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裏,這樣一掛是十文。


    一掛有一千響。


    是夠熱鬧的了。


    好東西是好東西。


    不過可惜…基本就是過年的時候,或是等到大婚大娶的時候,才能用到這東西,適用性太差了些。


    得賣貴點。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一掛…就定個五百文吧。


    許墨緊接著看向第二樣商品。


    好家夥…


    和鞭炮是親兄弟,煙花。


    這一桶煙花,有四十發,也足夠熱鬧。


    既然是親兄弟,它們倆的價錢一樣,都是十文,那…許墨也不能厚此薄彼,同樣給它定價五百文。


    第三樣商品。


    和新年關係說大吧…也不算很大。


    要說沒關係吧,也說不上。


    是糖。


    純粹的白砂糖。


    五文錢一袋。


    糖…是一種存在感不是很高的調味品,人們總覺得鹽很重要,它也的確重要,不過糖的重要性,一點都不弱於鹽。


    在朝堂上,甚至有糖匠這麽一個職位。


    製糖製的好,是可以獲得官職的。


    不過…大唐雖然重視製糖,但…技術力擺在那,綿密的白砂糖,是大唐現在製造不出來的珍品。


    甚至…甘蔗煉糖,都要稍帶到幾百年後。


    這是好東西,得賣貴點,那就…和鹽一樣,五百文吧。


    許墨搓了搓手,看向最後一樣東西。


    他激動地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蹦躂了起來,把屏風外的襲人驚一跳,探過腦袋,看看是發生了什麽事。


    許墨尷尬咳嗽兩聲,揮了揮手。


    最後一樣東西是酒。


    當然…不是白酒,也不是什麽高度數的酒,而是葡萄酒。


    可不管怎樣,這就是超越這個時代的酒水。


    口感、口味什麽的不說,單說…安全,那這個時代,就沒有能超他解鎖的這類葡萄酒的。


    飲酒有害健康。


    說安全…那確實挺可笑的。


    不過危害健康,也分慢性、或者一次性要了性命。


    釀酒的過程,很難避免會出現一種名為“甲醇”的物質,這東西雖然和乙醇隻有一字之隔,可和乙醇之間,卻是天差地別。


    這東西,在釀酒的過程中,很容易產生出來。


    乙醇是增加飲品風味的東西。


    那甲醇就是絲毫不遜色於砒霜的毒物。


    攝入乙醇過多,不過是對腸胃、大腦、腎有一定的傷害,不過傷害不大,屬於休養還是能養回來的。


    攝入甲醇過多…那今天喝了,明天就得吃席。


    安全性是酒水最重要的東西。


    至於口味……


    那就更不用說了,大唐的酒水連安全性都得不到太多保障,又怎麽能夠保障其口味?


    不過許墨不是個愛酒的人。


    他沒有取出來,淺嚐一杯。


    第二天。


    李世民他們沒來,接連熬了兩個晚上,別說是他們這些上了歲數的人,就是年輕人也受不住。


    第四天、第五天。


    他們也還是沒來。


    許墨也不著急把新商品上架,新商品貴,得有人打個樣,讓他們看看商品效果如何,那才好賣出去。


    這就是俗稱的“冤大頭”。


    最大的冤大頭程咬金不在,許墨就收著商品。


    到第六天,許墨就要休息了。


    寒冷天氣裏,那自然是在家睡覺最舒服。


    直到許墨再次重新開門。


    房玄齡他們來到超市,揣著手,歎了口氣:“店家,你可真是讓我們好等啊,這兩天你竟一直都不開門。”


    “有事到我家找我就是了。”許墨伸了個懶腰,朝著房玄齡他們招招手,“快來,大富翁我已經鋪好了。”


    他們走過來,各自尋好自己的位置坐下。


    不等許墨分發棋子。


    他們往懷裏一掏,就取出了自己的棋子。


    這幾天沒來,他們順帶就吩咐自家的匠人去打造了。


    魏征這小老頭節儉,他和許墨一樣,用的都是木棋子,隻是…許墨用的是普通水曲柳,這小老頭用的是金絲楠木,雕成一株芹菜。


    房玄齡、李靖、程咬金他們出手就大方了,用的是金子做的棋子。


    李靖的棋子是一頭虎,是隻大貓。


    程咬金的棋子是一條狗,表情凶狠得很。


    他們都藏著小心思,要狠狠壓著許墨,老虎和狗,總比貓要凶猛得多吧?


    房玄齡的棋子就要正常些,是一頭烏龜,憨態可掬。


    “我倒是想去找你,不過藥師攔著,不讓我去。”房玄齡歎了口氣,“我一想,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沒去叨擾你。”


    許墨一歪腦袋,看向李靖:“是怕見著什麽不想見著的東西?”


    李英姿臉一紅,把腦袋一低。


    李靖氣得咬牙。


    店家這兩天假期,李英姿的確是一直在許墨家裏,聽著講故事,或偶爾一起打打牌、逗逗小馬駒什麽的。


    李靖清楚這點,所以才不想去,給自己找氣受。


    可這店家是怎麽回事?


    哪壺不開提哪壺?


    大家心裏清楚不就好了,偏偏要提出來是吧?


    “他不想見的,怕店家做不出來。”魏征開口,笑著調侃一句。


    李靖眼瞪得更凶起來,他一拍桌子:“玄成,要打架是麽?”


    “店家,藥師欺我!”魏征立馬給自己找靠山。


    許墨抬起手,看向房玄齡:“我向朝廷要的紅花雙棍呢,下來了沒,今天我就要錘死這廝。”


    他指向魏征,並非李靖。


    李靖冷笑一聲。


    魏征恍然大悟,叫一聲糊塗,李靖再怎麽不喜歡女兒和許墨來往,那也隻是因為,自家白菜一點一點主動送到豬嘴巴裏的原因。


    他們間的關係,可比自己和店家之間的關係,要親得多。


    求錯人了!


    他準備向房玄齡開口求援。


    房玄齡一本正經,和許墨說起了正事:“朝廷上已經通過了,二郎據理力爭,甚至不惜得罪禮部、戶部兩部尚書,為你博來了所謂“監督員”這個名頭。”


    “和朝廷職位無關,也不受朝廷管轄。”


    李世民原本是想趁這個機會,把許墨拉到朝廷裏來的,但一想想…這要是成了朝廷裏的職位,反倒不利於這個職位行事。


    索性,隻給權力,不給朝廷裏的職位。


    他也是怕…萬一,許墨覺得這還是到朝廷裏供職,第二天就卷了金銀細軟,帶著自家女兒私奔……


    總覺得,這也是店家能做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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