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一想到今日白天你那種兩難的局麵,他心裏一直有一股怒火難以發泄,不僅是因為對於孟凡挾持雲小仙的憤怒,更多的是對自己那種無法改變局勢的無力感的痛恨。


    反正也睡不著,與其花時間在那裏懊悔還不如好好的修煉。自從他突破至天元境之後,體內的靈力就一直很不穩定。他先前沒有帶著隊伍進行狩獵除了想讓大家先熟悉環境外,還有一點就是他自己靈力有些紊亂。


    在狩獵大賽開始之前他雖說離天元境不遠了,但是總還差了那麽一點體內靈力才能真正的達到飽和狀態。為了能順利的參加狩獵大賽,他不得已用了一些非常規的修煉手段。


    那天他之所以來遲並不是因為在最後關頭才達到了天元境。而是因為前一天晚上他強行突破身體遭到了反噬,體內的靈脈運轉完全紊亂了,是他師傅秋茈掌門花了一整夜的時間用特殊的仙術幫著他勉強穩住體內靈力的流向,這才讓他不至於心脈受損進入癲狂狀態。


    而且知道開賽時間將至,他才清醒過來換了身衣服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開賽場地,為了不讓雲小仙擔心,他也在路上囑咐了姞宏他們讓他們不要在雲小仙麵前提起此事。


    知道這幾日他的狀態才好一點,但是因為今天發生的事害的他情緒波動太大,一下子氣急攻心,靈脈又有了錯亂的跡象。如果不找時間好好的平複一下遲早要釀成大禍的。


    秋茈掌門也擔心他會在狩獵途中因為某些突然意外引發病症,所以在他臨走之前曾交給他一個靜心口訣,能夠幫助他適當的穩定靈力在靈脈順利的流動。為了不打擾到姞宏,他決定進到剛剛那個地方去修煉。


    隨便找了個寬敞的地方後,他便閉上雙眸開始了。淡淡的仙靈之氣開始自他周生騰起,而這樣的狀態沒進行多久奇怪的一幕卻發生了,那些仙靈之氣像是被什麽東西牽引著一樣,往那冰晶上麵飄散而去。


    冰晶在仙靈之氣的所用下開始顯現出耀眼的光芒,其它沾染了仙靈之氣的冰晶也是如此,在光芒之中冰晶的內部隱約能見得到一團淡金色的流動裝液體。隨著越來越多的仙靈之氣從離白身上發散處出來,影響的冰晶越來越多很快嶙峋的洞穴開始亮如白晝。


    滴水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而這一切離白仿若未聞。他以為有了那心經的幫助因該不會有事的,可惜他還是高估了自己,不知不覺間他的心已經亂了,隨之而來的就是無盡的夢魘……


    不平的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姞宏像是被什麽驚醒一樣瞬間睜開了眼睛,冷汗也順著他的額角滑了下來。


    姞宏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他確實是被嚇到了,不過當他醒來發現隻是一場夢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夢裏是一片漆黑的世界,他趟在地上像是被人施了困陣一樣動彈不得。而他一向尊敬的師兄離白,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眸光呆滯且冷酷,他慢慢的蹲下身來,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握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泛著冷光像是一條毒蛇一樣貼近他的脖子,他當即喊了起來,可是離白卻像是失去了神智一樣絲毫不為所動。就在那匕首要隔斷他的喉管之時。姞宏大叫一聲。


    ——“師兄!”


    緊接著就驚醒了。


    姞宏還有些驚魂未定,擦了下額角的冷汗。


    “師兄啊,你說我是不是被那孟凡給破了氣運,怎麽會做出這麽奇怪的夢呢。”他轉過頭去,正要和離白說道說道,可是哪還有離白的影子。


    一瞬間死一般的寂靜。


    “師兄,你別嚇我啊。”姞宏打著膽子對著拐角的地方喊了一聲。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他緊張的看著那個拐角的地方,咽了口口水。站起身來朝著拐角的地方走去。慢慢往前探過身子。


    如果沒有那個夢他完全不至於這個樣子,此刻太陽已經出來了,而就在這時他發現有一個人的影子投射在了石壁上,在手的位置上好像還拿著什麽。他頓時頭皮發麻,夢裏的場景也越來越清晰。


    冷汗再一次從他的額頭冒了出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依舊保持著身子往前探的姿勢,他不敢回頭怕打草驚蛇,但是隨著麵前的影子越放越大也就證明那人離得也越來越近了。


    就在那人的手慢慢舉起的時候,姞宏意識到不能再等下去了,突然一個轉身,手裏幻化出的刀便揮了出去。


    離白看著被砍成兩半的野果,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而姞宏則是一臉的錯愕。“師兄,你怎麽在這?”


    離白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燦然一笑,“你不會是做什麽奇怪的夢了吧。”他說著把另一隻手裏的野果拋給姞宏。


    姞宏有些奇怪道,“你怎麽知道我做夢了?”


    離白吃著野果隨口道,“我昨天聽到你叫我的名字,還說什麽別殺我之類的。”他說著突然笑出聲來,看著姞宏道,“你剛才不會以為我要殺你吧?”


    姞宏愣了一下,明明還是向往常一樣熟悉的笑容可是他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那笑容裏像是藏著幾分戲謔,還一些道不明的東西。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我隻是覺得那夢有些奇怪,可能是太過敏感了吧。”


    “真的嗎?”離白依舊保持著問話的動作。


    那種奇怪的感覺更強烈了,但是姞宏隻點了點頭。


    離白像是突然恢複正常一樣,開始吃起野果來,隻是雙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那拐角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那種古怪的感覺在姞宏腦海力揮之不去,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


    “好了,我們繼續出發吧。”沒過多久離白起了身,往外麵走去。


    姞宏最後往那拐角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也跟著離開了。待二人走後沒多久,那拐角處突然傳出了一陣巨大的水流聲,隻可惜姞宏並沒有聽到。


    不知過了多久雲小仙迷迷糊糊的轉醒了,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紅圈裏是一片熟悉的密林。


    “你醒了。”


    熟悉的聲音從耳畔傳來,雲小仙有些驚奇。


    ——“我們昨天不是還在懸崖低下麽,怎麽這麽快就上來了?”眼前的密林正是通往那瀑布的地方。


    瑾濼輕笑一聲,“怎麽,你以為能有多難?”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尊貴強大的仙獸了。


    聽到瑾濼這副覺得她沒見識的語氣,雲小仙頓時就不想再開口了。心中不由誹腹,真不知道這家夥高傲自大的脾氣什麽時候能改改。


    “千萬不要把高傲和自大混為一談,高傲有時候是與生俱來的,是從骨子裏裏透出來的高貴。當然也後期靠實力撐起來的高貴,不過那多半都是給粗鄙的本身填了一層實力的遮羞布而已。而自大則是指那些根本上不了台麵的垃圾,依仗著那些原本不屬於自己的實力為虎作倀的行經。”


    如果不是受那些家夥的算計,他何至於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所以就算過了千百年,他也不會放過那些家夥。


    瑾濼現在最大的所求就是希望那些家夥能活的更久一點,就算要死也隻能死在他的手裏!


    那含著不甘的語氣讓雲小仙慕然想起了先前她在那光圈裏看到的畫麵。心裏突然升起了一股疑惑,瑾濼曾經真的是淩雲峰的弟子嗎?


    為什麽在很多時候,他好像並沒有體現出對淩雲峰有多大的了解。而且幾乎從來沒有在麵前提起過有關他在淩雲峰修煉的一些往事,提起自己的師傅時也是一種近乎輕慢甚至略帶著不滿的語氣。


    並且還知道很多她在淩雲峰聽都沒聽過的事。先前的那個共靈結印法,又一次她無意中說給師傅聽了,當時雲霽還有些驚訝,因為那是曾經在古籍上提起過的一種結印方式。


    據師傅所說由於年代久遠,關於此結印之法的咒術早已失傳。為什麽瑾濼會知道呢。雖然瑾濼也幫了她不少的忙,但是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聽他所說算的上是她師兄的家夥,雲小仙還是心存的一些戒備。


    隻是自從她知道自己的想法能被瑾濼感應之後,就將這種想法藏在了心裏,盡量不要去想甚至是一刻也不能讓對方察覺出異樣,否則還指不定對方會不會是像孟凡一樣的人。


    將偽裝運用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瑾濼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突然皺起了眉頭,“你在想什麽呢?”


    雲小仙聽到突然出現的聲音頓時打了個激靈,馬上反應道,“沒想什麽啊?難道我連發個呆你也要過問啊。”


    瑾濼沉默了片刻,正要說點什麽卻聽到了隱約的腳步聲。


    他急忙閃身躲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麵,此刻他們已經離先前歇息的山洞已經不願了,甚至已經能看到那些藤曼了。


    雲小仙本以為會是唐齊他們心裏還有些緊張,要是被發現了那可就不好解釋了。心裏甚至都已經開始想要是真的被發現了,因該用什麽說辭來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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