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群人簇擁的來到了這間院子的時候,人群顯然已經壯大了。除了共間中的除妖師們之外,又吸引了一群附近居住的村民,看熱鬧的看熱鬧,跟著起哄的跟著起哄。車架上是被眾人關注的焦點,此刻的南三燕異常的慌亂,他害怕以淒慘的模樣回到家中,害怕自己心愛的妻子看見自己如今的模樣,會痛心。她痛了,他更痛,結果會怎樣呢?他如今是全無能力去保護她的,怎麽辦?他驟然的低下了自己的頭,“千萬,千萬不要在家啊,阿玲,我的玲兒。”他不知為何突然啜泣起來,無聲的顫抖著,糾結著。


    “嗬,你個賊子,現在知道後悔了,知道害怕了,早些幹嘛去了?”一個矮胖的男子在他旁邊,跳起來拍了一下他的頭,大笑著指給眾人看。“哈哈,你們看,你們看,看他那副模樣。”


    “哈哈,這廝竟也多情了起來。”另一個細高個子的男人回答者,他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雙錘,拍打著車架,那車架猛烈地搖晃了起來。


    南三燕低著頭,狠狠的盯著這群人,忽然覺得他們怪模怪樣的十分好笑,靜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哼哼,哈哈哈哈。”


    “你個廢物,笑什麽,瘋子。呸,等會兒才收拾你。”矮胖男子又跳起來,拍了了他幾下。


    說話間,他們一群人已經來到了南三燕的家中,一眾人吵吵嚷嚷到了院中。南三燕被人從車架上拖拽了下來,院子的女主人從屋中走了除了,與其說走了出來,倒不如說是一直在等著。她的手裏拿著一顆發光的珠子,眾人一看,眼睛都亮了起來。有人已經衝了過去,將那名女子推倒在了地上,將她手中的珠子搶了過去。


    “哎,你敢硬搶?”有人大聲叫了起來,跟著衝了過去。那些除妖師們,一個個奮不顧身,朝著第一個就打了過來。那拿著珠子的人,一看這樣的情形,想也沒想的轉身跳到了屋頂上,向著遠方逃竄了過去。


    “兄弟們,他敢獨吞逃走,快追。”一群人追了出去。


    “這位兄弟,你不去追嗎?你的寶貝珠子,我去幫你搶回來,你可有什麽酬勞?”先前說話的老者來到黎生的麵前,看著他說道,眼睛裏流露出急迫的神情。


    “您說的是啊,這寶貝我可心疼了,不過與我無用,我也沒這能力從各位前輩的手中拿回來,您若是搶到了,您就自己留下吧,就當是我送給您了。”黎生微笑著,眼神裏卻透漏著嘲諷的神情。“哼,有意思。”


    “好,小兄弟,說定了。”那老者說完,便縱身而去。一直在旁邊聽著的餘道長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黎生,忽然笑了起來,“哈哈,有趣,有趣。”說完便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餘道長何以發笑呢?您不是也想得到嗎?為何走了反方向呢?”黎生衝著他的背影詢問道。


    “你騙不了我的,想來做戲這種事情,我也算是你的前輩啊。哪裏來的珍寶,又丟向何處,你應該問問你自己吧。”說完,淡然的離開了此處。


    原地,唯留下了黎生、南三燕、阿玲、玉峰和一種看呆了的村民。在這片刻的騷亂中,原本被推倒在地,從直愣愣的神情中脫離,她低頭迅速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嘴角不停的牽扯著,玉峰跑到了她的麵前。


    “小姐,你沒事吧。”玉峰將她扶起來的那一瞬間,阿玲的神情變了幾變,從狠厲到冷漠再到抬頭一瞬間的淚流滿麵。她將右手揣進了了自己的袖子中,轉身繞過玉峰,風一樣的跑到了南三燕的麵前。


    此刻的南三燕從這一切的變化中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的妻子阿玲已經到了自己的麵前。為什麽?為什麽真的有珠子?怎麽會在阿玲這裏?不是說這裏有證據嗎?傳消息的那個人呢?哪裏出了問題?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唔。。。你”南三燕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阿玲。


    黎生回頭看著這一切,阿玲大哭著跑向南三燕,看來南三燕也是個柔情的人啊。正感歎著,隻見南三燕的神情突變。


    “快看,快看,怎麽回事,他怎麽變臉色了。”一個中年女人大聲的叫了起來,聲音尖銳又刺耳。


    南三燕不可思議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那裏有把匕首正,血液順著阿玲的手和匕首緩緩的流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南,我不想殺你,可我受不了,我忘不了那些事情,我恨你,我恨你啊。”阿玲看著自己的手,猛然將自己的手抽離開了匕首。“你為什麽,你為什麽不考慮我的心情?”阿玲痛苦的將雙手捂住臉部,眼淚和血液攪和在了一起。


    “原來,原來你一直介意我這樣的職業嗎?你可以跟我說啊,我可以不做的。”南三燕用右手捂著腹部,另一隻手伸向了阿玲。


    阿玲打開了他的手,黎生走過來,喂給了南三燕一顆紅色的丹藥,又拿出了藥布用自己的靈力打在了他的傷口上,阻止血液的繼續流出。南三燕瞪著他,“救你的。”黎生附在他耳邊輕輕說。


    “嗬,怎麽,你到現在都不肯告訴我嗎?若不是有人告訴我,你到底還要隱瞞我多久?”阿玲站起身子,怒瞪著南三燕。


    “咳咳,”南三燕咳嗽了兩下,皺著眉頭看著阿玲詢問道,“什麽?我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的啊。”


    “什麽?好,既然事到如今,你都還不願意承認,那我來說好了,我的父親怎麽死的,你應該再清楚不過吧?”阿玲蹲下身子,看著南三燕,冷冷的說道。


    “你父親,你父親不是好好的嗎?他死了?我怎麽會知道?”南三燕搖著頭,莫名其妙的看著阿玲,他此刻已有些無力。


    “難道不是你親手掏出了他的心,用你的金絲手套,還將他的屍體與心髒吊放”阿玲忍不住哭泣了起來,眼淚順著臉龐留了下來,帶著絲絲的血跡。


    “你太狠了,你怎麽可以,你怎麽把我的父親吊放在我家的門口。”阿玲大聲的說著,聲音有一絲嘶啞。“他是我的父親啊,即便他再怎麽反對我們在一起,可是你也不能下如此毒手啊。你可曾想過如今的局麵,我該如何自處,你還讓他的屍體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阿玲的臉部逐漸糾結在了一起,她說著說著,失聲痛哭了起來。她仰麵看著天空,“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南三燕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慌亂的看著阿玲,不斷的搖頭,“沒有,沒有啊,我沒有殺你的父親,不是我。他是你唯一的親人,我怎麽可能會殺了他呢。阿玲你聽我說啊,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你究竟聽誰說的?”南三燕因為身體的原因,再加上情緒激動,一下子昏倒了過去。


    阿玲看到之後,下意識的去扶南三燕。“南,南,你說什麽?你怎麽了。有沒有醫者啊,救救他,救救他。”阿玲痛苦的看著南三燕,痛苦的看著周圍的人,不斷的輕輕搖著南三燕的身體。


    黎生蹲了下來,“他受傷太嚴重,我剛剛隻是給他止了血,但是還是需要醫者包紮。我們把他附近屋裏麵去吧,玉峰,你過來幫我一下。”黎生將南三燕伏在自己的背上,叫了玉峰。玉峰在原地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過來。用雙手扶著趴在黎生身上的南三燕,防止他摔下來。


    等有人叫來了醫者,為南三燕仔細的進行了包紮,這才說:“還好啊,有人及時為他止血,叫我叫的及時,不然怕是小命不保。你們好好照顧他,這是藥方,快去抓藥,給他服下。”


    為了防止玉峰做小動作,黎生給了大夫一些錢,讓大夫幫忙抓了藥,又派了藥童子送了過來。


    煎藥,喂藥,一切已經完成,阿玲伏在床邊看著南三燕,玉峰在門外靠牆站立著。黎生看了屋裏的人,等著床上的人醒來。


    此時,圍觀的人三三兩兩,陸續回到自己家中,也有人閑極無聊在院中等著看接下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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