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很快,隔天就給她當排了男人,那時候她剛從開完會出來,便接到了他的電話。


    “喂。”隻說了一個字,便不說了。


    “今天晚上,在明月軒8號包廂,黑色西裝。”


    開的是病情研討的會議,開久了,腦子都是懵的,她一時還沒發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明白了過來,嗬,多可笑,這個男人真的要給她介紹男人,怎麽說她也還是他的妻子,他竟然一點羞恥心都沒有了嗎,不愛她,所以就一點羞恥感也沒有了吧。


    冷冷地道了一句,“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那天晚上,她去了,隻是那個男的被她沒幾分鍾打發了。


    一連好幾天,陸少北安排了她跟不同的男人見麵。全都被她以各種挑剔給推了。她哪裏是真的讓他給自己介紹男人,隻是不甘心,故意給他出難題罷了。


    隻是她如何也沒想到,他會把這個男人介紹給她。


    這一回,安然坐下來後,久久沒有說話,盯著對麵的男人,心裏在罵陸少北,這男人真的是,看來他是黔驢技窮了,沒人了,居然把他的好兄弟給叫了過來。


    他這朋友好像叫楊不凡,在婚禮上見過一次,當然印象最深的還是他跟陸少北在自家客廳裏奚落自己的那番話。


    他的原話是怎麽說來著,哦,對了,想當初,她見到你就跟溺水的人看到了浮木……那樣子,嘖嘖嘖……簡直了。


    看吧,她心眼太小,一字不漏地全給記著呢。


    坐了一會,盯了那男人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怎麽是你,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吧?”


    那男人漫不經心地開口,“知道啊,跟你相親。”


    看來他跟陸少北的感情確實是好,連心底最肮髒的心思都一字不漏地告訴了他這個好兄弟,“知道!知道你還敢來,就不怕我把你當成浮木。”


    “為朋友兩肋插刀。”他仍然漫不經心。


    這男的雖然不太清楚他家是幹什麽的,但能跟陸少北是世交,家世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一舉手,一投足,確實有富家子弟的放浪不羈。


    “你們的友情真感人!”為什麽她心裏卻沒有覺得他們的友情感人,隻覺得他們是在欺負人呢?


    那邊不理會她的挖苦,繼續道:“你隻是個過客,與其三人痛苦,為什麽不成全他們的幸福呢。”


    安然聽得隻想仰天長笑,就沒見過他們這樣的,明明是他們做錯了事,卻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人,冷哼道:“可能我不那麽善良吧,憑什麽我來成全他們的幸福,你回去告訴陸少北,別想著隨便找個人來搪塞我,我也是會挑人的。”


    那人不可置信地似地瞪了過來,“你看不上我?”


    “對,我是看不上你。還有,別有事沒事學人拿眼睛瞪人,很醜。”說完站起來,大步離開。


    她得承認,他們那一番話傷到她的自自尊了,她們家雖然算不上富有,但也算家境殷實,她長相也不差,成績一直拔尖,打小就是人們口中的那個別人家的孩子可他們說她什麽,溺水的人?


    她在他哪裏就那麽不堪?


    兩天後,她見到了那個女人,在一個街角,那天她跟同事難得出外頭吃飯,在人來人來的街角,像命運一般,她一眼便看見了陸少北,不,或許說是依畏在他臂彎裏的那個女子,估算過她的實際年齡應該是二十七八出頭,但那女子保養得很好,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跟街上二十出頭的女大學生沒有什麽區別。年輕貌美,確實有讓男人折腰的本領。


    她手裏捧著一束花,挽著陸少北的手臂,仰著頭衝他直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陸少北同樣俯下頭來看著她,嘴邊帶著寵溺的笑容。


    這是她頭一會看到他臉上露出這樣的笑,看著那女人,仿佛全世界都裝在了他的眼睛裏。一直以為他是人感情淡薄的人,沒想到,他也會露出這樣的愛意。


    他們相親而識,交往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便匆匆結婚,那三個月根本不算談戀愛,所以她或許根本不了解他吧。


    他沒有發現她,挽著那女子的手輕巧地穿過街角。


    她站在原地,人潮仿佛潮水滾滾而來,她竟不知道身在什麽地方了,要不是同事拉回了她的思緒,她可能就把自己丟在那裏了吧。


    年輕,漂亮,愛笑的女生,而她不同,她已經三十三了,不年輕了,眼角長了細紋,保養得再好,也是不及年輕的姑娘了。


    她比她年輕,她比她漂亮。是個男人都知道該怎麽選。


    晚上,她照著鏡子,發了很久的呆。


    接著下了樓,進了廚房,四菜一湯,煮好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給那人打了電話,“我煮了飯……”


    未等她說完,那人便不耐煩地打斷,“你吃吧,我忙……”


    “要想離婚,現在就回來。”她說完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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