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琪將正軒扶起,指向無道真人,笑道:"往後可叫他掌門。"正軒供身道:"掌門。"無道真人領額。


    "左首第一位的是大師伯軒轅明。右首第一位二師伯海空子。左手邊是三師姑音慧,我旁邊坐著的,就是你四師伯宋前。"


    正軒摸了摸腦袋,我哪裏記的住?但還是挨個行禮後誠言:"見過各位師伯師姑。"軒轅明和海空子笑了笑,音慧卻是哼了聲似有不快。宋前還在搖頭:"可惜啊可惜,你要是來我門下,我..."


    "宋前,我知你門下弟子眾多,讓與月琪吧。近些年月琪閉關修行,突破''空明'';境地,耽擱不少時日,門下弟子單薄,你難道不知?"無道真人略有責怪之意。


    宋前聽罷頓時閉嘴,又看了看正軒,才道:"掌門,還有其他事麽?沒事的話我先行告退。"無道真人默然點頭:"好吧,我也累了,你們退去吧。"


    五人站起,同聲道:"掌門告退!"


    正軒見眾人向外走去,自己向無道真人望去,又看了看月琪師傅,也道了句:"掌門告退。"言罷跟上月琪,向外走去。


    掌門淡淡一笑,轉身向後山走去。


    來到院外,幾人彼此閑聊幾句,紛紛踏劍而去,月琪看了看正軒,身後劍鞘輕響,一柄劍身發白,卻暗露粉紅彩光的仙劍落於腳下,月琪踏了上去,突然一笑,輕微搖頭,劍決引動,劍身瞬間變大三倍。"上來吧。"


    正軒已是第二次上劍,心中畏懼之感少了許多,大踏步跨了上去,剛要抓住月琪的衣杉,突然收住了手,臉麵一紅,不知該如何。


    月琪感覺背後有異樣,回頭望向正軒:"為何不抓緊我?難道你想摔死麽?"


    正軒搖頭:"我,我不想死,可~可男女..."


    月琪一呆,撲哧聲笑了出來:"我可是你師傅,隻要你不動歪念,何來男女之分?"


    未等正軒做答,劍身晃了晃,依然飛起。正軒哪還有時間說話,一把抱住月琪師傅的細腰,這才穩住身形。


    立於劍上,正軒俯身望去,天華山連綿不絕,山峰林立,多有陡峭之處,低空中不時有人禦劍飛過,幾處空曠之地,不少弟子在習武練劍,劍氣所到之處,光彩連連,空中望去,各色劍光交織在一起,好旋目。


    回頭遠望,一座大殿立於山腰,直插在雲海之中,猶如虛幻之地,若隱若顯,憑添了些神秘之色。


    "好漂亮。"正軒由衷的讚歎。他一生飄零,未學過些許知識,懂的詞匯甚少,無法用語言表達,說出的自然是最純真之詞,也是最真摯之意。


    月琪聽罷笑道:"我們天華派自因天華山得名,祖師清陽真人原本隻是山腳一村夫,因感情事出家為道,獨自一人在天華山修行,可也是上天注定,天華山乃是通靈之地,傳聞山中有仙器破土而出,被我們祖師所得,通過它修成大功,開創天華一派,時至今日,已有一千六百年的曆史。"


    正軒聽的入神:"那清陽真人,不是,我們祖師死了嗎?"


    劍身轉動,向另一坐山峰飛去。月琪師傅道:"祖師早在九百年前已經仙逝,但卻留下了本門的''清陽劍決'';以及那破土的仙器——清陽劍!"提及''清陽劍'';三字,月琪嘴角微動,正軒在起身後,不曾發覺。


    "劍不都是人造出來的麽?怎麽會從土裏長出來?"正軒大感好奇。月琪苦笑:"怪我沒說清楚。當日出土之時,隻是一塊異石,石身充滿靈氣,後由清陽真人鍛造成劍身,名曰:清陽,取自自己的道號。"


    "原來祖師還會造劍啊,了不起。"正軒有些憧憬。


    月琪回頭笑道:"造劍有何難?祖師最了不起的還不止如此,想一千年前,神獸''獬豸'';(注一)下界成魔,橫行中原,生性凶殘,慘殺無數平民,無數修道中人死於它角下,眾生哀怨連天,我祖師清陽閉關而出,持''清陽劍'';與之鬥法七日,終以''清陽劍'';砍斷其角,將起滅之,自此我們清陽祖師和手中''清陽劍'';名聲大震,天華派一躍成為中原第一劍派,引領中原,抵禦魔教。"


    正軒興趣大增:"祖師這麽厲害啊,連下凡的神獸都打的過。"


    月琪微笑不語,俯身直衝而下,饒過一坐山峰,後麵漸顯房屋和空地,想已到了自己的地方。


    劃破青雲,白劍懸於地麵,月琪和正軒翻身而下。周圍習練之人紛紛停下,衝月琪打起招呼:"師傅,您回來了。""見過師傅"


    月琪點頭,道:"把師兄弟們都叫來,今日本門又添一新師弟,大家認識一下。"


    "是!"言動,不少人向外走去尋找同門。正軒則跟著月琪走進大廳。


    不稍片刻,屋內所有人已到齊,月琪不多言,紛紛介紹完畢,轉頭問道:"為何不見文衣?""稟報師傅,師姐正練功呢,馬上就要突破''成圓'';了,故而未曾喊她。"


    "哦?"月琪臉色甚喜:"要突破''成圓'';了?這麽快?"眾弟子也是各個興奮:"是啊,師姐天資聰穎,進步神速啊,清陽劍決第五層''成圓'';,隻用了十年的時間,除了掌門無道真人用時僅七年後,真是少見啊。"


    "師傅!"


    月琪、正軒及其師兄們紛紛向門外看去。聲音源自一妙齡少女,通身粉紅衣妝,衣服輕薄,隨風擺動,帶起滿頭烏黑長發。緊身裙勾出纖細腰,麵色紅潤,皮膚潔白光滑,似能滴出水來,標準瓜子臉,修長睫毛下,閃動的眼睛給人種想去保護她的感覺,但又怕驚動了下凡的仙女。眼神閃爍,文靜之氣撲麵。不知是誰,能造出如此絕世尤物,上天有為何如此眷戀與她?


    粉紅的嘴唇在陽光的照射下輕輕顫動,正軒連忙回過頭來,隻感覺心中狂顫,不想今日竟遇到如此貌美之人,忽感有自行慚愧之意。


    "師傅,我突破''成圓'';了!"聲音柔細,似流水般悅耳,不禁又讓正軒側目。


    月琪連連點頭:"好啊,文衣,想不到你進步如此之快,真是讓我意想不到啊。"文衣臉麵微紅:"前些日子隻感覺通身經脈流動加速,似有異常,於是今日按照''成圓'';決調坐,竟然成了。"


    月琪微笑不語。有同門引見道:"師姐,這位就是新入門的小師弟——正軒。"


    文衣聽罷轉頭望去,正軒也再次向她看來。屋內,兩人站立著,片刻間,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注一:獬豸古代神裁製度下產生的著名神獸,又被稱為"法獸"。根據《論衡》和《淮南子?修務篇》的說法它身形大者如牛,小者如羊,樣貌大致類似麒麟,全身長著濃密黝黑的毛發,雙目明亮有神,額上通常有一隻獨角,據傳角斷者即死,有被見到長有雙翼,但多數沒有翅膀。擁有很高的智慧,能聽懂人言,對不誠實不忠厚的人就會用角抵觸。後世常將普通羊飼養在神廟,用來代替獬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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