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吳德冷笑道:“開什麽,我會怕?比就比,我就選你,現在就去鬥武場。”


    吳德指著萬一說道。


    萬一聞言大喜,卻又裝作十分憤怒的說道:“你說比就比啊,沒什麽好處又出力的事情我可不幹。”


    “哦?那你倒是說說,想要什麽好處?哦對了南疆那麽窮,你們一定很缺靈石吧,那就拿一些靈石做彩頭如何,你若是贏了,就給你五百萬靈石如何?”


    吳德嗤笑著說道。


    ”吳德你打發叫花子呢,五百萬靈石,那不是你一天的零花錢嗎?”


    四周有同學笑道。


    萬一聞言也說道:“是啊,區區五百萬,你也想挑戰我?再說了,我們有六個人呢,我一個人代表不了整個南疆,除非……除非你們也出六個人,跟我們對賭。隻要我們有一個人贏了,輸的就要給一億靈石。”


    “那要是你們輸了呢?”


    吳德陰森的說道。


    “輸了我們就給你一億靈石。”


    萬一想也不想就說道,萬劍一趕忙拉他的袖子。


    “你拿的出一億靈石嗎?再者說了,我說的可是一局一億靈石,六局的話,可就是六億靈石了啊。“


    吳德冷笑道,他心知這幾個窮鄉僻壤來的窮小子肯定拿不出這麽多靈石,不過讓他們寫下欠條也好,以後利滾利,這幾個小子這輩子就還賬吧。”


    “什麽?六億靈石?”


    萬一驚訝道。


    果然,窮小子,這個數字你恐怕挺都沒聽過吧。


    夏大宇幾人大急,立刻“不動聲色”的給萬一使眼色。


    “對,一局一億,輸者給贏者,你敢接嗎?”


    吳德冷笑道。


    萬一思索了半天,最後像是狠下心來一樣,咬著牙說道:“富貴險中求,拚了,我們也不一定會全輸嘛,隻要贏三場,就可以保證不賠本。我跟你賭了。”


    “好,不過要再加一條,如果你們全部都輸了,以後你們就離夢夢遠一點,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和她走在一起。”


    吳德說道。


    在一旁看的興致勃勃的吃瓜群眾李夢然,聞聽此言,立刻指著吳德的鼻子說道:“吳德,我跟誰關係好要你管嗎?你不要鹹吃蘿卜淡操心。”


    “夢夢,我是跟他們賭,又不是跟你賭,你來什麽勁啊。”


    吳德說道。


    “好,我答應了,現在就去鬥武場。”


    萬一擼起袖子說道,擼了兩下才想起來自己穿的校服是短袖。


    於是,夏大宇幾人和吳德幾人在全班同學的簇擁下,向著鬥武場浩浩蕩蕩的進發。


    南疆來的土包子要和吳德幾人對賭,這個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四年級,甚至連其他年級的學生也都有很多人知道了,於是隊伍變得越來越大,很快鬥武場便坐了許多人。


    鬥武場足有方圓百丈大小,而且還有十幾個,這在寸土寸金的長安城裏很是難得,而且鬥武場的四周還設有看台,能夠容納數萬人同時參觀。


    夏大宇幾人並排站在鬥武場的中央,他們的對麵是吳德和他們七班的五人。


    夏大宇看著四周越來越多的學生,心中忽然湧現出一個想法,那是他曾經在白家丹塔與白顏浪對賭的事情。


    夏大宇悄悄在鬆鼠耳邊說了幾句,鬆鼠便立刻躥到了鬥武場邊緣,大聲吆喝了起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南疆來的新生要與學院老生對戰,這個機會千年難遇啊,有沒有要下注的,都來我這裏啊。”


    說完話,鬆鼠還從儲物袋裏取出兩麵白幡,取出毛筆在上麵刷刷刷寫下了大字,一麵寫著“南疆新生”,一麵寫著“學院老生”。


    那些學生見狀,也紛紛來了精神,一個個向著這兩麵幡插著的地方扔儲物袋。


    不過這都是一些隻有二三十萬靈石的小額下注,沒有人把這場比試當回事,隨便扔些靈石,就當耍個樂子了。


    不過兩邊的儲物袋可不成正比,壓老生的一邊明顯要比壓夏大宇他們那邊的多太多了。


    就連李夢然也都來了精神,在夏大宇他們那邊壓了一億靈石。


    “哼,你們以為耍點小手段就能讓我們知難而退了嗎?可笑,今天就讓那些壓你們贏的傻子們知道,他們為自己的天真付出的代價。”


    吳德冷笑著說道。


    “切,反派死於話多,雖然今天不至於打死你們,但讓你們修養幾天還是可以的。今天也讓你們知道,什麽才是血與火中磨練出來的天驕。”


    此時比試已成定局,萬一也不裝了,他攤牌了,他是絕世高手他攤牌了。


    此時學院學生的壓注差不多已經結束,鬆鼠叫停了以後,便向著他們那邊說可以開始了。


    看台上的學院學生議論紛紛。


    “你覺得誰會贏?我覺得吳德他們會贏,雖然他們都是權貴子弟,但能夠進入學院的,一定都是各家的天驕子弟,而且吳德他們修煉也不曾懈怠過,應當能贏。”


    “不一定,你也說了,能夠進入學院的都是天驕,這麽多年來,從未有過南疆的人進入過學院,他們能夠進來,那一定是南疆真正有實力的天驕,說不定他們會贏的。”


    “此時說誰贏還為時過早,吳德他們的實力咱們也清楚,中上等吧,可是這南疆之人的實力我們卻一點都不知道。以前隻是聽聞南疆又窮又亂,他們一定是在不斷的廝殺中成長的,論修為他們或許不及吳德他們,但論戰鬥經驗,吳德他們一定不如南疆之人,甚至可以說,學院裏除了那些瘋狂做任務的瘋子,戰鬥經驗沒幾個人比他們強。”


    隨著學院學生的議論,鬥武場中央的人也開始了比試。


    第一個出場的,自然是互相看不順眼的吳德和萬一了。


    “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隻需要寫下欠條就可以了,免得一會兒斷手斷腳的,還要修養,疼得可是你自己。”


    吳德冷笑道。


    萬一猶豫著說道:“要是投降的話,也太沒有麵子了,要不你打我打輕點,給我留點麵子……”


    吳德聞聽此言冷笑著正要說話,忽然間,萬一身形暴起,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向著吳德衝去,吳德大吃一驚,立刻就要躲閃,然而,這時萬一的拳頭也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這一拳,直接將吳德給打飛了出去,吳德口吐鮮血被他身後的五人接住,五人再看他時,吳德已經渾身經脈骨頭寸斷,站都站不起來了。


    這隨意的一拳,直接將吳德打成了重傷,再無戰鬥之力。


    吳德嘴角留著鮮血,不服氣的嘟囔著:“年輕人不講武德……騙……偷襲……我沒有閃,是我大意了啊……”


    那五人看著吳德還要說話,連忙取出丹藥給他喂下了。


    這還是萬一留手了,如果他用力的話,那麽吳德此刻早已死了。


    “你們不要臉,竟然偷襲,呸!”


    一名學生放下吳德,大聲指責著萬一。


    這句話把萬一說的有些懵圈,他不可思議的說道:“戰鬥不就是講究出其不意以最快的速度擊敗對手嗎?你們以為的戰鬥是什麽?先自報名號,然後施禮?再你一劍我一劍的對砍?你們到底有沒有打過架?”


    “哼,南疆蠻子,果然不懂禮數。不與你廢話,我的對手是誰?快出來受死!”


    那學生鄙夷的看著萬一說道。


    萬一還是覺得這些人實在是太幼稚了,沒有說話,就這樣退下去了。


    夏大宇幾人看著這個愣頭青,誰都沒有想出手的意思,那青年以為他們害怕了,大聲叫嚷著無膽鼠輩之類的話。


    最後還是佘雨嘟囔著髒活累活都給她之類的話出場了。


    “哼,幾個大男人,不敢出來應戰,派一個小女子出來,丟不丟人,南疆都是你們這樣的齷蹉之人嗎?”


    那青年還在叫嚷著。


    “別叫了,對付你,我就足夠了。你放心,為了保證你所說都公平,這次我讓你先出手。”


    佘雨不耐煩的說道。


    “哼,看劍!”


    青年勃然大怒,取出寶劍就像佘雨刺來。


    佘雨看著青年就這樣舉著劍直直的向著她攻來,實在是覺得不可思議,打架還能這樣打?那麽隨便一個南疆修士都能完虐這個青年。


    佘雨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像是傻了一樣,那青年見狀大喜,速度更快了。


    當青年攻到佘雨的麵前時,佘雨左手一把握住了青年的劍,青年暗道找死,他這劍可是九玄寒鐵打造的,即便是普通人拿著也能削鐵如泥,這女子竟然自大到用手去接,合該自己勝利。


    青年將手中的劍狠狠一絞,卻沒有意料之中的將佘雨的手掌攪碎,反而被佘雨窩住紋絲不動。


    佘雨右手一拳砸在了青年的胸口上,頓時間那青年便跟吳德一樣倒飛了出去,經脈骨頭寸寸斷裂。


    佘雨還覺得意猶未盡,於是雙手拿著青年的寶劍,狠狠一折,頓時間,那寒鐵寶劍便被寸寸折斷。


    這一下,全場都沸騰了,在他們看來,這哪是什麽南疆土包子啊,這實力即便是放在雁塔學院裏那也是名列前茅了。


    單手接劍,一把折斷,一拳重傷同階修士,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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