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並沒有想象中落在地上,而是停在了半空,木桌上麵站立著一人。正是那身手敏捷的楚猛,用一隻腳狠狠壓著木桌,傾斜之勢力壓楚飛,進攻意圖極為明顯。


    楚飛不甘示弱,左腳在前?,右腳在後抵在牆邊雙手發力抵住木桌,雙方互不相讓。


    楚猛早就聽過楚雄獨愛楚飛,心裏十分不痛快,早就想教訓一頓了,這機會楚猛可不想放過。


    楚飛就更別被說了?,天資聰慧難免有些心高氣傲,看著楚猛不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楚飛年紀雖小,不過也想做老大。


    一個是已經能夠闖下名號獨當一麵的楚猛,一個先天武者楚雄?悉心教導的鋒芒初露的楚飛,在這張醉生夢死樓的木桌上迎來第一次的交鋒。


    楚蕭四人這次十分默契的都沒有插手,不過是各懷鬼胎。


    楚猛看到這楚飛居然抵住了自己的下壓,本來要他跪下擊碎他的道心,楚飛的威脅對以後競爭六房繼承人威脅最大,而且楚雄對楚飛的好楚猛也是特別嫉妒,於公於思楚猛都看楚飛不順眼。


    楚猛腰部一扭,一個轉身右腳發力狠狠擊在木桌上,一道淡淡的氣波,猶如數百斤的力道擊打在木桌上,木桌居然沒有碎,那楚飛則是被巨力擊倒在地,楚猛穩穩落地,第一次打我交鋒明顯是楚飛吃虧了。


    楚蕭暗道:“好厲害的赤腿功,好厲害的內力控製,看來那日楚猛根本沒出全力,腿金剛名不虛傳。”


    楚炎還是把玩著金幣,不知道想些什麽。


    楚敦可惜的看著這些飯菜暗罵道:“這群敗家子,糟蹋糧食。”


    楚飛哪裏吃過這麽大的虧,起身就是一腳踢中木桌朝楚猛飛去,楚猛麵不改色抬腳一壓,桌子穩穩當當定了下來。手一壓木桌,輕輕躍起赤腿功直擊麵門。


    楚飛也是全力使出了赤腿功,想廢了楚猛。


    楚蕭看到這一幕不禁搖頭暗罵道:“傻x,不知道揚長避短嘛?這楚猛江湖人稱腿金剛,白癡也知道腿上功夫了得,這楚飛的飛鷹爪的速度和靈活都是優勢,偏偏在怎麽狹小的房間裏和楚猛硬碰硬,不是傻x是什麽。”


    果不其然,結果也是沒讓楚蕭失望,楚飛被楚猛一腳踢到了牆邊。


    楚猛還想出手,讓楚飛知道什麽樣敬畏。楚律則是擋在了楚猛和楚飛中間,向著楚猛道:“楚猛兄長,楚飛族弟年紀小不懂事,你就饒過他吧!”


    楚猛仔細看著楚律,楚律這人就是一個典型的小富即安的人,可是做事也是最牢靠的,楚猛也是比較喜歡這樣的人,如果能收為己用覺得能幫到自己。所有也是有意無意提前要招攬楚律,不過都被楚律拒絕了。


    楚猛看了一眼不服氣的楚飛,教訓道:“楚飛,這次看著楚律義弟的麵子上,我就繞過你這次的無力,我吃飯的時候,你敢掀桌子真是大膽。”


    楚飛叫囂道:“楚猛,別以為你比我大幾歲,你就可以這麽囂張,今天這個事我們沒完,我非報不可。”


    楚猛看這楚飛還是不知好歹,剛剛準備大罵,餘光突然看到門口站著的楚雄,又把話咽下去了。


    楚雄看到屋裏這一片狼藉的房間,臉色比楚蕭還黑,喝道:“你們想上天嘛一個個,我出去這麽一會功夫你們是不是要把房間拆了。”


    楚猛也是收斂了氣勢,乖乖的站著,不知道人以為他不是這次事情的參與者。


    楚蕭這是低著個腦袋,一副與我無關,我什麽也不知道的模樣。


    而楚炎也是低著都,默默地玩著金幣。


    楚敦則是看著滿地的菜肴,十分心疼的模樣。


    楚雄看了看楚飛那慘樣,也是知道這些人也隻有楚猛可以打的楚飛這樣。還是大喝道:“楚律,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楚律倒是不偏不倚的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都告訴了楚雄。


    而聽完的楚雄居然出乎意料的沒有罵楚飛,也沒有罵楚猛,對著楚蕭楚敦楚炎大罵道:“你們三個剛剛為什麽不出手阻攔,事不關己的在旁邊看戲,你們自己還是兄弟嘛!”


    楚敦委屈的輕聲喃喃道:“我又沒有看戲,我是在看菜。”這句話差點讓旁邊的楚蕭笑出來。


    楚蕭都不反駁,這時候楚雄肯定想找他們三個人裏麵出氣了唄!楚蕭才不會往上湊。


    楚雄大喝道:“楚敦你嘀嘀咕咕說什麽呢?大聲說出來。”


    楚敦看著楚雄發火的模樣,努力的擠了一滴淚水出來,委屈道:“義父,您不知道這一桌子飯菜可能是窮人一輩子也吃不到的,實在是太可惜了。”


    楚雄看向楚飛,喝道:“楚飛,你今天這事情你可知錯。”


    楚飛根本咽不下這口氣,氣鼓鼓道:“我知道錯了。”那模樣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口服心不服。


    楚雄眼裏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太像自己了年輕氣盛,總是要吃大虧啊!又是看了看楚猛,語重心長道:“猛兒,飛兒固然不對,不過你這下手也是太狠了,你們是兄弟要相親相愛,我總要老的一天,將來你們兄弟團結才不會他人被欺負。”


    楚猛作揖道:“義父,孩兒必然不會讓您失望,這次楚家武榜必定全力以赴。”


    楚雄看著不服氣的楚飛,現在還是於心不忍,就對著眾人教育道:“武道一途,學無止境小小的挫折和失敗怕什麽,你們這一生會遇到無窮無盡的對手,要做到失敗的時候不氣餒,勝利的時候不驕傲。”不過眾人都是知道這些話是說給楚飛聽的。


    楚飛鞠了一躬道:“多謝義父教誨,孩兒知曉了,必定勤學苦練,不讓義父失望。”


    楚雄欣慰的點了點頭道:“人可以錯,但不能一直錯,而這個世界是以武力評判對錯的。”說完扔給了楚律一袋銀子道:“去把賬結了。”


    楚律接過銀子就去結賬去了,眾人也是一起下了樓,邊走邊聊的回到了楚家。


    不同於燈火通明的醉生夢死樓,在一顆數米高的百桑樹旁邊,站著兩道身影,蒙著麵,一道身穿長袍青衫,一道身穿金絲白袍。


    青衫男子問道:“我要的東西你帶了嗎?”


    白袍男子拿出了一搭銀票回道:“這裏是一百五十萬兩銀子,你拿去做事吧!”


    青衫男子感慨道:“一百五十萬兩,謝謝了。”


    白袍男子無所謂道:“你我本是一體又何須客氣。”


    青衫男子則是笑道:“你是我,但是我不是你,我死了,我就死了,你死了,還是我死了。”


    白袍男子拿出一物,給了青衫男子道:“這物給你,保你一命。”


    青衫男子慎重的接過,鼻子深深一嗅,如癡如醉道:“八百年份的雷擊木,可惜可惜。”


    白袍男子也不說話。


    青衫男子道:“有人在調查當年的事情,你知道是誰嗎?是不是你家族裏的人。”


    白袍男子搖了搖頭道:“不管是誰,必須死,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如果暴露我們將萬劫不複。”


    青衫男子也是點了點頭。


    白袍男子見事情辦妥,也是不在停留,消失在夜色中。


    青衫男子放好銀票,又十分慎重的放好雷擊木,拿出一把匕首,刀口很薄月光下顯得異常鋒利,居然在左手手掌上輕輕一劃,割開了深深的一道口子,讓人奇怪的是流出的不是鮮血,而是一種翠綠色的液體,十分的粘稠。


    青衫男子沒有絲毫的驚訝,左手手掌貼在百桑樹,隻見那傷口已肉眼能看見的速度恢複如初。


    青衫男子沒有絲毫的奇怪,十分滿意的握了握手掌,感歎道:“這身軀真的是不錯,以後可就不屬於我的了。”


    青衫男子在百桑樹上劃了劃,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過了好一會兒,遠處沙地上出現了一個黑衣人來到了這百桑樹下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麽痕跡留下,看到樹幹表皮有一大塊枯萎的發白,好是一點生機都沒,上麵還寫三個字“看上麵”。


    黑衣人下意識抬頭往上一看,突然隻見剛剛那青衫男子,直接俯衝下來,雙手扣住了黑衣人的琵琶骨。


    黑衣人一看事情敗露,剛想咬破毒丸了解性命,被青衫男子所識破,手中居然是有真氣猶如雷電,直接把黑衣人電擊的渾身無力抽筋,連咬破的毒丸的力氣都沒有了。


    青衫男子又是熟練的廢了黑衣男子的四肢,才輕描淡寫問道:“是誰派你來得。”


    黑衣人疼的大叫道:“沒有人叫我來,我就是剛好路過。”


    青衫男子麵無表情道:“跟了我們這麽久,你告訴我是路過太可笑了吧!告訴我,你的幕後主使是誰。”


    黑衣人知道事情敗露,也是不再開口。


    青衫男子拿出匕首威脅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不過有些事情比死更可怕,你說我割了你的舌頭,然後用小刀在你身上劃滿小傷口,然後放上萬沙蟻在你身上爬咬你說那是什麽場麵,喊不出說不出的樣子,一定很刺激。


    黑衣人冷汗直流,驚恐道:“你這個瘋子,變態,你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我不知道。”


    正當青衫男子準備下一步動作是,黑衣人突然眼裏閃過解脫之色,臉色發黑斷氣了。


    青衫男子看著那發黑的指甲蓋,喃喃自語道:“有意思,有意思,培養如此探子花費不少時間和精力吧!我就不相信你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來。”


    說完青衫男子起身就消失在夜色了。


    在一個房間裏,一個身穿夜行衣的男子點著油燈似乎在等待著什麽。過了許久,還不見來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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