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市公羊鏢局的院子裏,彎彎的月亮,照亮了原本被夜幕遮蓋的院子,微風吹過院裏的矮樹,引起沙沙的響聲。


    此時公羊婉儀身穿一身夜行衣,坐著台階上望著月亮,心中不知道想些什麽。


    一名黑衣人小步來到公羊婉怡的麵前道:“大小姐,四老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還有一段路程就快到公羊武館。”


    公羊婉怡對著院子說道:“黑衣衛聽令!”


    話音剛落,院子小矮樹傳來了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隻見跳下來了四五十名黑衣人,工作幹淨利落,十分整齊的單膝下地,等待著公羊婉儀的命令。


    公羊婉儀熟練的指了十來人,命令道:“你們去北市武家、北市呂家、北市何家、還有南市的霹靂堂給我傳口信,叫他們二更時分去何家集合。三更時候埋伏,等到李家和血衣樓火拚差不多了,我們在發起總攻。”


    那十餘名黑衣衛說了聲遵命,就出去辦事了,動作也是非常幹練。


    公羊婉儀又是指了十餘人道:“你們隨我去迎接四叔,其他人待命守家。”


    說完公羊婉儀就拿起細劍出了公羊鏢局的大門,那十餘名黑衣衛清一色的佩戴細劍,緊跟著公羊婉儀出了門。


    而其餘的黑衣衛又是快速上了小矮樹,公羊鏢局的院子裏又回歸安靜,隻有那微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不敢相信如此簡單的院子,居然有如此不為人知布局。


    公羊婉儀行走在北市的街道上,現在這個時間,已經快臨近深夜了,很少的武者在街上走動。


    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辰,迎麵的來了一支押鏢的隊伍。


    不過特別的是他們運鏢的箱子,不同於其他鏢局正正方方的箱子,這些箱子長長的,遠處看著不像箱子,更像裝死人的棺材。大晚上這樣一隻隊伍,如果讓旁人看到估計會膽寒。


    公羊婉儀看到這支奇奇怪怪的隊伍,微微一笑,如果這黑夜潔白的月亮一般,真的是美得不可方物。


    喃喃自語道:“明日三叔帶著公羊家族精銳一到,我就可以拿下血衣樓的地盤了!”


    隨著隊伍慢慢的走進,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大笑道:“小婉儀,有沒有想你四叔啊!”來人正是是公羊家老四公羊真。


    公羊婉儀作揖微笑道:“四叔,我也是日盼夜盼等您來到啊!”


    公羊真看著公羊婉儀,感歎道:“小小年紀,就讓你承受這麽多,確實是我們長輩的失職啊!”


    公羊婉儀回道:“四叔言重了,有些事情必然要有人站出來。”


    公羊真點了點頭,公羊婉儀十分出色這些他們都看著眼裏,不過不是男兒生。


    公羊真倒是無所謂,就是他二哥公羊鋒不願意,說什麽什麽的自古以來公羊家就沒有女人做家主的。


    想到這裏公羊真開口說道:“婉儀啊,你二叔也沒多大壞心,你也不要老是放在心上。”


    公羊婉儀點了點頭說了句沒事,就帶著公羊真回了公羊武館。


    公羊婉儀一路上就在想,要是公羊鋒真的是不知好歹,自己就把他做了。


    什麽親人同胞,敢攔自己的路,就是自己的敵人,還客氣什麽,再說親人自己又不是沒殺過。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公羊婉儀又獨自一人出了公羊鏢局,向西邊走去,來到了北市的李家走了進去。


    在北市的武家大堂,武鞏聽完了黑衣衛的口信,來到了書房。


    武鞏在書房裏思考了起來,自己原本想著打贏了王龍,就可以招來楚飛揚和方家的勢力。


    到時候三家合力完全勝過公羊家族,現在就單單自己武家,雖然有些實力,不一定鬥不過公羊家族。


    楚飛揚已經掛了,找方遼幫忙,那還是省省力氣。


    自己剛剛坑了方遼,不殺自己都是算客氣了,要不要告訴李家公羊婉儀的計劃呢?


    不行不行,北市李家高層肯定有公羊家族的人,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真的是老了,不行了,比不了兩個年輕人了。


    黑夜中留下了歎息聲。


    而在北市呂家的一個小房間了裏,案台上擺放一排排靈位,靈位擺放的十分整齊,前麵擺放這一個個香爐,香爐上的三根香還冒著煙,說明剛剛點上不久。


    隻見地下跪著一名中年男子,他緩緩開口道:“列祖列宗在上,第十六代呂氏子孫呂豪特來上香。老天爺總要開眼了,當年李家剛剛進入北市的時候,搶了我們呂家的地盤,殺了我們一眾族親,簡直就是不為人子,明晚就是讓李家血債血償,望列祖列宗保佑我們呂家弟子旗開的勝。”說完呂豪向著靈位磕頭了起來。


    語氣狠辣,聲色俱厲,可想而知和這李家應該有這血海深仇。


    夜晚黑幕下,北市的何家小房間內,一對中年夫婦,女的風韻猶存,男的身材魁梧。


    中年男子對著一個靈牌說道:“桂兒,我的好兒子,你怎麽年輕就被李馳那小賊給打死了。


    李家勢大,而李馳武功也是不弱,為父無能啊!一直沒辦法給你報仇,不過明晚機會來了,為父必定親生砍下李馳的頭顱,讓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那婦人早已擦著眼淚道:“桂兒,娘親真的好想你,也不知道你在那邊冷不冷、餓不餓。有什麽事情你就托夢和娘親說。”邊說邊哭了起來。


    而中年男子也是僅僅握住雙拳惡狠狠道:“李馳,你搶我地盤我可以讓給你,不過你讓白發人送黑發人,家破人亡,真的是欺人太甚。”


    房屋內隻留了婦人的哭泣聲。


    公羊婉儀獨身一路來到北市李家閣樓前,抬頭一看閣樓,小小的腦袋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在北市李家的閣樓上,一名翩翩錦衣青年,手拿小酒杯,看著大漠的月亮獨自飲酒,說不出的一種孤寂,和灑脫。


    “這七星公子是在想哪家美人了這麽入神,讓奴家好生憐惜啊!”一聲打趣的聲音傳到李馳的耳中,打破了這份的寧靜。


    李馳頭也沒回,微微一笑道:“婉儀表妹,你這深夜來訪,應該是事情都辦妥了吧!”


    公羊婉儀沒回答,快速出劍攻向李馳,劍速飛快的和空氣摩擦,形成了破空聲。


    李馳聽到這細劍出鞘的聲音,快速抽出三尺寶劍,舞了一個劍花輕描淡寫的挑開細劍。


    公羊婉儀也不服輸,快速揮舞著細劍,劍招一招一招不斷全力攻擊這李馳,李馳還是輕描淡寫的見招拆招,細劍與寶劍的碰撞,在這個夜晚顯得格外醒目。


    雙方你倆我往交代了三十餘招李馳看著公羊婉儀沒完沒了,每次來都要和他過招,暗想道:“讓你吃點苦頭也好。”


    李馳突然變招,速度越來越快攻擊公羊婉怡,而劍招不斷攻向公羊婉儀的七大死穴。


    分別是百會穴、神庭穴、風馳穴、人迎穴、鳩尾穴、心俞穴、氣海穴合稱七星劍法的七大死穴,是很厲害的殺人技。


    在李馳的七星劍法下,公羊婉儀根本來不及抵擋,匆忙揮舞細劍也抵擋不住。


    而這公羊婉儀哪裏是李馳的對手,漏洞百出。李馳的七星劍法在公羊婉儀的氣海穴一寸處還沒收手,好似真要取公羊婉儀性命。


    公羊婉儀確實害怕了,大喝道:“表哥,我錯了。”


    李馳一聽這話,也是收回了寶劍,淡淡教育道:“你就是道路太順,不知道天高地厚,也就是我會讓著你,其他高手可不會慣著你。”


    公羊婉儀也是剛剛被嚇了一大跳,她以前雖然佩服李馳,那是李馳的謀略和布局還有遠見,以未到先天和已經是先天的吳勇平分北市,其中固然有李家的支持,不過也可以看的出李馳的不俗了。至於武功她感覺最多也是比自己厲害一點點罷了。


    公羊婉儀細細的打量著李馳,腦海裏重新想起了李馳的事跡。李馳江湖人稱七星公子,乃是君子劍李帥的長子,不過和他父親的浩然正氣不同,李馳很少出手,與連綿劍李少白合稱李家雙子星。


    有人說李馳不過是仰仗這他父親的名聲,才有的現在這些。表哥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啊!


    李馳見公羊婉儀呆呆的望著自己,笑問道:“怎麽了,這麽呆呆的看著我?”


    公羊婉儀脫口而出道:“表哥你到底是什麽人啊!”


    李馳微微一笑,自信道:“我叫李馳,木子李飛馳的馳。”


    公羊婉儀又問道:“表哥,你和李少白誰更厲害一點。”


    李馳聽到這個問題又是一笑,太多人問他這個問題了,摸了摸公羊婉儀的小腦袋道:“李少白是很單純的劍修,如果是比賽,單比武功和劍法我不如他,但是如果是殊死搏鬥,我會重傷,他會死。”說完李馳充滿了自信。


    公羊婉儀看著眼前月光下的男人,突然感覺自信的男人,真的是帥呆了。


    李馳又是開口道:“我和李少白不一樣,他武功雖好,卻不懂得人情世故,一些家族的生意來往。李家家主可不僅僅單是武功好。”


    公羊婉儀又是笑問道:“表哥你為什麽要來這五月寨發展呢?”


    李馳這次沒有回答,反問道:“婉儀表妹,南市霹靂堂的人安排好了嗎?”


    公羊婉儀伸出左手道:“全部辦好了,就等武家、何家、呂家入局了,我的表哥有沒有獎勵啊!”


    李馳哈哈大笑道:“小財迷,你們公羊家族可以定居五月寨發展,而你又是出力最多的,公羊家族會不獎勵你!”


    公羊婉儀狡辯道:“他們是他們,表哥是表哥,這可不一樣。”


    李馳輕笑問道:“那你想要什麽。”


    公羊婉儀大大眼睛裏狡黠之色一閃而過。平淡道:“表哥,你把你那會亮的石頭給我唄。要不剛剛的劍法,我看勉強不錯,教我也行!二選其一,如何!”


    李馳輕輕敲了公羊婉儀的頭,笑罵道:“你小小的肚子,胃口這麽大,想的到美,一個都沒有。”


    說完,沒有繼續理會公羊婉儀,轉身來到窗戶邊,留下了幹跺腳的公羊婉儀。


    李馳看著月亮,眯著眼睛自語:“明日,血衣閣、武家、何家、呂家我要一網打盡,北市隻要一個聲音就夠了,何家你要是早點識趣,那有這麽多事情。”


    而這公羊婉儀也不說話,看著眼前這迷一樣的男子,在李馳身上自己可以學習太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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