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燕綏之向後一退,竟然磕上了他背後的桌子,發出一聲不輕的響動,沈嘉虞嚇了一跳,緊張地問他:“有沒有磕到”


    【反應也太大了吧。】


    “沒有。”


    這點小小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計。


    燕綏之又驚又喜,再難保持之前刻意營造出來的冷靜,一把抓住了沈嘉虞的手腕,期待萬分的道:“你都想起來了”


    沈嘉虞忽得想起之前幾次他也是這樣,溫和的眸子裏藏著千千萬萬的期待和希冀,渴望她能夠想起之前的種種記憶,小心翼翼地試探和詢問,想要和盤托出一切又怕傷到他。


    她的心變得很柔軟,不舍得他在難過,卻也不想欺騙他:“我的記憶在慢慢地恢複,想要完全記起還需要一段時間,可能不那麽快,也可能每次隻能想起一小部分。”


    “你願意等我嗎燕禹哥哥。”


    這個久違的稱呼,狠狠擊中了燕綏之的心髒。


    他將沈嘉虞緊緊地抱在懷裏,又溫柔地給她留了呼吸的空間,側臉慢慢地磨蹭著她的青絲,水一般的溫柔,午夜夢回的那些失落,空虛還有害怕都被這一刻所治愈。


    他所奢求的寶貝就在他的懷裏。


    “我會陪你一起想起來的,就是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我們可以一起創造新的回憶。”


    “你跟我來。”


    燕綏之重新牽著沈嘉虞的手帶她推開了一扇門,書房裏別有洞天,類似一間密室的存在,滿滿當當地掛滿了沈嘉虞的畫像,是每一年都不一樣的她,一顰一笑。


    她仿佛在頃刻間就走過了十幾年的人生。


    【太震撼了。】


    【好想哭。】


    “我說過我畫畫挺好的,不瞞你,都是這些年鍛煉出來的,為了把你畫得栩栩如生,我請教了很多丹青手,學習了他們的技藝,集各家之所長,其實這三年裏我來偷偷看望過你好幾回。”


    一屋子的畫都是燕綏之的思念。


    沈嘉虞走到一副畫前,滿市的華燈裏,一襲紅衣,披著貂裘的女孩兒含笑回眸,望著遠處的高樓,似乎在尋覓什麽,而她的瞳孔裏有個不甚清晰地身影,是縮小了的燕綏之。


    “兩年前的元宵燈會,我和爹爹娘親還有兩個哥哥一起出去逛,感覺有一道目光追隨著我,我回頭去尋,卻什麽也沒看到,大哥還以為我遇到了壞人,和二哥緊緊護著我。”


    “沒想到壞人竟然是三殿下。”


    許是氛圍帶著點憂傷,沈嘉虞打趣著燕綏之,想要兩人都快活些。


    “你不知道,我看你回頭的時候心跳得有多快,可你的目光從我的身上劃過,沒有絲毫的停留,甚至都不記得我們在虞府見過麵,你還問過我是誰,那時候,把你擄走的心都有了。”


    “我想永遠地停留在你的眼眸裏。”


    所以回來之後,燕綏之在書房裏靜坐,做了這幅畫,私心地把自己藏在了她的瞳孔裏。


    “我們不是在我的紙鳶掛在樹上以後才遇見的嗎為何會有我放紙鳶的畫啊。”


    那應該是最早的一幅,畫卷的旁邊有摩挲的痕跡,紙張都有些泛黃,上麵是五歲的粉嫩的小團子奔跑著放紙鳶的場景。


    “因為我遠遠地注視著你,但是不敢靠過去,等你的紙鳶落在樹上,我才走出來的。”


    燕綏之多是羨慕,他從小就是被一個老道和奶娘撫養長大的,奶娘還算盡心,老道則怕他長大以後知道隱情尋機報複,一直躲著他,偶爾給他灌輸些要報答他撫養恩情的想法,有皇帝的命令在,他們也並不敢下手,讓他真的死掉。


    謀害皇子是死罪,老道不敢亂來。


    他也沒有玩伴,是到了虞府以後才有所改變的。


    沈嘉虞想起彈幕所說的心機男孩,深有同感,原來那時候殿下就主動地向她邁出了第一步,好在她也足夠熱情,向孤獨的男孩兒伸出了手。


    於是她再次伸出了手:“我的紙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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