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有言,淵族之人的鮮血,帶著濃濃的死氣。


    隻見他們的鮮血滴落在他們四周海水之中,一瞬間,隻見海水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機一般,頓時泛起了一層枯黃之色。


    “滋滋滋……”


    一瞬間,隻聽得一陣陣腐蝕的聲音傳來,那泛著枯黃之色的海水,亦是向著瀧族之人方向翻滾而來。


    眼見其餘兩族動手,煌祭天當即也是掐動靈訣。


    伴隨著煌族之人掐動靈訣,隻見一道道水龍絕席卷而出,正是煌族之人的招牌靈術。


    單手托著一道水龍卷,隻聽得煌祭天看著瀧鸞再次開口道:“瀧鸞,何必執迷不悟,寶物雖然好,但我等也隻是想要觀摩一番,若是為了它讓自己的族人陷入危險之中,你真的覺得值得嗎?”


    聞言,瀧鸞卻是什麽也不說,隻是靜靜地看著煌祭天三人。


    “唉——”


    一聲輕歎,隻見煌祭天右手一揮。


    下一刻,便見無數環繞在煌族之人身周的水龍卷,便是向著瀧族之人席卷而去。


    “孫師兄,我們要不要動手?”


    看著四族混戰的混亂局麵,那劍眉星目的萬劍門弟子在黑臉孫師兄小聲開口說道。


    “嗬嗬,錢師弟也看出來了?”


    黑臉孫師兄微微一笑,卻是搖頭道:“還是讓這位煌族的道友好好領悟吧,畢竟,他們以後可是我們的同道,若是曆練經曆太差,對我們也不是什麽好事。”


    “該死,你們……”


    就在黑臉孫師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猛然,隻聽得煌祭天驚怒交加的聲音自場中傳來。


    畫麵再次轉到場中,萬劍門眾人便是看到,原本應該對瀧族之人出手的蟶族與淵族之人,居然齊齊轉變了攻擊的方向,向著煌族之人攻殺而來。


    煌祭天等一眾煌族之人顯然沒有想到會突然出現如此變故,不過,這段時間與萬劍門眾人待在一起,他們麵對意外卻也不是沒有一絲反應。


    雖然心中是又驚又怒,但煌祭天還是強行扭轉了那些水龍卷,保護在了自己等人身周。


    “轟、轟、轟……”


    蟶族與淵族之人的攻擊落下水龍卷之上,頓時是爆發出一陣可怕轟鳴之聲。


    四周水龍卷不斷承受著兩族之人的攻擊,隱隱有崩潰的跡象。


    隻是,縱然如此,但煌祭天等一眾煌族之人,還可以勉強抵禦。


    “你們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想要對我們煌族下狠手?”


    煌祭天一臉憤怒地看向四周圍攻的蟶族與淵族之人,喝問道。


    “嘿嘿嘿”


    蟶光嘿嘿一笑,那蟲潮之中凝聚出了他那猙獰的麵孔,道:“到了這個時候,你們煌族還想要裝下去嗎?”


    “嗬嗬”


    隻聽得蟶光話音剛落,淵沉又是一陣搖頭笑道:“煌族的道友,你們原先潛伏在暗處,想來就是準備對我們我們動手,我們如今也隻是順勢而為,算不得誰算計了誰,你又何必如此激動?”


    “好了,該結束了!”


    與此同時,瀧族之人亦是在瀧鸞帶領之下動手了。


    隻見他們動手之間,依然是那仿佛可以凍結一切的寒冰之氣。


    寒冰之氣自瀧族之人手中席卷而出,所過之處海水紛紛被凍結,仿佛化作一片寒冰世界。


    同時被凍結的,還有那些護在煌族之人身周的水龍卷。


    而失去了水龍卷的保護,煌族之人頓時也就暴露在了其餘三族的攻擊之下。


    “這個女人,還真是變得越來越可怕了!”


    瀧族之人的寒冰之氣可是不分敵我的,就算是蟶族與淵族之人,此刻也是不得不暫避其鋒芒。


    “嗬嗬”


    對此,淵沉卻似表現得完全不在意,隻是搖頭笑道:“瀧族乃是我們四支之中最為強大的,這一點早已經知曉,又何必多說,隻是,蟶光道友,你確定要幫助瀧族除了煌族,若是煌族被滅,那我們可是失去了一個製衡瀧族的強大存在,這對於你我兩族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哼,我自然知道失去了煌族,瀧族將沒有了製衡。”


    冷哼一聲,隻聽得蟶光冷冷說道:“隻是,你不要忘了,煌族身後,可是站著人族,那可是如今陸地上的霸主,相比起瀧族,我更加不願意看到人族之人在我們海族領地撒野!”


    說明,蟶光的目光還不禁向著人族的方向多看了幾眼。


    聞言,淵沉也是向著一眾人族修士看去,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沒有人知道這個未老先衰的少年,心中究竟在向著什麽。


    四方海水瞬間被凍結,煌族之人的水龍卷,也隻能化作冰雕,根本無法繼續受到煌族之人的控製。


    緊接著,隻見彌漫四周虛空的寒冰不斷收攏,向著一眾煌族之人碾壓而來。


    眼見於此,煌祭天等人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不過,很快他們便是冷靜下來,隻見煌祭天猛地咬破自己一根手指。


    緊接著,便見一滴血水自其指尖滴落而下。


    “嘀嗒——”


    血水滴落在了寒冰之上,發出一聲水滴碎裂的聲響。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這滴落的血水卻是並未就此消散,反而是在寒冰之上綻放出一朵美麗的血花。


    “咦?這是血脈之花!”


    一聲輕疑傳來,聞聲,煌祭天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見一塊寒冰之中,卻是現出了瀧鸞的身影來。


    “嗬嗬,的確是血脈之花!”


    微微一笑,隻見此刻的煌祭天,臉色多了幾分慘白之色,儼然一副元氣大傷的模樣。


    “血脈之花的可怕,想必你這位瀧族的天才也是知曉的,你我雙方就此收手如何?”


    聞言,寒冰之中瀧鸞頓時是一陣沉默,半晌,隻聽得其再次開口說道:“血脈之花的力量,一直都是你們煌族的核心力量,瀧鸞一直有心見識一番,今日卻是如願了。”


    說著,隻見瀧鸞左手淩空一握。


    緊接著,煌祭天便是驚恐地發現,四周寒冰世界之中,一道道完全由寒冰鑄成的身影自寒冰之中緩緩走出。


    “居然是冰魅!”


    四支海族,從來都是視對方為競爭對手,隻是一眼,煌祭天便是認出了這一道道寒冰人影的來曆。


    傳聞之中,瀧族功法修煉到高深處,卻是可以冰中生靈。


    而這冰中之靈,便是被稱作冰魅。


    傳聞,冰魅一出,必然萬物寂滅。


    “看來,這一次真的要拚命了!”


    心中暗暗想道,煌祭天瞥了一眼萬劍門等人的方向,此刻,他倒也沒有開口向萬劍門眾人求救的意思。


    下一刻,隻見煌祭天收回自己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麵前那多血脈之花之上。


    “瀧族有駭人聽聞的冰魅,而我煌族亦是有我們的血脈之花,今日,便要看看,是你們的冰魅凍結一切,還是我血脈之花紮根無盡!”


    心中想著,隻見煌祭天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之色。


    緊接著,隻見其伸出一根手指,又是滴出了一滴鮮血落在了麵前那血脈之花之上。


    似乎是受到了這鮮血的滋養,隻見血脈之花頓時綻放得更加的豔麗,隻是,很快這一抹豔麗,卻是被一絲冰藍所取代。


    緊接著,隻見血脈之花,居然是生出了一根根根須來。


    這些根須紮根於寒冰之中,仿佛是活物一般,不斷在向著下方寒冰深處侵蝕而去。


    煌族的血脈之花,乃是煌族的禁忌力量,同樣是一種與淵族類似的腐蝕力量。


    隻是,相比起淵族的腐蝕外力,煌族的血脈之花,侵蝕的卻是其他海族的血脈之力。


    海族以自身血脈為傲,可以說,血脈之力便是海族之人的一切,而煌族的血脈之花,居然專門侵蝕海族之人血脈之力,可謂是所有海族之人的禁忌。


    當然,這份禁忌力量使用並不是沒有一點代價,甚至可以說,代價極大,就算是掌握了這股力量的煌族,也是極少使用。


    而眼下的情況,卻是逼得煌祭天不得不使用這股力量。


    雖然血脈之花隻是靜靜地開在那裏,但是,其上那無數的根須,卻好似他的眼睛一般,不斷在身下寒冰之中不斷探索著,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


    另一邊,瀧鸞很顯然也不願意看著任由煌祭天施為,隻見伴隨著其寒冰一般的玉手輕輕一揮,頓時,便見那一眾冰魅尖叫著,便是向著煌族之人撲殺而來。


    “保護族兄!”


    眼見冰魅撲殺而來,一名煌族高呼一聲,頓時,一眾煌族之人紛紛出手,頓時施展靈術欲要阻擋撲殺而來的冰魅。


    隻是,讓他們驚恐的是,此地寒冰環境對他們靈術的影響,居然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原本,那些信手揀來的水係靈術,在寒冰之意影響之下,居然變得諱若莫深起來。


    實力大打折扣之下,麵對一群冰魅的撲殺,很快,便見有幾名煌族之人被這些冰魅欺身而上。


    “呼——”


    隻是一靠近,便見那冰魅張嘴一吐,隨即,便是一股寒氣席卷而出。


    幾名煌族之人雖然及時躲閃,但還是被這股寒氣擦到了一點衣袖。


    一瞬間,幾名煌族之人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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