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亦可從華爍的身後探出了出來,語氣中還充滿了抱怨。


    果果並不認識亦可和華爍,嚇的急忙縮到了皓鳴的身後。


    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兩人。


    “有事?”


    皓鳴依舊表現的平靜冷漠,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天籟小說網


    隻不過。


    他剛才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那就是在果果撞過去的時候,華爍麵部明顯扯動了一下。


    似乎,牽動了傷口……


    果果突然扯了扯皓鳴的手,小聲提醒道:“爸爸,快遲到啦……”


    “你們去吧,我沒事兒,就是過來找晚晚姐玩。”


    亦可說著,還不往探著腦袋朝著房間看,似乎在找江晚晚的身影。


    “她不在,下次吧。”


    皓鳴牽著果果的手朝著外麵走,直接將兩人給擠了出去。


    亦可朝著皓鳴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不在就不在,有啥了不起的,哼……”


    直至皓鳴和果果上車以後,兩人的神色突然嚴肅了起來。


    “怎麽樣?”


    亦可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華爍眉頭凝重,“他對我們起疑心了。”


    亦可倒是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這不就是大人想要的結果嘛?讓他的注意力放在我們的身上。”


    “可能吧……”


    華爍看著皓鳴消失的背影,幽幽的歎了口氣。


    亦可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說華爍,你不會因為他是戰神你就害怕了吧?”


    華爍緩緩的收回目光,“我隻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知為何。


    他每次在麵對皓鳴的時候,總有種玩火自焚的感覺。


    ……


    皓鳴將果果送去學校之後,便直接去了沃頓國際酒店。


    許白已經先一步趕到了這裏,而且看樣子應該待了很久了。


    隻不過,許白的臉上始終帶著濃厚的虛弱感,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皓鳴徑直的走向沙發坐下,並未率先開口說話,而是自顧的泡著茶,一副悠然自得。


    “喝茶麽?”


    皓鳴突然抬起眸子看向了許白。


    許白眉頭微微一皺,並沒有回答皓鳴的問題,而是沉聲說道:“昨天的事,你知道了吧?”


    皓鳴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聽說了。”


    許白再次沉默了下來,隻不過臉上有些複雜,似乎在掙紮著什麽。


    而皓鳴雖然猜到了許白的意圖,但是對方沒有開口,他自然不會主動提及。


    畢竟是許白需要求他,主動權也是在他的手上。


    片刻後。


    許白還是按捺不住開口,“千麵狐的目標不僅僅是我,還有你。”


    “哦?”


    皓鳴露出了饒有興趣之色。


    許白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們都是聰明人,你就不要在裝傻了,千麵狐主要是奔著你來的,而我隻是他的開胃菜。”


    雖然許白也不願意承認這點,可這就是明擺著的事實。


    千麵狐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現在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在將他當成肆意玩弄的玩物。


    甚至還逼著他沒辦法不得不求助於皓鳴,


    也正是這樣,才讓他內心很是不爽。


    隻不過。


    皓鳴卻對此絲毫不在意,“最起碼,他現在的目標是你,而不是我。”


    “皓鳴,幫與不幫,你一句話。”


    許白雖然已經將尊嚴放低,但是驕傲還是不允許他向皓鳴主動低頭。


    隻見皓鳴沉默了下來,手指有規律的敲打著桌麵。


    許白明顯沒有那麽多的耐心等皓鳴考慮。


    這次主動找皓鳴已經讓他顏麵丟失。


    於是。


    直接轉身就朝著外麵走去。


    然而。


    皓鳴卻突然開口說道:“你知道是什麽害了你嗎?”


    “我已經放下了所有姿態,不是聽你羞辱我的。”


    許白冷哼一聲,作勢就準備開口出去。


    然而。


    皓鳴卻依舊不急不躁的開口說道:“遇到挫折隻會埋怨,遇到麻煩隻會意氣用事,驕傲自滿,能伸不能屈……”


    “你閉嘴!”


    許白猛地轉身打斷了皓鳴的話。


    這麽多年。


    從未有人敢當著他的麵說出這種話。


    這無疑是對他最大的羞辱。


    隻不過。


    別人或許怕許白,但是皓鳴卻不怕。


    而且許白越是不想讓他說,他卻越要說。


    “六年前,你隻看到了戰部要處決你,卻看不到老師頂著多大的壓力才保住了你的命。”


    “你隻看到了老師將你禁足在雲市,卻不知道老師是為了你能好好活著。”


    “而你的眼中,隻有仇恨,滿心都是報複!”


    “虧了老師為了你,第一次主動和我提要求。”


    皓鳴的神色始終平靜,但是這些話卻是句句誅心。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紮著許白的心髒。


    “混蛋!”


    許白哪受得了這般刺激,直接握拳朝著皓鳴砸來。


    隻可惜。


    許白本就有傷,再加上前一天的惡戰還沒恢複,又豈會是皓鳴的對手。


    隻見皓鳴隻是隨手一揮,直接將許白撞飛了出去。


    “若你還是個男人,若你覺得是我強了你的戰神之位,那就當下你所有的姿態,重新開始爬上去,而不是像一個落敗的昏君,成為了階下囚還以王自稱。”


    皓鳴居高臨下的看著許白。


    他就是要徹底擊潰許白的高傲。


    隻有這樣,才能讓這個男人在浴火中重生。


    其實。


    他能看出來,許白的心並不壞,隻是因為強大的執念讓他這麽多年始終憋著一口氣。


    隻要將這口氣化了,當下所有的姿態。


    這個男人其實還有得救。


    當然。


    皓鳴之所以這麽做,並不是因為他樂於助人。


    他僅僅隻是不想讓龍戰失望。


    “如果你想明白了,就坐下好好談,如果你想不明白,那就出去吧。”


    皓鳴掃了一眼許白,隨即轉身坐會了沙發上。


    一時間。


    整個房間沉默了下來。


    隻見許白臉色露出了痛苦之色,似乎在做著什麽艱難的抉擇。


    半晌後。


    他才從地上爬了起來,而他的手卻緩緩的落在了門把上。


    無藥可救了麽……


    皓鳴眉頭一皺,微微歎了口氣。


    然而。


    眼看著許白即將踏出門口的時候,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緊接著。


    一聲悶響。


    許白重重的關上了門,整個人也重新退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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