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沒有人會責怪你,他們隻會背地裏說我為了女人手足相殘而已,


    他們不懂我對你真正的心意,


    我不怕,他們也隻敢背地裏說。”


    這一刻月小樓才真正的認識到,他是認真的,他真想這麽做……


    甚至已經這麽做了?


    是啊!那個人說去辦點事,到現在都還沒給她傳一絲消息,會不會……


    會不會已經中了他的套了?


    月小樓崩潰了,揪著他袍子,在他懷裏,絕望的懇求。


    “別這樣好不好?小羽毛,我錯了!


    我再也不錯怪你了,我再也怪你對我的朋友無情了,


    我們和好,我們重新開始,你別動他……”


    “你會為他哭呀?”


    月小樓猛然窒息,眼眶裏的淚也不敢掉出來了。


    她怎麽忘了,這個人現在多敏感?


    可是察覺的時候已經晚了,鳳羽眼中突然冷厲,撥掉她眼角不小心滑落的淚,猛然扣住她的下巴。


    眼裏裹著紅血絲的眸子,泛著瘋狂的道。


    “就算現在你會留在我身邊,以那個人的性子,他也會來搶,


    何況他在你心裏,好像還不隻是恩情?


    我太小看他了,我不能讓這個錯誤繼續蔓延下去。”


    他將已經放置的有些涼的藥再次端到她麵前,眼裏的瘋狂頓消,又恢複到那個溫柔的小羽毛道。


    “有點涼了,再涼會更苦,乖,快喝吧!”


    月小樓不想喝了。


    這一刻她覺得,她疼死了,或許是最好的結局,這兩人就不用互相殘殺了。


    鳳羽卻是不允許,捏開她的下巴,再次用灌的方式,強迫她將這藥喝下去。


    將她下巴上嗆出的藥汁擦拭幹淨,他將她放在床上放好,蓋好被子,對被子裏紅著眼睛看他的人兒道。


    “乖!好好休息,這次你醒來,一切都可以結束,


    我會解開你,你也能像以前一樣在天界出入自由,和流光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他消失了,你就不會想往外跑了,我們也能真正重新開始。”


    月小樓看著他的一雙眼睛,隻默默掉淚,淚還藏入發間,浸入枕頭,不敢示人。


    “傻孩子,快睡覺。”


    終究,他還是看到,手指最後一次替她抹掉那淚珠,起身離去。


    鳳羽堅信,阻礙他們之間的人消失了,一切都可以重來。


    他的小樓兒還會是她的,那個人能為她做的,他也同樣。


    他們依然會是彼此最重要的人,她的心總有一天還會被他完全占據。


    至於那個本來就不該在他們中間出現的人……


    既然已經遲到,那早退場也是應該的。


    他不知,他前腳剛走,月小樓瘋了一樣扯鎖著她手腳的鏈子……


    月小樓撕扯那些看似一用力就能掙斷的鏈子……


    啃著環在她手腕上的圓環……


    雙腳蹬著石壁,再次想將鏈子的盡頭,從石壁裏拽出來……


    都不成,月小樓憤怒了,抓狂了,周身黑氣流光彌漫,出手渾厚的力氣便擊在石壁上。


    “斷呀!斷呀!斷呀——————”


    “砰———”


    “砰—————”


    “砰———————”


    她一次比一次用力,巨大的石牆顫動聲,還有她憤怒的吼聲將就在不遠處待命的浮塵引來。


    浮塵闖進來,她已經瘋了一樣,還在擊打那整麵都是古獸神雕的石壁。


    好像她不將那道囚禁她的鎖鏈,就已那牆整個拆下來一樣……


    “仙尊,仙尊你在做什麽!”


    月小樓眼紅著厲聲對他。


    “鑰匙交出來!”


    “仙尊……”


    他一句話未完,月小樓揚手,戾氣鎖住他的脖子,猛然收力。


    本來離挺遠,挺安全的浮塵,一把給她鎖喉,按在凸凹不平的石壁上,然後紅了眼被逼迫。


    “將鑰匙交出來!”


    這會兒浮塵總算反應過來,她真的在和他要鑰匙,也是真想離開他的殿下。


    即便她在知道全部的現在。


    “仙尊……”


    月小樓紅著眼,身上冒著狂躁不安的黑氣,極力壓著當場想將他脖子捏斷的衝動,認真道。


    “浮塵,我沒那麽多時間再和你糾纏,


    他現在要去殺那個人,我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他不能,


    他不能,


    你知道嗎?


    我不能允許三年前的事,再次在我麵前重演了!”


    浮塵給她鎖的難受,僵白著臉,勉強道。


    “鑰匙不在我身上,就因為怕我一時心軟為仙尊解開縛神練,這次鑰匙,殿下自己親自保存的。”


    他不想幫她,而現在,他也確實幫不了她。


    他眼中堅定,好像也無畏她搜他身,月小樓便明白,搜也白搜的。


    “啊啊啊啊啊——————”


    憤怒的將他一把扔開,男人滾在地上,從他後腰上掉出一個黑包。


    浮塵發現這包掉落,心裏一晃。


    撲身邊要搶回,月小樓眼明的很,立即認出那是她的儲物包。


    “原來在你這裏!”


    伸手,先他一步奪回。


    浮塵暗道不好,果然下一刻她便取出儲物包裏她新到手的寶劍荒蕪。


    荒蕪有神力,縛神練捆神靈,還是那種上古神靈,就不知這兩者誰更勝誰一籌。


    這個時候,月小樓也無法一一去揣測了,拔劍便斬鏈子。


    “啪嗒!”一聲,極為慶幸,斬開了。


    浮塵一怔,匆忙便先擋在門口。


    月小樓斬開第一條,很快斬開其他三條,回頭便麵對擋在門口的他。


    好笑的譏嘲。


    “螳臂當車。”


    浮塵固執的攔著門口,懇求道。


    “仙尊,別出去,殿下真的不能失去你,


    你這一出去,就是又在他心口上紮刀子呀?”


    月小樓問他。


    “然後你就由著他往我心上紮刀子,傷害我所重要的人嗎?”


    “千魘他未必有殿下真心對你……”


    “浮塵!”


    月小樓暴躁的喝止他,壓著狂躁起來的弑殺衝動,最後一次提醒他。


    “你不是花落,我對你沒那麽多耐心,也當我請求你一次,讓開。”


    浮塵搖頭,固執的擋在門前。


    明明是個武將,此刻佩劍就在他腰間掛著,也不對她拔劍,甚至紅了眼眶的看著她。


    仿佛這樣就能讓她良心發現,留下來。


    月小樓深呼吸,到底沒對他兵刃相向,抬手拂袖間,卻將他拂落一旁。


    月小樓舉步離開間,隻落下一聲飽含遺憾的歎息。


    “你終究不是花落。”


    若是她,她敢保證,她絕對不會眼看她痛苦煎熬,而想讓她做個眼盲心瞎之人。


    花落最後是選擇了他們為她安排的宿命。


    可那個小花靈,最終還是用最後的生命,凝聚成了她領子上的茯苓花紋,陪伴了她這麽多年。


    “仙尊!”


    浮塵痛心的叫著她。


    他想告訴她,他是不是她的花落,可他同樣沒有加害她的心思呀?


    可想而知,他沒叫住,而他真正的心意,對那個如今心急火燎去救心尖人的人而言,其實也真沒那麽重要。


    還記得,她曾經好像真心想接近他這個讓她熟悉的人來著……


    那時好像給他拒絕了?然後……


    那時開始,他就是他浮塵,她心中的花落就是花落。


    月小樓沒心情管浮塵現在傷的是身還是心,她踏出藏芳殿就發現已經晚了。


    藏芳殿外裏設了禁製,在裏麵屁聽不到絲毫動靜,外麵實際上已經天翻地覆,暗無天日了。


    “已經開始了?”


    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隻是這天昏地暗,月小樓隱約隻在八荒亂的禁術裏,看到上古神尊打架能有的光景。


    淩空而立,看著周圍黑雲壓頂下煙氣滾滾的一片仙宮,月小樓心驚。


    千魘這是……掀了天界古神尊多少府邸?


    這狀況,有點大?


    不過如此一來,九重天哪裏最鬧騰,倒是好找了。


    這個時候,哪裏人多,千魘這個禍首指定在哪兒。


    看那方向,好像是淩霄殿……不!


    淩霄殿已經給她劈了,那是與淩霄殿相近的禁宮。


    月小樓頭皮猛然亂炸。


    “不好!大魔王要解決的是他老子!”


    驚駭著,也絲毫不敢停留,傾身便往那仙者來回最多的方向而去,而那些人好像啊在往天之巔的方向移去……


    一路追,月小樓也確定了。


    這些仙神是要將戰場,圈到避免對人間造成更大災害之外的地方去?


    鳳羽要給大魔王下套,真將宗祿這個老魔王給放出來了?


    “要命……”


    月小樓有點分不清情況,她甚至還沒摸清情況,就看見兩個黑色的身影糾纏在一起,打的難舍難分,旁邊近身不得。


    宗祿好像知道自己脫身不得了無生機了,死命的拖著千魘就要一起墜入天之巔,而他也成功了,月小樓趕到,兩人真的墜了下去。


    “千魘…………”


    根本來不及多想,月小樓提劍也跟著跳下去,鳳羽發現她的身影,瞬間失控。


    “不……樓兒!樓兒……”


    他緊跟著也要跳下來,卻給靠近天之巔的青武大帝一把擋住。


    “不可!”


    天之巔青武大帝曾經進去過,按照天界史官親自向青武大帝谘詢的記錄。


    天之巔浩瀚無際,深不可測,仙山隕石錯落沉浮,時空黑洞暗流浮動。


    一不小心,便陷入時空黑洞裏,周轉連綿。


    心性差一點,便無法回歸原本的時空軌道,一旦落入,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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