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無念在客棧閉關三日後順利突破到凝氣境圓滿,從此之後他便可禦空飛行了,這讓他興奮不已。


    而此時已經過了與鎮遠鏢局約定好的出發時辰,詩無念隻得離開客棧快步前往鎮遠鏢局。英氣女子仍然等候在鏢局門外,見詩無念到來,她迎上前開口道:“公子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公子是嫌報酬太少而反悔不來了呢!”


    詩無念歉意道:“在下因為修煉到了緊要關頭,所以來晚了半個時辰,如今前來也隻是想著與貴鏢局說聲抱歉,不想姑娘還未離去。”詩無念向英氣女子抱拳行了一禮繼續道:“在下失約在先,還望姑娘見諒,如果因此給貴鏢局帶來了損失,在下願意賠償與貴鏢局。”


    英氣女子幹脆道:“公子莫要自責,隊伍方才行出半個時辰,由於此次貨物極多,所以走得並不是很快,如果咱們即刻出發,用不了一刻便能趕上。我願意再加五百兩作為報酬,如果公子沒有異議,我們這就出發吧!”


    詩無念道:“在下本就失約在前,豈敢再讓姑娘破費,還是按原來說好得價錢好了,咱們這就出發吧!”


    英氣女子也是做事幹脆利落之人,見詩無念不似作態,便喚人牽來兩匹快馬,與詩無念一同追趕先行一步的隊伍。一路上英氣女子與詩無念透露了不少信息,詩無念知曉了鎮遠鏢局的大概情況,鏢局平常大多都是接一些比較大的生意,所以往往一趟生意下來便要花費數月時間,而像這樣的生意所得報酬自然也是十分的豐厚,所以大鏢局的運營模式差不多也是屬於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一類。隻是像這樣的大生意會有不小的風險,所以除了鏢局高手盡出之外,還需外聘一些高手一同護鏢。鎮遠鏢局的總鏢頭名為薑鎮遠,而英氣女子名喚薑凝,是薑鎮遠的獨生女兒。她還告訴詩無念說自己從小就隨父親行走江湖,所以養成了不拘小節的習慣,讓詩無念以後叫他名字就可以了,不用姑娘長姑娘短的客套稱呼。詩無念隻是說自己來自山蔭城,名叫詩無念,想要去丹陽城長長見識,還說以後還是叫薑姑娘好了,直接喊名字卻是有些不妥。薑凝說那隨你吧!反正自己不打算再叫你為公子了,以後可就喚你為無念兄了,詩無念笑著點頭。


    二人一路策馬急行,很快便追上了大隊伍,隊伍為首的是一名年逾四十的中年男子,除了一雙眼睛十分銳利之外,倒也無甚特別之處。見二人到來,他騎在馬上笑著開口道:“凝兒你可算是來了,如果你再不來,爹爹可就打算留下一人回去通知你不用來了。”


    薑凝道:“我都說了兩個時辰等不到無念兄我便會趕來,爹爹什麽時候這麽不信任凝兒了?”


    薑鎮遠哈哈笑道:“為父哪是不信任凝兒,隻是打算讓我的好閨女在家好好休息一番罷了!”他將目光看向詩無念道:“這位就是你說的那位少俠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年少有為。”


    薑鎮遠身旁的一名俊美男子譏諷道:“小兄弟好大的架子,竟然讓鏢局數十號人等候,實在是了不得,我說凝兒表妹,你就為了這樣一個毛頭小子讓隊伍耽擱行程,值得嗎?”


    薑凝冷聲道:“你若不願意等大可先行一步,我幾時讓鏢局等咱們了?”


    詩無念並不理會麵色鐵青的俊美男子,而是朝著薑鎮遠抱拳道:“在下這次給貴鏢局添麻煩了,還望薑總鏢頭見諒!”


    薑鎮遠豪邁道:“無妨!小兄弟來了就好,咱們這就出發吧。”


    隊伍繼續前行,由於鏢局所用的皆是腳力出眾的良駒,所以一日時間便趕到了百裏開外的一個小鎮,隊伍便在此地駐紮下來,休整一夜後繼續出發。因為鏢局走鏢的路線通常都是早已經過打點的熟悉路線,所以一路上並沒有出現任何變故。每當隊伍為了照顧馬匹而緩行時,薑凝都會駕馭著馬匹與詩無念並肩而行,與他說些走鏢時遇見的趣事,瞧得俊美男子一陣咬牙切齒。詩無念便隻是聽著,偶爾會問上一兩個感興趣的問題,就這樣詩無念無所事事的隨著隊伍一路前行。


    直到第七日,隊伍行至“一線峽”時終於出現了變故。


    顧名思義,一線峽寬不過一兩丈,長卻有十餘裏,兩側皆是十來丈高的懸崖峭壁,當隊伍剛進去峽穀兩裏距離,薑鎮遠便示意隊伍停下。他朗聲道:“不知是哪路朋友到訪,還請出來一見。”


    一行十餘人突兀地出現在隊伍前方十餘丈處,為首一名幹瘦老頭兒陰笑道:“薑鎮遠,老夫最近手頭兒有些拮據,想與薑總鏢頭討些酒錢,希望薑總鏢頭莫要小氣才是。”


    薑鎮遠哈哈笑道:“原來是劉大寨主親臨,失敬失敬!隻是不知劉大寨主想要多少?隻要薑某人能拿的出來,定會雙手奉上。”


    幹瘦老頭兒陰笑道:“想必萬把兩銀子對於薑總鏢頭來說不算太為難吧?”不等薑鎮遠說話他繼續道:“不過老夫那隻心愛的琉璃盞在前些天被我新擄來的一房小妾給打壞了,偏偏老夫還舍不得殺了她,所以這次不僅想來討些銀子,還想問薑總鏢頭討一件不錯的酒盞!”


    薑鎮遠依舊笑道:“劉大寨主可是想將我這項上頭顱當作新酒盞啊?那可不成啊,依我看,劉大寨主一大把年紀了最好還是不要四處奔波了,躺在你那安樂窩裏頤養天年豈不美哉!如果劉大寨主要是真的閑不住,那這次我薑某人倒是可以幫上一把。”


    幹瘦老頭兒怒道:“好你個薑鎮遠,竟敢諷刺老夫,你可知惹惱了我劉一手的下場?”


    薑鎮遠繼續笑道:“你這無惡不作的禍害,我薑某人早就想將你除之而後快,奈何你那狗窩實在太過隱蔽,我薑某人一直未能尋見,這次你既然自己送上門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正好為方圓百裏的百姓除了你這淫棍。”


    薑鎮遠身邊的那名俊美男子主動請纓道:“舅舅,這等禍害何須您親自出手,就讓小侄前去取了他的狗頭好了!”


    薑鎮遠道:“這禍害雖是為惡一方的土匪,但是手底下卻是有真本事的,你恐怕不是他的對手,還是由我親自出手吧!”


    俊美男子抽出背在身後的長劍道:“這些年小侄在舅舅的指點下武功已有不小的進步,相信拿下一個土匪頭子不在話下,還請舅舅為我掠陣。”不等薑鎮遠阻止,他飛身朝著劉一手躍去大喝道:“老賊,可敢與我一戰?”


    劉一手怒罵道:“黃口小兒也敢挑釁老夫,老夫必要親手宰了你。”


    很快二人便鬥在了一處,劉一手招式詭秘,一根老煙杆招招直取俊美男子要害。而俊美男子卻也是身形矯健,雖然處於下風,但每每總能避開劉一手的致命一擊。


    薑凝開口問道:“爹,這白顏表哥的武功幾時變得如此厲害了?”


    薑鎮遠笑道:“白顏這孩子練武資質和悟性皆是極佳,你如果再偷懶,可就要被他拉開距離了!”


    薑凝不服氣道:“現在他都不能勝過我,等再過幾年,連爹您也不能打敗我了,就更別說他了。”


    薑鎮遠笑道:“是是是,不過你得刻苦修煉才行!”


    詩無念開口道:“那劉一手是在緊要關頭收了力道,不然白公子撐不過十招就已經落敗了。”


    薑鎮遠疑惑道:“噢?可是那劉一手為何會留手呢?”


    詩無念道:“這在下就不清楚了,或許是為了保存實力與總鏢頭一決高下吧!”


    這幾日一路行來,薑凝幾乎和詩無念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於是她調侃道:“我說無念兄,你不會是因為我那白顏表哥之前諷刺了你幾句你就說他不行吧?雖然我也有些討厭他,但是你可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耿耿於懷啊,在我心中你可是心胸寬廣江湖俠客,而且我還幫你罵過他了。”


    詩無念笑著搖頭,薑鎮遠對白顏喊道:“小顏快回來,你不是那老賊的對手!”


    就在白顏分神之際,劉一手瞅準機會,一煙杆子捅在白顏腹部,白顏身體如斷線風箏飛出五六丈距離,摔在地上咳血不止。見此一幕,薑鎮遠飛身掠到白顏身旁,俯身檢查他的身體狀況,不料奄奄一息的白顏反手一劍直取薑鎮遠心髒部位,薑鎮遠雖極力閃躲,仍是被一劍刺穿了腹部。薑鎮遠不可置信喝問道:“畜牲,你為何要勾結外人加害於我?我哪點兒對不住你了?”


    一招得逞便抽劍而逃的白顏嗤笑道:“我都求了你好多次了,要你將凝兒許配與我,可你總是推諉說她還小,你告訴我,她哪裏小了?”


    薑鎮遠怒極道:“你,你,你竟然為了這點兒小事便對自己的親舅舅下手,你真是豬狗不如!”


    白顏得意道:“當然不止這一件事情,我已經和劉大寨主約定好了,等殺了你以後,他就幫我坐穩鏢局總鏢頭的位置,到時候我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薑凝怒道:“怪不得我一直都很討厭你,原來你就是一條豬狗不如的畜牲,今日我便要親手殺了你。”


    白顏冷笑道:“殺了我?你做得到嗎?如果你答應以後好好伺候我,我還能留你一條性命,不然今日連你一起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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