晡時。


    方正酒店又熱鬧起來,燈亮起來。


    此時,書院還沒散學。


    酒店主要是做準備,酒得熱起來,菜也得準備。


    雖然菜是邊吃邊做,而不是早早做的半成品放在那兒。


    但雞該殺了,黃花菜要泡,排骨需醃製一半個時辰,諸如此類。


    蔡文昌和蔡文廷這會兒過來,就顯得很早。


    蔡家在這邊有個宅子,本來不需要早早的過來候著。


    該了解的情況、蔡文昌也了解的差不多。說穿了,暫時來說還不是大事。


    但蔡文昌還想再了解一下弟弟的情況。那事好在也是被攔住,要不然就得出大事。


    因為知春館跑了人、鬧大了,所以蔡文昌很容易打聽到,要買那姑娘的人不一般。


    蔡文廷如果去贖,或許會給他麵子,就是多要銀子。但這其中的齟齬,有時候是銀子算不清的。還有對蔡家的嘲笑。


    蔡文廷乖乖的跟在大哥身邊。


    掌櫃還沒準備好,急忙來打招呼:“稀客。”


    蔡文昌和他不用多客氣,就要個雅座。


    掌櫃這會兒不忙,親自將人領過去,泡了茶。


    雅座不大,是真雅致,畢竟這邊主要是書院的,一般人都不到村子裏來。


    那有的不雅、好比譚翔麟的母親,來了也得裝一下。


    蔡文昌坐在這兒,對於這環境還罷了。


    小廝過來回話:“那商人想找咱府上幫忙,要將那一夥都處置了。”


    蔡文昌搖搖頭:“這會兒又這樣絕情。”


    看看弟弟,蔡文昌說道:“往日怎麽好,難道是假的自己眼瞎,盡怪別人牽涉了孟家他想拉別人下水生意人總是這麽精明。”


    蔡文廷不太明白:“能確認是孟家”


    蔡文昌說:“誰跟他確認隻要有可能,他就拉別人。”


    蔡文廷皺眉:“當今是孟太後嫡子,孟家的勢頭,誰當得起”


    蔡文昌點頭,他弟弟不傻,就是有點軟:“所以要小心點。別小瞧女子。”


    孟太後就是個明顯的例子。


    高宗朝她就不停的為嫡謀劃,總算讓她搞成了,沒想到做了太後,能生出更多的事。


    作為太後,兒子是親生的,她要什麽沒有她還就把手伸的特別長。


    有她兩手一攪和,這天下焉得不亂


    當今也是,半點高宗的樣子都沒有。


    以至於很多人認為,高宗一世英名毀在了兒子手裏。


    要解決這事兒,很難。蔡文昌沒那能力。


    先小心自保吧,孟太後現在很犀利,誰當誰死。


    張家。


    張娥閨房裏。


    房間不大,婆子在給張娥收拾,野蔓坐在一邊看石頭,這就顯擠了。


    但還行,野蔓看這算是奇石,如孤峰,非常像、有那氣勢。


    但不是靈石,野蔓就懶得搬了,這石頭放在那兒賞玩還行。


    張娥靠在床頭,解毒之後無比虛弱。


    好在如一盞燈,燈芯雖細,燈油比較足。隻要沒大風,像這屋裏呆著,這火就不會熄。


    張娥一頭黑發披在肩上,雖然不到沉屙盡去,也是少有的輕鬆。


    由此可見她是真中毒,神醫是真的神。以後也比較有希望。


    張義給神醫端一盞茶過來,又拿的人參。


    野蔓看著:“這就是和我分的那人參暫時不用,緩一陣再補。”


    張義說:“舍妹就是吃這個吐血的。要不然你拿走吧。”


    野蔓說:“不用。這石頭也算了。人參她過一陣就能吃。”


    張義臉紅:“那我沒別的了。”


    野蔓說:“你自己、不是最值錢這時間挺好,你準備準備,明年去考。也進學了,說話都不一樣。還有,以後譚翔麟的事兒盯著,有機會就給他找點事兒,不用強求。不過,就他和清茗,不知道有多少把柄。”


    說的這麽清楚,張義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李小虎在外邊喊:“義兄才識過人,童試還不是手到擒來就算缺銀子也不要緊,這事兒不一樣,我借也能借到一些。”


    野蔓拿出二十兩銀子、放在一邊:“小意思。”


    張娥雖然虛弱,但她有意見:“哥哥明年就去!家裏不用再擔心了。等進學了,找嫂子也容易的多。”


    張義先應妹妹、看她直喘氣的、還有什麽不答應


    張娥把要緊的說完,再喘氣也不急。


    張義說:“你別擔心。”


    既然要去,他又和神醫說:“先父在我十歲的時候失蹤……”


    李小虎在外邊忙插話:“現在、好多人還記得,你當年堪稱神童。義父失蹤後,張順孫還想借供你讀書、霸占你。”


    說到伯父、張義臉帶狠辣,更有決斷:“我讀了五年書,就因為書讀的不錯,所以這租房順利。若是進學,有些事是能更順利一些。因為租房,童試也很熟。”


    野蔓笑道:“目光放長遠一些。你若是中舉,不僅自己好。”


    張義順著她視線看向妹妹。


    確實,他站得更高,能更好的保護妹妹。


    他妹妹和別人不一樣,她身子弱,她有聰慧。


    總之,哥哥就是一生守護。


    一世人,兩兄妹。


    野蔓受不了,這兄妹倆黏黏糊糊的,大概是相濡以沫形成的。


    所以說,強大的男人都需要有個女人讓他感受強大。


    或許越強的人、越需要,內心自卑或者極需要存在感的除外。


    野蔓出來,在書房開方。


    李小虎在一邊瞅著:“這方子和之前的不一樣。”


    野蔓問:“你識字”


    李小虎撓撓頭:“哥教了我一些,我笨,學的不多。”


    野蔓說:“那你挺厲害了。”


    李小虎得意極了!


    張義出來,挺無語。不過,他若是有能力,就能更好的幫李小虎。


    比如需要人的時候,李小虎這個頭就厲害。不是把兄弟當下人使,而是手足。


    知春館不是個好地方,隻是暫時適合李小虎。


    他在那兒學些本事,還是有長進的。


    張義看著神醫的方子,這一手字!且不說。


    妹妹先天不足,張義久病成醫,多少也懂一點。但說明,以前懂的太少。這神醫的方子、就像給他打開一扇門!


    張義沒怪以前的大夫,就像不能怨天怨地怨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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