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同時禦使雙劍,林一帆卻是並不顯得吃力,畢竟,他可是能夠勉強使用五劍齊飛絕招的。


    如今,雙劍在林一帆控製之下如指臂使,對麵飛撲而來的水蟒根本無法接近他,便是被一赤紅、一熾白雙劍斬滅大半。


    隻是,林一帆此刻也是感覺到了對麵這個淵沉的厲害。


    雖然,對方的攻擊不是太過淩厲,但是,對方對於力量的控製卻是十分精妙,給人一種十分難纏的感覺。


    不僅如此,林一帆還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四周的海水,隱隱變得粘稠起來,而他的靈力護罩,亦是在被海水侵蝕。


    他知道,這是對方功法的特性,那詭異的腐蝕之力。


    “這樣持續下去,恐怕我要被這個家夥耗盡靈力而敗落,這個家夥,還真是陰險!”


    心中想著,林一帆手上靈訣一變,隨即腳下輕輕一頓。


    而在另一邊,雖然沒有注意到林一帆那微不可查的動作,但是,淵沉的雙眼卻是猛然一睜。


    緊接著,隻見其身周玄妙之力升騰而起。


    四周虛空泛起陣陣漣漪,緊接著,便見一道黑色殘影居然是直接從淵沉身體之中穿過。


    “恩?”


    看著在自己身後緩緩消失的那黑色殘影,淵沉的眉頭深深地皺在了一起。


    “攻擊雖然詭異,但威力卻是不強!”


    作為一個精於算計的家夥,隻是一瞬間,他便察覺到了剛才那一擊的虛實。


    然而,正是因為看出這一點,他才更加頭疼。


    沒辦法,正如他先前所言,縱然明知道玄妙之力弊端過多,然而,在麵對那種躲閃不及的攻擊之時,他們淵族之人下意識地便會使用玄妙之力。


    然而,剛才那一擊,雖然躲不開,但威脅顯然不足,淵沉白白使用玄妙之力,明顯是有些浪費的。


    轉頭看向林一帆那一臉戲謔的神色,不禁暗罵道:“還真是一個狡猾的小子!”


    隻是,雖然心中暗罵,但以淵沉的性格,卻也不喜歡一鼓作氣,以免自己有所損傷。


    “果然如此!”


    眼見淵沉如自己預料的一般,並未因為自己先前的試探而強行攻擊,林一帆眼睛微微一亮。


    下一刻,隻見兩人的攻擊仿佛又是回到了先前一般。


    雙方看似打得有聲有色,但卻是十分克製,隻是,林一帆時不時的試探,卻是給淵沉添加了不少的麻煩。


    林一帆一邊與淵沉戰鬥,一邊卻也在觀察四周的戰局。


    隻見蟶光被煌祭天的水龍卷逼退之時,猛然,隻見林一帆暗暗掐動靈訣。


    下一刻,隻見那籠罩在眾人四周的巨大陣圖微不可查地轉動了一下。


    “該死!”


    就在陣圖轉動的一瞬間,那邊,蟶光便是大罵一聲,緊接著,隻見其身周,無數散發著惡臭氣味,慘綠色的液體在其所化的蟲潮之上翻湧。


    “嫉妒惡水!”


    另一邊,正在與蟶光鬥法的煌祭天卻是一眼認出了這些慘綠色惡臭液體的來曆。


    此刻的煌祭天,自然不是當初可比,一瞬間便是抓住了這個絕佳的機會。


    下一刻,隻見其雙指並指如劍,左右狠狠劃出。


    一瞬間,隻見兩道水流好似長鞭一般橫掃而出。


    “噗、噗”


    水流長鞭狠狠抽在蟲潮之上,一瞬間,便是將蟲潮一分為四。


    “啊——”


    同時,隻聽得一聲慘叫自蟲潮之中傳來,隨即,隻見蟲潮盡數散去,一道人影隨即自蟲潮之中倒飛而出,不正是蟶光又是誰?


    隻見此刻蟶光看起來有些淒慘,其胸口之上,多出了兩道交錯的血痕,正是剛才被煌祭天那兩道水流長鞭抽擊而成。


    隻是,相比起自己胸口的傷痕,蟶光更加在意的,還是那些粘黏在自己身周的那散發著惡臭的慘綠色液體。


    “瀧鸞,這是什麽情況?”


    蟶光大吼道。


    “嘭!”


    另一邊,一劍逼退黑臉孫師兄,瀧鸞眉目一轉,瞥了蟶光一眼,待得看清對方身上的模樣之後,眉頭卻是微微皺起。


    “看來,暗中算計我們的人,遠比我們想象得還要更加麻煩!”


    瀧鸞玉手引動劍訣,漫天寒氣席卷而出,瞬間將四周海水凝聚成一柄柄飛劍,化作寒冰飛劍洪流,向著對麵黑臉孫師兄激射而去。


    與此同時,隻見其空出的左手一翻,隨即取出了七情法螺。


    “看來,這陣圖不僅能夠封禁我對七情法螺的掌控,而且,這陣圖還能夠強行調動七情法螺的力量,先前沒有發作,隻是因為時機並不好,如今卻是趁著你露出破綻的時候下手,便是為了暗算你!”


    聽著瀧鸞的話,蟶光是一陣心煩意亂,怒聲道:“你說了這麽多,到底想要說什麽?”


    聞言,瀧鸞一雙美眸微微一眯,掃視四周一圈,冷聲道:“也就是說,暗中算計我等之人,可以清清楚楚地掌握我等的一切行動,更進一步說,那人就在我們四周之人之中!”


    聽了瀧鸞的話,蟶光哪裏還不明白,頓時大怒吼道:“該死的,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在暗算我?”


    隻是,很顯然並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


    不過,這僅僅隻是開始,隨後的時間,陣圖每一次轉動,場中其他三支海族之人都會受到七情法螺力量的影響。


    如此一來,情況對於其他三支海族之人越來越是不利。


    “麻煩!”


    低語一句,淵沉身形一頓便是準備離開。


    他擁有玄妙之力,自然能夠看到,若是繼續留下來,恐怕局勢對他們三支海族之人絕對不會太好。


    對此,林一帆也沒有出手阻攔,隻是手上掐動靈訣。


    下一刻,隻見陣圖轉動,一瞬間,淵沉身周,一股股慘綠色液體纏繞在他的身上,正是蟶光身上出現的嫉妒惡水。


    眼見三支海族之人皆是受到七情法螺力量的影響,瀧鸞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無比。


    “嗬嗬,看來,局勢逆轉了!”


    黑臉孫師兄笑著,便又是一劍斬出。


    眼見於此,瀧鸞眉頭微微一凝,手上掐動劍訣,下一刻,便見無數寒冰飛劍凝聚。


    隻是,還未等瀧鸞這一劍徹底斬出,突然,隻聽得其悶哼一聲,隨即,其瓊鼻之中,兩道粉色霧氣隨即倒卷而出。


    刹那間,隻見瀧鸞的臉上,浮現一絲不自然的紅暈,卻正是情、欲、之霧。


    瀧鸞,也終於被陣圖所影響,而看那籠罩在她身周的濃鬱粉色霧氣便可以看得出,她所受到的影響,居然比起其他人還要嚴重。


    “嘭!”


    與此同時,黑臉孫師兄的一劍狠狠斬落,瞬間便是將瀧鸞斬飛出去。


    若非瀧鸞身上有一層寒冰護體,恐怕,剛才那一劍,便已經讓其身受重傷了。


    不過,雖然擋下了黑臉孫師兄那凶殘的一劍,然而,這一劍的震蕩之力,卻也是讓瀧鸞身周的情、欲、之霧變得更加激蕩。


    “看來,大橘已定,我也該功成身退了!”


    林一帆彈了彈手指,隨即收回空中的赤龍飛劍與斬雷飛劍,隨即便是舍了淵沉,退出了戰團。


    因為,在林一帆看來,以其他三支海族如今的狀態,根本不用他出手,其他人便已經足夠對付這些實力大損的三族之人了。


    “該死!”


    身周粘稠的慘綠色液體令得蟶光的實力根本無法發揮出幾分,隻聽得蟶光低罵一聲,身周蟲潮頓時化作洪流向著逼近的煌祭天轟擊而去。


    一擊將煌祭天暫時逼退之後,蟶光四周掃視一圈之後,卻是毫不猶豫地化作一片蟲潮,向著遠方飛射而去。


    “逃了?”


    看著逃跑的蟶光,林一帆嘴角微微翹起。


    而他沒有出手阻攔,隻因為他知道,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果然,隻見蟶光剛剛飛出百丈有餘,突然,一根黑色的胡須便是從黑暗的海峽之中倒卷而出。


    若是平日裏,麵對這一擊,蟶光可以輕易躲閃開來。


    然而,此刻蟶光不僅失去了往日的冷靜,更加重要的還是,其身周那粘稠的液體,然後他的動作變得緩慢無比。


    “嘭!”


    一聲悶響,隻見蟶光被那根胡須狠狠地擊中,整個人慘叫一聲,便是被那根胡須直接抽得倒飛而回。


    “噗——”


    一口鮮血自蟶光口中噴灑而出,而讓他又驚又怒的是,此刻,一隻巨大的血紋巨獸正擋住了他的去路。


    而剛才擊中蟶光的,正是那隻血紋巨獸下巴上那一根根長達十數丈的黑色胡須。


    而伴隨著這血紋巨獸的出現,其身後,亦是跟著不少的巨獸,這些巨獸,正是那些深海妖族,而剛才出手擊飛蟶光的,正是林一帆曾經見過一次的黑血鯊,黑煞!


    “黑煞,是你!”


    看清為首那隻黑血鯊,蟶光臉上滿是猙獰之色,他沒有想到,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會被深海妖族暗算了一把。


    “吼、吼、吼……”


    隻是,回應蟶光的,卻是那些深海妖族憤怒的嘶吼。


    “瀧族、蟶族、淵族,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暗算我們深海妖族,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殺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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