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分組的人應該都還在理解那位素未謀麵的掌門話裏的意思,隻有談墨被同組的其他七人目光灼灼地盯著。


    “那啥,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呀,你們別這麽看著我!”


    感覺隨時要被吃掉。


    陸予蘭,“免試卡?”


    言鈞笙,“隱藏副本?是說秘境麽?”


    談墨實屬無辜,舉起手裏的“人偶”解釋,“我真不知道怎麽回事,打著打著就進了一個院子,然後出來個仙人告訴我隻要做個能動的人偶就成,然後我就做了個仙人,他看到之後直接讓我滾出來了。”


    陸予蘭再次捏起那個被她嫌棄的人偶,“就這個?”


    談墨點頭。


    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看。


    我要是仙人我也讓你滾!


    “你就沒看看裏有沒有什麽上乘功法,上等法器什麽的麽?你是不是缺心眼啊?”朱清看她就像看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


    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機遇?


    結果這貨就這麽浪費的徹底,啥啥沒撈著就被人給丟了出來。


    畢俠拿過那隻“人偶”撥弄了一下,還輸入靈力試了試,讓“人偶”在他麵前搔首弄姿了一番才無趣地丟回給談墨,“好吧,現在不用糾結了。”


    眾人,“?”


    畢俠,“沒聽到掌門說麽?下一場,是單人比試。”


    所以如果陸予鬆不能自己參加,沒人能幫他。


    陸予蘭難得有些神傷。


    三哥若是回去,外有長兄,內有長姐,母親又沒有話語權,隻怕是要任人拿捏了。


    談墨倒是覺得這樣也挺好。


    三少爺的資質還沒小小姐的好,甚至這群人裏,除了自己,實力都比他要強,人家合虛也不是聾啞人,放著根正苗紅的不選,會選擇這歪脖子樹?


    呃,至於她自己,她不是有非來不可的理由麽!


    等到合虛派來接了人,陸予蘭叮囑了幾句才跟著眾人繼續往前進發。


    過了剛才那道連亙的山脈,這裏的靈氣比之剛下船的時候,更是濃鬱了不知凡幾,一行人經過調養,身體早已恢複大半,難怪人人都想修仙,就憑壞境,都甩凡人界幾條街。


    因為陸予鬆的離開,隊伍裏的氣氛有點凝滯,幾人話都少了許多。


    直到再次入夜,大家都沒有進入所謂的單人比試。


    蟲鳴陣陣,風藏花香。


    畢俠破天荒的沒有再差事談墨做吃的,幾人隨便對付了幾口,便就地打坐修煉,阿大找了一棵巨大的古樹打拳煉體順便守夜。


    為了怕被人發現天神珠,談墨早早地就把小和尚趕了回去,這會兒也不敢輕易進去。


    央著阿大陪她練了會兒刀,也坐了下來。


    靈力匯聚成絲緩緩進入經脈,衝刷滌蕩,整個人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舒適。


    思緒放空,談墨沉浸在無人的世界裏,神識延展,聽見花葉生長的聲音,聽見微風吹過,河水漾起的漣漪那一層層細微的起伏波動聲,還有很多魚蟲活物的呼吸聲。


    它們離她很近,仿佛觸手可及,仿佛她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眼睛傳來灼熱的刺痛時,談墨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見遠處山脈側方的光線由紅變金,才恍然已經過了一整夜。


    盡管不確定自己的修為狀態,但是談墨覺得她現在狀態很好,哼著俚曲就準備去河裏抓幾條魚上來。


    “談道友,你要去哪啊?”


    朱瀅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望著談墨笑得溫婉。


    看見她,仿佛就看見了大小姐陸予棠,都是一個款的閨秀氣質,讓人覺得沉穩的同時也會在心中本能地敬畏。


    “啊,我看大家都還在修煉,想去河邊洗漱一下,順便看看能不能抓幾條魚上來,要一起嗎?”


    朱瀅看著她,笑得端方淑雅,“好啊。”


    談墨根本不知道怎麽跟這種大家小姐聊天,詩詞歌賦?琴棋書畫?


    算了,還是別為難自己了。


    “談道友不必拘泥,當是尋常的朋友就好。不過你當真是陸家的下人的親戚?你的氣質看上去可不像啊,起初我還以為你也是哪家小姐呢。”


    談墨被她說的有點懵,撓撓頭,“哈,哈哈,朱瀅道友太會說笑了,但我真不是。”


    “你喚我朱瀅便好,或者我年紀應該比你大,你喊我一聲姐姐也當得。”


    談墨受寵若驚,“那怎麽好意思的,不過朱姐姐這麽厲害,想來以後進了合虛派定有大造化。”


    朱瀅笑道,“承你吉言。”


    等到她們二人拎著被朱瀅用冰塊凍住的幾條活魚回來的時候,其他的人也都停止了修煉。


    畢俠,“阿大幫你們處理魚,我和言道友去尋些幹柴回來。”


    言鈞笙有些不耐地皺眉,“可是我還想溫書呢。”


    畢俠譏諷,“看書能解決一切問題?”


    談墨皺眉看著兩個突然不太對盤的倆人。


    阿大處理起魚來駕輕就熟,再加上朱清禦水清洗,很快就弄好了食材,隻等著畢俠和言鈞笙兩人帶幹柴回來。


    陸予蘭蹲到談墨旁邊,“等會兒我要最大的那條。”


    朱清斜眼,“你一點兒力沒出,哪來的臉要求最大的?”


    “你說什麽!”


    “我說你厚臉皮!”


    眼看著倆人要打起來,一個持刀,一個握鞭,身上靈力湧動,談墨不得不把插著魚的木棍放下去勸架,“兩位小姐,這都不是事兒,何必呢?等會兒給你們每人一條最大的!”


    兩人許是怒極攻心,既然沒聽出談墨話裏的漏洞,氣哼哼地瞪了對方一眼,分別坐到對角。


    談墨覺得心累,想不明白之前還一起療傷,共同進退的人,怎麽變得跟鬥雞似的。


    沒過多久,畢俠控著一捆幹柴回來,談墨問,“言道友呢?”


    畢俠正了正道帽,“他擔心這些柴不夠,到遠一點的地方去尋了,讓我們不必等。”


    這裏樹木蔥鬱,想找幹柴確實不大容易。


    可能是因為剛才朱清的話刺激了陸予蘭,生火的時候,她比誰都積極,魚香開始飄散的時候,言鈞笙還沒回來,談墨有些擔心。


    “要去找找他麽?”


    畢俠轉著手裏插魚的棍子在火上烤,無所謂地戲謔,“小孩,你擔心他做什麽,他修為可比你高,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


    談墨氣卒。


    她知道自己修為低,這個假道士就不能留點兒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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