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謝何長時間沒有說話以至於音調古怪且僵硬,他已經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麽隻知道本能的懇求這個人的留下,不想他離開


    隨著他的哀求男人的動作停了下來他重新將謝何抱在懷裏溫柔磁性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好。”


    謝何本以為會被拒絕,會像之前無數次那樣被冷酷的拋下,誰知道男人竟然答應了他這一刻巨大的驚喜和感動令他流下了眼淚那低柔的聲音如同主的語那溫暖的懷抱如同神的救贖。


    男人聽到了他的懇求,而且寬厚仁慈的答應了他


    他死死抓著男人的手臂蜷縮在他的懷裏他還想再睡一會兒


    梁誠山抱著謝何低頭凝視他的麵容,因為長時間的囚禁青年皮膚失去了光澤原本優美有力的軀體變的瘦弱,抱起來很輕很輕他的眼中閃過憐惜之色。


    但是不夠還不夠。


    這還隻是開始。


    梁誠山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作為你第一次主動請求我的獎勵多給你兩個小時。


    謝何的世界一片平靜,他好像浸泡在溫暖的水中一般,如此的舒服讓他恨不得永生永世都這樣沉淪下去,不再離開但是他漸漸的,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他。


    那個溫柔的聲音對他說:“醒醒,醒醒,我要走了”


    謝何慢慢醒過來,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男人話中的意思,臉上頓時浮現恐懼的表情,枯瘦的手指用力的抓著男人,“不,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梁誠山憐惜的撫摸著他的背脊,溫柔又不舍的道:“可是我不能留下來。”


    謝何的聲音暗啞澀然,又帶著一絲恐懼迫切,“為什麽”


    梁誠山說:“因為你犯了錯,所以要在這裏一個人接受懲罰。”他說完將謝何放在椅子上,緩慢而堅定的將他抓住他的手扯了下來。


    “不!不不要丟下我!”謝何的身體一接觸到冰冷的金屬座椅,開始竭盡所能的掙紮,他的聲音驚恐,表情扭曲,但是這一切都無法改變什麽,他最終還是重新被固定住那若有似無的一線光明消失,溫暖的懷抱和聲音也消失,世界再次恢複無邊黑暗和寧靜。


    他的喉嚨裏發出無意識的痛苦聲音,不住的掙紮著,可是無濟於事。


    漸漸的謝何明白,無論他怎樣掙紮哀求,男人都不會回來的。


    這裏這樣的黑,這樣的靜,他一直清醒的感受這一切,然後不受控製的開始思考和胡思亂想,他回想起男人臨走時和他說的那句話。


    他說:因為你犯了錯,所以要在這裏一個人接受懲罰。


    因為我犯了錯,所以才要接受這樣的懲罰,原來是這樣的嗎


    他已經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了,他的腦子裏全是亂七八糟的無意識的東西,痛苦要活生生的撕裂他的大腦,如果不是被禁錮著,他甚至想要撕裂自己的身體,把自己的五髒六腑都掏出來。


    這個痛苦折磨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他也不記得了


    沒有開始,也沒有盡頭。


    男人是他的黑暗世界裏唯一存在的人,他隻能聽到他的聲音,隻能被他擁抱,撫摸,隻能在他的懷裏安睡。


    而且他是這樣的溫柔,總是在他最絕望的時候出現


    男人的話,是他如今唯一能清晰記得的東西。


    謝何想了很久很久,不住的回想那句話,想要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麽錯,可是他想不起來


    他隻知道自己是原本是應該恨著他的,那根植於內心的恨意是他唯一還記得的事,但是他不記得自己為什麽要恨他謝何想起男人的溫柔救贖,第一次對自己心中的恨意產生了懷疑。


    他對他這樣的好,他為什麽要恨他?


    毋庸置疑,他肯定犯了很嚴重的不可饒恕的錯誤。


    否則為什麽要接受這樣永無止境的折磨呢?


    謝何閉著眼睛,可是閉上眼睛也不能睡著,意識在逐漸趨於瘋狂,終於,他再次聽到了那熟悉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很輕很輕,但是在謝何的耳中卻如此的清晰,鐫刻在他的靈魂深處,他知道隨著那聲音的接近,他可以休息了,他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睛,發出啊啊的聲音,本已疲憊至極的身軀再次掙紮起來。


    梁誠山重複著之前的步驟,然後將謝何放了下來,輕輕把他抱在懷裏。


    謝何一落入他的懷中,死死攥著他的衣襟,瞬間睡了過去。


    梁誠山溫柔的看著他,然後親自動手幫謝何擦拭身體,調整了一下有些挪位的鼻飼管和尿管,給他做了一些基本檢測。在謝何被囚禁的這段時間,無論他是清醒著還是睡著,任何事梁誠山都不假於人手,他是這黑暗中唯一能碰觸他,帶給他知覺的人。


    是唯一能出現在他世界裏的人。


    梁誠山做完這些,然後一動不動的抱著謝何,讓他保持一定時間的睡眠,畢竟他的目的並非真的逼瘋謝何,而是他令他順從,所以每次都在謝何即將要到達崩潰極限的時候進來,讓他稍微休息一下,像一次次將一個溺水窒息的人從死亡邊緣拉回來,一次次體驗瀕臨死亡的絕望,又不會真的死去。


    如此反複輪回。


    謝何睡的很沉,表情安詳,梁誠山憐的看著他消瘦的臉頰,眼中最終閃過一道冷酷之色,他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後開始親吻占有他。


    其實這樣脆弱的謝何,擁抱起來並不舒服,瘦的硌手,而且還需要十分小心。


    但是梁誠山依舊堅定不移的執行他的計劃,他要他的人從身體到靈魂都隻記得他,記得他在黑暗絕望中帶給他的快感、溫度、充實。


    迷戀沉醉他,他是他唯一的解藥。


    謝何慢慢醒了過來,他感受到男人正在對他做的事,已經沒有絲毫抵觸的心理,隻有渴望和快樂他用力的回抱著男人,恨不得將自己融入他的身體,永遠這樣下去不要停止。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他知道這一切很快要結束了,每次快樂結束之後,男人會離開。


    好像離開前施舍給他的一點點慰藉一般


    他一想到這裏,無比的惶恐和不舍,所以在男人即將離開他身體的時候,用力的抓著他,顫抖的說:“別走”


    梁誠山憐的望著謝何,語氣繾眷中夾著著無奈,他低聲說:“對不起,我不能留下來。”


    謝何拚死也不放手,表情扭曲而瘋狂,“我做錯了什麽,我做錯了什麽你告訴我為什麽我要接受這樣的折磨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梁誠山撫摸著他的臉頰,聲音悲哀:“因為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你的人。”


    謝何愣愣的說:“我背叛了你?”


    我為什麽要背叛你,我是這樣渴望你,期盼你隻要你能夠到來,我甚至願意為你死去,我怎麽會背叛你


    “是的。”梁誠山說,他慢慢將謝何重新固定到椅子上,聲音低沉,“你出現在這裏,是為了反省自己的錯誤,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誰也救不了你,隻有你自己能救自己。”


    謝何掙紮著,絕望的喊叫:“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我救不了自己,我動不了”


    他的聲音陡然停頓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麽,沙啞的道:“因為我背叛了你,所以你才不肯救我,要把我一個人留下是嗎你在懲罰我”


    梁誠山那一貫溫柔的聲音第一次冷淡下來,“看來你並未反省到自己的錯誤,對我的仁慈寬容視而不見。明明是因為自己的背叛而承受代價,卻責怪心懷意來看望你的我,如果你這樣想,我不會再來了。”


    謝何聽著他冷淡的聲音,內心無比的惶恐,十分後悔自己說出了那樣的話,“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對不起我沒有責怪你不要拋棄我”


    梁誠山卻沒有回答他,直接離開了。


    謝何聽到關門的聲音,不住的想著梁誠山最後的那句話,他說他不會再來了,他要丟下他他要連最後的希望都失去了


    絕望瞬間將他淹沒。


    都是他的錯,他不但背叛了他的人,還試圖責怪他。


    明明男人對他這麽好他背叛了他,他依然沒有舍棄他,不斷的來看望他,給予他溫暖,這樣的仁慈而他卻毫無感恩之心,得隴望蜀。


    他這樣罪惡的人,難怪要承受這樣的折磨,這都是他的錯


    他要在這無盡黑暗中反省自己的錯誤,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謝何拚命的掙紮著,用頭撞著椅背,聲音瘋狂,“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回來啊”


    梁誠山站在監控室裏,冷冷看著裏麵的一切,時間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個月,謝何比他想象的,還要堅持的更久,但是也該差不多了。


    旁邊負責的醫生眼中閃過憐憫的神色,被梁誠山上,大概是裏麵這個年輕人,這一生最大的劫難。


    他猶豫了一下,對梁誠山說:“我認為他的意識已經開始崩潰,您確定還要繼續下去嗎?”


    梁誠山淡淡開口:“他還沒有上我。”


    醫生聞言也不敢吭聲了,他收了很大一筆錢來替梁誠山做這件事,此時心裏滿是負罪感,但是他根本不敢拒絕和違背梁誠山,梁誠山連自己的人都能這樣殘忍的對待,何況是他呢?


    反正梁誠山對他的要求是維持謝何的生命安全,謝何是安全的他隻是意識被改變而已,醫生隻能這樣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更加盡職盡責的看護謝何。


    如果謝何猝死或者受到不可逆轉的損傷瘋掉了,梁誠山也不會放過他的。


    梁誠山為了能隨時關注謝何的狀況,不容許任何一絲差池,已經整整幾個月沒有去過別的城市,甚至很少離開家,一切事物都以遙控為主,他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要做到萬無一失,如果謝何出現突發情況而他無法及時趕回來產生遺憾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謝何堅持的時間也開始不斷的縮短,從第一次的八天,到後來的七天,六天,五天到現在,他最多也隻能堅持兩到三天時間會崩潰。


    身體和意誌力都開始不斷衰弱,這是一個碾碎再重組的過程。


    謝何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他的腦子裏已經再沒有其他念頭,隻有一個是他犯了錯所以要受到懲罰,他是這樣的罪大惡極,而且還傷害了他的人的心。


    如果男人還願意回來,他一定不會再說那樣過分的話,隻要他還願意回來


    他絕對不會再背叛他。


    可是這一次他等了很久,男人都沒有回來。


    謝何每一分每一秒都更加絕望,時間是這樣的難熬,他果然拋棄他了嗎也是他背叛了他,而且還自私的指責他,他憑什麽要原諒他救他呢,他本該一個人承受痛苦


    在謝何已經徹底絕望,意識不清的時候,他再次聽到了開門聲,腳步聲。


    這熟悉的腳步聲,如同一個開關一樣,隻要聽到這個聲音,那無數令他絕望瘋狂的痛苦都開始消散,這個聲音如同光明驅散黑暗一樣,令冰雪消融,大地回春。


    謝何發出啊啊的聲音,他喜極而泣,哭泣著道:“你回來了我知道錯了,我一直在等你”


    梁誠山走過去將謝何放了下來,抱在懷裏,歎息道:“雖然你一再令我傷心,但我還是放不下你,我是這樣你。”


    謝何顫抖著抱著他,“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梁誠山溫柔的親吻他,說:“沒關係,我不怪你。”


    謝何感受著那炙熱的吻落在皮膚上,如同一點火苗落在汽油之上,瞬間點燃他的渴望,他想要更多,更多的接觸,而不是簡簡單單一個吻,太少了根本不足以溫暖他寒冷的身軀。


    他主動抱著梁誠山靠近,恨不得將自己的整個人都縮進他的懷裏,然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謝何醒過來的時候,梁誠山正準備將他放下,謝何絲毫不敢再埋怨,他忍著劇烈的恐懼痛苦問梁誠山:“你說,能救我的隻有我自己可是我該怎麽救自己我想不明白”


    梁誠山撫摸著他的腦袋,對他說:“想想你犯下的錯,你不但背叛了我,還質疑我對你的心意,你是個狡猾的騙子,一個叛徒,不懂得感恩和如何一個人所以你要在這裏反省,贖罪。”


    “等你想明白了,你可以得到自由了。”


    謝何聽到那腳步聲漸行漸遠,最後門被關上。


    他的腦中隻有男人的話語,原來隻要想明白了,可以離開了嗎所以這裏的黑暗,安靜,以及無法休息的清醒著,都是為了讓他反省和思考嗎


    他立刻拚命的反省著自己,他不該背叛男人,不該懷疑男人對他的心意。


    他要學會懂得感恩和


    再也不能犯曾經犯下的錯誤,徹底的忠誠於他和他,是不是這樣可以了?


    他像是催眠自己一樣不斷的重複著那句話,他,忠誠他他,忠誠他他,忠誠他


    可是為什麽還是沒有得救是他反省的還不夠深刻嗎?


    梁誠山再次過來的時候,謝何迫不及待的告訴他,“我知道錯了,我已經反省錯誤了,但為什麽還是沒能得到自由呢”


    梁誠山隻是笑著對他說:“你自己的心明白你是否真的認識到錯誤了,如果僅僅是為了逃避而認錯,這樣是騙不了你自己的。”


    謝何感到很絕望,他真的認識到錯誤了,這樣還是不夠嗎他沒有說謊啊


    可是梁誠山還是走了,把他一個人留在了這裏。


    日子一天天過去,謝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每分每秒都在思考自己的錯誤,他已經承受了這麽多的折磨,難道還不夠贖罪嗎?


    可是不行沒有用的


    然後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不夠虔誠,一次次詰問自己的內心,一絲絲的剖析自己的錯誤


    徹底,絕對的反省著自己,可還是沒有離開


    到後來,謝何已經不再奢望能離開了,他終於放棄了,任由自己在絕望中沉淪。


    他活著的唯一希望是,他要在這裏等待他的人來看望他,哪怕他犯了這樣的錯,他的人也從來沒有放棄過他,總是在他最絕望的時候出現,給予他溫暖安寧,一次次將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


    他已經什麽都不需要了,他隻要有他夠了,哪怕是在地獄中沉淪,重複著無法解脫的痛苦輪回,至少他還有他


    這樣夠了。


    在第六個月的時候,梁誠山已經吩咐醫生取消了電擊,但是謝何依舊無法入睡,他甚至沒有發現電擊已經沒有了,仍舊瘋狂的清醒著,承受著無盡痛苦煎熬,在絕望中等待他的來臨。


    而且謝何也不再懇求他救他,不再詢問怎樣才可以離開,他仿佛已經徹底認命了,承受痛苦折磨已經成為習慣,唯獨在他出現的時候才會安靜微笑。


    他已經理所應當的接受了這一切。


    這樣又過了兩個月,第八個月的時候,醫生終於忍不住對梁誠山說:“我認為已經差不多了,隻要以後稍加注意和控製,他是不會想起以前的事的,他會上您的。”


    梁誠山沉沉看著裏麵,沒有說話。


    醫生又道:“而且已經八個月了,他的身體機能下降很大,肌肉已經呈現一定程度的萎縮,再不出來進行治療,會對他的身體和精神都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


    “我知道了。”梁誠山終於開口道,他對醫生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你做的很好,那筆錢已經打入你的賬戶。”


    醫生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謝謝梁先生。”


    梁誠山轉身走出去,再次來到那個黑暗的屋子。


    謝何非常疲憊且痛苦,發出微弱的嘶鳴和虛弱到幾乎不存在的掙紮,但是他一聽到腳步聲,立刻安靜了下來,臉上浮現著期盼渴望的神色,發出生澀又喜悅的聲音,“你,來了,我好想你”


    梁誠山輕輕將謝何從椅子上放了下來,抱在懷裏,溫柔的吻了吻他的唇,“我來了,別怕。”


    謝何的聲音哪怕是僵硬生澀的,也能聽出其中蘊含的仰慕意,以及絕對的信任依賴,“我,不怕我,知道,你會來的”


    梁誠山說:“我你。”


    謝何激動的說,“我,也你,我,你”


    他是這樣的這個人,像著他的神明一樣,他很想伸手抱著他,可是他發現自己抬不起雙手,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哪怕是他清醒的時候,手腳也開始不聽使喚。


    謝何非常難過,說:“對,不起我,動不了”


    梁誠山憐的抱緊了他,聲音低沉:“沒事,你會好起來的,這些都隻是暫時的。”


    謝何心情很低落,他覺得自己大概是好不了了,但是他不會懷疑梁誠山的話,於是嘴唇動了動,說:“哦那等我,好了,再抱抱你”


    謝何在梁誠山的懷裏沉沉睡了過去,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他知道梁誠山又要走了,他的心裏滿是不舍的情緒,但是他知道梁誠山不能留下來,所以他忍著痛苦沒有求他,而是說:“你走吧我,沒事的我等你,回來”


    他可以忍受的,盡管他已經痛苦到要瘋了,但這些懲罰都是他應該承受的,他不會讓他的人為難。


    他會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受


    謝何已經準備好要回到那個冰冷的金屬座椅上,但是這一次梁誠山遲遲沒有放下他,他抱著他站了起來,許久,慢慢道:“我是來帶你離開的,你自由了。”


    謝何聞言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他以為自己要永遠留在這裏的,他已經放棄了,卻在這時得知自己可以離開這驚喜來的太突然,以至於無法做出反應。


    梁誠山微微笑著,“你不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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