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玉是個從不服輸的女人,也是從一個小作坊逐漸做成製造各種醬料的大戶的,因此橫空出了一個盛果兒的確讓她火大,本以為是盛果兒小打小鬧,是個小作坊,結果沒想到她卻搶了王家和林家這個大單子。


    金佳玉素來手段刁毒,而且經常是用心極狠,嚐嚐不擇手段,因此才會擊垮了很多的商戶,成為了西峰村乃至平安鄉獨霸醬料產業的大戶,雖然比不上上一級金龍府中的最大醬料製作商鍾家,但在東西兩村甚至在平安鄉裏也算是老大了。


    所謂醬料製作商,主營的是醬料,但是其他的秘製調料、副食等也會做,因此他們的生意範圍很大。


    因此,誰能製造出新的秘方,新的產品或者好吃的副食,誰就有機會成為這個行業的龍頭老大。


    人家鍾家有一個強有力的後台,就是宮廷的藥膳坊,因此宮廷的藥膳就會被鍾家承包,換言之,有錢人、茶樓酒肆就可以通過鍾家購買到皇家的醬料等,再高價賣出,獲取利潤,而鍾家則掌握著最新的藥膳配方,所以人家在鄉裏一家獨大。況且鍾家不在乎鄉裏,人家做的是金龍府的買賣。


    而金佳玉采用的是非常手段,所以她家的配方一向老舊,因此才會被盛果兒擊敗。


    盛果兒的舉動無疑是有將果醬這個產業在東西兩村,甚至在鄉裏壟斷的意思,這怎麽能讓金佳玉容忍呢!


    冷靜下來之後,金佳玉覺得如果單憑創新和新配方,自己無論如何都比不上這個盛果兒。


    所以要想贏,必須要狠辣!


    於是,金佳玉放話,兩日後她在鄉裏的會仙樓擺宴席,邀請同行作證,與盛果兒簽下生死賭約!


    而在盛家,盛果兒也接到了來自金佳玉的請帖。


    盛實看著請帖,沈氏也麵色凝重地看著盛果兒。


    “姐,這是鴻門宴,你不能去!”盛實擔憂地說道,“如果去了,萬一他們像對宋巧蓮的娘親一樣將你扣押,你不在,我們受他們管製,一定得輸!”


    盛果兒微笑看著弟弟,點了點頭說道:“不經一事,不長一智,我弟弟有長進。我豈能不知這裏暗藏殺機不過我有辦法!”


    說完後,盛果兒寫了一封信,交到小狗子手中,囑咐道:“你把這封信交給馬家崗子的王掌櫃,叫他務必來一趟!”


    小狗子點了點頭出了門。


    盛果兒此刻非常清楚,擺在她麵前的危機有兩個,一個是除草機的資金鏈要迅速建立起來,因為已經是秋分時節了,再不加緊進入改良農具的階段,就會錯過豐收時節,即便是弄了新農具也沒什麽用處了。


    第二,沒有資金,無法進行扣大棚的實驗,盛實雖然已經按照自己的部署先將馬糞和草木灰覆蓋在了老葛家的泥土上,但是還缺少布帛,而布帛是需要資金去買的。


    第三,沒有更多的長期穩定的資金,自己後續的比如教培、餐館兒、糕點店等就沒辦法開展。


    綜上所述,盛果兒必須要依靠果醬生意完成原始資金的積累,而金家鋪子這麽一鬧,自己不僅會受到沒有原始資金的威脅,更有可能會賠的血本無歸!


    所以,這場仗盛果兒必須要打,而且要打贏金家!


    但是盛果兒打聽過,金家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而且心狠手辣,於是盛果兒便想到了王掌櫃。


    經過長時間的接觸,王掌櫃的背景盛果兒也了解了許多,他本身有一些綠林背景,也就是跟一些山大王有交情,而金家或多或少在走鏢的時候也跟這些人有些交集。


    因此盛果兒覺得王掌櫃一定認識金佳玉,隻要王掌櫃居中調停,自己再小心一些,估計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過了一段時間,王掌櫃差人送來一封信。王掌櫃在信中言辭懇切,說念在合作關係,便來與盛果兒送一個令牌,隻要盛果兒拿出令牌,金佳玉就不敢把她怎麽樣!


    盛實很開心,拿著令牌說道:“姐,這令牌我認識,是水泊山上宋頭領的令牌!肯定有用!”


    盛果兒卻神色凝重:“看來王掌櫃是不想趟這趟渾水,那這更說明了他認識金佳玉,或許跟金佳玉也有生意上的往來。”


    沈氏擔憂地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別去了。怪危險的!”


    盛果兒看著沈氏,說道:“娘,這一趟就是刀山火海我都得去,她是商業對手,不是親戚朋友。”


    沈氏眼珠一轉,說道:“我想起來了,有一個人能保護你!”


    盛果兒問道:“誰啊”


    沈氏說道:“你二大伯!”


    二伯盛忠侃在平安鄉官衙裏做了個都頭,算是老盛家官職最大的人了,平素交遊廣闊,為人剛正不阿,掌管緝拿盜賊,在鄉裏口碑很好,壞人都很怕他。


    二伯其實家裏沒多少錢,這個人是個清官,有一個女兒也就是盛果兒的堂姐身體還不好,是個藥罐子,因此二伯家靠著那點微薄的薪水生活。


    但是二伯從來不收黑錢,所以也就一直沒有對上司的孝敬錢,也就沒有升官的希望。


    不過二伯在鄉裏也算是個人物,如果跟他透透風,或許二伯能幫得上忙。


    盛果兒想了想,說道:“娘,咱們現在就去二伯家商量。”


    沈氏點了點頭。


    盛果兒想拿一些貴重的禮品,卻被沈氏攔住了。


    沈氏說道:“果兒,經營上的事情,娘不如你,但是咱們家親戚的人情往來上,你得聽娘的。”


    盛果兒有些奇怪:“娘,我們帶一點貴重的東西去不好嗎”


    沈氏說道:“你大伯二伯家都是心懷大度的人,但你帶著貴重的東西去,你二伯那麽剛正不阿,他會不舒服,甚至會認為你突然乍富是不是不義之財!”


    盛果兒覺得娘親說得有禮,自己目前對自家親戚的為人還是不太了解,誰讓原主是個癡傻的姑娘,什麽都不懂,也什麽都不記著,因此盛果兒現在自然沒有那段記憶。


    盛果兒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聽娘的。”


    沈氏點了點頭,然後去東邊老李家打了一壇酒,說道:“你二伯愛喝酒!咱們打一斤小燒,他肯定高興。”


    盛果兒依舊雇了鐵牛的馬車,來到了二伯家。


    盛忠侃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盛果兒,說道:“果兒啊,你怎麽來了”


    沈氏拿著酒說道:“我說二哥,來客了你也不讓讓!”


    盛忠侃側身一讓,笑道:“弟妹啊,你淨說笑。”


    一家人說說笑笑地進了屋子。


    盛忠侃的婆娘曹氏是個溫婉賢良的人,不愛說話,女兒盛玉美也是一個悶葫蘆,但是她一見到盛果兒就很開心,拉著果兒問長問短,果兒對這個姐姐很滿意,總算能當一回妹妹了,盛果兒很享受被姐姐照顧的感覺。


    盛玉美長相一般,但是很有姐姐的風範,她拿出自己私藏的零食給果兒吃,雖然她不怎麽說話,但是眼神總跟著盛果兒,盛果兒就給她講一些故事,姐倆閑聊了一陣後,曹氏喊她們吃飯,這才手牽著手去了正堂。


    盛忠侃說道:“你們很少來,我公務繁忙,她們娘倆也忙著織布補貼家用,很少去看你們,今天來了,吃好喝好啊!”


    沈氏有些難為情地說道:“二哥,你說你咋把家裏的雞殺了呢,那雞不得留著下蛋麽!”


    盛忠侃笑道:“這母雞可以再養,你們卻不總來,再說了,你們不來,我還沒機會吃肉喝酒嘞!”


    雖然盛忠侃是開玩笑,但是盛果兒卻看出了盛忠侃的條件其實很差。


    經過聊天,盛果兒了解到其實自己家的其他家人也都一般。


    沈氏其實也有些驚訝,自從分家後,雖然偶有走動,但是彼此都忙,很少再聯係,但沒想到大家過得其實都挺不容易的。


    盛果兒心想,以前不知道自家人還這麽苦,還想著帶動村民致富。如今知道了,自己更要打贏和金佳玉的這場仗,然後帶動全家致富!


    至少能讓二伯一家不心疼吃肉,二伯不心疼喝酒!


    尤其是看著二伯小心翼翼地用筷子沾一點雞湯,喝一口小酒的時候,盛果兒更加堅定了這個信念。


    “她二伯,有個事兒得跟你說!”沈氏看了看果兒,然後看著盛忠侃說道,“實不相瞞,果兒做了一些果醬送給了王家,但是金家鋪子找麻煩,說要收拾果兒,我這沒招了,就想請你照顧照顧!”


    盛忠侃怒氣衝衝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酒杯都被震倒了。


    “哼,這個金佳玉,簡直是個土匪!她用了多少銀子和卑鄙手段,我正愁怎麽拿她,她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盛果兒說道:“二伯,您別生氣,咱們商量商量。後天她要我去會仙樓,說是有個生死賭約,我擔心有危險,請二伯幫忙!”


    盛忠侃一揮手說道:“果兒不用害怕,我自會派人手陪你去。”


    盛果兒急忙斟酒,敬盛忠侃道:“多謝二伯!”接著一飲而盡。


    盛忠侃哈哈笑道;“果然是我老盛家的好閨女,放心吧,咱自家人的事情,更何況還是懲戒金佳玉這樣的家夥!二伯管了!”


    一席話讓沈氏放下了心。


    老盛家是生活所迫才分了家,但是分家不離心,因此盛果兒覺得自己真的是掉進了福窩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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