中相互交替。從東瀛人手上得到的光盤的確是好東西。依靠神秘的召喚陣他已經能夠從另外一個世界召喚出帶有強悍戰力的未知生物。而這些外表猙獰可怕的東西與此前在戰爭中交手的第二世界怪物根本就是同屬。邢浩也曾懷疑:第二世界是否就是東瀛人賴以存在的根本?


    他很想獲得答案。但是答案的本身隻能由自己一個人知曉。為此他付出了比常人更為艱辛的努力——無數的珍藏典籍幾乎被他翻成了垃圾。電腦記憶庫中的資料也被他在無數次的查閱中記憶得倒背如流。結果仍然一無所獲。


    解鈴還需係鈴人。無奈之下他隻能將目光再次投放到實在不願與之打交道的東瀛遺民身上。邢浩是一個謹慎小心的人。身為陰謀者的他明白:做事不密完全可能將自己從高位上拉下。甚至要了自己的腦袋。將軍的私人官邸地下室裏有一個僅有心腹和他自己所知的小房間。從擺放在其中的各式器具來看這個小屋的具體功能。應該類似於生物實驗室。“感覺怎麽樣?恢複得如何?”站在一隻巨大的透明卵形生物槽前邢浩輕輕按下旁邊的開關。將浸泡在其中以淡藍色培養液體灌沒頭頂的物體慢慢以機器脫出其中。那是一個人。一個渾身**遍體沾滿滑膩藥液明顯出於康複階段的人類。“效果不錯。培養液的功用的確值得稱讚。”緩緩解下口、鼻部位的氧氣麵罩。從槽中走出的男子雙手重重抹了一把潮濕的臉龐。叫嘴做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怎麽你已經考慮清楚了嗎?”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突然推門而入。他一定會驚異無比地現:與將軍對話的正是早在之前已經被之槍殺。身體也被徹底焚化的東瀛男子李元。


    “我需要力量。”邢浩死死地盯著對方:“足以掌控一切的力量。沒有力量一切都是空談。”“我會給你想要的東西!隨時都行!”李元的聲音聽上去活像充滿誘惑的魔鬼。“隨時?”“當然!”簡單的問答中邢浩卻出人意料地沉默了。“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我會讓你永遠消失。雖然你是一個帶有前人記憶的複製體。隻要願意我可以將你身體內所有的細胞徹底碾壓成無法複原的壞死狀態!”“嗬嗬!我當然相信!你有這個實力!”望著對方溫和的笑臉。邢浩刻板的臉上終於慢慢露出一絲柔化的跡象。“力量我現在就需要。”“我可以給你!確切地說我可以代替你向偉大的神祈求。”李元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狡猾:“不過你需要給我一點點準備的時間。”“多久?”邢浩的語氣活像精蟲上腦拚命想要泄的色中餓鬼。“不會很長一個小時足夠了。”“就這麽多?沒別的?”“還有召喚上神必要的東西。”說到這裏李元頗具玩味地笑了笑:“祭品我還需要一些新鮮的祭品。”


    第二六四節淨身


    “祭品?”聽到這個古怪的名詞邢浩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猛然抽搐起來。炯炯的雙目之中也驟然爆出一條細微的血絲。他當然明白祭品的作用。在人類文明的長河中“祭品”代表著死亡。尤其是在蒙昧未開的原始時代某個種族向天神的獻祭……相當於一次規模浩大場麵壯觀的集體大屠殺。真不明白那些該死的人為什麽如此喜歡人類的血肉?


    能夠想到這一點邢浩的內心世界多少也有著那麽一點點人性的善良吧!很遺憾良知的存在僅僅隻有一瞬。


    “需要多少?說”他在低吼。似乎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將內心深處最後的一點良心全部驅逐。以便惡魔能夠永遠占據其中。“需要的祭品其實並不多!”李元小心地色瞟了他一眼:“兩個人就夠了。一男、一女。不過……前提他們的身體必須保證絕對的幹淨!”“幹淨?”邢浩有些不解。“對!幹淨!”李元解釋道:“也就是平時常說的:處男、處*女。而且必須是在母體中自然育而出的正常人類。不是從培養槽中走出的複製人。”


    對方說話的聲音很輕。邢浩的眉頭卻慢慢擰起。說實話這樣的條件。的確很簡單。也極其困難。以邢浩的權勢從多達千萬的聯邦幸存者中悄悄弄出幾個活人當作祭品並不困難。甚至輕而易舉。麻煩的是他無法確保在統治下的人群中。究竟有誰會是真正的“幹淨”對象?


    戰爭在毀滅一切的同時也毀滅了人類內心的希望。據統計:戰爭期間所有滯留在各大基地內部接受保護的平民們已經在悄然流行一種叫做:“交換”的遊戲。遊戲的規則非常簡單。


    隻要在雙方自願的情況下男女之間可以放棄原有的一切關係。並且與其它的陌生人生**性行為。而且相互間不用負任何責任。也就是說做*愛已經在那個時候成為絕望的人們用做放鬆的心情的最佳手段。而不是被傳統道德所束縛甚至被看作肮髒卑鄙下流無恥的個人行為。在死亡的威脅麵前。道德根本蕩然無存。盡量的放鬆享受生存的每一秒鍾。已經成為那個時候人類社會的唯一法則。沒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男女在那個時候提前結束了自己的“處”旅。更不會有人知道:有多少人在那場全民大放縱中獲得或者失去……


    人們隻明白一件事情:最基本的**的確可以讓大腦暫時忘卻一切。這是一種堪比鴉片還要恐怖的精神麻醉。沒有強迫沒有威脅。有的僅僅隻是相互的自願。


    男人不需要再為女人付出金錢。而女人也不需要從男人手中獲取必要的生存資源。一切的一切都隻為了享受都隻為了放縱。糜爛的**糾纏散著腥臭氣味的下身液體異體毛與肌膚的深層次交流……以至於瘋狂中的人們忘記了年齡的限製。隻要能夠獲得快感六十歲的老嫗和十六歲的青年同樣能在相互肯定的眼神交流後隨即睡在一張床上。能夠從中“幸存”的完整男女又有多少呢?


    就算是個傻瓜也知道這幾乎沒有可能。這一刻邢浩突然認定:對方肯定是在欺騙自己。要知道一個無法獲得實現的要求可是足以被當成變相拒絕的最佳借口。“看來你還想再死一次?”說著他隨手拔出手槍徑直抵上李元的腦門:“別指望我會按照你的要求把你的大腦核心放進培養槽裏。這裏的秘密隻有我自己知道。殺掉一個敢於欺騙我的東瀛人好比碾死一條肮髒的賤狗!”之前殺掉李元邢浩有著絕對充分的理由。在那次秘密會麵中李元就已經利用精神意念向他直言自己是複製體的秘密。並且要求:為了保險起見請他直接殺掉自己。同時將負責引見的心腹一起幹掉。隻要事絕於中人之口。那麽他仍然可以憑借大腦核心的一塊血肉在培養槽中重新生成新的保留記憶個體。對此邢浩深以為然。他同樣明白: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的道理。


    但是他絕不容忍一個敢於欺騙自己把自己當作傻瓜耍弄的複製人。“我說的句句是真。沒有騙你的意思。”李元一臉平靜似乎指著腦門的槍口根本不存在一樣:“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那麽現在就殺了我!兩個了這樣的要求的確有些困難。但是我絕對沒有任何私心。”慢慢的邢浩在沉默中收起了手中的槍。他說的沒錯。陰謀的前提必須是利益。兩個普通的人類。算得上什麽利益呢?以對方的身份和能力假以時日有何嚐不能擁有呢?


    “我會盡量滿足你的條件。”他死死盯住李元微笑的雙眼:“不過我想提醒你。一旦被我察覺其中有詐。我保證你的下場會很慘!”雷成是神。而且還是目前地球上勢力最強的大神。不僅僅是他。其手下忠心無二的陳章等人包括妻子莫清同樣是身具強能的神。他們當然任何一個都能在瞬間毀滅星球。


    但是卻無法從占據星球表麵的無數生物當中。準確判斷且知曉一切的陰謀和秘密。神可以毀滅天地。卻無法查知人類的內心……


    大費周章半月後。邢浩終於從千萬的幸存者中找到了符合要求的對象。隻不過當李元第一眼看到這對“活祭”的時候。臉上的麵色卻顯得尤為無奈。男子二十六歲。長像……酷似某本前代名著中的主人公——卡西莫多。女子二十四歲。一團幾乎占據了她整個臉龐將五官從其本來位置活活擠壓出去的黑色瘤塊。赫然霸在了麵部中央。這樣的男女不要說做。就算看上一眼也足以讓旁觀者膽顫心悸。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保持完整之身至今。“按照你的要求!人我帶來了!”邢浩的口氣依然冰冷。


    “我明白!”李元苦笑著連連點頭。大概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符合條件的居然是如此的極品?


    一個巨大無比的六芒星在地下室平坦的水泥地麵上畫出。陣心中央的六邊形內部矗立著一根用精鋼打造的渾圓鐵管。渾身**雙手相互反背用鐵鏈雙雙綁縛在其上的男女。除了絕望和恐懼眼睛裏再也找不到其它的東西。他們的身體被數根撐架高高拖離地麵。用鐵絲固定的雙腳垂直點上各有一隻圓形的容器。作用不過是接取那些從“活祭”身上慢慢流出的紅色液體。那是血新鮮的人血。十餘支帶有管槽的鋼簽從不同方向不同部位一一深插入“活祭”的身體。濃亮的血珠從中空的管壁內部慢慢溢出。最終進入其腳下的容器。凝成一汪暗紅淤黑的亮色粘液。這是聯邦軍法處的專用刑具。能在短時間內將人體內部的所有血液全部放幹。李元要的就是這種新鮮的活血。“偉大的父母之神偉大的開創天地之神偉大的高天原諸神。如果聽到你們子孫的虔誠召喚請帶著無限的仁慈與毀滅一切對手的憤怒重新降臨這個肮髒的世界吧!”邢浩一直站在房間的角落沒有說話。看樣子似乎已經被這種恐怖詭異的氣氛所震撼。無法用語言表明內心的畏懼。震撼當然有。不過卻也沒有達到能夠令他不知所措的地步。


    他正在努力觀察並且記下李元的正個召喚過程。房屋的另外幾個角落裏還有幾個除了自己外旁人無所察覺的隱密小孔。就在這些烏黑的小洞另外一麵卻是一架架安裝在牆體背後用肉眼無法看到的透明觀察器死死鎖定目標的高能激光射器。邢浩早已打定主意。一旦現情況不對當場殺死這個來路不明的東瀛人。雖然醉心於權力但他卻不希望看到突然冒出其他的爭奪者。何況鬼神這種虛懷縹緲的東西在邢浩的心目中甚至還比不上一支“五八”式手槍來得重要。槍能捏在自己手裏殺人。神行嗎?他會乖乖接受我的控製?哼哼哼!無論任何時候我隻對聽命於自己的力量感興趣。此前李元交予的那張光盤裏詳細地記錄著召喚異界生物的方法。邢浩試過非常管用。召喚出的生物無一不是實力強大的嗜殺類型。而且就其本性來說極其凶殘。那種神秘的“操神之法”的確是控製這些怪物的不二法門。力量強達四級的異界巨獸居然也能依靠意識與召喚者建立聯係。指令方麵更能做到俯貼耳。


    邢浩很滿足。他覺得這就已經足夠。聯邦用作將軍衛隊的特殊警衛不過介於二、三級戰鬥力的標準。就算是最為機密的龍級戰士普遍實力也未能突破四級。換句話說隻要徹底掌握這些異界怪物那麽就算動一場政變邢浩也有絕對能贏的把握。問題是這些外表猙獰恐怖的家夥真的如同李元所說:永遠都會服從於召喚者的意願嗎?


    正是抱著這種念頭。邢浩這才花了大力氣從幸存者中找出這對符合條件的“活祭”。他想看看所謂的召喚最強神究竟會強到什麽程度?


    這間密室經過特殊改造。遍布房間所有角落的機關無一不是殺傷力強悍至極的激光型武器。為了滿足龐大的能量供應側麵的地下室裏甚至專門有一條連同城內電站的特殊纜線。必要的時候就算中斷全城的電力供應。也會先滿足這幢不起眼小房子內部的莫名需求。邢浩做過實驗。即便是一輛掛滿特殊裝甲的重型戰車在這間屋子裏無法承受高強激光的連續照射。頂多數十秒鋼鐵戰車便會徹底汽化。做事情最重要的當屬把穩。為了驗證安全的指數邢浩甚至將十七小隊的戰鬥最高值輸入電腦進行了一次全麵的戰鬥模擬。結果顯示:強如隊長雷成在爆力最恐怖的戰鬥狀態下也隻能在屋子裏存活六秒鍾。這就是科技的力量。人力再強又豈能與機械對抗?


    不過邢浩顯然沒有搞清楚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戰鬥力的數值有時候並不代表真正的實力。電腦可以記錄並且模擬對方的表象狀態卻無法深究且完全擬態被隱藏的事實。東瀛人要召喚那就隨便他。反正按照戰爭記錄第二世界最強大的生物也沒有在十七小隊手上存活的例子。照此推斷異界生物自然不會比曾經出現過的同類更強。即便真有特殊存在。也無法抵擋四麵橫射的激光。


    召喚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直到兩名“活祭”徹底死僵。也絲毫未見半根神毛從陣中出現。邢浩已經有些不耐煩。忽然李元停止了口中的禱詞。微笑著走到麵前平直伸出了雙手。“哦?怎麽了?”邢浩斜睨著看了他一眼。“天神即將出現。請和我一起共同感受來自上界的感召吧!”“上界的感召?”邢浩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什麽意思?”“請放鬆將您的全部思維完全放鬆。”李元臉上滿是誘惑的微笑:“慢慢閉上雙眼你就能明白我所說的一切。”事實當真如此?邢浩有些猶豫。說實話他並不相信什麽所謂的神。隻是他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提升自己實力的機會。反正這間屋子完全由我所掌控。隻要按下手邊隱藏的信號射器。所有的目標都會在瞬間擊殺。在這裏我是安全的。


    抱著如此想法邢浩最終還是邁入了六芒星陣的範圍。李元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相比之下邢浩隻覺得一陣莫名的恐懼。隻是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這種感覺究竟從何而來?


    “這就是給我的祭品嗎?”突然被鐵絲捆綁在陣心中央已經流幹體內血液僵死半天的男性活祭。猛然睜眼開口。“什麽他他竟然還活著?這這怎麽可能?”大駭之下邢浩下意識地抽身要跑。他很清楚:一個體內血液完全幹涸的死人不可能說話。更不可能用如此口氣與自己交談。然而已經晚了。一道強大無比的意識瞬間從外界突入占據了他的整個思維空間。那種情形就好像被一陣巨大的氣流徹底裹入其中。邢浩圓睜雙目眼窩中央兩顆球形物拚命想要凸出眶外。的手、腳、身體已經不受任何控製。僵直地站在那裏略微歪斜著。似乎支撐身體的脊椎已經整條被扭曲。


    “尊敬的將軍閣下現在您應該明白神降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中?”神情詭異的李元叉抱著雙手悠閑地站在一旁。麵上的表情滿是顯而易見的嘲諷。邢浩想要說話。喉間卻無法出任何音節。一個莫名的塊狀物似乎死死堵住了那條任由聲音出入的通道。不僅如此就連那些控製聲係統的肌肉與器官此刻完全喪失了最基本的作用。它們雖然仍在自己的身上卻像是屬於另外一個人。


    第二六五節破殺


    你自己的嘴巴不屬於你。這種事情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更不要說是諸如現在這般張口說話連最基本的舌頭鬆動也無法完成。“你你究竟對我都做了些什麽?”想說的話隻能在邢浩腦子裏來回打轉。無法衝破身體的限製。“這就是神降。尊敬的將軍難道您還不明白嗎?”李元似乎明白他想說什麽。故做驚訝地走到麵前憐惜地撫了撫對方的肩膀:“我看中的隻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所擁有的一切。明白嗎?”明白!當然明白!到了這種時候如果邢浩還搞不清楚狀況。那麽他根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癡。很明顯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所控製。它正以飛快的度占據體內的每一個角落。手、腳、身體……最後將是大腦。肌肉不受控製聲音無法出。隻能說明一個問題——由大腦控製這一區域的神經係統已經與中樞部分失去了根本的聯絡。


    用地球醫學上的名詞解釋這叫做神經阻斷。豆大的汗珠從邢浩額頭緩緩淌下。他在使勁兒在用最後的控製能力。盡量合緊上下兩排牙齒。想要把扣在中間無法動彈的舌頭咬斷。刺激對於人體器官的遲鈍和麻木具有相當顯著的調解作用。瞬間感知劇痛的神經末梢會使得麻醉中的大腦做出反射。從而瞬間將麻痹的係統作用恢複。甚至功能提升數倍以上。這也是邢浩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隻要短暫的恢複他就能按動手邊的機關。然而連這種最基本的動作。他現在都已經無法完成。甚至就連已經接觸到牙齒的舌麵也沒有絲毫的反射意識。我我已經沒有痛覺了嗎?不感覺觸覺我……我已經喪失了嗎?


    這應該算是邢浩大腦中最後的自我思維了吧!因為幾秒鍾後一道強橫無比的意識能量。猛然從外界灌注到他的腦中。頃刻間將殘留的屬於邢浩本人的一切思維。統統衝刷得一幹二淨。身體再次恢複原有的平衡。隻不過眼睛卻顯得更加詭異。


    “這具身體還算不錯。用作代替品勉強可以吧!”被阻斷的聲音從邢浩口中重新出。隻是……這已經不再是邢浩本來的意願。確切地說應該是另外一個生物占據他的身體後的結果。“皇裔上良宮伏見拜見上神。”麵對神情莫名的上良宮伏見李元突然伏身跪倒在地。“皇室後裔?這麽說你就是神武的後人?”“刑浩”眼中精光一閃。“禦下明鑒。末身正是皇族最後一代血裔。”李元緊緊趴服在地麵上連頭也不敢抬起。“很好!很好……”“邢浩”連歎數聲轉而問道:“既是皇家一脈擅自招喚之罪。卻也可免。說出你的請求我伊邪那歧定會全力滿足。”地下室裏的異動雷成無法探知。他是神。卻不可能知曉地球所有角落裏生的一切。單就這一方麵而言他的作用恐怕還比不上一顆全天侯的偵察監控衛星。老將軍王亢的生活習慣極有規律。每天清晨必須的鍛煉之後玉米粥、粗糧饅頭、外加一小碟鹹菜的簡單早餐。也是將軍在例行公務前不可或缺的東西。軍官俱樂部雖然也有同樣的餐點供應。不過王亢卻仍舊喜愛自己老伴親手弄製的飯餐。對於他來說這種保持了幾十年的習慣如果哪天突然終止。根本就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然而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的莫名。最不願意看到而它卻偏偏就會生。就在這天清晨老將軍和平常一樣坐在家裏慢慢享用著粗淡的早餐。隻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本該緊閉的家宅屋門突然自己彈開。從中走出一名全身披掛的軍人。那是邢浩。臉上無時不在的微笑正是的活招牌。“有什麽事嗎?”王亢皺了皺眉。右手已經悄悄伸進衣服內袋捏緊了佩槍。左手則在桌子的掩護下輕輕按動旁邊一角的緊急呼叫器。他沒有傻到去問對方如何進來之類的話。按照法律擅闖他人私宅乃是大罪。何況自己還是聯邦軍政府最高權力的代表者。宅院外圍拱衛這幢屋子的警衛部隊足有一個中隊之多。而且遇到緊急狀況還能呼救可能像現在這樣任由對方擅自進出。老將軍沒有聽到絲毫槍聲也沒有覺宅外任何異動。他有相當的把握判斷自己的警衛人員可能已經全部遇害。“怎麽?沒事就不能來嗎?”邢浩臉上仍然掛著無法猜透的微笑。“有什麽話直接點大家都是聰明人。別婆婆媽媽的。”王亢計算著時間。頂多隻需五分鍾支援部隊就能趕到。


    “既然你這麽說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臉皮已經撕破邢浩倒也不再偽裝:“交出你手中的一切權力。或者下令聯邦實行你我二人共管。否則就死!”“哦?你想殺了我?”老將軍眉頭一揚。“不要考驗我的耐心。給你三十秒。我有這個能力也有足夠的把握。”“奪權?動政變?”王亢譏諷地笑了笑:“看來當時把你提升為準將。的確是我的一大失誤啊!”“還有十八秒。”邢浩絲毫不為所動。眼中隻流露出詭異的興奮和莫名的陰冷。見狀老將軍反而閉口不言。微皺眉頭仔細打量起麵前人來。邢浩今天的做法令他在憤怒之餘。也頗有些奇怪。這名下屬醉心於權力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邢浩是一個極其穩重的人物。任何事情沒有絕對把握肯定不會擅自出手。更不用說像今天這樣突然闖入家門叫囂著要自己交出一切權力。這樣的做法若非掌握了絕對的主動便是癡心妄想企圖一步登天。能夠在軍隊下層隱忍多年一步一步慢慢爬上今天這個位子。邢浩當然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白癡加傻瓜。第二種可能根本不存在。難道……這家夥已經暗中掌握了軍隊的實權?


    王亢慢慢搖了搖頭。自己在軍界的威信無人能比。上自將軍下自士兵。無一不以自己為。對方即便真的有恃無恐也僅僅不過少數死忠份子。既然如此那麽他所憑借的優勢究竟是什麽呢?


    望著神情詭異的邢浩老將軍炯炯有神的目光中突然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驚訝。“不對!你你不是邢浩。你究竟是誰?是誰?”他注意到一個細節。


    邢浩平日裏有著喜歡用左手捏玩衣上紐扣的習慣。而且手臂擺放的姿勢也與之相差不大。更重要的邢浩是一個極其注重儀表的男人。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頭淩亂地出門。“果然不愧是亞洲聯邦的第一執掌者。既然已經被你看穿。那麽你也沒有必要再活下去。”說著“邢浩”獰笑著猛衝上前。一把捏住老將軍的脖子。帶著殘忍的冷漠將其生生擰斷……


    與此同時身在研究室內的雷成和莫清也不約而同地相互對望了一眼。雖然不能感知地球任何角落裏生的異常。但是感應到身邊最親近的人的安危。這點能力對於他們來說倒也不難。“老將軍……死了?”從對方的眼中他們看到了驚訝、憤怒、不解……


    幾秒鍾後“堯”號指揮艦上負責監控地麵的衛星屏幕上忽然在靠近西京等新建城市的外圍區域。捕捉到大量異常畫麵。那是一群群全副武裝的進攻者。其中也攙雜間有少量裝甲部隊。不過若是就其實際的攻擊力量而言。量最多的卻是衝在隊伍最前麵麵目猙獰的人形生化怪物。這些東西聯邦軍官並不陌生。此前在西京保衛戰中他們曾經親眼目睹過:從那些死亡的東瀛人屍體上再次爬起重生的同類生物。“命令所有地麵城市進入警戒狀態。具體指揮權交由各守備部隊軍官執行。太空軌道炮隨時臨機調整。一旦需要立即射。”“後備機動部隊馬上集結。隨時等候支援命令。”“天軍突擊分隊馬上出。所有戰鬥人員集中轟炸都郊外的攻擊者。給我狠狠的打殺光這幫該死的狗雜種!”布一係列命令的是聯邦軍席參謀長。按照慣例往日這個時候老將軍早已身在西京的指揮室中。與太空指揮中心遙相呼應。然而令他奇怪的是:從剛剛收到的訊息來看王亢並不在自己固定的指揮席上。“管不了那麽多了。老將軍不在這仗也要打!”突然一陣劇烈的爆炸從指揮中心緊閉的鋼鐵閘前震起幾個靠近爆炸點的參謀官當場被氣浪撕裂。一個米許的大洞。一幹手持武器的聯邦軍人正麵表情地從中蜂擁而來。


    “背叛者!”參謀長的腦子裏頓時閃過了這個念頭。沒錯就是背叛者。這群身著聯邦製服的軍人看起來銜級頗高。其中最低的都甬已帶著上尉徽章。他們麵色冰冷手中的武器無情噴射著彈雨。很快指揮中心裏所有的官兵已經被屠殺過半。“將軍請移交您的權力。”一名帶隊的叛軍準將走上前來以不容置疑的口氣道:“從現在起您就是我的俘虜。請配合我的行動。否則我有權將你當場格殺!”參謀長認識這家夥。他是一名從中隊長升遷上來的臨時準將。也是邢浩控製的直屬隊官。刹那間參謀長隱隱猜到了事情的一切內幕。他敢打賭:如果不是邢浩這混蛋出了問題。他的手下肯定不會有膽子如此妄為。地麵的戰鬥仍在繼續。隻不過城市的守衛者們並不知道。頭頂上被他們看作保護神的太空戰艦還有威力強悍的軌道粒子炮。正在悄悄掉轉攻擊位置。將死亡的聚焦點慢慢鎖定自己所在的方位。老將軍的家一片狼籍。


    望著腳下破碎的殘骸以及老人冰冷的屍體。雷成明白自己來晚了。“是誰?是誰幹的?”蹲下身從一片被砸碎的碗碟瓷片中抱起老將軍的屍體。雷成的眼中滿是冰冷且殘忍的憤怒。一直以來他都把王亢當作自己的父親。這老頭的脾氣很倔。可是自己也同樣倔強。甚至他和自己的“生父”雷建斌博士也是數十年的莫逆之交。若非老人在軍內死保自己的真實身份恐怕早已人所盡知。親情加上友情。使得雷成在這一刻決定無論是誰下的毒手他都要將之百倍償還。莫清屬於那種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清醒頭腦的女人。一番搜索後從桌下的微型警戒器存留的信息庫中她調出了此前與之有關的全部畫麵。“邢浩?居然是他?”盯著屏幕上邢浩的的身影雷成緊咬的嘴唇幾乎滴出了血。當然他也沒有放過老人生前那句關鍵的話:“不對!你你不是邢浩。你究竟是誰?是誰?”不是邢浩還能是誰?難道……


    突然一個莫名的古怪念頭出現在他的腦子裏。


    他記得在東瀛人的口供中曾經看到過有關“神降”的解釋。莫非邢浩的身體已經“神降”?已經被外來的奇怪生物所占據?


    “快立即通知成都方麵。拒絕執行任何來自最高指揮部的命令。”說著雷成動手打開獨立通話頻道。向十七小隊所有成員布了最新的作戰指令……


    西京聯邦軍部最高指揮中心。站在寬敞的指揮大廳。慢慢撫摸著旁邊的皮製沙。“邢浩”不應該是伊邪那歧他的內心不由得湧起一股莫名的感慨。“終於……我終於爬到了如此高位。這就是權力所有必須歸於我手中的權力啊——”伊邪那歧的意識中融了少許邢浩的思維。畢竟糾纏幾十年的目標。無法在短時間內完全掃清。李元神情恭敬地站在伊邪那歧身邊。幾分鍾前他命令所有東瀛殘餘部隊向亞洲聯邦所有地麵目標起最後的攻擊。他堅信隻要有了天神的眷顧。自己必贏。此刻一直被他當作心腹之患的十七小隊根本不在考慮之中。畢竟能和伊邪那歧父祖之神對抗的人類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吧!那些聯邦軍的勇士的確很強。哼哼哼!再強能強過神嗎?


    指揮中心已經被完全搗毀。忠於邢浩的個人衛隊已經分頭控製了這幢大樓的各個角落。隻不過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所效忠的將軍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父親!父親!太棒了我們已經拿下所有目標。現在城內所有的警戒係統都可以為我們所用!”門外興高采烈地衝進一人。那是其子邢興。“哦!太空艦隊方麵的進展如何?”“邢浩”一本正經地問道。


    “戰艦核心已經被完全控製。對地監控係統鏡頭完全扭轉。軌道炮的鎖定方位也將在兩分鍾後完成。”“哈哈哈哈!好!好得很”“邢浩”狂笑。


    第二六六節離開(終章)


    “父親我們什麽時候實行下一步計劃?”邢興絲毫沒有覺“父親”的失態。反而躍躍欲試地問道:“攻擊聯邦科學院所在地以及十七小隊的撤裁行動何時能夠進行?”直到現在他的腦子裏仍然隻有莫清的影子。他必須要把這個漂亮得令人抖的女人握在手中。就算她已經結婚已經是別人妻子。但是不管怎麽樣她必須永遠都是我的女人。“不要急慢慢來!”“邢浩”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他慢慢走近“兒子”不由分說突然一把捏住對方的喉頭。滿麵溫柔地笑道:“放心我會讓你如願。她一定會成為你的私人物品。不過……是在另外一個世界!”說罷手中猛一力。隻聽“哢嚓”一聲歪斜著腦袋的邢興頓時帶著滿臉愕然與驚恐在難以理解的恐懼中被重重砸在了地上。至死他都不明白:“父親”為什麽要殺死自己?


    這個問題恐怕隻?


    ?帶到陰間或者來世才能解答了吧……


    “神國!即將重新降臨。我的信徒們你們最偉大的父神即將重新創造一個新的世界。東瀛這個偉大的名字也將永遠在世間傳揚——”該死的都死了。伊邪那歧也沒有必要再掩蓋自己的真麵目。此刻的他狂傲得根本不像一個神。倒像是一個被壓製多年剛剛從中脫出的瘋子。牆壁四麵的大屏幕上將這一幕迅傳輸到每一個進攻的東瀛人眼中。士氣驟然上升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無論是生化技術產生的活屍還是保有人類形態的戰士。這一刻紛紛爆出異乎尋常的強大戰鬥意誌。他們捍不畏死地衝向防守嚴密的要塞城市。為的僅僅隻是天神的再次降臨。天際一束巨大的青色光柱轟然落下。強大的死亡能量瞬間在地麵爆裂開來。以落點為中心一個龐大無比的圓形環狀能量場驟然形成。被籠罩在其中的一切生物或者當場氣化或者直接被燒成焦炭。新廣州是太空軌道炮的第一個目標。喪心病狂的叛變者們將毀滅的炮口對準了自己的同胞。“死吧!該死的亞洲人。”李元的臉上同樣充滿了瘋狂的猙獰:“為了先代的天皇為了至高無上的天神。都給我去死吧!”“要死?那還不簡單?”突然一個冷漠的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覺不妙連忙轉身之際李元卻意外地現:自己的脊骨已經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活活從身體內部被拽了出來。


    雷成是雷成。是那個十七小隊的指揮官。這是李元腦子裏最後的念頭。“你是誰?”望著來人伊邪那歧沒有動手。他從對方身上明顯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你又是誰?”扔下手中半殘的屍體。雷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究竟是邢浩?還是某種卑鄙肮髒的下級生物?”“混帳——”伊邪那歧怎能容忍對自己的這般侮辱?當下手握成拳。狠狠砸向對麵的年輕人。“實力不過三十六級的生物……也敢如此猖狂?”雷成也不多話輪起拳頭迎將上前。隻聽得一陣骨皮綻破的裂響聲中相互撞擊並交合在一點上的兩隻拳頭。在強大的能量碰撞下爆出一片絢色的團狀力場。“你……這這不可能!”伊邪那歧滿麵震驚地望著自己的手臂。這一拳的力量極大。整條手骨從最前端的拳頭被反向而來的力道直接砸入了身體。肩頭的關節根本無法承受如此劇烈的震蕩。脫臼、韌帶散開、以至於背後的皮肉再也無法包含住被巨力硬推的骨頭。渾圓的骨節尖端當場被活活從身體側後部位撕扯伸出。“有什麽不可能的?”雷成搶步上前滿麵猙獰地一把扣住他的脖子。將一道搜索意識強行插入對方腦中:“有意思!伊邪那歧竟然是你。東瀛人的父神?”“既然知道!那還不趕快放手?”強忍劇痛狼狽不堪的伊邪那歧幾乎是從口中擠出這句話來。“放手?哈哈哈哈!好!好得很……”狂笑聲中雷成的雙拳如電般淩空亂砸下來。頃刻間伊邪那歧好端端的一副身軀。當場被砸得四分五裂。除了當中維係生命必須的頭部和主幹。手腳四肢與其關節的聯結統統都被砸得粉碎。


    “太……實在太可怕了!你你不是人類!你應該是神是神!你你究竟是誰?”望著眼前威風凜凜的雷成伊邪那歧隻能萎縮著顫抖。“你說錯了!我的確是人類不折不扣的人類!沒想到吧!人類居然如此之強——”拳風落下躺在地麵的天神被活活轟爛了腦袋。乍一望去平整的地麵上活像被爛一隻紅白相間的西瓜。十七小隊的參與相當及時。自以為控製了局麵的叛軍根本不是如同神靈般強大的他們的對手。毫無揮所內。再次恢複了平靜。局勢已經被控製。可是死去的人再也不能複活。老將軍的死亡時間尚未過半個小時。然而伊邪那歧下手極狠。他甚至連王亢的靈魂都沒有放過。在虛空中直接銷毀。靈魂也是一種變相的能量。依靠吸食人類的靈魂生存。這是伊邪那歧必須的生存方式。更是古代傳說中那些嗜好吃人怪物的生存依賴。“吃人的真正原因竟然是這樣……”默默地望著老將軍的遺體雷成沒有說話。強搜伊邪那歧大腦的結果。其中的秘密連他都感到無比的震驚。


    東瀛神話中所謂的高天原不過是第二世界中一片類似漂浮大6的存在。被東瀛人引以為自傲的八百萬天神。其實是生存於其上的生物。他們的外形與人類似卻並非完全的人類。不過從本源意義上的基因陪比來看。它們與人類相同的部分過百分之八十以上。這些類似人類的生物進化等級遠遠過人類。因此當第二世界第一次與地球生空間碰撞且產生裂隙的時候。有部分高天原上的生物得以進入其中。這就是東瀛曆史上諸多鬼神傳說的由來。


    伊邪那歧屬於這種生物中的高級存在。傳說中的伊邪那美也就是它的妻子也並非後人杜撰的虛幻。事實上伊邪那歧和伊邪那美乃是共同使用一個身體的合並生物。用地球人話說就是“雌雄共體”。傳說東瀛列島是由父母二神生育誕下。這的確是事實。在對方的大腦意識裏雷成現了一些尤為有趣的東西。伊邪那歧並非隻有一個。這名字隻是針對高天原這一生物種類的專屬稱謂。在高天原上伊邪那歧和伊邪那美的合並體數量多以十萬計。它們擁有一種獨特的習性。那就是在體內自我受孕後誕下一種類似於土壤的物質。久而久之高天原的麵積在第二世界占據的比例也越來越大。迫切感受固有領域受到威脅的其它種族自然聯合起來共同將高天原放逐到另外一個空間。東瀛列島當然不可能是伊邪那歧誕下。充其量這種生物不過是在島上拉了幾泡屎。傳說是製造曆史的人編造出來的。是真是假隻有製造者本人最清楚。想到這裏雷成不禁一陣悵然。他隻覺得一種從未有過的疲憊已經徹底占據了自己的身體。累實在太累了!有關神的傳說在人類文明曆史記載中從古代一直延續到今。遠古時代的希臘、巴比倫、瑪雅……擁有傳說的國家無一不在戰爭中被毀滅。而參與、引導這些戰爭的恰恰正是隱藏在該國傳說中為所有國民瘋狂信仰的神啊!如果從那個時候。人類就能辨明其中的真偽。知曉神的真實麵目。戰爭還會爆嗎?死亡與文明的消逝還會延續嗎?如果從那個時候人類的文明能夠一直延續至今。那麽今天的世界又會是一個什麽樣子?


    千萬年的歲月漫長無比。雷成也是神。可是他能活那麽久嗎?確切地說自己能活多久連他也不知道。未來充滿希望。同樣也充滿絕望。


    就好像神話傳說中潘多拉的盒子釋放無比黑暗的同時也孕育著新的渺茫的希望。雷成決定離開地球。不僅是他陳章、莫清、高家兄弟、嚴蕊、十七小隊所有的正式成員都和他一起想要離開這個滿目創痍卻又充滿無限希望的地球。也就是這個時候雷成才能多少明白一點當時前代領導者離開的心情。不錯現在的他已經是地球的最強者。但是在的守護之下沒有任何外來危險的地球人類前途又會怎樣?長達千餘年的時間與人類從古猿進化而來的億萬年相比。根本就是滄海一粟。可是後來的人類僅僅隻花費了微不足道的時間便取得了祖先們難以比及的成績。“戰爭也不單純是片麵的死亡與毀滅。它的作用類似刺激。沒有外來的促使因素人類根本不可能產生進化。更不要說是自身實力的大幅提升。試想億萬年前如果不是環境改變食物缺乏古猿們恐怕根本不會走出森林。進化出現在的人類。從這個意義上看人類與第二世界的高級生命其實殊途同歸。”莫清的話永遠都充滿了理性。雷成覺得自己的妻子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智慧女神。“宇宙實在太大了。大得令我們無法想象!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利用力量破開的個人空間究竟是現在宇宙的一個角落?還是被我們所創造的新宇宙?也許傳說中開天辟的盤古大神。正是和我們一樣的進化生物吧!人類不過是其中某個星球上的智慧生命。人蛇身的盤古……這樣的生命體在茫茫宇宙中又還有多少呢?”多久類似地球豬、牛等品種的生物恐怕也會遍布在這個新的空間之中。這難道就是造物嗎?


    雷成茫然了。


    望著身邊的妻子他不由得想起了與之融合的女魔迦莉。印度神話中迦莉的丈夫那個有名的大魔頭破壞神濕婆總以毀滅世界為樂。創造神梵天每製造一個世界用不了多久總會被濕婆毀滅。無奈之下梵天隻得重新創造。就這兒樣周而複始的循環中新的宇宙新的空間新的世界也在不斷出現。雖然毀滅令人遺憾。可是打破原來的一切限製重新建立新的文明。未嚐不是一種進化……


    “地球的未來不是我們能夠掌握的。如來這個從人晉位成神的家夥利用老子幫他賣命。這筆帳一定得算。不過奇怪的是我們的實力僅僅隻能停留在五十九級的階段。再也無法寸進一步。這是空間法則的緣故?還是宇宙平衡的基點呢?”雷成很想弄明白這個問題。遺憾的是無人可以為之做答。撤離的準備已經完成。從私人空間內部運出的大量物資裝滿了聯邦各個空置的基地。這也算是離開前對地球的最後幫助吧!莫遠章已經晉升為聯邦最重要的控製者之一。除了他再也無人有如此威望能夠接替老將軍的位子。派出的太空移民團一直沒有傳來任何消息。他們究竟是消失在茫茫宇宙或者在偶然機會下進入了另外的空間。無人知曉。俄羅斯、美洲聯邦這些地球國家仍然還在苦苦維持著自己的局麵。麵對饑餓與死亡人類又會做出什麽樣的新選擇。戰爭的遺留物變異生物如今也遍布地球每一個角落。想要活命人類就必須先降服它們。新的環境正在逐漸改善。人類也將重新進入新的文明。這一切與曆史上記載的洪荒時代多麽相似!猛獸在野外窺視人類為了獲取生存的權利人類隻能付出百倍的努力。


    這是一個產生英雄的時代。更是傳說中新的人神重新降臨的時代。雷成等人的位置相當於傳說中的天神。普通人類當中肯定還會誕生新的諸如曆史上“堯”、“舜”之類的偉大英雄。曆史與如今驚人地吻合。臨走前雷成偶好奇帶領諸人重新回到自己曾經去過的那個平行空間。曆史已經被改變。“陳章”已經是聯邦軍的最高領。“高家兄弟”則在擊退第二世界的戰爭中獲得了強大的力量。當戰爭結束一切恢複和平後。這對瘋狂的家夥居然率領軍隊叛變了聯邦。如今已經占據了整個美洲為基地。對抗聯邦。“嚴蕊”在嫁與高大勇之後在一次酒宴後被“陳章”奸汙。並且暗中改造成半機械人玩具。使得“高家兄弟”憤然叛變……


    這些都是另外一個空間的故事。它們的走向與如今的現實根本不同。如來這個癩痢頭胖子說得果然不錯:擅自進入其它空間經過改動的曆史。根本不會和現實有絲毫相同。


    “走吧!回到我們的世界。那裏才是我們的家!”莫清已經在催促。是啊!隻有那裏才是我們真正的家。帶著無限的遺憾雷成終於邁入了個人空間的通道。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有一天自己還會重回地球。也許第二世界才是適合自己真正的歸宿吧!太多的秘密太多的隱情。隻有在那裏才會獲得最後的解釋。“走!去第二世界!去找神王聊聊!順便看看他的老婆長得什麽樣!”粗豪的口氣使一幹跟隨者都笑了起來。也許在那裏能夠找到新的目標新的樂趣。誰知道呢?這大概就是進化強者最後的目標所在吧!空間通道的坐標已經鎖定。裂隙之中傳來陣陣能量的波動。一片黑暗隱隱有少許微弱的光芒。這就是另外一個世界嗎?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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