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兩人靜靜躺在床上休息,李沫儒思考著最近發生的一切,還有之前張青山說的話,開始思考著接下來的華山之行。


    其實他自己對此次的華山之行都沒有那麽大的信心,他隻不過是在賭,賭正派人士為了維護自己的麵子不會對他動手,而且也賭一個未知。


    見他怔怔發呆,淩依依湊到他身邊問道:“在想什麽呢想得這麽出神?”


    李沫儒道:“沒什麽,休息吧。”


    “嗯。”


    淩依依依偎在李沫儒肩頭,手指放在他胸膛上,李沫儒抱著她,腦子裏又開始想接下來該如何讓萬仙門的人也知道他將玉枕送到華山的事情,他想如果這時候自己將這個山芋拋到華山派,自己該怎麽做才能讓全天下的人都相信玉枕之中是有絕世武功的呢?


    淩依依見他出神,輕輕往上蹭了蹭,唇間對撞,輕輕用右手挽起鬢發,道:“別想了,趕緊休息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李沫儒輕輕吻了她的額頭,“好,休息吧。”


    這時候他才發現淩依依隻穿一件肚兜,他低頭看見之時,隻覺得血氣上湧,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馬上又抬起頭來。


    他躺下後,淩依依能明顯感覺道他心髒跳得飛快,耳垂發燙,另一隻手不知放哪兒好。淩依依轉身將他抱住,玉臂纏繞在他腰間,不知不覺中,大腿也靠在了李沫儒的腿上。


    淩依依翻身將他壓在下麵,李沫儒隻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到喉嚨口了,淡紅色點綴鴛鴦的肚兜出現在李沫儒麵前,嚴頸秀項,膚如凝脂、


    淩依依問道:“怎麽樣,我這樣好看嗎?”


    李沫儒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好——好看。”


    李沫儒剛開口,淩依依便將朱紅的雙唇印在他唇上,溫暖濕潤的感覺傳來,李沫儒咽了一口氣,將淩依依輕輕抬起,道:“依依,等我們成親之後吧。”


    淩依依邪魅一笑,“你想什麽呢,我隻不過是問你我這樣好看不好看而已,難不成你腦子裏已經在描繪什麽不可描述的畫麵了?”


    李沫儒將她抱下來,道:“沒——沒有,睡吧,等我們去接淩莊主和你母親回來,咱就成親。”


    淩依依環抱著他道:“好!”


    次日清晨,李沫儒早早就起來在院子裏開始練武了,蕭若寒聽見院子裏傳來劍鳴,提著長槍就衝了出去,晨光微白,竹林隨清風慢慢搖曳著,蕭若寒長槍若雪,笑道:“李兄還真是勤奮啊,溫柔鄉裏都不多睡會兒。”


    “蕭兄就不要打趣我了,怎麽樣蕭兄,你提著銀槍,看樣子是要和我切磋了。”


    蕭若寒道:“知我者李兄也,來吧,李兄,讓我看看李兄現在的武功到了何種境地,也好讓我長長見識。”


    話音落地,蕭若寒銀槍遞出,槍如銀蛇,變幻莫測,逶迤婉轉,仿佛活了過來一般,李沫儒將飛身一劍借助槍勢往後一退,道:“看來蕭兄槍法又有了不少長進啊。”


    “李兄劍法也是,我要出招了,李兄當心。”


    李沫儒施展鵲踏枝速度很快,飛身一劍從天而降朝著蕭若寒劈去,蕭若寒連忙銀槍橫握擋住李沫儒攻勢,身形微斜,槍尖頂在地上,借勢反身一腳踹向李沫儒,李沫儒反應極快,兩人足底對頂,李沫儒瞬間騰空。


    劍如流星,繼續朝著蕭若寒攻擊,蕭若寒亦是槍尖祭出,如白雪淩空,兩人劍尖與槍尖對撞了數十下之後,二人都往後散開。


    李沫儒一個箭步,劍如清風,蕭若寒躲閃不及,李沫儒的劍已經出現在他胸前,蕭若寒道:“我認輸了,沒想到短短數月,李兄劍法竟然精進如此,李兄真乃練武的奇才,蕭某佩服佩服。”


    “李某也是參加了幾次生死大戰,對自己的劍意才有所領悟的,不過蕭兄這幾個月的進步也是讓在下欽佩不已,無論是攻擊的速度還是身形與銀槍的配合都大大超過了從前。”


    淩依依一身青衫,唇紅齒白,斜靠在門廊,道:“你們兩個就別一個佩服一個的了,趕緊去將身上的汗水洗洗,去吃早飯吧,不是今天還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回到房間去洗臉換衣服了。


    李沫儒在清遠山莊的消息很快就傳到江湖,下午,便有人來清遠山莊傳信,說是鬼仙門鍾馗不日將會登門拜訪李沫儒。


    夜裏,李沫儒和蕭若寒正在下棋,清遠山莊接到來信,說是明教李梟不日也將來清遠山莊拜訪逍遙派大弟子李沫儒。


    蕭若寒有些不解,為什麽這種時候萬仙門的人會來找李沫儒,明明之前他們才剛剛攻擊過清遠山莊。


    蕭若寒問道:“李兄,怎麽好好的鬼仙門的人和明教的人要來看你,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啊?”


    “不,應該不是,二人我都認識,雖然說未必是什麽好人,但是我覺得這次清遠山莊的事未必是他們做的,相反,我覺得他們二人來,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交代?”


    李沫儒道:“沒錯,蕭兄,你不覺得這次襲擊清遠山莊的事情太過詭異了嗎?都說是魔教襲擊清遠山莊,但是卻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是具體哪一個門派。”


    “聽玄武門的人說是彌勒教的人。”


    “你不覺得這話有問題嗎?從上次牛首山的事情我就發現一個問題,玄武門與彌勒教之間就好像有深仇大恨一般,但是我在江湖上又沒有聽說過彌勒教攻擊玄武門的事情,相反是玄武門經常在攻擊彌勒教。”


    蕭若寒點了點頭,“沒錯,之前的李驥也是,在牛首山的時候,他對於彌勒教分支的攻擊,似乎有些過於強烈了。”


    二人一邊飲酒一邊聊著這次清遠山莊被攻擊的事情,李沫儒一直覺得玄武門的支援速度實在過快,快得其他門派還沒有反應過來,魔教就已經被趕出清遠山莊了。


    “李兄,你的意思是這次的事可能跟玄武門有關係?”


    “這隻不過是我的猜測罷了,至於真相如何,等到時候萬仙門的人來了,咱就可以知道了,不過李兄,到時候,就得麻煩你穩定一下清遠山莊的局勢,免得兩幫人馬打起來。”


    蕭若寒說自己到時候會盡力的。


    夜裏,寒月無聲,淒風涼人,淩依依滿臉憂傷望著李沫儒,李沫儒問道:“怎麽了,依依,你怎麽哭了?”


    她道:“為什麽你和那些襲擊我們清遠山莊的魔教中人有往來,難不成,你也是覺得我們清遠山莊有什麽華山老祖的遺物嗎?”


    淩依依哭成了一個淚人,她害怕,害怕一切都是她想的那樣,害怕自己剛剛得到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假象,她蜷縮在床上,不敢抬頭。


    李沫儒朝她走去,將她摟在懷中,道:“依依,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抬起頭,眼若清泉,淚眼婆娑地問道:“那是那樣?”


    “依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之所以請這些人來,是為了搞清楚一件事。”


    “什麽事?”


    “到底是誰襲擊的清遠山莊。”


    李沫儒用袖子擦了一下她眼角的淚水,她道:“除了魔教的人,難不成還會有其他人攻擊我們清遠山莊嗎?”


    李沫儒道:“自從上次我到清遠山莊,看到玄武門的人在接管清遠山莊,後來在揚州找到你的時候又見到華山派之後,我就覺得這次的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我不敢確定攻擊清遠山莊的人一定不是魔教的,但是我敢肯定,不管是不是魔教的,都跟這兩個門派逃不了幹係。”


    “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想想,最近發生的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乍一看看似很合理,魔教惦記清遠山莊裏華山老祖的遺物所以來襲擊清遠山莊,而玄武門和華山派為了維護武林正義來支援清遠山莊,如果是這樣,他們又怎麽會派人監視你呢?”


    淩依依若有所思,倒在李沫儒懷中,“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他輕輕撫摸淩依依的發梢,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弄清楚的,”


    “我不在乎什麽真相,也不在乎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隻要你不要離開我。”


    李沫儒將她緊緊抱住,道:“放心吧,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過了幾天,鍾馗帶著人來到清遠山莊,山莊外,玄武門的人阻攔著鍾馗等人,一時間,兩邊人馬紛紛亮出了兵器,雙方對峙之時,李梟也帶著人前來,與之同行的還有瘋和尚。


    明教和鬼仙門的人都到了清遠山莊門口,玄武門和華山派的人就顯得有些勢單力薄了,主要他們的主力都已經去了華山籌劃著下一步的計劃,這樣一來,原本守在清遠山莊的玄武門和華山派人就少,哪裏是鬼仙門和明教的對手,


    可是沒有命令,他們又不敢讓開,僵持持續了沒多久,蕭若寒、李沫儒和淩依依就趕到,玄武門的人連忙道:“蕭公子,這些邪魔歪道想要進攻清遠山莊,我們門主不在,請蕭公子主持大局。”


    蕭若寒道:“你們請我主持大局就是我說什麽你們都會聽嗎?”


    “那是自然。”


    “好,給客人們讓開路出來。”


    “客人?”


    李沫儒道:“這些朋友是我請來參加我和淩小姐的喜事的,怎麽,沒通知你不行嗎?”


    那人言語頓塞道:“沒——沒有的事。”


    他轉頭看著淩依依,問道:“淩小姐,這些人真的是您請來參加二位喜事的嗎?”


    淩依依冷色道:“怎麽,需要通知你嗎?”


    “沒有,沒有的事,清遠山莊是淩小姐家的,淩小姐做什麽安排自然不需要通知我等,小的隻不過是提醒淩小姐,這些人可都是魔教中人,說不定當時襲擊清遠山莊的時候,他們就有份參加。”


    淩依依看了一眼李沫儒,李沫儒朝她點了點頭,她道:“是與不是還輪不到你們來評價吧,我自己會看。”


    “小姐說的是,小姐說的是,小的隻怕是有的人蒙蔽了淩小姐的耳目。”


    蕭若寒道:“這件事輪不到你們玄武門和華山派來操心,既然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就請客人們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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