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沒有神明,隻有屬於人類的我們。”


    “我們因為各種理由不斷的爭鬥,不斷的算計,不斷的自相殘殺,最終將所有人帶向毀滅......”


    “我眼睜睜看著它毀滅在我們自己手裏卻無能為力,我成為了一個流浪者,在星海中流浪......”


    天空中的雲層不知何時散去,點點星子灑落著淺淺光輝。


    江白看著手中的白淵,神色複雜異常,“【白淵】來自我的故鄉,是那個星球最高科技的結晶,除了白淵之外,還有很多東西,他們都是為了適應星海而被創造出來......“


    過去的事情實在太過複雜,江白也隻是陷入爭端中微不足道的一員,隻不過他運氣好,活了下來。


    他左臂上的那個標記,和白淵,便是他與故鄉唯一的聯係了。


    “抱歉,讓你想起了傷心的事情。”阿貝多語氣有些歉意。


    “無所謂,我這個人有時候還挺冷血的。”江白無所謂的笑笑,“或許是失望徹底了吧,所謂故鄉,除了遺憾,提起來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他看向遠方往生堂所在的方向,露出一絲淺笑。


    “我還挺喜歡這裏的,這裏有神明,而且神愛世人,有神明的管控,至少不會步我故鄉的後塵。”


    而且,他找到了他的第二個家。


    有家的人,便不再需要流浪。


    而他,也不再是個過客。


    阿貝多沒有說話,他沒有經曆過江白的過去,自然也無從評判。


    而且,江白也不需要安慰。


    江白回答起一開始的問題,“白淵是為了適應星海而打造的,星海中有很多種能量,白淵能夠自行吸收能用的能量並存儲下來,不過倒是無法存儲元素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白淵是特意為星海打造的,而並不是針對某一個固定的星球。


    江白操縱著白淵化作護臂的樣子,護臂出現一道如同信號接收不良那般不斷閃爍著,隻能遮蓋手臂的光屏。


    “其實一開始白淵的護盾是能將我全身保護住的,隻是後來壞掉了......”


    在提瓦特,他有岩盾,白淵的護盾意義不大,但在來提瓦特之前,這護盾可是幫他擋了不少生死危機。


    隻不過護盾是有極限的,在連續數次超負荷工作之後,它壞掉了......


    “不過好在白淵本來就是在世界瀕臨毀滅的時候打造的,專門設置了自愈功能,雖然這個自愈的時間會很長,但沒有家的人也隻能靠自愈了......”


    江白輕輕撫摸著手上的臂鎧,若是在之前,提起這些事情還會難免傷感,但現在,白淵微涼的觸感讓他心情非常平靜。


    阿貝多給火堆添了些柴,讓它燒得更旺些。


    “說起家,在來到蒙德之前,老師所在的地方對我來說就是家......”


    “也是呢,對從煉金術中誕生你的來說,創造者就是你的母親,母親所在的地方,自然就是家。”


    江白煞有其事的點頭,話題不著邊際。


    “說起來你誕生到現在已經有多久了?“


    阿貝多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幾百歲應該有吧。地底的生活不知年月,我沉浸在研究中,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幾百歲了呀......“江白感歎一聲,突然想起了空。


    他有一種直覺,空真實的年紀並不像他看上去那般小。


    說不定和阿貝多一樣,固化了時間呢?


    “不知道空有多大了,看著還沒成年,說不定已經幾千歲了呢......“


    “說起他,那你呢?“阿貝多看向看不出具體年歲的江白。


    不管是江白還是空,他都無法從身體的狀況、骨齡判斷出他們的年紀。


    “我?肯定還是個年輕人啊!”江白堅決不承認自己年紀大。


    阿貝多笑笑,不予反駁。


    “話說你師父來茵多特是一個怎樣的人啊?”


    阿貝多神色追憶,“師父她啊......”


    不知什麽時候,山洞外飄起片片雪花來。


    這一晚,江白和阿貝多漫無邊際的聊了很多。


    關於兩人的過去,關於現在,關於未來。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未來的事情誰也無法定性,唯一能做的,便是過好現在。


    火焰霹靂霹靂啪拉地燃燒著,跳躍的火焰照映在兩人並不平靜的臉上。


    那些深埋心底的,從未說出口的秘密,在此時坦露出聲,就像找到了傾聽者。


    阿貝多看向山洞外不知何時再次刮起的風雪,似是透過風雪看到了深埋雪山的魔龍。


    “如果有一天,失控的我要把蒙德,把一切都毀滅......我希望你能來阻止我......”


    “你這話不吉利,g不能立。”


    江白掏出一壺酒遞給他,火焰的照映下,他的神情格外認真。


    “就算有一天你失控了,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恢複理智——這是來自朋友的承諾。”


    阿貝多眉眼柔和,眼睛彎了彎。


    “來,喝酒。”


    “嗯。”


    辛辣的酒水入喉,兩個並不會醉的人在這風雪中都有了些醉意。


    ......


    第二天,三人正式向丘丘人所在的山洞出發。


    江白記得自己的找上山的路的時候誤打誤撞進入山體內部才偶然遇到小石的。


    “那個地方在星熒洞窟內部,你知道有什麽進去的近路嗎?”江白拿著地圖,看向阿貝多。


    即便來過雪山,但他對雪山的道路依舊不熟。


    “嗯,跟我來。”


    阿貝多將帽子給可莉戴上,然後把她放到肩膀上。


    外麵的風雪有些大,但好在對有神之眼的他們沒有多大影響。


    江白跟著阿貝多一路往前走,頂著風雪,來到一個有不少分德尼爾遺跡的地方,在傾倒石柱的縫隙中,有一條通往山中洞窟的路。


    來到洞裏,江白就輕車熟路了。


    他一邊注意上空時不時掉下來的冰柱,一邊往下方走。


    直到走到山洞的最下方,在繞過幾個彎之後,曾經去過的那條路也出現在了眼前。


    江白對阿貝多和可莉道:“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


    這些丘丘人隻認識他,為了避免他們對阿貝多和可莉發起攻擊,還是由他先進去知會一聲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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