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月亮悄悄移動,屋簷的陰影逐漸將兩人全部遮擋。


    遠處傳來的歡呼聲,還有戲曲馬上要開台的鼓聲。


    胡桃連忙從江白腿上站起來,也不管已經被啃完了的口紅,拉著江白就要去湊熱鬧。


    “快快快,雲堇的戲要開始了!”


    胡桃可一點也不想錯過雲堇的這次表演,務必得去捧場才行。


    “等一下。”


    江白掏出手帕,在胡桃茫然的目光中,幫她把唇邊暈開的口紅印擦幹淨。


    雖然口紅全掉了,但胡桃此時的唇水潤潤的,比畫了口紅還要豔麗幾分。


    看著潔白手帕上沾上的口紅印,胡桃臉一紅。


    忘記今天化妝了。


    她在江白臉上瞅了一眼,他嘴唇邊倒是沒沾上什麽,倒是唇,比以往紅了不少。


    嗯,下回要注意時間。


    “我臉上有沒有?”江白摸了一下自己的唇。


    “沒有,快走吧,不然趕不上了。”


    “慢點慢點,有台階,小心摔……”


    兩人緊趕慢趕的來到宴會廳,雲堇剛剛登台,戲曲還未正式開演。


    申鶴和空都坐到了前排的桌邊,見他們來了,空揮手示意他們過來坐。


    他們的位置是整場最好的位置,凝光特意給安排的。


    “你們剛剛去哪了?”見他們走過來,派蒙抽空問了一句。


    “在周圍轉了轉。”


    江白這才注意到申鶴今天的穿著,從站著的角度看,那胸口的溝壑真是晃眼的很。


    江白連忙移開目光。


    看一眼就行了,多看就是冒犯了。


    申鶴察覺到目光,抬頭看來,卻見江白目光閃躲,不明所以。


    她歪了歪頭,莫名的有些呆萌。


    向來在山林間活動,很少與人接觸的她並沒有太多講究,也不太懂這方麵的忌諱。


    這一晚上她已經感覺到有不少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過都沒什麽敵意,她也不在意,該幹什麽幹什麽。


    “快坐下吃東西吧,桌上的每一道菜都好好吃哦。”


    派蒙給他們熱情推薦美食。


    胡桃湊到了申鶴身旁,十分自來熟的詢問她的口味,評價菜品。


    說了不少話題之後,她終於將話題聽到了自己最好奇的地方。


    她湊到申鶴耳邊,怕有些不好意思的詢問。


    “那個…你的身材是吃什麽這麽好的?”


    腰細腿長,尤其是胸口,要多有料就有多有料。


    羨慕這兩個字她已經說累了。


    “啊?”申鶴茫然。


    她著實沒有get的到胡桃的意思。


    “我在山上都是吃清心、薄荷這些花草為食……”


    “啊?就吃草啊……”


    胡桃有些犯愁,這光吃草營養也不均衡啊,到時候說不定都不長個了。


    所以,應該跟吃的無關吧?


    是天生天賦吧……


    沒有人理解胡桃的憂愁,很快,隨著音樂聲響起,雲堇的戲曲正式開演。


    江白之前也跟胡桃一起去聽過雲堇唱戲,隻不過在這華麗的舞台上如此近距離的聽還真是第一次。


    不愧是璃月最有名的戲曲名家,聲音婉轉悅耳,身形矯健優美,一舉一動皆是優雅韻味。


    這一次演唱的戲曲據說是他父親根據一個故事所寫,在派蒙的解釋中他才得知,原來,這戲曲的故事講的正是申鶴的過去。


    他側頭看向申鶴,申鶴看的入神。


    “…今日我再添一筆,唱與各位聽。”


    抬上雲堇的聲音突然激昂了起來,整個曲調也開始變化。


    “……彼時鶴歸,天地茫茫無依靠,孤身離去。今日再會,新朋舊友坐滿堂,共聚此時。”


    一曲終了,申鶴唇角露出淺淡的笑意。


    她看向身旁的這些朋友。


    彼時天地茫茫無依靠,而今新朋友坐滿堂。


    “來,幹杯!”


    胡桃率先端起杯,幾人也紛紛舉杯,杯壁碰撞間,慶賀這來之不易的美好結局。


    隨著雲堇的戲曲結束,這場晚宴也差不多到了尾聲。


    看完戲,鍾離悄悄的走了,完全沒有跟江白他們一起回去的打算。


    或者說,江白他們到現在都沒發現他也在這個群玉閣上。


    幾人倒是不急著走,桌上的美食還有很多,雖然有些涼了,但也並不影響美味。


    江白拿著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看向空,“喝酒不?都是上好的酒……”


    空微愣,“我好像還不能喝酒……”


    江白鄙夷,“你個老粽子,裝什麽嫩呢?”


    空垂下了半月眼,“那些是我沉睡的時間,不算。”


    “屁嘞,這話騙騙別人還行,騙不到我的。伱都跟你妹妹在星空旅行多年了,還能真是未成年不成?”


    不說在星空穿行所需要耗費的時間,他在一個世界待上個幾年,多待幾個世界,那怎麽得地都得有二三十歲了,現在的麵孔所表露出來的年齡隻是假象。


    空的嘴角抽了抽,大家彼此彼此,都是老粽子,有什麽好拆台的。


    “我陪你喝就是了。”


    平時也就江白會讓他一起喝酒,在蒙德的酒館裏,他點酒酒保都不給點的。


    江白一邊喝酒一邊跟他閑聊起須彌的見聞。


    他們在沙漠見到的東西頗多,其中有些更是涉及到了不少的隱秘。


    “沙漠麽……我會去看看的。”


    “收集到什麽有用的信息記得告訴我。”


    直覺告訴江白,須彌的秘密還有很多。


    坎瑞亞就在那地下,五百年前的災厄也是從那裏湧出而出。


    不過他沒有太多時間留在那裏慢慢談探查,隻能讓空多費費勁,多下幾個遺跡。


    反正他平常也都是幹這些事情。


    兩人的酒量都挺不錯,一起喝了大半瓶,意識依舊清醒的很。


    “我準備海燈節過後去稻妻的海祇島看看,去找找傳說中的海淵,你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對你所說的沙漠見聞很感興趣,準備先去沙漠看看。等你找到海淵了,我再去也不遲。”


    “好吧。”


    江白想拉著空一起去,也就是找個伴兒,一個人去那邊怪無聊的。


    不過說起來阿帽這家夥最近在哪,他不是要回稻妻的嗎?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拉上他一起去找海淵。


    而且愚人中知曉不少隱秘,他說不定知道點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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