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市武家的大門外,方遼已經等了好久,今日前來,主要目的是來找武鞏給自己一個交代。


    而守衛的?武柯帶著好幾十人守在門外,卻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不讓方遼一行人進入武家。


    武柯看著方遼,為難說道:“方家主,您就先回去了,我們家老爺大早上出去了,沒有在家。”


    方遼一聽這話,立刻鄙夷道:“武柯你少說廢話,我知道武鞏現在在家,你去說一下,就說我方遼也是一家之主,今日找他有事,說好一起找王龍,結果半路卻拋下我方家兒郎,到底是幾個意思,今天我非要好好問個清楚。”


    武柯卻是絲毫不讓,繼續說道:“?方家主,我家老爺真的出去了,您一家之主在我們武家門口,在外人看來,也不是這麽一回事啊!”


    方遼看到武柯不肯放行,怒道:“那我就去你們大堂裏坐著,等武鞏回來給我個交代。”


    武柯看著誓不罷休的方遼也是沒了辦法,勸道:“方家主,您看您也是一家之主,何苦為難我們下人呢?今天無論如何我都無法讓您進去的,就算你要了我的性命。”


    一聽這話的方遼,“刷”地一聲抽出腰間佩刀道:“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嗎?”


    武家三十幾名子弟一看方遼如此,也是“刷、刷、刷。”一聲聲抽刀的聲音,拔刀向著方遼。


    方家子弟來了不多十幾人,看到對方拔刀了,也是紛紛掏出武器,雙方對質了起來。


    武柯看著眼前這個場麵也是頭疼,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不過卻不能退步,因為武鞏早就交代過他的。


    方遼看著武柯,一個小小的跟班還敢對自己如此,怒喝道:“武柯你到底退是不退,難道是方某的寶刀不利嗎?”


    武柯左右為難,也是發狠道:“方家主,你要殺的話,就來吧,您能殺了我,但您也別想走出去。”


    武柯心想橫豎都是死,兔子急了還咬人,老子豁出去了操,朝著門裏大喝道:“都給我出來。”


    隻見一瞬間武家大門裏就出來四五十人,都虎視眈眈看著方遼。


    方遼好像第一次認識武柯一樣,一直以來都是武鞏跟班一樣的存在,方遼真心看不起武柯。


    老話說得好,赤腳的不怕穿鞋的,橫的就怕不命的。


    我不拿命當回事的時候,你就得把我當回事了,現在的方遼就是這種情況。


    方遼看著這麽多武家子弟,惡狠狠說道:“好啊!好啊!這就是你們武家人麵目,今日我方遼認栽了,來日方長,我們走。”說完帶著一眾人就退走了。


    看到事情完結了,一群吃瓜群眾也就散去了。


    武柯這次鬆了一口氣,回身來到了客廳裏,武鞏正在悠閑的喝著茶。


    武柯快步來到跟前,道:“老爺,那方遼已經退去了,看樣子十分生氣。”


    武鞏欣慰的看著武柯,道:“武柯啊!你從小就跟著我,耳濡目染學了不是東西。


    你確實是很好的執行者,不過這遠遠不夠。今日我就是為了考驗你在遇到其他勢力的時候怎麽樣去做決斷。你處理的非常好,該軟就軟,該硬就硬,不過你也要小心方遼這人。”


    武柯激動的點了點頭道:“老爺放心,武柯必定不辜負你的培養。”


    武鞏看著武柯,又是語重心長問道:“武柯,你是不是也覺得老爺,那日臨陣脫逃太過丟人了?”


    武柯立馬單膝下跪道:“武柯不敢,老爺,武柯從來沒有那個意思。”


    武鞏哈哈大笑道:“沒事,起來說話,你看看現在西市楚家和西市沙海會,還有剛剛這方家死了多少精銳,而西市的楚飛揚直接被滅門了,我們武家夠打嗎?”


    武柯沉思了一會,起來回道:“老爺你真的是英明啊!”


    武鞏點了點道:“我武鞏背些罵名臭名,又怎麽樣,隻要我武家屹立在這北市。何人敢來罵,方家還不是灰溜溜逃走了,我都不用出麵,這就是我們家族強大的根本原因。”


    武柯這時候看著武鞏的目光就是崇拜,為了武家的發展,老爺真的是鞠躬盡瘁,大丈夫所為。


    武鞏看著武柯那崇拜的目光,想到看來是得給我們武家子弟,召開一個大會,聊聊上次及時撤退的優秀戰術了。


    武鞏看著武家子弟想到:“今晚不要出什麽意外才好,武家要在我手發展了這麽多年,終於要發揚光大了,公羊婉儀你最好不要騙我。”


    而在北市公羊鏢局客廳裏,坐著一位紅光滿麵的中年男子,正在公羊婉儀、公羊真兩人聊著天。


    公羊婉怡輕聲道:“三叔這一路過來,辛苦了!”


    公羊楠擺了擺手笑道:“侄女哪裏的話,為家族辦事應該的,李馳那邊你聯係好了嗎?”


    公羊婉儀回道:“三叔,表哥也答應我們了,把血衣閣周圍三裏劃給我們。“


    公羊楠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以李馳的本事到時候肯定要回李家的,到時候我們北市地盤還可以擴大。”


    公羊真換了個話題道:“三哥,婉儀這次立了這麽大的功勞,二哥到底怎麽說啊!如果他堅持要立豹兒做繼承人,到時候不要怪我翻臉,公羊豹是那塊料子嗎?”


    公羊楠也是為了這個頭疼,他和公羊鋒關係好一點,也希望公羊豹能夠做下一代公羊家主。要是公羊豹和公羊婉儀差不多手段,還有借口,偏偏那小子不學無術,吃喝嫖賭倒是樣樣精通。


    公羊楠無奈說道:“老四你怎麽這麽多年了,還像小孩子一樣,這麽義氣用事。再怎麽說豹兒也是你親侄子啊!”


    公羊真也是脾氣上來了,大怒道:“難道婉儀就不是親侄女了嗎?你不會像二哥一樣老糊塗了吧!”


    公羊楠一聽這話,也是怒氣衝天,訓斥道:“老三,你這個混賬,有你這樣說二哥的嗎?”


    公羊真一拍椅子,站起來喊道:“三哥我告訴你,你也別怪我話太難聽,要是公羊豹正麵比的上婉儀,我二話不說認了。但你拍拍你的良心,不管是外交、手段、能力、禦下、武功、計謀、遠見,成就哪一點比的上你說。”


    公羊楠也想破口大罵,不過卻罵不出聲音,事情確實像公羊真說的一樣,事實擺在麵前。


    公羊真看到公羊楠不說話,還不罷休道:“三哥我告訴你,下次如果立繼承人的時候,你和二哥還力挺公羊豹的話,我就把公羊豹給宰了。”


    公羊婉怡聽到這話也是嚇了一跳,這四叔真是彪悍啊。


    公羊楠一天聽這話怒道:“公羊真,你他娘的是不是傻了,這種話也敢說。你殺了豹兒,二哥能輕饒你。”


    公羊真毫不畏懼道:“殺了以後,我就讓二哥殺了我,一命換一命,我不欠他。”


    公羊楠也是對這個混球沒辦法,還真他媽幹的出來。


    公羊真一直在五月寨三裏謀生,明麵上做一股小型的沙盜,暗地裏是為了公羊家族運活人到公羊鏢局,把活人練成活屍,來當作公羊家族最隱秘的實力,而為什麽選擇北市呢?


    那是因為北市外來武者較多,時不時少一個也沒多大事情。


    公羊楠看了看公羊真無奈道:“老四,你這是何苦呢?我回去以後和二哥說的,你好自為之。”


    公羊真看公羊楠這樣語氣說,感覺也有點心酸道:“三哥,我從小就不懂事,也沒多大私心,你們都很照顧我,但是為了我們公羊家族,你想想婉儀為了公羊家族的發展付出比我們每個人都要多,三哥我不想到時候我們沒了,公羊家族就沒了。”


    公羊楠看著公羊真欣慰道:“老四你長大了,看事情有遠見了,我真的很開心,今天婉儀也在,我就把話放在這裏,下次我支持婉儀當繼承人,不過二哥的話,我們沒辦法說,畢竟二哥太虧欠那二嫂了,哎!”


    這次公羊真卻是沒說話也是歎氣道:“婉儀,你不要恨你二叔,他也是一個可憐人啊!”


    公羊楠看了一眼公羊婉儀道:“想當年,你爺爺還在世的時候,你父親和你二叔都是公羊家族最優秀的年輕一輩,爭奪家主之位,結果就是你父親的勝了,但你二叔年輕氣盛受不了失敗,帶著你二嬸,還有剛剛出生不到二歲的公羊豹出走了,本來這件事到這也就結束了。”


    公羊楠停了一下繼續道:“可就在六年後的某一夜晚,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帶著一個小男孩來到公羊家族,那人正是你二叔公羊鋒和你堂哥公羊豹。經過了解我們才知道,原來你二嬸被當時一個劉家大公子給侮辱後殺害了,你二叔剛好回家,看到這一幕差點崩潰,可惜那劉大公子有人保護逃走了。你二叔明知道靠自己一人根本報不了仇,所以回公羊家族求救,當然最後也是報了仇。


    不過你二叔一直覺得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當時自己負氣出走,也不會導致你二嬸的受到這種折磨,所以對公羊豹一直都是很溺愛。更是一生不娶他人,來彌補對你二嬸的虧欠,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公羊婉儀對這公羊鋒挺鄙視的,一時勝敗算得了什麽,誰的人生都是要經曆磨難和坎坷的。


    不過嘴上卻說道:“二叔真是重情重義之人。”


    看著一臉讚同的公羊楠,公羊婉儀心裏想道:“果然好聽的話,別人就是愛聽,這個虛假的江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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