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今天能上樓喝酒也是沾了楚猛的光,一行人到了二樓雅間。


    雅間不大,不過裝飾比較精致,牆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道”字。


    房間中間擺著一個小桌子,發現隻有兩個椅子,大概這裏本來是楚衍亢一個人喝酒的地方,又聽護衛來抱知道有精英榜的人來,所以特意臨時加上的。


    楚猛仔細打量了一番,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哈哈大笑道:“?衍亢兄,今日你可是看走了眼啊!”


    楚衍亢打量了一下?楚蕭三人,發現非常普通,隻有那楚凱還有幾分高手的模樣,疑惑道:“莫非這位兄弟,讓我看走了眼。”


    楚猛指了指楚蕭,賣著關子笑道:“衍亢兄,你可認識我這位義弟。”


    楚衍亢仔細的打量了楚蕭一會,搖了搖頭喃喃道:“楚猛兄,這位兄弟有些麵生,我並不知曉啊?”


    楚猛故作玄虛,笑道:“昨晚在青丹閣樓前發生了一件什麽事情,那衍亢兄是否可知。”


    楚衍抗仔細的嚼著楚猛的話,一拍腦門道:“莫非你是楚蕭族弟。”


    楚蕭作揖恭敬道:“?楚衍亢族兄,我正是楚蕭。”楚蕭不卑不亢,有的?隻是對強者的尊重。


    楚衍亢把楚蕭拉到原本自己的座位上,又命人取來了一張椅子三人圍繞酒桌坐下,開始暢飲和閑談了起來。


    楚衍亢不顧楚蕭和楚猛的阻攔,非要先喝一杯作為賠禮,楚蕭以弱冠之年擊敗精英榜的楚雲,確實有資格和楚衍亢他們一起同桌吃酒。


    楚蕭也是看到這好的機會,也是問道:“?兩位兄長,你們可知楚家哪裏有好的身法武學有購買。”畢竟和楚雲的昨晚一戰後,楚蕭深知一門身法的重要性。


    楚衍亢仔細想了想道:“身法武學本就不可多得,族弟更要好的身法武學,我也沒聽說過,不過你們六房的飛鷹式,猛禽俯擊不就是很好的身法嗎?”


    楚蕭十分疑惑的看著楚衍亢道:“猛禽俯擊,不是飛鷹爪式的第四式,怎麽會是身法呢?”


    楚猛看楚蕭不知道,也是解釋道:“猛禽俯擊那是,各個身體部位配合,形成巨大的衝擊力,也可以算是身法的一種,同時也可配合飛鷹起手式,飛鷹爪,鷹蛇生死搏,赤腿功,還有那最強攻擊鷹擊九空,這些都是和猛禽俯擊配合完成的。”


    楚蕭是越聽越眼紅,大爺的飛鷹式居然還有鷹擊九空這種武功,楚飛和楚猛肯定是知道,自己卻是隻知道猛禽俯擊,果然是同人不同命。


    楚猛見楚蕭沒說話就知道,義父楚雄肯定沒教會楚蕭那猛禽俯擊,不過就算這樣楚蕭還是打敗了摘雲手楚雲,要是有了這猛禽俯擊的幫助,可能要超越自己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楚蕭喝了一口烈酒,看著楚猛問道:“義兄,你是在什麽情況下義父教你猛禽俯擊和鷹擊九空的。”


    楚猛也是沒隱瞞道:“義弟,我是在練好鷹蛇生死搏的時候,主動像義父請求的。”


    楚蕭思考了一會,也沒在說話,他不會主動去求楚雄給他,因為楚蕭不做沒把握的事情,再說了楚猛那時候可是楚雄重點培養的,自己算老幾啊!還是算了,不丟那個人了。


    楚衍亢安慰楚蕭道:“楚蕭族弟你也不用氣餒,你天資這麽高,六爺總會教你的,現在沒教極大可能還不到時候。”


    楚蕭還是不死心問道:“衍亢族兄,你也不知道嘛?”


    楚衍亢也是搖了搖頭道:“族兄,我也並不知曉。”


    三人不斷地喝酒,楚猛見一時間有些沉默,轉移話題道:“衍亢兄,這次楚家武榜你怎麽看?你們那一脈的領頭人是誰?”


    楚衍亢放下筷子,回道:“猛兄,實不相瞞我並不知道我們這一脈的領頭人是誰,不過極大可能會是大姐桃花劍楚穎,畢竟威望和武功楚穎大姐都是要高於我等。”


    楚猛不禁感慨道:“女子之身,能做到楚穎這般的滄元城都找不出幾人了,但可惜的是心愛之人慘遭那惡賊鴛鴦刀白束殺害,簡直就是天妒英才啊!”


    楚衍亢惡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豪飲下一口烈酒,大罵道:“那惡賊白束簡直是令人發指,待我步入先天必砍下那惡賊頭顱祭典我大姐夫的在天之靈。”


    楚猛看著發怒的楚衍亢,歎息道:“奈何這鴛鴦刀白束行蹤詭秘,虛無縹緲,有極其擅長躲避和逃脫,連楚翰族叔都對他無可奈何被他逃脫。”


    楚衍亢卻是搖搖頭道:“那日,楚翰大伯如果一心要殺那惡賊白束,窮追不舍必然也能擊斃,不過畢竟邊上還要保護楚嫣大姐所以才讓他逃走了。而現在楚翰大伯已經突破先天後期,再次遇到必然可以擊殺那惡賊白束。隻不過上次被楚翰大伯打傷以後,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楚蕭聽到這白束之名,想起了一件事情讓楚家年輕一代還是比較震驚的,那就是桃花劍楚穎發誓終身不嫁,手刃白束,以告慰亡夫趙益之靈。還有一件事就是趙銅司趙益和三十七名生死堂精英全部被鴛鴦刀白束殺害。


    大約在兩年前,滄元城發生了一件怪事,每天都有孩童神秘失蹤,持續了半個月左右。當時這件事就被還在任職銅司的趙益全權負責。


    趙益年輕氣盛,在滄元城當職沒少得罪人,後來和楚家的楚穎相戀,不過楚翰倒是不太同意這門親事,畢竟趙益不管出身和武道都比不上楚穎。這件事也是趙益的一個心病,外人並不知曉,一時間有了這道關係,倒也是在滄元城混的開。


    趙益在一番仔細調查以後,作案行經可能是鴛鴦刀白束所為,原本隻要上報就好了,不過他知道這白束被古象城裏神拳盟的高手打出中傷,才遠頓道這滄元城來療傷的。


    趙益心想:“這白束可是先天武者,身上的武功和財富如果能為自己所有,那到時候自己就可以踏入先天,官位也能到銀司。那時候楚翰還好看不起自己嘛!”


    結果那日晚上,趙毅帶領了生死堂上下數十名精英武者,奔赴那白束的藏身點。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白束早就用這童男童女恢複的差不多了,在趙益完美的組織下,數十名武者給白束殺得隻剩下幾人,活著的已經是寥寥無幾了,空氣中都是那血腥味。


    趙毅終於意識到,哪怕是受重傷先天武者也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


    更何況這戰力爆棚的邪門歪道,不過求生意誌極強的趙益選擇了拋棄同伴逃跑。不顧同僚的詫異,白束的鄙視,保命要緊。然而他們的掙紮在搶到的白束麵前,毫無意義,全部被白束一一斬殺。


    白束也知道事情鬧大了,所以準備擦完鴛鴦刀的鮮血就準備逃離滄遠城了,遠處確實看到一名女子呆呆的看著這裏,突然拔劍想自己襲來。正是那等待情郎的楚穎。


    白束也不打算留活口,鴛鴦刀隨著真氣飛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想楚穎撲麵而來。僅僅一擊楚穎就倒飛出去,先天和後天之間的鴻溝還是巨大的存在,更何況是白束這種凶名在外武者。


    楚穎用力快速舞劍,趙益的死已經讓她徹底失去理智了,細劍在空中快速飛舞,那道道破空聲,能讓後天境的武者十分忌憚,不過在白束麵前實在是班門弄斧了。


    白束想速戰速決,運行真氣注入鴛鴦雙刀內,快如閃電般重擊去。


    刀劍觸碰,楚穎的佩劍立刻崩斷,猶如刀切豆腐一般。


    內力和真氣的比拚,楚穎直接被擊飛,這一次落地的楚穎嘴角鮮血流出,再也沒力氣去握,因為他以被白束的真氣所傷。


    白束看著這楚穎的模樣,也是不想再拖了,畢竟他的身份還是見不得光的。


    手起刀落,一樣的劇情,這個動作白束已經做了不下千次。


    在這一切將要塵埃落定之事,突然一杆筆破空襲來,那威勢讓白束絲毫不敢大意,趕忙沒落下的鴛鴦刀再次抵擋。


    判官筆和鴛鴦刀兩柄武器的對決,白束楚翰兩股真氣對拚,居然短時間僵持不下,最後還是白束這有主人的鴛鴦刀更勝一籌,彈飛這杆筆。


    正是中間耽擱的時間,讓被趕來的楚翰牢牢接住,救下了楚穎。楚翰看了一下楚穎已經是重傷,十分憤怒,不過也是知道事情輕重緩急救人要緊,也是不與這白束糾纏,抱起楚穎就拚命往楚家趕。


    白束也是自己心裏有數,眼前這人可不是剛剛那些菜雞,就憑那一手飛筆,就已經不在自己武功之下,還是不要事端,趕緊逃竄到下一個地方。


    從那以後滄元城的生死堂一蹶不振,就隻剩下大貓小貓倆三隻了,而大漠王庭也是無暇顧及,最近邊境摩擦越來越頻繁。生死堂不管事情,滄元城裏的小勢力十分開心,像六大勢力這種級別勢力,生死堂也管不了。


    楚蕭拿著酒杯,不禁暗道:“該說小趙同誌愚蠢至極,還是說他膽大包天。”如果是楚蕭遇到這種事情,以楚蕭處事的謹慎,估計不敢做這種的事情。


    楚衍亢和楚猛酒喝的推杯換盞,聊的江湖秘事,武道的經驗,楚蕭更多還是以聽為主。


    畢竟不管是已經出去闖蕩的楚猛,還是管理楚家攤會的楚衍亢都是比楚蕭見識的多,楚蕭也在這種平淡的日常中豐富著自己,希望就是在這個江湖有更多的機會。


    不過哪有不散的宴席啊!酒過三巡後,眾人小小調息一下用內力化解酒勁,楚蕭和楚猛就要離開了。


    楚凱和楚艮早想走了,吃又吃不到,不過也是不敢放肆,這點水平還是有的,不如楚猛也不可能把他們帶著身邊。


    楚衍亢看著楚蕭眾人的背影喃喃道:“這楚蕭在六房並不待見,卻能擊敗楚雲,那六爺重點培養的楚飛又該強到如何呢!嫡係真的是高手如雲啊!”


    楚蕭楚蕭先後下樓,就出了楚家攤會。


    走了一段路後,楚猛突然問道:“楚蕭義弟,你看這楚衍亢如何?”


    楚蕭笑道:“這才不到半日接觸,我豈敢妄語啊!”


    楚猛歎息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楚蕭故作驚訝問道:“義兄這是話裏有話?”


    楚猛看著楚蕭,眼神十分專注道:“義弟,他日我真要和楚飛爭奪六房繼承人,你當如何?”


    楚蕭苦笑道:“如果義父不說,我自當各不相幫!”


    楚猛壓低聲道:“如果義父讓你幫楚飛,那你又該當如何。”


    楚蕭眼神盯著楚猛反問道:“這就是義兄想問我的話嗎?”


    楚猛這次沒說話,隻是看著楚蕭。


    楚蕭露出絲毫沒有的畏懼,手握住腰間的寒月寶刀,平淡道:“今日之事我沒聽到,我會盡量避開,如果必不開,那我必幫楚飛阻擋你,因為義父養育之恩我不能不報。”說完楚蕭就自顧自離去了,不過手卻沒離開寒月寶刀。


    楚蕭現在懷疑這楚猛會不會是楚雄試探自己的,還是楚猛真有狼子野心,楚雄想立楚飛為繼承人誰都看的出來。這些人緊張就是太陰險了,自己這麽單純,一點定要小心謹慎。


    至於養育之恩,那是那個已經升天楚蕭,又不是自己,就是最後隻要楚雄說了,楚蕭還是會出手,畢竟楚雄先天武者,哪怕腳廢了,也不是楚猛可以抗衡的,真氣和內力那是質的改變,還有那強大的關係網,都讓弱小的楚猛毫無反抗之力。


    所以什麽繼承人不繼承人,楚蕭都不在乎,楚蕭隻認實力,江湖也是如此。當然那權利也讓多少英雄豪傑涉險身死異地。


    楚蕭不再感慨,抬頭看了一下天上大大的太陽,陽光十分猛烈,時間差不多正中午。


    既然楚猛的事情已經辦妥了,楚蕭也是不想在外麵逛了,回自己的院子走去。


    邊走邊想道:“自己好像非常倒黴,白跑一趟不說,還平白無故惹到了楚燕那毒娘們。真的是晦氣是不是出門忘了看黃曆了,對了這裏沒有黃曆。”


    在滄元城葉家葉闡的房間裏,葉闡打開一塊地上木板,帶上火折子,走進了下去,那是一個漆黑的地道裏,又把頭上木板悄悄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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