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道中看不清梁如歌的臉色,她一聲不發地看著青竹,沉默了許久。


    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玄關門,無聲的笑道:“還沒有什麽能夠難倒我。”


    少女危險的眯著眼睛。


    她就知道這個暗衛長有問題。


    哪有人會讓少一根筋的人當老大的,漏洞百出就罷了,還當自己演技很好。


    嗬...


    不知天高地厚。


    “小姐,那...那你還要進去嗎?”青竹一臉的糾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進,怎麽不進?你們費勁心思把我騙來這,不進?”


    “不進豈不是讓你們願望落空了,嗯?”


    少女嘴角微勾充滿笑意的看著青竹,最後一聲嗯更是拖得他頭皮發麻。


    青竹不好作答,隻能施展咒語讓玄關門打開,完成將軍的任務。


    隻見這門內並沒有金輪華美的宮殿,反而是極其黑暗破敗的廢棄遺址,潮濕又肮髒。


    梁如歌絲毫沒有嫌棄而是警惕地向前探步,冷冷地問道:“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青竹一臉苦澀,為難的說:“小姐,我發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將軍就隻是讓我把你帶來,說不會有生命危險。”


    少女聽完立馬停住了腳步,神色極其不耐煩地說:“不知道不知道!你真的是名副其實的一問三不知,你是豬啊!我真是服了你了,別人說什麽你都信啊?”


    梁如歌重重地揪著青竹的耳朵。


    憤怒的臉色底下,滿是憂愁的心。


    原主這些年,確確實實是得到爺爺的庇佑才能長大的。可是,爺爺這是什麽意思,把自己扔到這危險重重之地。對自己的親親孫女,一半利用一半疼愛?


    嘶,該不會……


    此時的青竹也是無可奈何。


    唉。


    忽然一陣微風吹過,空氣中頓時彌漫著腐臭、惡心的味道。


    梁如歌的心頓時警惕起來。


    這是地道底下哪裏來的風?


    這味道……很像爛肉的氣味啊!


    可是,看這破敗的樣子,應該被遺棄好多年了吧。


    梁如歌拉著青竹靠著牆壁緩慢著前行著。


    昏暗的房間裏,沒有一個活物,可是,味道確確實實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當他們越靠近時,氣味就越來越大。


    麵對衝天的臭氣,梁如歌意念一動,一把香草就出現在手上,她連忙綁在口鼻處。


    呼……終於能夠舒適地歎一口氣了。


    梁如歌身心終於舒緩了一下,看著因為憋氣憋得眼眸充血的青竹。


    哼,三不知讓你騙我!你就等著被臭死吧,休想讓本小姐給你一顆香草!


    梁如歌四處勘察完後,一腳踢開了那搖搖欲墜地房門。


    忽然臭出天際的氣味鋪天蓋地的撲麵而來。


    “嘔……”


    青竹顫抖地彎著腰,痛苦的口區著……


    “嘁,慫樣!”


    梁如歌不屑地看著青竹慘白地臉色,吐槽著。


    真是沒見過世麵。


    梁如歌轉過頭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隻見房間內橫七豎八地躺著七八條s體,死狀慘烈,雙眼呆滯,麵部青黑。


    他們全部被粗大的鐵釘釘在一起,仿佛彼此間的肉要長到一起一般,他們全都沒有皮,粉紅的肉裸露在空氣中,皮膚上有很多細微的傷口,泛著陣陣黃膿……


    每一條s體,內髒都被掏空,可是身上卻布滿了黑色的不明生物,正津津有味地啃食著。


    牆上掛滿了剝好的人皮、器官……


    到處散發著惡臭。


    “嘔……”


    果然任何人都逃不過真相定律!


    梁如歌臉色慘白地跟著青竹在角落裏大吐起來。


    ……


    “噠……”


    乾熙閣內,大長老一粒黑子落下。


    “將軍,你真的舍得嗎?”


    “無謂舍不舍得,常言道有舍才有得。”


    梁老爺子雲淡風輕的在棋局中間下了一粒,毫不在意地說著。


    頓時滿盤的棋局形式就扭轉過來,白子反敗為勝,從中殺出一條血路出來,讓黑子原本必勝的局勢被生生砍掉。


    一盤白子的殺局湧然現出。


    “你輸了。”梁老爺子淡淡的說著。


    陣陣微風掃過,將樹葉從地下吹起,飛到半空中,又忽然掉下。


    ……


    “將軍,那可是雲幽丫頭唯一的女……”


    “不必再言!我意已決,你回去吧。”


    梁老爺子斬釘截鐵地打斷大長老的話,眼神堅定卻又複雜的望著庭院搖搖欲墜地海棠花。


    雲幽,自是我的錯,我很快就會去地府向你請罪的!


    夜風習習,四處一片寂靜,而身在遺址的梁如歌卻是嚴肅的很!


    她雙眸沉重的看著眼前。


    隻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被鐵鏈栓在牆壁上,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衣服上血跡斑斑,也不知那人是死還是活。


    地麵早已被血液染透,到處是腐爛的內髒和肉皮,發黃的菌黴布滿整個像牢房的房間。


    這裏的惡臭比前麵的房間裏有之過而無不及!


    梁如歌強行忍著想要反胃的感覺,拉著吐到虛脫的青竹走了進去。


    她拍了拍青竹的臉,無奈地說:“喂,三不知,你清醒一點沒有啊!”


    青竹搖著蒼白的臉,一雙無神的雙眸半閉半開,斷斷續續的說著:“多,多謝清醒,有在,在,在關心……”


    ……


    梁如歌無可奈何地看著青竹,一頓猛拍。


    唉,蒼天呐!您就不能給我搞個得力的屬下嗎?


    我也就不求得力了,至少不要成為拖後腿的吧!


    梁如歌無奈的扶額。


    正當她準備上前去查看唯一的“人”時,手裏的淩雲劍忽然衝了出來,在空中轉了幾圈,最後在白發老人的前麵停下。


    梁如歌一襲黑衣,快速的走向前,宛若地獄的使者般用力的抽出淩雲劍。


    她嘴角微勾,雙眸漸漸由黑轉紅,盯著眼前的淩雲劍。


    沒有什麽能阻止我,你也不行!


    梁如歌立身旋轉,一陣劍風舞起。


    隻見一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布滿了皺紋,而他的雙眼!!


    他的雙眼凹陷,嘴唇枯白且幹裂。


    梁如歌實在是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活人,但是整個廢棄遺址中,他們到處看過了,都沒有活物,不是殘骸就是人體標本,這裏仿佛就是一個人間地獄!


    而這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就是他們找到的最後一個人。


    梁如歌忍住心中的惡心和恐懼,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探了探他的氣息。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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