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諸葛睿每日教木流星讀書寫字,待人之道,還會時不時的教一些看相之術。


    木流星自刻好麻將以來,成天技癢難耐,閑暇時間便叫來柳如眉,劉能,諸葛睿一起打麻將。


    起初,木流星教學時,把把連贏,笑出豬叫,準備發筆橫財。


    等眾人摸清了規則,真正賭錢時,木流星卻是把把連輸,日日輸了個底兒掉,再沒贏過!


    不是他牌技不好,而是賭運不濟,把把爛牌。


    就這樣,漸漸過了半年時間。


    再過幾日,便是木流星六歲生辰了。


    天霸殿涼亭中,坐著四個人。


    “東風!”劉能打出一張牌。


    木流星頓時抓耳撓腮,激動得快跳起來了,嘴裏一直發出喔!喔!喔!的聲音。


    隻見木流星的雙手像抽風了一樣,推了三次才把牌全部推倒。


    畢竟大半年沒贏過,能不高興嗎?


    劉能看木流星這架勢,嚇得急忙伸頭去看。


    “嗨,屁胡!世子您能不能別老這麽一驚一乍的!”


    柳如眉和諸葛睿也是樂的哈哈大笑!


    木流星摸了摸鼻子,略顯尷尬,隨後惱羞成怒道:“你們懂個屁,小爺我半年沒胡過牌了!給錢!”


    隨後木流星還真像是轉了運一般。


    “哈哈!自摸大三元,給錢!”


    “哈哈,杠上開花對對胡,給錢!”


    “哈哈,大四喜,二娘快給錢!”


    “哈哈,清一色對對胡,給錢給錢!”


    ……


    最後一把牌,木流星剛抓完牌,把十四張牌翻開的一刹那,眼睛瞪的滾圓,都快掉出來了,嘴裏又是再次發出喔!喔!的聲音。


    剛要把牌推倒,嘴裏剛發出一個“天”字。


    諸葛睿迅速起身一腳就是把桌子給踹翻,麻將撒了一地。


    這時木流星的“胡”字才說出口。


    “啊!”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響徹天地。


    木流星氣的師傅也不叫了,直接怒喊道:“諸葛老頭!你是不是玩不起?”


    “天胡之牌啊,諸葛老頭你無恥,你不當人子!”


    “小爺我輸了大半年了,什麽時候耍賴過,什麽時候欠過爾等一分錢?”


    木流星越說越氣,運起天罡拳第五式便向諸葛睿打去。


    諸葛睿抬手輕描淡寫地就是擋下,隨後從身上取出一大堆欠條,落款人赫然就是木流星。


    柳如眉也是取出一大堆欠條,舉在纖手中,對著木流星搖了搖。


    劉能也是準備將欠條取出,被木流星一眼瞪來,嚇得又把手縮了回去。


    木流星頓時臉上也掛不住,尷尬地說道:“不是……寫了欠條了嗎?小爺我起碼沒耍賴!”


    “再說了,小爺剛剛那一把要是胡出來,你們都得賠錢!”


    柳如眉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見到木流星吃癟,就會很高興。


    劉能也是不解,問道:“諸葛先生,您向來和善,不知為何踢翻桌子?”


    諸葛睿對著劉能、柳如眉作了一揖,說道:“是老朽唐突了,但這副牌他斷斷不能胡。”


    木流星氣道:“你今日要是不把話說清楚,小爺我跟你沒完!”


    諸葛睿朝著木流星就是一個腦瓜蹦,彈得木流星撫著額頭大叫。


    “你可知你天生賭運不濟,逢賭必輸,而你的賭運和自身氣運乃是相反,賭運越差,氣運越好。”


    “如今你卻賭運極佳,近期必定大禍臨頭。若是最後一把牌一但胡出,你必死無疑!”


    木流星被唬的一愣一愣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心裏卻信了七八分,首先諸葛睿應該不是個賴賬的人,另外,相處了大半年下來,對其看相的本事更是佩服地五體投地。


    木流星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算了,信你一次便是!”


    諸葛睿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其實諸葛睿還真是輸不起,其實自打木流星第一把胡了個屁胡的時候他便知其大禍將至,誰知木流星竟抓到天胡之牌,如果任由其把牌推倒,諸葛睿連回家的盤纏都得輸個精光,這才是一腳把桌子給掀了。


    劉能和柳如眉見麻將已然是打不成了,便紛紛告辭回院去了,也懶得追問木流星將至的災禍是什麽,因為得到的回複肯定是六字真言——天機不可泄露。


    下午,剛用過晚膳,夕陽西下。


    諸葛睿邁著輕快的步伐朝天霸殿走來,木流星此時正在逗弄著手裏的蟈蟈,見諸葛睿走來,將其迎進了堂屋,奉上熱茶。


    諸葛睿慢條斯理地品了一口茶,才是緩緩說道:“為師已在王府閑留了半載有餘,此番是前來告辭的!”


    木流星頓時有些不舍,畢竟相處了大半年了,雖然諸葛睿老是贏他的錢,但也確實教了他很多東西。


    “不走行不行?我養你啊!”木流星說道。


    諸葛睿自然不知道這是一部電影裏的台詞,眼眶微紅:“徒兒有如此孝心,為師甚慰!”


    “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況且為師還有些要事需要親自辦理,不可久留!”


    木流星不舍問道:“什麽時候走,待我生辰過後再走如何?”


    “明早便要啟程,徒兒不必牽掛!”諸葛睿說道。


    隨後又取出一個約摸一寸長的方形木盒遞給木流星。


    “為師知你生辰在即,雖不能當日慶賀,但也備了份薄禮。”


    “此乃北海神珠,為師已用真氣封於木盒之中,你將其時時放在心口處蘊養,修煉自可事半功倍,亦能在危急時刻救你一命。”


    木流星雙眼放光,連忙接過,剛要打開觀賞一番,被諸葛睿阻止。


    “切記不可打開,否則神珠精華消散,再無神效!”


    木流星悻悻地摸了下鼻子,將木盒緊貼心口處放好。


    “師父,那如果我想您了,該到何處尋你?”木流星問道。


    諸葛睿又是取出一塊檀木製成的小牌子遞給木流星,上麵寫著一個“睿”字。


    “此乃身份令牌,他日若你還能活著,到江南雲中學府尋我便是!”諸葛睿雙眼通紅地說道。


    “人生中有高山,有低穀,有美景,有艱險,無論發生何事,不要放棄希望,隻有努力活下去,才能續寫你的人生!記住,要努力活下去!”


    ……


    木流星微微重複了一遍諸葛睿的話語,等抬起頭,旁邊已無諸葛睿的身影,隻有一旁的茶水還在飄蕩著一陣陣的熱氣。


    當天夜裏,月明星稀。


    一陣悠揚的笛聲飄灑在月光中,一席白衣的謫羽在清冷地吹奏,過了良久才緩緩停下,這玉笛和曲子仿佛是他與生俱來的技能,無師自通。


    待笛聲奏停,黑暗中有一人影鼓著掌緩緩走出,待其走近,謫羽才是看清,竟是諸葛睿。


    “好人、好月、好笛、好曲!聽得老朽心曠神怡,不知小友尊姓大名?”


    謫羽頓時麵色一緊,但還是作揖道:“師父好大的忘性,徒兒是木流星!”


    諸葛睿哈哈一笑,說道:“就他那跳脫、頑劣的性子,又豈能奏出如此空靈之樂?”


    “你不承認沒關係,反而是保護自身最好的方法,老朽觀流星吾徒良久,別人隻會有一個命宮,他卻有三個命宮,臨走之前,十分好奇,便過來一解心頭之癢,唐突之處,還請小友勿怪!”


    謫羽仍然神色淡然,雙手作揖道:“師父說得莫名,徒兒未曾聽懂!”


    諸葛睿卻不以為意,說道:“應該還有一人未曾見到,此人比你灑脫一些,更不在意世間規矩一些,卻也是直爽之人!”


    此時,體內木流星的嘴巴都快驚得掉到地上了,暗道:“不愧為天下第一聰明人!幸好是我師父,否則以後若與之為敵,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諸葛睿搖了搖頭,說道:“也罷,反正我們以後還會再相見的。”


    說完身影隱於黑暗,消失不見。


    第二日清晨。


    木流星剛替換謫羽便匆匆朝靜氣閣而去,準備替諸葛睿送行,可惜院內早無人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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