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什麽時候了?”


    “不太清楚呢,沒注意時間。”


    “付賬了嗎?”


    “應該是記在賬上了。”江白後頭也沒回去,不清楚他們離開後怎麽樣了。


    倒是突然想起蝦餃還沒打包,不過現在想起這事也來不及了。


    胡桃伸了個懶腰,完全忘記了還有蝦餃這回事。


    “先繞著璃月港晨跑一圈,然後吃早餐,吃完早餐去演武場習武,然後下午去天衡山釣魚.”


    胡桃快速安排了一天的事務。


    身為一名有眾多員工的堂主,胡桃充分發揮了有活交給下屬幹的優良傳統,即便往生堂現在有了很多業務,但身為堂主的她,還是有大把的時間用來無所事事。


    江白在不需要出業務的時候同樣不遑多讓。


    下午,兩個閑人帶著釣竿和魚餌去天衡山找了個幽靜的池塘釣魚。


    說是釣魚,胡桃直接將釣竿插在地上,讓小幽魂守著,自己躺在樹蔭下的草地上吹風。


    涼快的山風吹過,帶來草木的芬芳,湖麵蕩起陣陣漣漪,幾片荷葉在風中搖晃。


    江白不知從哪采了一大把顏色各異的野花,倒掛在樹上遞下來。


    花香縈繞鼻尖,胡桃唇一勾,伸手一把將他扯下來。


    江白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地,嘴裏還斜咬著一朵甜甜花。


    他手肘撐著身子,裝模作樣的將甜甜花從手裏拿下來,遞到胡桃麵前。


    “堂主,你知道你像什麽嗎?”


    胡桃側過身子,托著腮幫子煞有其事的看他。


    “像什麽?”


    江白拋了個媚眼,“你就像我的甜甜花,我要將伱種滿菜地~”


    胡桃:“……”


    種滿菜地可還行?


    胡桃伸手在他腦門上輕輕敲了一下,拿過甜甜花,扯下一朵花瓣放進嘴裏,打油詩張口就來。


    “手上一朵野花,邊上一個傻瓜。”


    江白接上了下一句:


    “樹下坐著你我,還有一隻青蛙!”


    胡桃低頭一看,正好有一隻青蛙小心翼翼從旁邊跳過去。


    見他們看過來,青蛙發出一聲驚恐的呱叫,直接跳進了水池裏,把即將咬鉤的魚兒嚇跑。


    “居然還壓上韻了……”


    胡桃一誇,江白頓時來勁了,搖頭晃腦的,當場又做了一首打油詩。


    “青蛙呱呱呱,小鳥喳喳喳。一隻丘丘人,跳出來h!”


    胡桃抹了把臉,在江白期待的目光中,最終還是違心的誇獎了一句。


    “你這丘丘語還挺厲害哈……”


    “那是我可是跟著蒙德的丘丘專家學過的呢。像這個h,就是打招呼的意思……”


    江白更來勁了,要是有尾巴的話,那尾巴定然已經翹的老高了。


    他開始熱情給胡桃科普丘丘語大全。


    “來堂主跟我念,mimuheye!”


    “mimuheye……”


    胡桃不明所以的念了一遍。


    “這是什麽意思?”


    江白看著他的眼睛,突然湊近了過來。


    他的眼睛眨巴眨巴,在胡桃微微瞪大有些緊張的目光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就是我愛你的意思。”


    胡桃猝不及防鬧了個大紅臉,感覺被他親到的地方整個的發燙起來。


    盡管已經是戀人關係了,但這種直白幹脆的情感表達,還是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這你又是從哪學來的?”胡桃試圖轉移話題。


    “凱亞教我的,這是他寫的一首詩裏的。”


    “還不錯……”胡桃煞有其事的點評,試圖掩蓋自己臉紅的窘境。


    江白完全沒有如她所願,反而拖著腮幫子,興致勃勃的看著她。


    “哎呀,堂主,你的臉好紅呀!”


    臉紅的堂主真可愛呀!


    胡桃腮幫子鼓起,做出嬌嗔的姿態。


    “你偷襲,不講武德!”


    “我哪裏偷襲了?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親的!”江白作勢還要再親。


    胡桃一把將他按住,撓他癢癢穴。


    江白夾緊咯吱窩,擋得住腋下擋不住腰。


    “哈哈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


    “哼,讓你笑話我!現在讓你笑個夠!”


    一旁的小幽魂搖搖頭,轉過身去捂住眼睛。


    簡直沒眼看。


    天衡山某個山腰。


    一鬥站在一塊大石頭上,踮起腳尖四處張望。


    “那個小哥跑哪去了?跑的可真快呀。”


    一旁的久岐忍歎氣,“還不是老大你太熱情,把別人嚇跑了。”


    一鬥哼了一聲,“是他昨天拉著本大爺要結拜的,本大爺都來找他結拜了,結果他說話不算話了怎麽行!”


    眼見小弟已經少了一個了,他必須得把這個小弟給補回來!


    “他昨天明顯是神誌不太清醒,老大,你這是趁人之危呀……”


    昨天重雲本來是對著一鬥驅鬼來著,結果驅著驅著兩人勾肩搭背了起來,並互相奉為知己,當場就要結拜。


    要不是行秋拉的及時,重雲就要多一個異父異母的鬼族大哥了。


    第二天天一早,一鬥就打聽到了重雲的位置,直接動身就來找他結拜了。


    這可把重雲給嚇得不輕,直接就跑了。


    “阿忍,怎麽能這麽說呢?我這不是昨天沒結拜,今天才來找他的嗎?”


    久岐忍嘴角抽了抽,很想說你昨天沒結拜,不是因為你不想,而是因為被人拉住了。


    “我看到了一個藍色的東西,他肯定就在那裏!”


    突然,一鬥眼睛一亮,跳下石頭直接朝那個看到的藍色的東西跑了過去。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那並不是重雲。


    “什麽嘛,居然是一朵冰霧花……”


    他氣呼呼的朝冰霧花踹了一腳,冰霧花的根莖一個反彈,花苞直接砸在了他臉上。


    “嘿!你個小小冰霧花,竟然敢砸本大爺!”


    他不顧寒冷,直接揪住冰霧花的根部,想要將這冰霧花整根的拔出來。


    看著那個稻妻來的鬼族人在跟一朵冰霧花較勁,躲在一顆大石頭後的重雲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他好好打坐練著功,突然這個人就冒出來說要跟他結拜,讓他叫大哥,他好懸沒一招直接把他給凍住。


    偏偏對方信誓旦旦的說是自己主動提的結拜,還帶了見證人。


    但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也完全想不起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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