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坐在陳月曦身邊,拍了下他的腦袋。


    “小子,別發楞了,老子已經給你想出來了。”


    陳月曦摸摸被拍過的腦袋,卻看見老杜在桌上沾著茶水寫到借刀殺人這四個字。


    “借刀殺人,什麽意思?”


    老杜假裝捋胡須,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哎,大哥你就別裝神秘了,趕緊說吧。”


    “這件事,無論你答不答應,最後都是你殺的,你信不信?”


    老杜很享受陳月曦這幅吃驚的模樣,他說出的話就像重磅炸彈一樣,一個一個爆在陳月曦心裏。


    “劍星殺劍狂已經是必然的事,弑父奪權的罪名他吃罪不起,所以他要找個替罪羊,但是這個替罪羊沒有來頭,一旦東窗事發,劍星也會跟著遭殃。”


    “恰巧你這時候在餘良,他就如同幹涸多年的土地一樣得到雨露了,不管你是否答應,他最終都會用盡一切辦法,牽扯到你身上。”


    “劍星天真的以為,皇上會對你們西梁有所忌憚,對四大藩王有所忌憚,他不知道的是,朝廷之所以沒有正式提出削藩就是還沒找到借口,如果說你殺了劍狂,或者是以你的名義殺了劍狂,那麽正好給了朝廷削藩的理由,別忘了,萬世雄兵盡在帝王手,真打起來,誰都不好過。”


    陳月曦聽著老杜的話糊塗了,越聽越不明白了。


    “那既然如此,你叫我答應幹嘛。我現在離開餘良城不就行了?”


    老杜仍舊耐心的和陳月曦說著。


    “你小子還是太年輕,我剛剛說了,無論怎麽樣,最終人一定是你殺的,知道嗎?除非你沒來過餘良,或者你還在暗處,但是你出現了,這就不一樣了,你走了,到時候可以說是你指使人做的。”


    “可是我沒理由殺他呀”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本身就是個借口罷了。”


    “那那那,我應該怎麽做?”陳月曦顯得有些慌亂,來餘良一趟竟然闖下天大的禍事。


    “如果我沒估計錯,劍星的背後肯定還有一人,至於是誰,尚未可知,但至少和皇室有關係,你來餘良是偶然的,劍星沒這麽大本事把手伸到西梁關,想把此事嫁禍於你,應該是你出了西梁關那刻起,就有人在謀劃此事,劍星要麽於心不忍想彌補與你,要麽就是在押寶。”老杜沒有正麵回答陳月曦的問題,而是分析給他聽事情的多麵性。


    等到老杜說完,陳月曦陷入了沉思,他在想怎麽樣才能最完美的解決這件事,明確了有一點,那就是要答應劍星。


    房間裏異常安靜,針掉下去的聲音都能聽見,陳月曦的呼吸非常急促,一直在西梁王保護下的月曦,沒有經曆過被如此算計。


    “大哥,你幫我看,我這樣做對不對?”


    老杜沒有說話,耐心的聽著陳月曦說話。


    “我要答應劍星,但是先要把能拿到手的利益先拿過來,然後修書給我父王,讓他給朝廷發涵文,就說我陳月曦大逆不道禍亂朝綱,逐出西梁,任朝廷發落,不給人口實,再和劍星殺了劍狂。”


    老杜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


    “把你父王,西梁擇出去都是對的,現在是你保你父王的時候,但是,你不能和他去殺劍狂,你得走,你要是和他一起去,你最終也走不掉,你得提前走,背下這個名就是了,有朝一日你才可以反敗為勝,一時的成敗算不得什麽。”


    緩了口氣,老杜繼續說道


    “小子,餘良這趟水太深了,你真不該來的,我不是保不住你,隻是我隻能保你一時,保不了一世,那個位置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世上所有人都隻是棋子,你身邊不能再有西梁的人了,稍有不慎,永世不得翻身。”


    陳月曦驚的出了一身冷汗,在問情山莊,他差一點就答應了劍星,現在看來,那時候答應了他,真的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陳月曦一直都不願意把人想的那麽壞,但是他怎麽也想不明白,劍星身後那人怎麽會算計於他,天下這盤棋,他不知道身處何地。


    緊鎖的眉頭,臉上的虛汗,都證明了陳月曦的害怕,老杜還有一點想到了也沒告訴陳月曦,他不想再增加陳月曦的精神壓力。


    “小子,我就問你,你拜我為師不,拜我為師我可以在短時間內教會你逃跑的輕功。”


    “大哥,你願意教就教,不願意就拉到,大不了一死,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這個時候陳月曦說話仍舊硬氣,他已經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老杜無奈了,當然,他很欣賞陳月曦,更重要的是他如果不教陳月曦,那兩個丫頭都會讓他受不了。


    “瑪德,老子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還你,從明天晚上開始到劍狂入餘良的時候,我來找你,記住,這是你的保命之術,你一定要在短時間學會,保住了自己的命,才有機會找到劍星背後的人。”


    老杜喂了影一顆藥丸,從窗口跳出去飛走了,該做的事,他已經做了,現在要去忙自己的事了。


    剩下陳月曦一臉懵逼的呆在房間裏,陳月曦思想已經混亂了,事情太棘手,從未經曆過,此刻,心中不勝悲涼。


    渾渾噩噩,昏昏沉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一大早,躺著的影已經醒了,見陳月曦還在睡覺,剛準備躲到暗處去,陳月曦睜開了眼睛。


    還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


    “你醒啦?沒事了吧。”


    “回少公爺,我沒事了。”影惜字如金,也有一個下屬的覺悟,不該問的都沒問。


    “你回去告訴我父王,就說讓他,哎算了吧,我寫封信,你火速趕回西梁。”


    “少公爺,梁王讓我要保護好你。”


    “沒事,你聽我的就行了,現在我很安全,至少十天之內我不會有事,你今天不能隱藏在暗處,要讓我想找你的時候,就能找到你,你先退下吧,呆會兒有人來了看到了就不行。”


    “是”


    很神奇,影說了個是以後,就不見了蹤影,陳月曦伸了個懶腰,走下樓去了,一下午沒露麵了,總有些人不會安心,他要去讓人寬心才行。


    下樓閑逛了一圈,隨意找了個茶樓,安心的在茶樓上等著劍星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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