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節!”張亮殷勤地喚住他,“先別忙著動身,我有事要同你說。”


    程咬金一愣,大手一擺:“花酒的事稍幾日再說,我這兩天抽不出來時間,這樣吧,兩日後,兩日後一定請你吃花酒!”


    花酒哪有麻將香。


    他還要趕著過去打麻將,哪有時間去什麽平康坊。


    兩天後,店家休息。


    正好,那時候吃花酒,也不耽誤自己麻將。


    張亮搖搖頭,哭笑不得:“我找你不是為吃花酒的事,而是別的事。”


    程咬金愣了下,向後仰了仰腦袋:“你是想說,昨天大唐超市的店家,把砸他店的那幾個地痞送到官府,還說是你義子指使的事。”


    張亮愣了一下,他張了張嘴。


    程咬金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的?


    好像他參加了全程一樣。


    “知節對那店家倒是關注的很。”張亮幹笑了兩聲,“沒想到家醜都傳到你耳裏了。”


    程咬金沒說話,隻是點點頭:“你是想說些什麽?”


    張亮深吸口氣,朝著程咬金拱了拱手:“隻是希望知節能夠替我給那店家帶句話,希望他能賣我一個麵子。”


    “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兒子我會帶回去懲戒,但我不希望這件事和我再有任何的關係。”


    程咬金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心裏倒是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張亮不打算再追究下去。


    店家倒是省得招惹一位國公,等日後自己有機會,再做做局,讓他們倆人認識一下,也好相逢一笑泯恩仇嘛。


    到了超市。


    麻將桌剛剛鋪開。


    程咬金一點桌子,輕聲說道:“店家,我這有個好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許墨丟出骰子。


    這裏是他的主場,每天麻將,也都是從他開始坐莊。


    他隨意道:“說唄。”


    程咬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這麽好的消息,店家你不給點獎勵?”


    “不想說那就別說。”許墨依舊漫不經心,他並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上輩子吃得瓜太多了,已經吃膩了。


    程咬金傻了眼。


    還有人竟然能這麽沒好奇心的?


    “別呀,這可是和你有關的好消息。”程咬金聲音裏帶了些焦急。


    許墨慢條斯理地理著麻將,緩緩開口:“想說給我聽,那總得來點獎勵吧,不然我為什麽要聽你說。”


    程咬金的臉憋住。


    剛才自己對許墨的話,現在原封不動地落到自己頭上。


    他知道論嘴皮子,自己不可能是許墨的對手,一張口,打算直接把消息給說出來,什麽獎勵不獎勵的,拋一邊去吧:“我這邊得到一個消息,那勳國公……”


    可他才隻說了幾個字。


    許墨雙手一抬,捂住自己的耳朵,撥浪鼓般的,晃起了腦袋:“不聽不聽。”


    鸚鵡站在許墨肩膀上,也同樣搖頭晃腦:“王八念經。”


    程咬金一眼瞪了過去。


    每每這隻綠毛雞摻和進來,總不會有好事,自己怎麽就王八念經了!


    鸚鵡嘎嘎叫了兩聲,歪著腦袋:“王八不念經了。”


    李靖和魏征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店家,這樣好了,我再買你兩袋鹽。”程咬金豎起一根手指。


    許墨點點頭:“那你說吧。”


    太真實了!


    程咬金感慨一聲,老老實實,開口說了起來:“是這樣的,我聽那勳國公說,他想讓店家你賣他一個麵子,這件事就此了結。”


    “那些個地痞流氓,就是地痞流氓,和他勳國公沒有半點關係。”


    “至於衝撞了你的那個義子,他會自己教訓的。”


    許墨冷笑一聲。


    程咬金在“賣他一個麵子”這幾個字上,加重了字音。


    在他看來,這六個字算是很了不得的了。


    雖然…張亮多少也是看中自己的麵子,可讓一個國公,對一名商賈說出來這種話,這種和事的語氣,可真的很難。


    “不賣。”許墨打出一張六筒,語氣輕飄飄的。


    桌子上,其他三個人手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為啥?”程咬金眨巴著眼,“勳國公可都做到這份上了。”


    許墨輕聲說道:“我又不認識他,是他的人先過來招惹我的,現在又說這件事想到此結束,那就到此結束了?”


    “怎的,他想怎樣就怎樣?”


    “如果他想怎樣那就怎樣,那要大唐律法還有什麽用?”


    程咬金輕輕咳嗽兩聲:“勳國公此前也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嘛。”


    “那我的建議,就是他最好現在也不要知道這件事。”許墨抬頭看了程咬金一眼,語氣依舊平淡,“愣著幹啥,打牌呀。”


    程咬金低下頭,挑挑揀揀,打出一張三筒:“可他畢竟是國公。”


    魏征也跟著點頭,雖然他是杠精不假,但他不是傻子:“店家又不是向他服軟,再說了,就算店家覺得是服軟,可那畢竟是個國公。”3sk.


    許墨搖搖頭,暗杠了一波,接著摸牌:“國公又如何?”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天大地大,我開心是最重要的。”


    李靖和魏征一愣,他們詫異地看著許墨。


    這一句詩…


    好啊!


    店家自己寫的?


    他們都是愛書文的,這方麵的敏感度很高。


    像是程咬金就沒什麽反應了,他咬著自己指甲,糾結著是打九筒呢,還是打六條,嚐試下把自己手裏爛牌做一回十三幺。


    “這件事裏,注定要有人不開心、注定要有人受委屈。”許墨接著,慢條斯理地說道,“為什麽不開心、受委屈的人要是我呢?”


    魏征摸著白板,一副恨不得把它摸成紅中的姿態,突然開口問道:“若是縣衙那邊也向勳國公,想要息事寧人呢。”


    許墨隨口回道:“那我便自己處理了唄。”


    “你要怎麽自己處理?”魏征接著問道。


    許墨抬起頭,深深看了魏征一眼:“我想,大唐應該是不想看到我會那麽處理的。”


    魏征心裏咯噔一下。


    這應該是威脅吧……


    威脅自己、威脅朝廷。


    按理來說,自己是不應該信許墨的話的,小小庶子,能給大唐帶來什麽樣的威脅。


    但不知為何。


    他心裏深處,竟絲毫不懷疑,許墨有這樣的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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