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那麽多幹嘛,你要不去,我們就把你扔下,你自生自滅。”


    萬一惡狠狠的威脅道。


    “不能扔下他,他救過我們,還幫我們算過命,他是個好人。”


    佘雨在一旁怯生生的說道。


    “對,不能扔下他,最起碼得等他實力恢複了,這樣他才有自保之力,咱們也就可以放心的走了。不論如何,我們不能拋下他不管,哪怕是去龍族,也要帶上他。”


    夏大宇此言一出,老頭愣了一下,心裏有些暖意。


    可是這剛剛升起來的暖意,就被鬆鼠給無情的打破了。


    “你確定他恢複實力後第一件事不是殺了咱們?”


    “當年我們救小蛇蛇的時候,你也是這麽說的。”


    夏大宇說完後,便解開了綁在老頭身上的繩子,抓著他一飛而起,向著東邊飛去。


    其他幾人對視一眼,也跟著夏大宇飛去了。


    幾人展開最快都速度,一路疾馳,疾馳到半路,夏大宇才想起來自己有戰舟,於是他在眾人的一片白眼之中取出了戰舟,登上去後向著東邊疾馳而去。


    可是他們說都沒有發現,極遙遠處正有兩個人,拿著千裏眼,將他們的行蹤匯報著。


    戰舟之上,夏大宇取出通訊玉簡,看了看後,歎了口氣說道:“白花開說他被禁足了,無法為我們提供陀羅生的人都去了哪裏,隻知道他們在整個林岩郡內搜捕咱們,要咱們多加小心。”


    鬆鼠說道:“不管那麽多,衝到暗淵,咱們就贏了。這裏離暗淵就隻有一天的路程了,很快的。”


    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夏大宇幾人已經遙遙看見了那暗黑色的暗淵,幾人欣喜不已,以為要逃出生天了。


    可是就在這時,夏大宇急忙停住了戰舟,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因為急刹車栽了個跟頭的幾人不滿的嘟囔著,夏大宇指著前方說道:“我們進不了暗淵了。”


    幾人抬頭看去,隻見前方黑壓壓的一片人影,個個散發著強大的氣息,為首的正是血修羅。


    “跑,快往回跑。”


    鬆鼠大吼道。


    “後麵也跑不了了,陀羅生在後麵。”


    幾人回頭望去,隻見陀羅生帶領著一眾強者向著他們這邊襲來,而此時血修羅也動了,呈兩麵夾擊之勢向著他們這邊而來。


    “跑不了了,怎麽辦?”


    韓小風問道。


    夏大宇收起戰舟,幾人出現在半空之中。


    “列陣,迎敵,縱使敵我雙方相差懸殊,但是要我們束手就擒,不可能,更何況,他們是要殺了我們。”


    夏大宇說完後,其他四人立刻與他組成五角之勢,列出小五行戰陣,攻防兼備,將老頭和鬆鼠護在中間。


    夏大宇回頭對老頭燦爛一笑說道:“老頭,用了你這麽長時間了,實在是抱歉,現在該我們保護你了。”


    老頭聞言,驚愕的看著夏大宇,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堂堂一個仙人境強者,通天徹地,號令四方,而如今,竟然被五個結丹小輩舍命保護著,心中感慨萬千。


    血修羅和陀羅生的人趕來後,將他們團團圍住,倒也沒有急著動手。


    血修羅慢慢飛了過來,站到了人群的最前方,一頭血色長發隨風飄搖,嘴角掛著一絲邪笑,氣度很是不凡。


    “你們可是讓我好找啊,可是你們也不想想,整個林岩郡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們又能跑到哪裏去呢?”


    血修羅勝券在握,高傲的看著眾人,他很享受這種將獵物圍困住的高姿態的感覺。


    “哼,叛徒!”


    老頭冷哼一聲說道。


    站在夏大宇旁邊的萬一忽然小聲說道:“我忽然想起一句名言。”


    夏大宇驚愕的看了萬一一眼,說道:“都這個時候你還在想這些?什麽名言?”


    “反派死於話多。”


    萬一笑著說道。


    “我怎麽感覺現在要死的是我們啊?咱們話也挺多的,不會就是反派吧?”


    韓小風忍不住吐槽道。


    “咱們是正義的,不是反派。”


    韓小雨說道。


    “可是,咱們這一路走來也沒那件事幹的很正義啊。”


    佘雨怯生生的說道。


    ……


    血修羅微微一笑說道:“別這麽說我,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若是不抓住,豈不是太辜負了老天的美意,那可是要遭到天譴的。哎,我隻是沒想到這個機會來的這麽突然,傳聞中你的功法真的有缺陷,你也真的到了衰弱期成為了一個凡人,真是天賜良機啊。堂堂的太恒境強者如今竟然被五個結丹小輩保護著,哦,還有一個小老鼠,真是可悲又可笑啊。不知你現在心中是什麽滋味啊?我的郡守大人。”


    “郡守大人?!”


    夏大宇五人一鼠驚訝的脫口而出,扭頭看向老頭。


    “你是郡守?那個失蹤的林岩郡郡守是你?!”


    夏大宇感覺世界都被顛覆了,這個給他們算命還一直被他拿在手裏當武器的邋遢老頭竟然就是堂堂的林岩郡郡守。


    這一瞬間,夏大宇冷汗直流。


    不光是他其他幾人也都緊張不已,尤其是鬆鼠,它想起之前自己老是欺負老頭,就感到一陣後怕。


    血修羅驚訝的看了夏大宇幾人一眼:“你們不知道他是郡守?那你們一直護著他幹啥?我還以為你們想拚死一搏護住郡守,等他修為恢複後好謀個高官厚祿呢。”


    夏大宇正義凜然慷慨陳詞道:“我們的確不知道他就是郡守,我們保護他也不是圖些什麽,隻是因為他是我們的朋友,僅此而已。就像我們拚死保護白花開一樣,僅僅是因為他是我們的朋友罷了。”


    “朋友?多麽奢侈的稱呼,哪一個修士不是心狠手辣,自身強大才是強大,要什麽朋友啊,有用嗎?現在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隻要你們幾個到我這邊來,不再管郡守,那麽我就可以放過你們。”


    血修羅嘲諷道。


    在他看來,眼前這幾個結丹小輩根本就無足輕重,這幾個人形成的防護他一巴掌就可以全部拍死。他之所以這麽說,就是為了打擊郡守的自信心,也可以探探對方的虛實。如果對方幾人真的投降了,郡守還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那麽他就得謹慎了。


    “你根本就不懂朋友,我們不會拋棄自己的朋友不管的。”


    夏大宇皺著眉頭說道。


    夏大宇也不知道為何要在這裏跟血修羅爭辯,反正對方也不會放過他,能多活一會兒就是一會兒唄。


    “我不懂什麽是朋友?我當然懂,我和陀羅生認識了上千年了,多好的朋友,現在不也是因為郡守之位而爭個你死我活嗎?所以說,沒有什麽是無法背叛的,就看能得到的利益夠不夠了。”


    血修羅冷笑道。


    陀羅生也冷哼一聲說道:“你說的對,隻要郡守死了,我第一個就會殺你。”


    “彼此彼此,咱倆想到一塊去了,現在,咱們就先送咱們的郡守大人上路吧。”


    說著話,血修羅手中就凝聚出強烈的法術波動,而陀羅生也準備攻擊。隻是這二人皆各懷鬼胎,誰都沒有先出手。


    萬一扭頭看了看老頭,對夏大宇說道:“這老頭真能裝.必,都這個時候了,還麵不改色的,該不會是有什麽底牌吧,他可是堂堂都郡守啊,不會沒想過自己躲起來被發現之後怎麽應對吧?”


    夏大宇一聽,覺得很是有理,扭頭對老頭說道:“喂,老頭,你是不是有什麽底牌沒有顯露出來,別裝了,咱們都快死了,你要是有什麽辦法就趕緊用,死了就真用不了了。我們現在快被人殺了,可都是你害的。”


    老頭聞言冷哼一聲說道:“老子偽裝成囚犯在大牢裏躲得好好的,任誰也想不到老子會躲在那裏,隻要熬過衰弱期就行了。我哪能想到會碰見你們這幾個小賊,哪有什麽後手和底牌啊。還都是我害的,我讓你們把我幫出來了?你們自己逃命不就行了,幹嘛抓著我不放。”


    “那不是看你身體強度那麽強,想拿你當擋箭牌嘛。”


    “你還有臉說,所以說現在的局麵都是你們自找的,跟老夫沒關係。”


    老頭傲嬌的扭頭不看夏大宇。


    這時候陀羅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冷哼道:“你們說完了沒有,現在互相推卸責任還有什麽意義,死到臨頭了還那麽多話,真不知道自己是反派啊?”


    “我們哪裏像反派了,你見過人這麽少還這麽弱的反派嗎?”


    萬一不服氣,大聲辯解道。


    “少廢話,受死吧。”


    陀羅生被氣的頭大,準備先拍死這個手裏拿著一個奇怪磨盤的家夥。


    “住手,義父,快住手!”


    眾人扭頭看去,隻見此時遠處快速飛來一道戰舟,戰舟內傳來了白花開的聲音。


    白花開快速來到這裏後,收起了戰舟,擠過人群,來到陀羅生的麵前跪下說道:“義父,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求求你放過他們吧,他們幫了我們很多啊,這次能帶來豐贍郡郡守的消息,他們功不可沒啊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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