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星見此,連忙吩咐道:“快快,先救人要緊!那個小癟三跑了就跑了,總有機會弄死他的!”


    謫羽也是急忙抱起了魁梧的穀山,兩人身形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他將穀山放在床上,眉頭緊皺,因為此時穀山渾身傷痕累累,加之失血過多,已經奄奄一息。


    厝淵恨恨地說道:“他已經失血過多,一時間又找不到活血的藥材,恐怕難以回天了!”


    謫羽聽此,沒有回應,從懷中取出一粒晶瑩剔透的玉丸,喂進了穀山嘴中,說道:“恩人當用此丹!”


    木流星驚呼:“聖心丹!太好了!有此必能救回大叔!”


    果然如他所料,聖心丹入口即化,不一會兒穀山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身上觸目驚心的刀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成血痂,不再流血。


    三人見此才是鬆了一口氣,厝淵雖也高興,但也是有些不服地說道:“早點拿出來啊!”


    謫羽也不理會他,而是衝出房門,快速朝穀小蝶走去。


    此時穀小蝶還處於驚嚇之中,見一道黑影朝他走來,嚇得又是連連後退,哭喊著說道:“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謫羽輕輕碰了一下,穀小蝶哭喊聲更大了些,全身戰戰兢兢,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可憐。


    謫羽看著她這番模樣,愈發心疼,也愈發痛恨之前那群人。


    但麵對著穀小蝶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有些頭大,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木流星也暗暗叫急,隨後眼睛滴溜溜一轉,輕聲猜測道:“既然已能進行魂魄交流,那能不能動用魂力強行把謫羽拉回來呢?”


    於是他放聲說道:“老二,我試著牽引一番,你不要抵抗!”


    謫羽依言照做。


    木流星立馬運轉魂力,化作手掌朝謫羽探去,謫羽感覺靈魂受到拉扯,也不反抗,任由拉拽,


    但卻有一道牽引之力阻攔在中間,過程變得分外艱難。


    拉扯失敗,但謫羽靈魂確實被拉過來了一些,木流星不信邪,說道:“再試一次!”


    又探出魂力手掌朝謫羽抓去,這次還是失敗,但所拉距離較第一次,要更遠一些。


    木流星一看有戲,立馬心潮澎湃,又再次拉去,又失敗。


    就這樣循環了七八次,每次都能將謫羽魂魄拉得更近一些,終於,在第十次拉拽時,成功了!謫羽被拉到了身前,木流星立馬將謫羽推開,順著牽引之力奪得了身體的控製權。


    木流星一陣欣喜,看著聲音有些嘶啞的穀小蝶,心疼萬分,上前輕輕抱住了她的肩膀,柔聲說道:“小蝶不怕,壞人已經被哥哥趕走了!你隻是做了個噩夢,睡一覺就好了!”


    穀小蝶早已身心疲憊,感受到肩膀傳來的溫暖,再加之木流星柔和的聲音,身體才是一鬆,停止了哭聲,腦袋一歪,靠在木流星肩膀上沉沉睡去。


    木流星輕輕將她攔腰抱起,放在了穀山身旁,為父女倆蓋上了被褥。


    剛蓋好,穀山的眼睛突然睜開,滿臉恨意,見身旁躺著穀小蝶,床邊站著木流星,這才是臉色緩和,正要起身,卻被木流星按下。


    穀山隻得躺著說道:“此番多謝林泉小哥了,不曾想你小小年紀竟已是七品高手,真是英雄出少年哩!”


    木流星尷尬地擺了擺手,說道:“客氣客氣,您救我一命,我也救你一命,應該的!”


    內心卻腹誹道:“小爺才五品,不像體內那兩個變態,也不知道是怎麽修煉的,已經是七品了。”


    穀山又問道:“與我對峙的那個雜碎可曾殺掉?”


    木流星說道:“本欲殺掉,但急於救你,被他跑了!”


    穀山頓時扼腕歎息,連忙又要起身,又被木流星按下。


    他焦急地說道:“小哥你有所不知,此地不可久留,我們得速速離去!”


    木流星疑惑說道:“此話怎講?”


    穀山解釋道:“此人乃是馬王山的山賊,他父親是馬王山大當家範堅,此人心狠手辣,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尤其是睚眥必報!”


    頓了頓,心痛地說道:“兩年前,我本住在獸山西麵,一日我進山打獵回來,不料馬王山一眾山賊下山踩盤子(踩點),等我回家時發現院子一片狼藉,我的妻子也被這群畜生辱殺了,而他們還不想放過我剛滿三歲的女兒,我當時提起闊斧就衝殺了上去,殺了幾個小嘍囉,還有一個五品境界的二當家,但那個二當家和我實力相當,我也是拚的滿身傷痕,力有不逮,隻好抱著女兒逃竄,這兩年我總是東躲西藏,可惜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木流星擺了擺手,淡淡說道:“沒事,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小爺讓他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穀山說道:“小哥萬萬不可,你有所不知,那大當家範堅早已是七品境界,況且他手底下人馬眾多,等他殺來,定然不是其敵手啊!”


    木流星點了點頭,說道:“大叔你說的有道理,應該趁黑殺到他們老家才最為穩妥!可惜把人跟丟了!哎!”


    穀山焦急說道:“小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體內的謫羽淡淡說道:“大哥不必歎氣,那人中了我的地龍針,跑不了的,地龍針蘊含了我的氣息,我能感應到大致方位!”


    木流星頓時滿臉喜色:“真的嗎?如此甚好!”


    隨後對穀山說道:“大叔你就在這躺著,照顧好小蝶,我已知曉馬王山的具體方位,你等著我把那範堅的頭提回來給你當球踢!”


    不待穀山勸說,就衝出了屋外,從地下某八人咽喉處,取回伏羲九針,小心放好,就衝出了院外。


    穀山渾身劇痛地追出屋外,卻早已不見木流星的身影。


    ……


    木流星衝出,院外後,不一會兒就見到幾匹駿馬被栓在樹上,暗呼一聲:“天助我也!”


    騎上其中一匹黑馬,正要縱馬疾馳,但胯下黑馬卻嘶吼連連,反複縱跳,把木流星顛得七葷八素,顯然是一匹烈馬。


    木流星頓時有些惱怒,握起拳頭朝馬頭就是一拳,把黑馬打得痛叫,黑馬吃痛也老實了不少,但還是頻頻抗拒。


    他上前騎上馬脖,俯身緊緊盯著馬眼,滿臉狠絕,一字一頓地說道:“要麽載我離去,要麽……死!”


    最後一個死字說出,渾身戾氣十足,震得黑馬顫抖不已。


    木流星又盯著黑馬說道:“你……想好了嗎?”


    黑馬諂媚地轉過馬頭,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臉示好。


    木流星這才是得以縱馬馳騁,順著謫羽地圖的導航,在林間穿梭,期間不時響起一聲聲獸吼,聽得木流星有些心驚,但索性野獸沒有追上來。


    就這樣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不遠處有陣陣火把光亮傳來,露出了一座巨石通砌的城牆,大門口處於西北方位,門旁有一高高的哨塔,上麵隱隱站有一人巡視,門內有一些火光,依稀可見其中竹樓密布!


    木流星輕拍馬背,示意停下,隨後將黑馬綁在其中一棵樹上,向前方悄然摸去。


    此時月光照下,有些明亮,木流星也不敢靠得太近,他心想:“我才五品,不能貿然進去,況且這暗殺也不是我的強項,得想個辦法把厝淵騙出來才行!”


    木流星眼睛正滴溜溜地轉著,想著方法,一道非常動聽的聲音適時地出現了……


    隻見厝淵說道:“大哥,讓我出去玩一會兒唄,二哥剛才都殺爽了,我成天呆在裏麵快悶死了,讓我出去嘛!”


    木流星樂瘋了,心道:“厝淵你可真是大哥的小棉襖,真是剛想交朋友,朋友就來了!”


    臉上卻不動聲色,嚴肅說道:“你想出來也可以,但是你會聽大哥的話嗎?”


    厝淵小雞啄米般地點頭,說道:“會,大哥你說啥就是啥!讓我出去吧!”


    木流星這才是放下了心,心中竊喜道:“一箭雙雕!”


    隨即運起魂力朝體內厝淵抓去,體內牽引之力卻絲毫沒有阻攔,順其自然地把木流星的魂魄換回了體內。


    厝淵睜眼後,滿臉興奮,看著馬王山城寨,舔了舔嘴唇,說道:“你們準備好起舞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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